第五章
fri jun 03 11:20:18 cst 2016
张扬和丁岚坐在电影院最后一排，按照影院的表述，这是情侣座，中间没有扶手阻隔，这便于在看电影的时候动手动脚。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影院很空旷，离他们最近的人也隔着五排座位。《那小子真帅》的剧情并不精彩，张扬无心观影，他左手搂着丁岚的肩，右手在她的*****不断游离摩挲。丁岚的注意力也慢慢从电影上转移，她回过头，努力吻着他。丁岚的举动极大地鼓励了张扬，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丁岚的呼吸急促起来，熟悉的shyin声在他耳畔响起。突然，丁岚中断了亲吻，用力推开他的手并紧紧夹紧双腿。“你真的要吗？”她问，虽然光线昏暗，但仍能感受到她的严肃。“嗯。”杨军答。“那你答应我一些条件。”丁岚说。显然她是个谈判高手，知道在对手利益和欲望被勾起并高涨的时候，是最好的谈判机会，“今后，只许你爱我一个，不允许和别人眉来眼去，忠诚于我，永不背叛。能不能做到？”杨军此刻有yh焚身，只想尽快结束谈判，而结束谈判最快的方式就是全盘妥协，何况丁岚的条件并非那么苛刻，仅仅是一句口头承诺而已，于是他以非常庄重的态度说：“能做到！”丁岚满意地在笑起来，其实她也知道，承诺或许无用，但说不说出来那是态度问题，至少他义正词严般地宣誓，能让她更踏实，更能说服自己把肉与灵交付于他。如同面对财神菩萨塑像一样，虔诚祈祷与跪拜，图的就是心安，这是心理的自我麻醉，其实，平安与否发财能否取决于是否合法经营和有效经营。同样，张扬背叛与否忠诚与否，并不取决于是否对她做的承诺。
“我给你，但不是这里，走！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次就糟践在这里！”丁岚拉着杨军奔出影院。
他们第一次在慌乱与笨拙中勉强完成，尽管张扬使出平身所学，但依然失误连连，“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仅仅适用于学业、工作，也适用于房事。张扬满足地叼着烟嘴，丁岚则蜷缩在床角挤着鳄鱼泪。看着床单上残留的血渍，丁岚有些后悔，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她轻声地问：“说实话，你是第一次吗？”张扬吐着眼圈，淡定地答道：“不是。”张扬的回答出乎丁岚的意料，她提高了嗓门，“还有谁？”张扬继续吐着烟圈，“还有手。男人的第一次，大多都给了自己的手。”
总部的培训非常紧凑。一周的时间内，既有理论学习，还有实践活动和拓展训练。在培训的过程中，杨军认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业务精英们，结交了许多新朋友，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更重要的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让他对周芬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她特别体贴，温柔，每次培训结束后，她会主动留下帮助收拾会议室，拓展时，她为大家分水，发毛巾。在商战实践时，她又表现出业务精通干练的另一面，真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在培训总结大会结束后的当晚，周芬打电话约杨军在酒店后面的花园里走走，杨军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酒店的花园非常大，也非常安静。院子外不远处的青山，隐约可见。夏天的夜，热度消减，但依然有汗沁出。风吹过的时候，一丝丝凉意，舒适爽心。他们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缓步走着。“杨军，明天就要回去了，有什么要感慨的？”周芬问。“呵呵，感慨颇多啊，一路美女同行，收获美艳，总部培训，又收获知识，现在又在这里享受美景，收获宁静，人生真美妙啊！”说完，杨军伸了个懒腰，“你觉得我是美女吗？”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当然。人漂亮，又能干，气质与美貌并举。”杨军努力让自己严肃。“那你喜欢我吗？”她的反问，让他有点发懵，“我……我，我喜欢啊，不喜欢就不出来散步了。呵呵。”杨军故作轻松地答道。“是吗，谢谢赏光。”他们沉默着继续向前走，气氛略显尴尬。“回去后，就各奔东西了，要多联系哦，我在明山，风景优美，你若过来我做东，陪你好好游览。”她用诚挚的邀请打破了沉默。“好啊，一定会去，明山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杨军说。“你有女朋友吗？谈过恋爱吗？”她继续挖掘。“没有，一直没有。”他知道和紫玉的那段不能算是。“扑哧”她笑了，“笑啥？”杨军有些不解，“没什么，感觉你挺真诚的。”杨军也笑了。
一周多的时间，刘紫玉基本适应了公司的节奏，对本职工作也有了更为清晰地了解。王明总监在下班的时候通知她，下周一要接待一重要客户，希望她能好好准备。这让她异常紧张和兴奋，终于她要登台了。回到家里，她翻遍衣柜，试了所有能在这个季节能穿的衣裳。余子妍在一旁静静观赏，她给不了紫玉太多的意见，毕竟自己只是个灰姑娘。“明天陪我去逛街吧？”紫玉说。看的出衣柜里差的那件合身的衣裳，正摆在街边的橱窗，明天她要去找回来。余子妍讨厌逛街，但也只能应允，谁让她们是好姐妹呢，比起逛街的辛苦而言，她更担心他人的目光，这让她更累。
晚上6点35分，飞机安全降落在庐州机场。杨军和周芬在机场匆匆解决晚餐后便赶往火车站。在车站候车室，周芬送了一本书给他以作留念，杨军欣然接受，“这本书跟随我一年多了，看得似是而非，送给你吧，相信妳能读懂它。”周芬说。杨军接过书翻开封面，在扉页上写着一段话，“如果没有命运的交集，或许你还是你。如果没有那美丽的邂逅，或许，我也不会迷失自己。人生最糟糕的际遇是什么？我在原地，你已远去。”杨军合上书，揣进背包里。周芬先他而行。杨军到达珠城经营部已是深夜11点半。
宿舍的兄弟们都睡了，王a的铺盖已经卷起，似乎好久没人碰过。贾b醒了，“王a走了，回去了，向公司请了假，说如果处理好就回来，处理不好就不回来了，东西给他寄回去。”陈c也醒了，兄弟们寒暄起来，分享着分别这几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等他们再次入睡后，杨军点燃一支烟，呆立在窗前，想起沈浩的话，犹在耳畔，“坚持、自信、忍耐，剩者为王”。
早上刚到办公室，沈浩就给杨军发了条信息，内容是到汽车站那里和他汇合一起去出差。终于，杨军要下市场了，“我得好好学学。”杨军暗下决心。很多人都以为沈浩和沈总经理是亲戚，包括杨军，直到那晚酒桌上沈浩告诉他，“真没关系，只是同姓而已，就像张曼玉和张柏芝。”沈浩开着一辆轿车在车站路边等着杨军，杨军跳上车，甚是好奇，“沈哥，你这跑业务都把自家的车开来了？怎么没看你开去公司呢？”那一晚的相处让杨军和沈浩关系拉近了许多，有些话过去不敢说的现在也能轻松地说出来，沈浩说：“租的，一天一百元，一天可以跑几个乡镇，效率高，人也舒服。”杨军点头称是。沈浩说最爱听王杰的歌，特意买了几张磁带随身带着，”咔咔“沈浩熟练地操作着，杨军说正巧自己也喜欢王杰的歌，从大学一年级就喜欢。他们在《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嘶吼中出发，在《伤心1999》播完后到达。
第一站拜会的是县城代理商，沈浩说，张老板经销wp彩电近十年，资本雄厚，经验丰富，讲义气。百货大楼、人民商场都有专柜，另外还有一个临街电器专卖店，一年销售额在五百万元。初见张老板，给杨军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一缕山羊胡，虽然很长，但并不感觉肮脏，略显消瘦的脸上藏不住岁月的沧桑。“你好，张老板。”沈浩主动伸过手打招呼。“哎呦，沈总，今天来了，快，进屋聊。小张，把这个发货单弄下，我有事了。”张老板扔下手中的活，把他们让到屋内。“哎呀，沈总，好久不见了，今天终于盼到你了，正好，有事情和你商量。”张老板开门见山。“是啊，一直忙其他事情，没腾出手，这不一有空，就第一时间拜访你来了。”沈浩老到地回答。杨军静静地坐在沈浩的旁边，认真倾听。“是这么个事，今年五一的时候，不是安排个以旧换新促销活动嘛，效果还不错，现在有个后续问题，很头疼，看看沈总能不能帮忙，给解决下。”张老板面露难色。“说吧。”沈浩很淡定地抽着烟。“五一那几天共销售了100台左右，其中拿旧机器来折的有79台，都是老旧电视机，甚至黑白的都有，现在这些旧电视都在我仓库里呢，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怎么处理，既占地方，又占资金，都成心病了。我们自己也找过收旧货的，但价格都不合适，上次听你说公司那边有指定合作收旧电视的，价格还不错，这不就盼着你来吗，帮忙解决下。”张老板说完看着沈浩。“哦，这么个事情。”沈浩轻轻蹙了眉头，然后说，“张总今年任务是600万吧，到今天为止完成了150万左右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浩如数家珍。张老板点头称是。“时间过了三分之一了哦。”沈浩微笑着说。“沈总，我知道，前段时间两个商场专柜改造，一直耽搁着，影响了销货，就是从四月份才开始正常，我们会努力的，保证完成任务。”张老板读懂了沈浩的微笑，连忙解释。“专柜改造花了多少钱？”沈浩问。“两个共一万左右。”张老板答。“fapiao呢？”沈浩又问。“在这里。”张老板从抽屉里取出fapiao递给沈浩。沈浩看了一眼，塞进手包。“这，这什么意思？”张老板疑惑了。沈浩拉好拉链，冲张老板笑了笑。“这样，经营部确实有合作收旧电视的，一般彩电价格在120-150元/台，我给你争取150元/台，好坏不分，黑白的50元/台，运费你们付。当场点数，当场结清，专车拉走。如何？”沈浩说。“那当然好，沈总办事就是讲究。”张老板充满感激地掏出香烟。他突然瞥见了坐在旁边的杨军。“这位小兄弟第一次见过......”杨军赶忙接话，“是的，张老板，第一次见面，很荣幸，我是新来的，跟着沈哥后面学习，顺便打打下手。”杨军机灵地答道。“哦，好，多跟沈总学呀，他能力强，经验丰富。”张老板夸赞道。沈浩微笑着说：“哪里强啊，都是张老板们给面子。”大家哈哈大笑。“中午了，我请客，就咱们仨，喝小酒去。”张老板说。随后三人直奔酒楼。
去乡镇的路上，杨军问沈浩关于fapiao的事，旧电视的事，还有销量的事。沈浩自信满满的说：“张老板虽然是商人，但是个讲义气会来事的商人，我给他报销专柜装修费，给他处理旧电视而且是高价处理，无非是赢得他的信任，拉近彼此距离，他一定会心存感激，并适时回报。之所以，提销量的事情，是在暗示他这是回报的好机会，等着吧，他这事情办完，马上就会回款，而且不会太少。”听他说完，杨军心生佩服。沈浩说：“做业务就是这样，不同人不同方法，懂得感恩的人，就要经常施以小恩小惠，这里所说恩惠并不一定是报销之类的事情，帮助解决问题，也是其中之一。有些问题，在我们看来，可能不是问题或者小问题，但在代理商那里就可能很难解决，很棘手，在我们看来不着急的事情，在他们那里可能就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做业务，其中一项能力，就是给代理商解决问题的能力，在原则范围内，灵活变通，就能给代理商带来便利。有的代理商，可能更加关注利益，比如我们要去的这个镇上的王老板，你把和张老板的这套给他身上使，绝对不好使。”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杨军也收获很多，对接下来的拜访过程更加充满期待。
这是个不大的镇子，总共三四条街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下午1点，赶集的人已经散去，街道略显冷清。在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停下。“到了，就是这里。”顺着沈浩手指的方向，杨军看到wp电器门头，略显陈旧甚至有点破败。走进店内，杂乱的感觉扑面而来，既有电视机还有其他小家电，甚至农产品在销售，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
“王总，干嘛呢，看的这么专注。”沈浩主动打了招呼。“哦，沈总，稀客。”王老板赶忙起身相迎，一一握手后落座。王老板递上香烟，大家分别点上。“最近生意怎样？”沈浩问。“一般般吧，夏天来了，电风扇，空调卖的还好，电视机稍微差点，五一的时候卖了五台。”王老板看了看杨军，“这位是？”杨军赶忙说是新人。“上次跟你说过，门头该换了，破了都，不显眼，另外这里面展台也该拾掇拾掇，太乱了。”沈浩说道。“沈总，我也想换，可是要钱的啊，等忙过这段时间，再整，你嫂子最近身体不好，就我一个人在看店，人手不够，只能凑合了。”王老板应答着。“最近总部有新款上市了，21寸的，25寸的纯平彩电，防雷，防潮，防尘，还适应电压不稳，农村应该能卖的好，价格不高，特别是现在有政策。你考虑不考虑进些货，吃个政策？”沈浩说。“啥政策呢？”王老板敏感地问。“样机8折，总共四个型号，25寸纯平进十台送一台，21寸纯平进十台，送两台。上不封顶。四个型号，价格在这。”沈浩边说边递上价格表。“这个政策只针对农村代理商，县城都没有。”沈浩补充道。王老板接过价格单，认真仔细看着。过了一会，他说：“价格还可以，样式看起来也不错，我考虑下。”“活动时间到月底哦，过了就没有了。”沈浩补充道。“哦，我看到了。”王老板拿笔在日期那一栏画了一个圈。“你这里可以搞点氛围出来，比如门口摆个音箱，放些流行歌曲啥的，赶集的时候人都多瞅一眼。”沈浩继续说。“这个主意不错，明天就弄。”王老板赞同地说，“别，就现在，干啥明天啊，老王，不是说你，就喜欢拖，来，杨军，搭把手，把音箱抬出去，说干就干。”王老板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动起手来。接线妥当之后，试碟。“没好听的碟片呀！”王老板又挠了下头，“杨军，你去车上，把那个刀郎的碟片拿来，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嘛。”杨军赶紧到车里把碟片翻出来，放进vcd，ok，刀郎磁性沙哑的《2012年第一场雪》在这个小镇上飘扬开来。“以后每天都这么放，还可以把电视搬到门口，带画面，让老百姓看的听的都直观，生意或许就好起来了。”沈浩比划着说。“是，每天都这么干。”王老板点头认同。“行了，不打搅了，我还得去孙老板那边，记得政策的事情。这可是好事情，别耽误了。”沈浩叮嘱了几句起身，“行，不会耽误，不再多坐一会啊？”王老板客气地说，“不坐了，等你改门头的时候，我再来。”沈浩发动了汽车。
路上，杨军问沈浩，“王老板会吃政策吗？”沈浩笑了笑，“很有可能。因为政策确实不错，价格适中，产品适合农村，即使没吃，也没关系，今天干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让他主动去促销，等下次门头改造的时候，再来好好给他洗脑，比如在门口支个帐篷，挂些条幅，海报，再演示电视，气氛就出来了，销量肯定比以前要好。”
刘紫玉早早起床，她要精心打扮以配得上橱窗里那件衣裳。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她才装扮好，往常她只要半小时就出门了，周末的时间对上班族来说，是用来浪费的。余子妍则保持一贯作风，起床到可以出门只需二十分钟。今天的紫玉看起来特别精致，虽然个子很矮，但用小巧玲珑、晶莹剔透来形容真是再适当不过。她的心情特别好，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余子妍则多是沉默不语，她怕和紫玉走在一起，那就是仆人伺候主子逛街的感觉。渐渐地，子妍落在了后头。紫玉发现了她的异常，转身紧跑几步，拉住子妍，“怎么还丢了呢。”余子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那种自卑的感觉依然在心里作祟，路人不经意的眼神，都让她有点紧张。
在导购员的建议下，刘紫玉买下一件衣服，尽管余子妍觉得不好看，但没能动摇紫玉拿下的决心。“你真有品位，小姐妹。这是今年最新款，你穿上显档次。”这是临走时导购员送给紫玉的赠言，当然也送给余子妍一串白眼和听不见的腹语。“你也买件吧？来都来了。”刘紫玉提醒余子妍说。“不了，我这身材不适合来这里买，何况我工作还没落实，等落实了，再说吧。”余子妍紧张地说，对她而言，来这里逛街购物心里压力太大。紫玉觉得说得在理，就不再说话。
她们打算在步行街kfc里，解决午饭。余子妍懂事地去排队订餐，刘紫玉则幸运地抢到了一个临窗的位置，正是饭点，所以餐厅里显得异常热闹拥挤，余子妍不时回头张望寻找紫玉，紫玉高高举起胳膊在空中摇摆，看到搞定座位，余子妍满意地伸出两根胜利的手指，然后安静地排在队伍的后面。房间里冷气很足，刘紫玉打了个冷颤，她无聊地把刚买的衣服拿了出来，像把玩心爱的艺术品一样，一边品味一边满意地微笑。“请问这里有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连忙说：“有。”“哦。”小伙子哼了一下端着托盘准备离开，“等等。”刘紫玉急忙叫住他，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了？“小伙子被她目光扫描得有些发毛。“徐凯，是你吧？我没看错吧？”刘紫玉惊讶地几乎叫了起来，“啊，你认识我？你是？看起来有点眼熟。”小伙子惊奇地说道。“刘紫玉啊，你老同学啊，呵呵，尽管你比高中那会瘦了，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就是瘦成闪电，我也能认出你，呵呵。”刘紫玉大声地说。“啊，是你啊，真是缘分啊，好了，我就坐这里了，不论是谁的，也赶不走我喽。”徐凯放下托盘，“来，一起吃吧，我也买多了，被服务员忽悠了。”“不了，已经在排队了，你多吃点，看你都瘦成啥样了。你怎么在这里晃荡啊，不是听说你去了广东了吗？”紫玉问。“去了，这不回来了嘛，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哎，这里环境嘈杂，改天有时间再和你好好聊聊哥的历史。你和谁来的，是不是那帅哥？看起来个挺高，不过比我还瘦，能保护你吗？”徐凯指了指旁边一排队的男孩，调侃道。“错啦，是帅哥后面的那个美眉哦。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介绍。”刘紫玉倒打一耙，“她？算了，我还是逃吧。”徐凯做出欲走的动作，刘紫玉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徐凯吃饭的速度很快，狼吞虎咽几分钟后就只剩可乐了，而**还没回到座位。“对了，我还有事要去办，今天不跟你扯了，改天，我请你。留个电话吧。”徐凯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交给紫玉，紫玉按下自己的号码并回拨。“妥了，先走了啊。再见。”徐凯拿起可乐，快步走出了餐厅。
“那帅哥谁啊？和你有说有笑的，难道你有男朋友了？”余子妍屁股刚挨到凳子上就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老同学，高中同学。没想到啊，居然在这里能碰到他。”刘紫玉感慨着。“哦。不过总感觉不是一般的同学，不是前男友，就是前男友的朋友。”余子妍啃着汉堡说。刘紫玉眉头轻锁了一下，没再说话。
杨军跟随沈浩又拜访了孙老板，和王老板那的工作内容差不多，除了告知政策以外，沈浩和杨军还协助他盘库，核算了下上半年任务完成情况，商讨如何拿到半年返利对策。返回珠城，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
回到家的紫玉，迫不及待地换上新买的衣服，对着厕所边的落地镜来回摆动转圈，“好看吗？”紫玉问坐在旁边吹着电风扇还流汗的余子妍，“不好看。”余子妍依然固执己见。“是吗，我不觉得啊，我挺喜欢。”紫玉依然转个不停。“好了，小宝贝，别得瑟了，赶紧收起来，洗澡睡觉吧，热死了。”余子妍不耐烦地说。刘紫玉这才不情愿地脱下新衣服，穿着胸罩和内裤走进浴室。
张扬和丁岚坐在电影院最后一排，按照影院的表述，这是情侣座，中间没有扶手阻隔，这便于在看电影的时候动手动脚。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影院很空旷，离他们最近的人也隔着五排座位。《那小子真帅》的剧情并不精彩，张扬无心观影，他左手搂着丁岚的肩，右手在她的*****不断游离摩挲。丁岚的注意力也慢慢从电影上转移，她回过头，努力吻着他。丁岚的举动极大地鼓励了张扬，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丁岚的呼吸急促起来，熟悉的shyin声在他耳畔响起。突然，丁岚中断了亲吻，用力推开他的手并紧紧夹紧双腿。“你真的要吗？”她问，虽然光线昏暗，但仍能感受到她的严肃。“嗯。”杨军答。“那你答应我一些条件。”丁岚说。显然她是个谈判高手，知道在对手利益和欲望被勾起并高涨的时候，是最好的谈判机会，“今后，只许你爱我一个，不允许和别人眉来眼去，忠诚于我，永不背叛。能不能做到？”杨军此刻有yh焚身，只想尽快结束谈判，而结束谈判最快的方式就是全盘妥协，何况丁岚的条件并非那么苛刻，仅仅是一句口头承诺而已，于是他以非常庄重的态度说：“能做到！”丁岚满意地在笑起来，其实她也知道，承诺或许无用，但说不说出来那是态度问题，至少他义正词严般地宣誓，能让她更踏实，更能说服自己把肉与灵交付于他。如同面对财神菩萨塑像一样，虔诚祈祷与跪拜，图的就是心安，这是心理的自我麻醉，其实，平安与否发财能否取决于是否合法经营和有效经营。同样，张扬背叛与否忠诚与否，并不取决于是否对她做的承诺。
“我给你，但不是这里，走！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次就糟践在这里！”丁岚拉着杨军奔出影院。
他们第一次在慌乱与笨拙中勉强完成，尽管张扬使出平身所学，但依然失误连连，“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仅仅适用于学业、工作，也适用于房事。张扬满足地叼着烟嘴，丁岚则蜷缩在床角挤着鳄鱼泪。看着床单上残留的血渍，丁岚有些后悔，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她轻声地问：“说实话，你是第一次吗？”张扬吐着眼圈，淡定地答道：“不是。”张扬的回答出乎丁岚的意料，她提高了嗓门，“还有谁？”张扬继续吐着烟圈，“还有手。男人的第一次，大多都给了自己的手。”
总部的培训非常紧凑。一周的时间内，既有理论学习，还有实践活动和拓展训练。在培训的过程中，杨军认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业务精英们，结交了许多新朋友，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更重要的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让他对周芬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她特别体贴，温柔，每次培训结束后，她会主动留下帮助收拾会议室，拓展时，她为大家分水，发毛巾。在商战实践时，她又表现出业务精通干练的另一面，真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在培训总结大会结束后的当晚，周芬打电话约杨军在酒店后面的花园里走走，杨军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酒店的花园非常大，也非常安静。院子外不远处的青山，隐约可见。夏天的夜，热度消减，但依然有汗沁出。风吹过的时候，一丝丝凉意，舒适爽心。他们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缓步走着。“杨军，明天就要回去了，有什么要感慨的？”周芬问。“呵呵，感慨颇多啊，一路美女同行，收获美艳，总部培训，又收获知识，现在又在这里享受美景，收获宁静，人生真美妙啊！”说完，杨军伸了个懒腰，“你觉得我是美女吗？”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当然。人漂亮，又能干，气质与美貌并举。”杨军努力让自己严肃。“那你喜欢我吗？”她的反问，让他有点发懵，“我……我，我喜欢啊，不喜欢就不出来散步了。呵呵。”杨军故作轻松地答道。“是吗，谢谢赏光。”他们沉默着继续向前走，气氛略显尴尬。“回去后，就各奔东西了，要多联系哦，我在明山，风景优美，你若过来我做东，陪你好好游览。”她用诚挚的邀请打破了沉默。“好啊，一定会去，明山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杨军说。“你有女朋友吗？谈过恋爱吗？”她继续挖掘。“没有，一直没有。”他知道和紫玉的那段不能算是。“扑哧”她笑了，“笑啥？”杨军有些不解，“没什么，感觉你挺真诚的。”杨军也笑了。
一周多的时间，刘紫玉基本适应了公司的节奏，对本职工作也有了更为清晰地了解。王明总监在下班的时候通知她，下周一要接待一重要客户，希望她能好好准备。这让她异常紧张和兴奋，终于她要登台了。回到家里，她翻遍衣柜，试了所有能在这个季节能穿的衣裳。余子妍在一旁静静观赏，她给不了紫玉太多的意见，毕竟自己只是个灰姑娘。“明天陪我去逛街吧？”紫玉说。看的出衣柜里差的那件合身的衣裳，正摆在街边的橱窗，明天她要去找回来。余子妍讨厌逛街，但也只能应允，谁让她们是好姐妹呢，比起逛街的辛苦而言，她更担心他人的目光，这让她更累。
晚上6点35分，飞机安全降落在庐州机场。杨军和周芬在机场匆匆解决晚餐后便赶往火车站。在车站候车室，周芬送了一本书给他以作留念，杨军欣然接受，“这本书跟随我一年多了，看得似是而非，送给你吧，相信妳能读懂它。”周芬说。杨军接过书翻开封面，在扉页上写着一段话，“如果没有命运的交集，或许你还是你。如果没有那美丽的邂逅，或许，我也不会迷失自己。人生最糟糕的际遇是什么？我在原地，你已远去。”杨军合上书，揣进背包里。周芬先他而行。杨军到达珠城经营部已是深夜11点半。
宿舍的兄弟们都睡了，王a的铺盖已经卷起，似乎好久没人碰过。贾b醒了，“王a走了，回去了，向公司请了假，说如果处理好就回来，处理不好就不回来了，东西给他寄回去。”陈c也醒了，兄弟们寒暄起来，分享着分别这几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等他们再次入睡后，杨军点燃一支烟，呆立在窗前，想起沈浩的话，犹在耳畔，“坚持、自信、忍耐，剩者为王”。
早上刚到办公室，沈浩就给杨军发了条信息，内容是到汽车站那里和他汇合一起去出差。终于，杨军要下市场了，“我得好好学学。”杨军暗下决心。很多人都以为沈浩和沈总经理是亲戚，包括杨军，直到那晚酒桌上沈浩告诉他，“真没关系，只是同姓而已，就像张曼玉和张柏芝。”沈浩开着一辆轿车在车站路边等着杨军，杨军跳上车，甚是好奇，“沈哥，你这跑业务都把自家的车开来了？怎么没看你开去公司呢？”那一晚的相处让杨军和沈浩关系拉近了许多，有些话过去不敢说的现在也能轻松地说出来，沈浩说：“租的，一天一百元，一天可以跑几个乡镇，效率高，人也舒服。”杨军点头称是。沈浩说最爱听王杰的歌，特意买了几张磁带随身带着，”咔咔“沈浩熟练地操作着，杨军说正巧自己也喜欢王杰的歌，从大学一年级就喜欢。他们在《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嘶吼中出发，在《伤心1999》播完后到达。
第一站拜会的是县城代理商，沈浩说，张老板经销wp彩电近十年，资本雄厚，经验丰富，讲义气。百货大楼、人民商场都有专柜，另外还有一个临街电器专卖店，一年销售额在五百万元。初见张老板，给杨军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一缕山羊胡，虽然很长，但并不感觉肮脏，略显消瘦的脸上藏不住岁月的沧桑。“你好，张老板。”沈浩主动伸过手打招呼。“哎呦，沈总，今天来了，快，进屋聊。小张，把这个发货单弄下，我有事了。”张老板扔下手中的活，把他们让到屋内。“哎呀，沈总，好久不见了，今天终于盼到你了，正好，有事情和你商量。”张老板开门见山。“是啊，一直忙其他事情，没腾出手，这不一有空，就第一时间拜访你来了。”沈浩老到地回答。杨军静静地坐在沈浩的旁边，认真倾听。“是这么个事，今年五一的时候，不是安排个以旧换新促销活动嘛，效果还不错，现在有个后续问题，很头疼，看看沈总能不能帮忙，给解决下。”张老板面露难色。“说吧。”沈浩很淡定地抽着烟。“五一那几天共销售了100台左右，其中拿旧机器来折的有79台，都是老旧电视机，甚至黑白的都有，现在这些旧电视都在我仓库里呢，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怎么处理，既占地方，又占资金，都成心病了。我们自己也找过收旧货的，但价格都不合适，上次听你说公司那边有指定合作收旧电视的，价格还不错，这不就盼着你来吗，帮忙解决下。”张老板说完看着沈浩。“哦，这么个事情。”沈浩轻轻蹙了眉头，然后说，“张总今年任务是600万吧，到今天为止完成了150万左右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浩如数家珍。张老板点头称是。“时间过了三分之一了哦。”沈浩微笑着说。“沈总，我知道，前段时间两个商场专柜改造，一直耽搁着，影响了销货，就是从四月份才开始正常，我们会努力的，保证完成任务。”张老板读懂了沈浩的微笑，连忙解释。“专柜改造花了多少钱？”沈浩问。“两个共一万左右。”张老板答。“fapiao呢？”沈浩又问。“在这里。”张老板从抽屉里取出fapiao递给沈浩。沈浩看了一眼，塞进手包。“这，这什么意思？”张老板疑惑了。沈浩拉好拉链，冲张老板笑了笑。“这样，经营部确实有合作收旧电视的，一般彩电价格在120-150元/台，我给你争取150元/台，好坏不分，黑白的50元/台，运费你们付。当场点数，当场结清，专车拉走。如何？”沈浩说。“那当然好，沈总办事就是讲究。”张老板充满感激地掏出香烟。他突然瞥见了坐在旁边的杨军。“这位小兄弟第一次见过......”杨军赶忙接话，“是的，张老板，第一次见面，很荣幸，我是新来的，跟着沈哥后面学习，顺便打打下手。”杨军机灵地答道。“哦，好，多跟沈总学呀，他能力强，经验丰富。”张老板夸赞道。沈浩微笑着说：“哪里强啊，都是张老板们给面子。”大家哈哈大笑。“中午了，我请客，就咱们仨，喝小酒去。”张老板说。随后三人直奔酒楼。
去乡镇的路上，杨军问沈浩关于fapiao的事，旧电视的事，还有销量的事。沈浩自信满满的说：“张老板虽然是商人，但是个讲义气会来事的商人，我给他报销专柜装修费，给他处理旧电视而且是高价处理，无非是赢得他的信任，拉近彼此距离，他一定会心存感激，并适时回报。之所以，提销量的事情，是在暗示他这是回报的好机会，等着吧，他这事情办完，马上就会回款，而且不会太少。”听他说完，杨军心生佩服。沈浩说：“做业务就是这样，不同人不同方法，懂得感恩的人，就要经常施以小恩小惠，这里所说恩惠并不一定是报销之类的事情，帮助解决问题，也是其中之一。有些问题，在我们看来，可能不是问题或者小问题，但在代理商那里就可能很难解决，很棘手，在我们看来不着急的事情，在他们那里可能就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做业务，其中一项能力，就是给代理商解决问题的能力，在原则范围内，灵活变通，就能给代理商带来便利。有的代理商，可能更加关注利益，比如我们要去的这个镇上的王老板，你把和张老板的这套给他身上使，绝对不好使。”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杨军也收获很多，对接下来的拜访过程更加充满期待。
这是个不大的镇子，总共三四条街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下午1点，赶集的人已经散去，街道略显冷清。在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停下。“到了，就是这里。”顺着沈浩手指的方向，杨军看到wp电器门头，略显陈旧甚至有点破败。走进店内，杂乱的感觉扑面而来，既有电视机还有其他小家电，甚至农产品在销售，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
“王总，干嘛呢，看的这么专注。”沈浩主动打了招呼。“哦，沈总，稀客。”王老板赶忙起身相迎，一一握手后落座。王老板递上香烟，大家分别点上。“最近生意怎样？”沈浩问。“一般般吧，夏天来了，电风扇，空调卖的还好，电视机稍微差点，五一的时候卖了五台。”王老板看了看杨军，“这位是？”杨军赶忙说是新人。“上次跟你说过，门头该换了，破了都，不显眼，另外这里面展台也该拾掇拾掇，太乱了。”沈浩说道。“沈总，我也想换，可是要钱的啊，等忙过这段时间，再整，你嫂子最近身体不好，就我一个人在看店，人手不够，只能凑合了。”王老板应答着。“最近总部有新款上市了，21寸的，25寸的纯平彩电，防雷，防潮，防尘，还适应电压不稳，农村应该能卖的好，价格不高，特别是现在有政策。你考虑不考虑进些货，吃个政策？”沈浩说。“啥政策呢？”王老板敏感地问。“样机8折，总共四个型号，25寸纯平进十台送一台，21寸纯平进十台，送两台。上不封顶。四个型号，价格在这。”沈浩边说边递上价格表。“这个政策只针对农村代理商，县城都没有。”沈浩补充道。王老板接过价格单，认真仔细看着。过了一会，他说：“价格还可以，样式看起来也不错，我考虑下。”“活动时间到月底哦，过了就没有了。”沈浩补充道。“哦，我看到了。”王老板拿笔在日期那一栏画了一个圈。“你这里可以搞点氛围出来，比如门口摆个音箱，放些流行歌曲啥的，赶集的时候人都多瞅一眼。”沈浩继续说。“这个主意不错，明天就弄。”王老板赞同地说，“别，就现在，干啥明天啊，老王，不是说你，就喜欢拖，来，杨军，搭把手，把音箱抬出去，说干就干。”王老板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动起手来。接线妥当之后，试碟。“没好听的碟片呀！”王老板又挠了下头，“杨军，你去车上，把那个刀郎的碟片拿来，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嘛。”杨军赶紧到车里把碟片翻出来，放进vcd，ok，刀郎磁性沙哑的《2012年第一场雪》在这个小镇上飘扬开来。“以后每天都这么放，还可以把电视搬到门口，带画面，让老百姓看的听的都直观，生意或许就好起来了。”沈浩比划着说。“是，每天都这么干。”王老板点头认同。“行了，不打搅了，我还得去孙老板那边，记得政策的事情。这可是好事情，别耽误了。”沈浩叮嘱了几句起身，“行，不会耽误，不再多坐一会啊？”王老板客气地说，“不坐了，等你改门头的时候，我再来。”沈浩发动了汽车。
路上，杨军问沈浩，“王老板会吃政策吗？”沈浩笑了笑，“很有可能。因为政策确实不错，价格适中，产品适合农村，即使没吃，也没关系，今天干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让他主动去促销，等下次门头改造的时候，再来好好给他洗脑，比如在门口支个帐篷，挂些条幅，海报，再演示电视，气氛就出来了，销量肯定比以前要好。”
刘紫玉早早起床，她要精心打扮以配得上橱窗里那件衣裳。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她才装扮好，往常她只要半小时就出门了，周末的时间对上班族来说，是用来浪费的。余子妍则保持一贯作风，起床到可以出门只需二十分钟。今天的紫玉看起来特别精致，虽然个子很矮，但用小巧玲珑、晶莹剔透来形容真是再适当不过。她的心情特别好，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余子妍则多是沉默不语，她怕和紫玉走在一起，那就是仆人伺候主子逛街的感觉。渐渐地，子妍落在了后头。紫玉发现了她的异常，转身紧跑几步，拉住子妍，“怎么还丢了呢。”余子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那种自卑的感觉依然在心里作祟，路人不经意的眼神，都让她有点紧张。
在导购员的建议下，刘紫玉买下一件衣服，尽管余子妍觉得不好看，但没能动摇紫玉拿下的决心。“你真有品位，小姐妹。这是今年最新款，你穿上显档次。”这是临走时导购员送给紫玉的赠言，当然也送给余子妍一串白眼和听不见的腹语。“你也买件吧？来都来了。”刘紫玉提醒余子妍说。“不了，我这身材不适合来这里买，何况我工作还没落实，等落实了，再说吧。”余子妍紧张地说，对她而言，来这里逛街购物心里压力太大。紫玉觉得说得在理，就不再说话。
她们打算在步行街kfc里，解决午饭。余子妍懂事地去排队订餐，刘紫玉则幸运地抢到了一个临窗的位置，正是饭点，所以餐厅里显得异常热闹拥挤，余子妍不时回头张望寻找紫玉，紫玉高高举起胳膊在空中摇摆，看到搞定座位，余子妍满意地伸出两根胜利的手指，然后安静地排在队伍的后面。房间里冷气很足，刘紫玉打了个冷颤，她无聊地把刚买的衣服拿了出来，像把玩心爱的艺术品一样，一边品味一边满意地微笑。“请问这里有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连忙说：“有。”“哦。”小伙子哼了一下端着托盘准备离开，“等等。”刘紫玉急忙叫住他，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了？“小伙子被她目光扫描得有些发毛。“徐凯，是你吧？我没看错吧？”刘紫玉惊讶地几乎叫了起来，“啊，你认识我？你是？看起来有点眼熟。”小伙子惊奇地说道。“刘紫玉啊，你老同学啊，呵呵，尽管你比高中那会瘦了，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就是瘦成闪电，我也能认出你，呵呵。”刘紫玉大声地说。“啊，是你啊，真是缘分啊，好了，我就坐这里了，不论是谁的，也赶不走我喽。”徐凯放下托盘，“来，一起吃吧，我也买多了，被服务员忽悠了。”“不了，已经在排队了，你多吃点，看你都瘦成啥样了。你怎么在这里晃荡啊，不是听说你去了广东了吗？”紫玉问。“去了，这不回来了嘛，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哎，这里环境嘈杂，改天有时间再和你好好聊聊哥的历史。你和谁来的，是不是那帅哥？看起来个挺高，不过比我还瘦，能保护你吗？”徐凯指了指旁边一排队的男孩，调侃道。“错啦，是帅哥后面的那个美眉哦。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介绍。”刘紫玉倒打一耙，“她？算了，我还是逃吧。”徐凯做出欲走的动作，刘紫玉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徐凯吃饭的速度很快，狼吞虎咽几分钟后就只剩可乐了，而**还没回到座位。“对了，我还有事要去办，今天不跟你扯了，改天，我请你。留个电话吧。”徐凯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交给紫玉，紫玉按下自己的号码并回拨。“妥了，先走了啊。再见。”徐凯拿起可乐，快步走出了餐厅。
“那帅哥谁啊？和你有说有笑的，难道你有男朋友了？”余子妍屁股刚挨到凳子上就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老同学，高中同学。没想到啊，居然在这里能碰到他。”刘紫玉感慨着。“哦。不过总感觉不是一般的同学，不是前男友，就是前男友的朋友。”余子妍啃着汉堡说。刘紫玉眉头轻锁了一下，没再说话。
杨军跟随沈浩又拜访了孙老板，和王老板那的工作内容差不多，除了告知政策以外，沈浩和杨军还协助他盘库，核算了下上半年任务完成情况，商讨如何拿到半年返利对策。返回珠城，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
回到家的紫玉，迫不及待地换上新买的衣服，对着厕所边的落地镜来回摆动转圈，“好看吗？”紫玉问坐在旁边吹着电风扇还流汗的余子妍，“不好看。”余子妍依然固执己见。“是吗，我不觉得啊，我挺喜欢。”紫玉依然转个不停。“好了，小宝贝，别得瑟了，赶紧收起来，洗澡睡觉吧，热死了。”余子妍不耐烦地说。刘紫玉这才不情愿地脱下新衣服，穿着胸罩和内裤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