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虎口脱险
“你再动下试试！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柳小小手里拿着枪顶着叶飞的脑门，气得满脸通红，冲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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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柳小小掏了枪，叶飞这才把下巴从她胸脯上抬了起来
。
“柳警官，没有经过法律手续开枪对付嫌疑犯可是犯法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飞抬眼看了看柳小小手里黑洞洞的枪管，神色之间，却一点儿也没有寻常的人的害怕，反而倒像是见惯了这号场面一般。
柳小小把叶飞一把推开，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地上站起来，抬腿一脚踢在叶飞屁股上：“敢欺负姑奶奶，看你还神气！”
柳小小仍然不解恨，自己平时在所里可是说一不二，威风凛凛的队长，怎么能让一个嫌疑犯给欺负呢！现在手里有枪，眼前的男人可算老实了，那还不得好好揍他一顿，出出气。
柳小小正想再多朝躺在地上，双手给反绑着的叶飞踢上两脚，这时候，铁门外忽然响起呯呯的敲门声。
屋里，两人都是一愣。叶飞心里直庆幸，不管怎么说，可算是能暂时沈过柳小小的毒手了！
柳小小看了看手里的枪，赶紧收回了腰间，又把叶飞连人带凳子从地直扶了起来，把心情平复了下来，打开审讯室的铁门。
“是……李所长啊！有什么事儿吗？”
柳小小看见眯着三角小眼的所长站在自己面前，不失地往审讯里头探了探。
“怎么？叶飞这小子还没招？”
李明辉朝屋里凳子上的背影努了努嘴。
柳小小叹了口气，沉默地低下头。
“这么着，你也辛苦了，我换个人接着审！”
李明辉显得有些不耐烦地冲柳小小低声扔了句。
柳小小听了，神色间显得有些担忧，回头朝屋里看了看，叶飞这会儿给自己反铐在凳子上，上下衣服也在地上弄脏了，给自己也折腾得够呛，略一犹豫，忍不住问李明辉：“所长，刚才进你办公室的时候我就有些不明白……怎么这案子这么急，非得一定要叶飞认罪么？按规定，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作完笔录就该……”
“这个嘛你就别多问了
！不是说了吗，上头现在对娱乐场所的斗殴事情比较重视！”
李明辉大手一挥，脸色一沉，突然打断了柳小小，显然对下级质疑自己的做法很是不满。
给上司训了句，柳小小脸色有些难堪，转过头去，不时地朝里头的叶飞望望，心中有些纠结。
李明辉叹了口气，看了看柳小小，语气又变得和蔼起来：“小小，你看你今天也在外头跑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向来做事认真负责，不过有时候也别太逞强了嘛！要是累坏了，我怎么向你你爸柳局长交待呢！”李明辉拍拍柳小小，一幅关怀的样子。
“我去叫小赵来接替你，等一会儿他来了你把材料交给他就可以走了！”
柳小小无奈，只好轻轻地点点头。
看着李所长在走廊里远去的身影，柳小小心里一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以她敏锐的职业感觉和办案经验，李明辉对这件事儿的特殊关照和异样的神情，让她越发觉出里头的蹊跷。隐约之中，她似乎已经预感到李所长换人来审叶飞后，将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心里对眼前这个男人恨归恨，可柳小小的是个有原则的正真警官，不管怎么说，人是她亲自带人的，要是真出了啥事儿，她心里说什么也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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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柳小小的心里作着复杂的思想斗争。
她知道，必须要尽快下决定了，李所长已经去叫人，三五分钟的时间，赵副队长就该来审讯室了。
“柳警官，恭喜你啊！终于可以下班走人了！唉，可怜我这个无辜的人还要在这儿受你们的虐待！”
凳子上，叶飞自嘲地冲柳小小调侃了句。好半天，却没听柳小小的话，这让叶飞觉得有些好奇，以柳小小的火爆性子，还不立即跟自己争吵么？
良久，身后，传来柳小小皮鞋的脚步声靠近，越来越快，越来越坚定
。
柳小小站定自己身旁，停顿了一下，忽然弯下腰去。叶飞只觉得两手腕间一阵捣鼓，咔嚓一手，铐子开了，双手顿时解放出来。
“柳警官，你这是……”
站起身的叶飞一脸惊讶地看着柳小小，不明就理。
“你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柳小小转过脸去，避开叶飞的目光，冷冷地扔下一句。
“可是……”叶飞指指审计室，又指指外头，“刚才你们所长……”
“少废话！你走还是不走！”
柳小小不耐烦地打断了叶飞。
叶飞瞅瞅柳小小的神情，仔细想想，隐约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感激之情。
“那……你自己保重！算我叶飞欠你一个人情！”
说罢，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朝走廊两头瞄了瞄，这会儿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派出所里已经没什么人，叶飞趁机迈着轻快无声的脚步，穿过走廊，很快就溜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叶飞知道，自己不能留在派出所，霍刚伟早已经给李明辉打过招呼，两人联合起来要狠狠整自己一番，报那天晚上的仇，要真让李明辉换了人审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走为上策。
来到大街上，这会儿已经夜幕降临，街上霓虹闪烁，人来车往，城里精彩纷呈的夜生活已经拉开了序幕。叶飞想着娱乐城现在是不能去了，说不定霍刚伟正在那儿得意呢！至于派出所里嘛，柳小小是公安局长的千金，自然李明辉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应该摆得平！
先不管那些了，回家睡个踏实觉！
叶飞决定之后，大口呼吸了几下外头自由的空气，朝着自己租住的安置小区方向走去
。
刚刚拐过几条街，进入一条僻静的胡同，忽然听见前面一阵嘈杂，好像有人在吵闹。走近了一瞧，居然是几个男的围住一个妙龄少女。女的踩着高跟鞋，穿着时尚的紧身套裙，肩膀后背大腿和半个胸脯全露在外头，在黑暗里白花花的格外晃眼。
那几个男的给中间女人说着调戏的下流话，还不时地拿手朝女孩身上摸去，被女孩迷迷糊糊地推开，嘴里咿咿呀呀的，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身子也是东倒西歪的。
“喝醉了？”
叶飞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再看那几个混混模样的小青年，见女孩神志不清，手里的动作就更加放肆了，一只手直接搂过了女孩的纤腰。
“走！跟哥哥回去……”
“不要！”
“别害羞嘛！哥哥是好人！嘿嘿……”
“放开我！”
女孩尖叫起来，跟那几个混混扭成一团。
叶飞驻足了几秒，心里有些犹豫：刚刚才为了跟混混打架的事儿进了派出所呢，好不容易才出来，可不能再惹麻烦！
想到这儿，转身抬腿就准备离开。
“救命啊！”
身后，传来女孩一声大喊。
叶飞脚下陡然止住了。
“妈的！欺负一个喝醉的女孩儿算什么能耐！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叶飞心中一咬牙，转过身，一阵呼啸，身影已经飞至几个混混身后。
“给你们十秒钟，从我视线里消失！”
几个混混一愣，给身后这突然传来的冷冷的男人声音吃了一惊。转身一看，只有一个人单枪匹马。
“你他妈哪儿冒出的
！少管闲事，给老子滚远点！”
为首的那个混混，一手揪着穿紧身裙的女孩烫得微卷的头发，一边冲叶飞怒吼。
“还有七秒钟！”
叶飞冷冷地回了句。
“上！好好修理这小子！”
为首那混子一声令下，旁边几个一拥而上。
砰砰砰砰！
叶飞一边朝那混混头子走来，一边出手，短短六秒钟功夫，几个全躺地上了，叶飞几乎一步都没有被耽搁。
混混头子一看傻了眼，吓得赶紧把手里的女孩往叶飞面前送。
“大哥我们错了……这妞归你了！”
转身撒腿就跑，脚下才刚刚迈出一步，脑袋上的长发一下就给叶飞揪住了。
“以后长点儿记性，别在这一带惹事。哥送你一程！”
叶飞拎着混混头子的脑袋一扔，那混混就跟石头似的朝前飞出老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哼哼一声，带着另外几个，连滚带爬地四散逃走了。
“早让你十秒钟消失不信！浪费老子两秒钟……”
叶飞拍了拍手，摇头叹道。刚准备离开，身上忽然一团软绵绵香喷喷的**倒了过来，急忙伸手扶住，瞬间，一股刺鼻的酒气熏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小姐，醒醒！”
叶飞使劲摇了摇眼前的女孩，却见那女孩醉眼朦胧，摇摇晃晃，嘴里胡言乱语地直哼哼。看样子，是根本没法醒了。
叶飞看了看四周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女孩，一咬牙：好人做到底，干嘛多跑一趟，送人家回去得了，要把人扔这儿自己走，那不还等于留给那些痞子流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