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门山稻邂奇遇（二）
二、神秘真人
第二天一早，稻邂就怀揣画像，出了南城，来到龙门山北麓的山林。这里离皇家猎场大约五六里，怪石嶙峋，古木参天，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若隐若现，穿过山林，一头向西北跨过伊水，连接都城官道，一头向东南扎进深山，通往山里村镇。虽然这条小路崎岖艰险，但是从南阳郡方向过来，比走官道近了百十里，所以多有行人从这里经过。在这北麓茂密山林里，还有许多小酒馆，许多小客栈，北望都城，鳞次栉比，规模虽都不大，却颇为热闹，即供给行人们歇脚，也供给盗匪们中转或者藏匿。权芝说的清楚，就这一两日，那群鲜卑人必从这里经过！而稻邂要跟踪的那两个密使，也必逃不过稻邂的双眼！
稻邂走到高处，风和日丽，心旷神怡，不由的遥望远处那巍巍神都。就见那洛阳城，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北通幽燕，南系荆襄，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自夏朝始，共十三个王朝定都洛阳，一百多位帝王在此指点江山。且九州文明首萌于此，道学肇始于此，儒学渊源于此，经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玄学形成于此，理学寻源于此，河图洛书皆出于此，伏羲、女娲、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等古神也多源于此。难怪历朝历代，皆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必争之地。
洛阳之雄，后人杜牧有诗为证：
文争武战就神功，时似开元天宝中。
已建玄戈收相土，应回翠帽过离宫。
侯门草满宜寒兔，洛浦沙深下塞鸿。
疑有女娥西望处，上阳烟树正秋风。
洛阳之争，后人张籍又有诗为证：
洛阳城头火曈曈，乱兵烧我天子宫。
宫城南面有深山，尽将老幼藏其间。
重岩为屋橡为食，丁男夜行候消息。
闻道官军犹掠人，旧里如今归未得。
董逃行，汉家几时重太平。
稻邂遥望良久，功名未成，感叹了一番。忽然旁边树林里，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道兄，想必你已经死过啦？”
“死过啦！死过啦！”
“昔年百岁，今年五十。道兄返老还童，可喜可贺！却不知，道兄死于哪年哪月啊？”
“去年七夕，女儿就隆重的把我给葬啦！”
稻邂听的惊奇，不由的移步走进了树林。没多远站住，四下张望。但只见树木茂盛，叶子底下鸟儿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竟然没有人！难道大白天遇见鬼了？
“道兄，既然已死，无忧无虑，为何不约我云游四海，反倒约我到这龙门山来呢？”
“贤弟，你有所不知啊，既然我死了，就要赶紧了结我的心愿，赶紧福报那两个人啊！其中一人你早知道啦，就是那道盼姑娘，等了我五十年了，我现在应该给她一个归宿了！”
“是的是的！那另外一人呢？”
“另外一人？那另外一人是个驼背，这会儿正在林子里东张西望哩！”
稻邂更加惊奇。驼背？莫非是说自己吗？正在疑惑间，微风一摇，就看见有两个道人坐在树林里饮酒。面对自己的一人，四十五六岁模样，紫色鹤氅，浅白中衣，髽髻高挽，白袜麻鞋。另外一人，背对着自己，黑色鹤氅，嗓音洪亮，乌发漆髯，仙风道骨。
“道兄，这样说这驼背也是当死了吗？”
“跟我走就当死，跟元魅公主走就当活。今天就给驼背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吧！”
稻邂听着，也不知道那元魅公主是谁？蹑手蹑脚蹭前几步，隐身在一颗大树后面。
“道兄，那就讲讲道盼姑娘吧？多少年来只闻其名，愚弟尚不知道你俩的故事呢！”
“好吧，这会儿那群鲜卑人激战正酣，你我也是闲的无聊，讲讲也无妨。只是说起来啊，愚兄颇多感慨啊！这道盼姑娘想当年，小我五十岁，聪慧贤淑，德性高尚，仁孝侠义，还颇有男儿风范啊！依照天意，这女子此生，或当为我妻，或当为我红颜知己！哎，人生蹉跎啊！愚兄这一生，再往前回溯若干世，还和我此世的小女结下了颇深缘分。我此世的小女，合当孝敬我一生，送我一个四世同堂，给我养老送终啊！就在愚兄出生的第三年，道盼姑娘本应该投胎西城郡一家大户，但是这大户极端喜男恶女，尽管妻妾成群，却生不出半个男丁来，左生一个，右生一个，都是丫头片子，大都被这大户折磨的夭折了。哎，其实要说起来呢，这大户命中本不该如此，但是这大户太贪，既然富了，还想做官，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却连年科举不中。就在一次落榜后，这大户暴怒暴饮，酒后乱性，竟然把本村莲花观的三清给砸了，这才引来了这现世的报应啊！这道盼姑娘正要投胎，熟料这大户变的如此恶劣，说啥也不敢去投了。没有办法，终日就在虚空里东躲西藏。但是随着愚兄年龄日长，这道盼姑娘心急如焚啊！唯恐错过和我这世的因缘！哎，也是合当有事，转眼过了三四年，有一次道盼姑娘烦闷，多喝了几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大吃一惊，原来人间已经三十年过去了，愚兄已经五十了，所以道盼姑娘急急忙忙，随便找了西城郡一个人家就投胎了。但是哪里料到，一入世俗，志向全变，等道盼姑娘出落以后，就只想嫁给那些青年后生了，哪里还看的上我这老翁？只不过这西城青年没有让她中意的罢了。愚兄也是很无奈啊！只好等着吧！等到儿孙们全长大了，我再另想它法。这不一眨眼功夫，我这一世的小女也已经子孙满堂了，有的做官，有的务农，有的经商，有的从军。到了七诸侯之乱那年，我老伴寿尽福终，就去世了，愚兄也是盼着早点走啊，就私下里给自己弄出了个心口疼的毛病来，但因有天命，我也不敢随便造次！到了去年，我的寿数终于快到了，就染了一场风寒，自己弄得心口疼时好时坏，恰好隐王出兵东扩，攻打鲜卑，战火一起，鸡犬不宁，愚兄一惊吓，就紧捂着心口过去了！哎，贤弟你知道，其实愚兄哪来什么惊吓啊？只是为了这样死的最自然罢了。不过这样一来，等于我欠上了隐王人情啊！”
“是啊！是啊！但凡你我修道之人，最欠不得别人东西。道兄如此一来欠下了隐王人情，它日定要绞尽脑汁偿还隐王，不知道兄，将来打算以何种形式偿还呢？”
“贤弟，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愚兄眼下还没有达到完全跳出的境界，也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此事啊！虽然没有想明白，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凡事不可强为，不可牵扯上界太多，只有把住心智，等待时机，或许不久的将来，中原起烽火，会给我提供机会啊！”
紫衣道人点头，也是甚为感慨，话题又转到了道盼姑娘。
“了结了小女缘分，就轮到道盼姑娘了。这么多年，又有老伴，又有小女，又有子孙，愚兄只好保持着人世间的表面年龄。有时候想一想，心中也是好笑，倘若我不遵循人世间生老病死规律，不弄出个皱纹来，不长出个胡须来，真的表面黑发童颜，虽然那才是真实面目，我老伴岂不担心死了？担心我会不会没完没了纳娶小妾呢？哎，人世间就是迷啊，似你我这等仙人，不得不一起给人世设迷啊！这样说来，还是贤弟你自在，不入俗世，不过俗家日子，省却了数不清的啰嗦麻烦。不过现在我也快好了，我也马上要完全解脱了，今日把那驼背的缘分了结了以后，便去寻找道盼姑娘，我再把道盼姑娘的缘分处理完了，我就彻底解脱了！屈指算来，如今道盼姑娘已经五十了，为了这次能够匹配道盼姑娘，愚兄摇身一变，这不，贤弟你才看见了我这五十多岁的真人啊！等道盼姑娘见了我，等她心生爱慕，但是她哪里会知道，我就是她当年看不上的老翁啊！”
二人开怀大笑，痛快淋漓畅饮。
“道兄，入俗世，过俗家日子，子孙满堂，其乐融融，也自有其大大好处啊！将来大约一千六百年后，中原将流行一首歌：女人是老虎。就是笑话像我这样的，一直在山中修行之人，从来没有在女人堆里头滚过之人，修行的境界，从基础上就不扎实啊！”
二人再次开怀大笑。
“道兄，鲜卑人内讧，元魅瞧热闹去了，你我无聊，贤弟知道道兄爱歌，唱一曲如何？”
“好好，既然贤弟有雅兴，那我就胡乱唱上一曲，也看那躲在树后的驼背悟也不悟？”
黑衣道人便唱道：
西域汗血走都城，波斯镔铁卖洛阳；
五原会盟恼瀚嘉，鲜卑饮恨金城郡；
欲图中原先东进，兄弟火并惊雁门；
显胜暗探司隶跑，仁奈密使到龙门；
分赃不均起内讧，剑影刀光逃二人；
白马寺外掩耳目，天王殿里藏假经；
天时不予黄河雪，地利难留大江春；
四大美人起大舞，九州烽火烈焚焚。
黑衣道人唱罢，二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第二天一早，稻邂就怀揣画像，出了南城，来到龙门山北麓的山林。这里离皇家猎场大约五六里，怪石嶙峋，古木参天，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若隐若现，穿过山林，一头向西北跨过伊水，连接都城官道，一头向东南扎进深山，通往山里村镇。虽然这条小路崎岖艰险，但是从南阳郡方向过来，比走官道近了百十里，所以多有行人从这里经过。在这北麓茂密山林里，还有许多小酒馆，许多小客栈，北望都城，鳞次栉比，规模虽都不大，却颇为热闹，即供给行人们歇脚，也供给盗匪们中转或者藏匿。权芝说的清楚，就这一两日，那群鲜卑人必从这里经过！而稻邂要跟踪的那两个密使，也必逃不过稻邂的双眼！
稻邂走到高处，风和日丽，心旷神怡，不由的遥望远处那巍巍神都。就见那洛阳城，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北通幽燕，南系荆襄，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自夏朝始，共十三个王朝定都洛阳，一百多位帝王在此指点江山。且九州文明首萌于此，道学肇始于此，儒学渊源于此，经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玄学形成于此，理学寻源于此，河图洛书皆出于此，伏羲、女娲、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等古神也多源于此。难怪历朝历代，皆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必争之地。
洛阳之雄，后人杜牧有诗为证：
文争武战就神功，时似开元天宝中。
已建玄戈收相土，应回翠帽过离宫。
侯门草满宜寒兔，洛浦沙深下塞鸿。
疑有女娥西望处，上阳烟树正秋风。
洛阳之争，后人张籍又有诗为证：
洛阳城头火曈曈，乱兵烧我天子宫。
宫城南面有深山，尽将老幼藏其间。
重岩为屋橡为食，丁男夜行候消息。
闻道官军犹掠人，旧里如今归未得。
董逃行，汉家几时重太平。
稻邂遥望良久，功名未成，感叹了一番。忽然旁边树林里，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道兄，想必你已经死过啦？”
“死过啦！死过啦！”
“昔年百岁，今年五十。道兄返老还童，可喜可贺！却不知，道兄死于哪年哪月啊？”
“去年七夕，女儿就隆重的把我给葬啦！”
稻邂听的惊奇，不由的移步走进了树林。没多远站住，四下张望。但只见树木茂盛，叶子底下鸟儿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竟然没有人！难道大白天遇见鬼了？
“道兄，既然已死，无忧无虑，为何不约我云游四海，反倒约我到这龙门山来呢？”
“贤弟，你有所不知啊，既然我死了，就要赶紧了结我的心愿，赶紧福报那两个人啊！其中一人你早知道啦，就是那道盼姑娘，等了我五十年了，我现在应该给她一个归宿了！”
“是的是的！那另外一人呢？”
“另外一人？那另外一人是个驼背，这会儿正在林子里东张西望哩！”
稻邂更加惊奇。驼背？莫非是说自己吗？正在疑惑间，微风一摇，就看见有两个道人坐在树林里饮酒。面对自己的一人，四十五六岁模样，紫色鹤氅，浅白中衣，髽髻高挽，白袜麻鞋。另外一人，背对着自己，黑色鹤氅，嗓音洪亮，乌发漆髯，仙风道骨。
“道兄，这样说这驼背也是当死了吗？”
“跟我走就当死，跟元魅公主走就当活。今天就给驼背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吧！”
稻邂听着，也不知道那元魅公主是谁？蹑手蹑脚蹭前几步，隐身在一颗大树后面。
“道兄，那就讲讲道盼姑娘吧？多少年来只闻其名，愚弟尚不知道你俩的故事呢！”
“好吧，这会儿那群鲜卑人激战正酣，你我也是闲的无聊，讲讲也无妨。只是说起来啊，愚兄颇多感慨啊！这道盼姑娘想当年，小我五十岁，聪慧贤淑，德性高尚，仁孝侠义，还颇有男儿风范啊！依照天意，这女子此生，或当为我妻，或当为我红颜知己！哎，人生蹉跎啊！愚兄这一生，再往前回溯若干世，还和我此世的小女结下了颇深缘分。我此世的小女，合当孝敬我一生，送我一个四世同堂，给我养老送终啊！就在愚兄出生的第三年，道盼姑娘本应该投胎西城郡一家大户，但是这大户极端喜男恶女，尽管妻妾成群，却生不出半个男丁来，左生一个，右生一个，都是丫头片子，大都被这大户折磨的夭折了。哎，其实要说起来呢，这大户命中本不该如此，但是这大户太贪，既然富了，还想做官，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却连年科举不中。就在一次落榜后，这大户暴怒暴饮，酒后乱性，竟然把本村莲花观的三清给砸了，这才引来了这现世的报应啊！这道盼姑娘正要投胎，熟料这大户变的如此恶劣，说啥也不敢去投了。没有办法，终日就在虚空里东躲西藏。但是随着愚兄年龄日长，这道盼姑娘心急如焚啊！唯恐错过和我这世的因缘！哎，也是合当有事，转眼过了三四年，有一次道盼姑娘烦闷，多喝了几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大吃一惊，原来人间已经三十年过去了，愚兄已经五十了，所以道盼姑娘急急忙忙，随便找了西城郡一个人家就投胎了。但是哪里料到，一入世俗，志向全变，等道盼姑娘出落以后，就只想嫁给那些青年后生了，哪里还看的上我这老翁？只不过这西城青年没有让她中意的罢了。愚兄也是很无奈啊！只好等着吧！等到儿孙们全长大了，我再另想它法。这不一眨眼功夫，我这一世的小女也已经子孙满堂了，有的做官，有的务农，有的经商，有的从军。到了七诸侯之乱那年，我老伴寿尽福终，就去世了，愚兄也是盼着早点走啊，就私下里给自己弄出了个心口疼的毛病来，但因有天命，我也不敢随便造次！到了去年，我的寿数终于快到了，就染了一场风寒，自己弄得心口疼时好时坏，恰好隐王出兵东扩，攻打鲜卑，战火一起，鸡犬不宁，愚兄一惊吓，就紧捂着心口过去了！哎，贤弟你知道，其实愚兄哪来什么惊吓啊？只是为了这样死的最自然罢了。不过这样一来，等于我欠上了隐王人情啊！”
“是啊！是啊！但凡你我修道之人，最欠不得别人东西。道兄如此一来欠下了隐王人情，它日定要绞尽脑汁偿还隐王，不知道兄，将来打算以何种形式偿还呢？”
“贤弟，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愚兄眼下还没有达到完全跳出的境界，也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此事啊！虽然没有想明白，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凡事不可强为，不可牵扯上界太多，只有把住心智，等待时机，或许不久的将来，中原起烽火，会给我提供机会啊！”
紫衣道人点头，也是甚为感慨，话题又转到了道盼姑娘。
“了结了小女缘分，就轮到道盼姑娘了。这么多年，又有老伴，又有小女，又有子孙，愚兄只好保持着人世间的表面年龄。有时候想一想，心中也是好笑，倘若我不遵循人世间生老病死规律，不弄出个皱纹来，不长出个胡须来，真的表面黑发童颜，虽然那才是真实面目，我老伴岂不担心死了？担心我会不会没完没了纳娶小妾呢？哎，人世间就是迷啊，似你我这等仙人，不得不一起给人世设迷啊！这样说来，还是贤弟你自在，不入俗世，不过俗家日子，省却了数不清的啰嗦麻烦。不过现在我也快好了，我也马上要完全解脱了，今日把那驼背的缘分了结了以后，便去寻找道盼姑娘，我再把道盼姑娘的缘分处理完了，我就彻底解脱了！屈指算来，如今道盼姑娘已经五十了，为了这次能够匹配道盼姑娘，愚兄摇身一变，这不，贤弟你才看见了我这五十多岁的真人啊！等道盼姑娘见了我，等她心生爱慕，但是她哪里会知道，我就是她当年看不上的老翁啊！”
二人开怀大笑，痛快淋漓畅饮。
“道兄，入俗世，过俗家日子，子孙满堂，其乐融融，也自有其大大好处啊！将来大约一千六百年后，中原将流行一首歌：女人是老虎。就是笑话像我这样的，一直在山中修行之人，从来没有在女人堆里头滚过之人，修行的境界，从基础上就不扎实啊！”
二人再次开怀大笑。
“道兄，鲜卑人内讧，元魅瞧热闹去了，你我无聊，贤弟知道道兄爱歌，唱一曲如何？”
“好好，既然贤弟有雅兴，那我就胡乱唱上一曲，也看那躲在树后的驼背悟也不悟？”
黑衣道人便唱道：
西域汗血走都城，波斯镔铁卖洛阳；
五原会盟恼瀚嘉，鲜卑饮恨金城郡；
欲图中原先东进，兄弟火并惊雁门；
显胜暗探司隶跑，仁奈密使到龙门；
分赃不均起内讧，剑影刀光逃二人；
白马寺外掩耳目，天王殿里藏假经；
天时不予黄河雪，地利难留大江春；
四大美人起大舞，九州烽火烈焚焚。
黑衣道人唱罢，二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