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曲执弄
大厅内中官僚皆震惊地看着那巨笼中睡卧的玄冰兽，半晌无一人出声，寂静无言。
似乎连风，都安静了许多。
“此兽……可乃那神兽一霸，玄冰兽？”
柳念言最先反应过来，凤目微微一凝，似是了然了些什么。
“但瞧这似乎，尚且年幼。”
封震世作为久经沙场的战神，终究见多识广，一眼看出这睡着的玄冰兽虽然庞大，但远不及真正的成年玄冰兽的模样。
风孤起勾唇浅笑，接过一旁阿福递上来的丝绢擦拭着指尖沾染上的寒霜。
“将军好眼力，此兽乃魍墓山巅玄冰兽王幼崽，刚诞下三月有余。”
众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魍墓山巅？是魍墓山最中心点的魍墓山巅？
这魍墓山可是现已知大陆上唯一一座遍布恶兽凶禽，甚至越往中心越是极度凶悍的庞然大兽，甚至再往深处，还存在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远古玄兽，习得一身玄力，口吐人言，神识已固，甚至有书中传说这魍墓山巅内，还有一番天地，但，作为天地间最大的一片兽山之上，外围已是吃人的凶兽，想要深入，难上加难。
再看这玄冰幼子已然这般庞大，却才只是三个多月的崽子？
再看看那十个人都难以抱得过来的头颅，再想想如果真的是那玄冰兽王站着这里的话，那该是何等之壮观》
想到这里，众人脚下都不由发颤。
既然如此，那幼崽竟被抓来这厅内，若是真的被那些活了上百万年的玄兽们知道，岂不是……
风孤起似是看出众官惧怕的心理，轻轻一摆手，四角的侍从又用红绸遮掩住了巨笼。
“虽然这玄冰幼崽是玄冰兽，但却因年幼稚嫩，未曾习得什么玄兽技能，此次也是本宫的亲信孤刀团钻研多年，一番合力攻入中区得万幸竟遇到一只偷溜出来的玄冰幼崽，经羽大师判定，此兽，乃魍墓山巅玄冰兽后代，血统纯正，加以修炼培养，可成一震惊天下的玄冰坐骑！”
众人此时听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无不一双目泛红，一脸垂涎的盯着那红布之下的巨笼。
柳擎彰也不例外，纵是一国之相，却也是首次得见这般神兽，竟是封震世示意的眼神也没有回应过来。
“丞相大人，父皇说，大人三代忠良，为风国尽职尽责，且念言作为御殿陪读，16年来无一失责，故父皇特在念言贺生之宴上将此灵兽赠于念言护身。”
“这……”
还未等柳念言出声，一旁柳擎彰慌忙跪地，“老臣谢陛下赞赏之恩，不胜感激，定当竭心竭力，辅佐陛下！”
柳念言也忙在老丞相身旁跪下，不卑不亢一礼谢恩。
身后百官也忙做礼跪地，“恭贺柳丞相！”
风孤起弯腰扶起柳丞相，道：“羽大师已使得封印之术，将此兽凶气压制，幼兽嗜睡，醒来也不会伤人性命，但未何此兽联络契约前，切记勿打开此笼。”
“老臣谨记在心，定收复此兽，为我风国献力！”
风孤起淡淡一笑，侍从将巨笼抬了下去。
一旁柳念言抬眸，看到风孤起背过右手，修长身姿立于厅前，神使鬼差地出声道：“殿下首次登临丞相府，不如念言做导，引殿下走走这柳园？”
众人心微微一颤，这太子殿下平日都是在太子宫，素不喜游玩赏乐，这柳公子做邀，怕是也难请的动。
连一旁柳擎彰也是一愣，伸手准备拉回念言想怎么将才能下台阶。
“甚好。”
众人皆无声了。
直到两位步出厅外，院子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
答应了？
游园？？
众人搓了搓刚才不知是被寒冰兽冻僵了还是被什么莫名的情境而僵硬的双臂，在封震世豪放的大笑声中回了神。
“哎，咱们这些老年人啊，已经不懂年轻人的意思啦！”
“呵呵，也是，也是。”
一旁柳擎彰也无奈的点头，继续招呼百官互相敬酒攀谈。
再看风孤起和柳念言二人，一杏黄一宝蓝，端的是风雅翩翩，贵气十足，漫步在蜿蜒水榭之中，华灯初上，映得水面二人倒影更是让人赞叹。
“此次殿下怎么亲自来了，你的病尚还未好，若是让曲先……”
“念言。”
风孤起蓦然出声打断了柳念言稍含不悦的话，敛去了方才在厅内华贵十足，气势凌人的气场，眉眼间尽是微微倦意。
柳念言抬眼看着眼前挺立修长的身影，启了启唇，欲言又止。
“父皇，怕是度不过这年冬天了。”
话末，柳念言震惊的抬头，唇颤了颤，良久又垂下眉眼。
“无论殿下是如何决定，念言自是永远跟随殿下，绝不负皇恩。”
风孤起转过身，看着身后永远在他面前淡如静水的柳念言，浅浅叹了口气，“我答应你的，自会帮你完成，只是最近朝堂那些老臣难免施压，近期我会很忙，孤刀信守一直在寻找她，你别怪老丞相了……”
“我未曾怪他，当年之事，我虽心疼妹妹，却都事出有因，殿下不必为我忧心。”
风孤起抿了抿唇，继续向外顺着小桥廊道走，剑眉微蹙，似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
“殿下，夜色愈深，这已经快到后院小阁了，不如我们先……”
风孤起抬手，打断了柳念言的劝告声，他眸心静默如水，夜色下更显深邃，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前方一座小亭里，似是一抹暖光映照着一个身影躺在那里。
柳念言顺着风孤起的目光望过去。
正要抬腿步下回廊过去……
“风孤起，你这夜深露重的出来游园，难道是想累死在下不成？”
突然，身后清雅悦耳的声音响起，虽然春风含暖般轻声，但话语却丝毫不畏身份地直呼太子姓名。
而刚才还悠然游园交谈的二人，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柳念言最先转过身来，含笑一揖，“曲先生。”
“念言，你又不乖，带着这家伙出来逛。”
若是有第四个人在，怕是都要惊掉下巴，这人居然一连对柳大公子和当今太子这般讲话。
再回首一看，一袭白衣如雪，单单衣角一片幽兰绣，虽是夜幕，但他悠然的立在身后的水池旁，修长的身姿似是有神光环绕，出尘仿若谪仙的面容永远如同一汪清泉，一眼看到底，却一眼什么也看不到。
池里引得一群锦鲤争相环绕，全围在那人身旁最近的一处，实乃奇观。
但对见惯了曲执弄走到哪里都人畜皆爱的场面，风孤起和柳念言却是没有多余的感叹。
曲执弄清泉般的双眸似是无奈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却也一声不出的风孤起，了然他定是讲不出什么不好意思一类的话语，走上前伸出手。
风孤起似是不悦，却也没有出声，抬起手将手腕放在曲执弄伸出的手中。
白玉一般的手指放在手腕脉心轻轻探按。
一旁柳念言则是微微含笑，却不好在风孤起面前笑，转过身轻笑，眸底却看向之前看到的破亭，却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什么暖光，漆黑一片也不见什么身影。
自己，看错了吗?
“念言，你再幸灾乐祸我便让你也吃一个月的药丸”
身边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柳念言收回了注意力转过身，唇上不笑，板着正式的脸庞，却眼底满是笑意。
“别说他了，你这寒霜毒怕是被你折腾大了，我答应你我会替你出面，你怎么就不听我的。”
曲执弄松开了手腕，风孤起立刻收回了手。
凤目静静地看着面前不悦的曲执弄，半晌抿了抿唇，道：“我并非不信你，之前已经许多事情劳烦你了，此次这点小事再让你走一趟，孤起未免也太没用了。”
“在我面前不用讲这些虚言，我既已答应授你此生功课，定然是该护你无恙。礼物你也送到，心满意足了吧？该随我回去了。”
风孤起微微扣眉，不悦的看了眼曲执弄，一反世人面前贵气翩翩笑意盈盈，似是如一个被管制的孩子一般，头也不回地原路返回朝院外走。
曲执弄眉间尽是无奈，看了一眼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柳念言。
柳念言更是一脸淡然无辜，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回去将上周讲的安邦定国策再抄写五遍，下次课我要检查。”
一句话将柳念言周身的淡然气场如镜面打碎，连声音都带了颤抖。“曲先生，下次课就是明天了啊……”
“六遍。”
漆黑的夜淹没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只留下柳念言在原地欲哭无泪。
再回头看方才亭子里，三月卿被一袭凉风吹得不由一个哆嗦，猛地惊醒。
睁眼一看，自己身处在小亭内，怀中还抱着一颗散发着暖暖光芒的珠子，好看极了。
刚好奇的准备好好摸摸，突然听到前方的水榭有人交流的声音。
这都晚上了，前厅大公子盛宴，谁会来着破烂下人后院？
小偷吗？
想了想，忙用衣袖裹住了珠子的光芒，抱着偷偷从栏杆下钻过去，跑回了那个连仓库都不算的破屋子里，借着珠子的光芒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箱子，铺上一层稻草，缩在了箱子上。
一摸肚子发现自己竟没有之前那阵抽搐感全然消失，竟连身上总是莫名的寒冷都减弱不少。
脑海中不由显现出在昏迷前见到的那片兰绣，雪白的锦靴，和那声好听的“姑娘”。
低头抚摸着怀中暖暖的珠子，唇间不由绽开浅浅的笑，清澈的大眼盯着手中的珠子看着看着，渐渐又睡了过去……
(本章完)
似乎连风，都安静了许多。
“此兽……可乃那神兽一霸，玄冰兽？”
柳念言最先反应过来，凤目微微一凝，似是了然了些什么。
“但瞧这似乎，尚且年幼。”
封震世作为久经沙场的战神，终究见多识广，一眼看出这睡着的玄冰兽虽然庞大，但远不及真正的成年玄冰兽的模样。
风孤起勾唇浅笑，接过一旁阿福递上来的丝绢擦拭着指尖沾染上的寒霜。
“将军好眼力，此兽乃魍墓山巅玄冰兽王幼崽，刚诞下三月有余。”
众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魍墓山巅？是魍墓山最中心点的魍墓山巅？
这魍墓山可是现已知大陆上唯一一座遍布恶兽凶禽，甚至越往中心越是极度凶悍的庞然大兽，甚至再往深处，还存在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远古玄兽，习得一身玄力，口吐人言，神识已固，甚至有书中传说这魍墓山巅内，还有一番天地，但，作为天地间最大的一片兽山之上，外围已是吃人的凶兽，想要深入，难上加难。
再看这玄冰幼子已然这般庞大，却才只是三个多月的崽子？
再看看那十个人都难以抱得过来的头颅，再想想如果真的是那玄冰兽王站着这里的话，那该是何等之壮观》
想到这里，众人脚下都不由发颤。
既然如此，那幼崽竟被抓来这厅内，若是真的被那些活了上百万年的玄兽们知道，岂不是……
风孤起似是看出众官惧怕的心理，轻轻一摆手，四角的侍从又用红绸遮掩住了巨笼。
“虽然这玄冰幼崽是玄冰兽，但却因年幼稚嫩，未曾习得什么玄兽技能，此次也是本宫的亲信孤刀团钻研多年，一番合力攻入中区得万幸竟遇到一只偷溜出来的玄冰幼崽，经羽大师判定，此兽，乃魍墓山巅玄冰兽后代，血统纯正，加以修炼培养，可成一震惊天下的玄冰坐骑！”
众人此时听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无不一双目泛红，一脸垂涎的盯着那红布之下的巨笼。
柳擎彰也不例外，纵是一国之相，却也是首次得见这般神兽，竟是封震世示意的眼神也没有回应过来。
“丞相大人，父皇说，大人三代忠良，为风国尽职尽责，且念言作为御殿陪读，16年来无一失责，故父皇特在念言贺生之宴上将此灵兽赠于念言护身。”
“这……”
还未等柳念言出声，一旁柳擎彰慌忙跪地，“老臣谢陛下赞赏之恩，不胜感激，定当竭心竭力，辅佐陛下！”
柳念言也忙在老丞相身旁跪下，不卑不亢一礼谢恩。
身后百官也忙做礼跪地，“恭贺柳丞相！”
风孤起弯腰扶起柳丞相，道：“羽大师已使得封印之术，将此兽凶气压制，幼兽嗜睡，醒来也不会伤人性命，但未何此兽联络契约前，切记勿打开此笼。”
“老臣谨记在心，定收复此兽，为我风国献力！”
风孤起淡淡一笑，侍从将巨笼抬了下去。
一旁柳念言抬眸，看到风孤起背过右手，修长身姿立于厅前，神使鬼差地出声道：“殿下首次登临丞相府，不如念言做导，引殿下走走这柳园？”
众人心微微一颤，这太子殿下平日都是在太子宫，素不喜游玩赏乐，这柳公子做邀，怕是也难请的动。
连一旁柳擎彰也是一愣，伸手准备拉回念言想怎么将才能下台阶。
“甚好。”
众人皆无声了。
直到两位步出厅外，院子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
答应了？
游园？？
众人搓了搓刚才不知是被寒冰兽冻僵了还是被什么莫名的情境而僵硬的双臂，在封震世豪放的大笑声中回了神。
“哎，咱们这些老年人啊，已经不懂年轻人的意思啦！”
“呵呵，也是，也是。”
一旁柳擎彰也无奈的点头，继续招呼百官互相敬酒攀谈。
再看风孤起和柳念言二人，一杏黄一宝蓝，端的是风雅翩翩，贵气十足，漫步在蜿蜒水榭之中，华灯初上，映得水面二人倒影更是让人赞叹。
“此次殿下怎么亲自来了，你的病尚还未好，若是让曲先……”
“念言。”
风孤起蓦然出声打断了柳念言稍含不悦的话，敛去了方才在厅内华贵十足，气势凌人的气场，眉眼间尽是微微倦意。
柳念言抬眼看着眼前挺立修长的身影，启了启唇，欲言又止。
“父皇，怕是度不过这年冬天了。”
话末，柳念言震惊的抬头，唇颤了颤，良久又垂下眉眼。
“无论殿下是如何决定，念言自是永远跟随殿下，绝不负皇恩。”
风孤起转过身，看着身后永远在他面前淡如静水的柳念言，浅浅叹了口气，“我答应你的，自会帮你完成，只是最近朝堂那些老臣难免施压，近期我会很忙，孤刀信守一直在寻找她，你别怪老丞相了……”
“我未曾怪他，当年之事，我虽心疼妹妹，却都事出有因，殿下不必为我忧心。”
风孤起抿了抿唇，继续向外顺着小桥廊道走，剑眉微蹙，似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
“殿下，夜色愈深，这已经快到后院小阁了，不如我们先……”
风孤起抬手，打断了柳念言的劝告声，他眸心静默如水，夜色下更显深邃，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前方一座小亭里，似是一抹暖光映照着一个身影躺在那里。
柳念言顺着风孤起的目光望过去。
正要抬腿步下回廊过去……
“风孤起，你这夜深露重的出来游园，难道是想累死在下不成？”
突然，身后清雅悦耳的声音响起，虽然春风含暖般轻声，但话语却丝毫不畏身份地直呼太子姓名。
而刚才还悠然游园交谈的二人，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柳念言最先转过身来，含笑一揖，“曲先生。”
“念言，你又不乖，带着这家伙出来逛。”
若是有第四个人在，怕是都要惊掉下巴，这人居然一连对柳大公子和当今太子这般讲话。
再回首一看，一袭白衣如雪，单单衣角一片幽兰绣，虽是夜幕，但他悠然的立在身后的水池旁，修长的身姿似是有神光环绕，出尘仿若谪仙的面容永远如同一汪清泉，一眼看到底，却一眼什么也看不到。
池里引得一群锦鲤争相环绕，全围在那人身旁最近的一处，实乃奇观。
但对见惯了曲执弄走到哪里都人畜皆爱的场面，风孤起和柳念言却是没有多余的感叹。
曲执弄清泉般的双眸似是无奈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却也一声不出的风孤起，了然他定是讲不出什么不好意思一类的话语，走上前伸出手。
风孤起似是不悦，却也没有出声，抬起手将手腕放在曲执弄伸出的手中。
白玉一般的手指放在手腕脉心轻轻探按。
一旁柳念言则是微微含笑，却不好在风孤起面前笑，转过身轻笑，眸底却看向之前看到的破亭，却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什么暖光，漆黑一片也不见什么身影。
自己，看错了吗?
“念言，你再幸灾乐祸我便让你也吃一个月的药丸”
身边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柳念言收回了注意力转过身，唇上不笑，板着正式的脸庞，却眼底满是笑意。
“别说他了，你这寒霜毒怕是被你折腾大了，我答应你我会替你出面，你怎么就不听我的。”
曲执弄松开了手腕，风孤起立刻收回了手。
凤目静静地看着面前不悦的曲执弄，半晌抿了抿唇，道：“我并非不信你，之前已经许多事情劳烦你了，此次这点小事再让你走一趟，孤起未免也太没用了。”
“在我面前不用讲这些虚言，我既已答应授你此生功课，定然是该护你无恙。礼物你也送到，心满意足了吧？该随我回去了。”
风孤起微微扣眉，不悦的看了眼曲执弄，一反世人面前贵气翩翩笑意盈盈，似是如一个被管制的孩子一般，头也不回地原路返回朝院外走。
曲执弄眉间尽是无奈，看了一眼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柳念言。
柳念言更是一脸淡然无辜，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回去将上周讲的安邦定国策再抄写五遍，下次课我要检查。”
一句话将柳念言周身的淡然气场如镜面打碎，连声音都带了颤抖。“曲先生，下次课就是明天了啊……”
“六遍。”
漆黑的夜淹没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只留下柳念言在原地欲哭无泪。
再回头看方才亭子里，三月卿被一袭凉风吹得不由一个哆嗦，猛地惊醒。
睁眼一看，自己身处在小亭内，怀中还抱着一颗散发着暖暖光芒的珠子，好看极了。
刚好奇的准备好好摸摸，突然听到前方的水榭有人交流的声音。
这都晚上了，前厅大公子盛宴，谁会来着破烂下人后院？
小偷吗？
想了想，忙用衣袖裹住了珠子的光芒，抱着偷偷从栏杆下钻过去，跑回了那个连仓库都不算的破屋子里，借着珠子的光芒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箱子，铺上一层稻草，缩在了箱子上。
一摸肚子发现自己竟没有之前那阵抽搐感全然消失，竟连身上总是莫名的寒冷都减弱不少。
脑海中不由显现出在昏迷前见到的那片兰绣，雪白的锦靴，和那声好听的“姑娘”。
低头抚摸着怀中暖暖的珠子，唇间不由绽开浅浅的笑，清澈的大眼盯着手中的珠子看着看着，渐渐又睡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