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大坞主
第二日清晨，刘辰迷迷糊糊醒来之时，已经是躺在了自己床上。
他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吧唧吧唧嘴，看来昨晚一番哭诉又是付之东水，朝不保夕的日子仍要继续。
摇摇晃晃起了床，刘辰打量着木架上铜镜里自己那不太清晰的脸庞，眉清目秀、棱角分明、目光坚毅。。。嗯？好吧别闹，只是稍微有一丝丝猥琐罢了。
刘辰看着自己身上的武士服，重重叹了口气，心里默默想着：“这他娘的要是给我换套仕子服，到了长江南边儿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俗谈、清谈大杀四方，还不迷倒万千小姐闺秀？”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喃喃脱口而出：“铜镜，铜镜！谁是这个世上最帅的人？”
此言刚罢，两位素衣少女轻轻推门而入。
“呵呵，少爷又在说胡话了！”
“嘻嘻，少爷。世上最帅的人当然是你了！”
两人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边服侍刘辰穿衣洗漱。
刘辰看着一对少女清纯俊秀模样，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这二女名唤绿水、秋风，自幼便是刘府的使唤丫头。自从刘辰三年前住进刘府后，就被安排来服侍他。
刘辰刚开始还秉着人人平等的观念，对被人近身伺候颇不自在，曾经闹出不少笑话。可是没过多久，就一边暗骂着万恶的旧社会，一边心安理得享受起这一切。
只不过这厮对待下人倒是极为宽和，压根儿就没有尊卑观念。
两女碰见刘辰这样的奇异主子，只觉得撞了大运，早就对他满心欢喜、死心塌地。
要问刘辰两世为人，前后加起来活了近三十年还是处男一枚，为何不收了绿水、秋风二女？
你傻吗？
整日提着脑袋生活，谁有那个闲工夫！
再说，太熟了也不好下手啊！
其实还是刘辰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别看他如今还有些闷骚、有些猥琐，可是心里却觉得古人重视名节。自己做了那事，就要对人家负责，所以一直有些犹豫。
呸！骗谁呢？
说白了就是刘辰如今压根儿就对身周这一切没有代入感，对这个时代没有一丝归属感罢了！
。。。。。。
“少爷，你已经年满十八岁。。。虽然老坞主跟夫人都不在了，可是宗亲长辈尚在，你也得想想自己的终生大事了。”绿水一边帮刘辰穿衣服，一边红着脸说道。
秋风在一旁偷偷痴笑。
刘辰有点尴尬：“别笑！这是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证明少爷我身体很好！说你呢秋风，再笑家法伺候！”
两女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占尽了便宜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辰“脱得苦海”，抓起长枪便向练武场走去。
“少爷，早饭后还煮茶吗？”绿水追着问道。
“废话！不喝茶让我喝酪浆？”刘辰摆摆手。
。。。。。。
老刘家自打东汉就在此地繁衍生息，二三百年代代传承下来，倒是颇攒了一些老底。五胡入关后，因为舍不得这千辛万苦传下来的家底，老坞主父辈愣是没有随大部队衣冠南渡。在祖地建起刘氏坞堡自据，不断收拢宗亲乡党，佃户流民，甚至于游勇溃兵，倒是颇有了一番规模。
据说最鼎盛时候，坞堡内有坞户两千、人口近万，威慑方圆近百里，老坞主也一时被人称之为“大帅”。只不过后来刘氏坞堡先是被石勒石季龙手下胡骑破了一次，再被石虎部队破过一次。坞堡被屠杀两番，坞丁也被强制迁往襄国及邺城附近加以管控。老刘家宗族也是被杀的被杀，分流的分流。
就这样刘氏坞堡衰败下去，虽然这些年趁着石虎暴政上下离心，悄悄有了点起色，可也只有三四百户、三两千人规模而已。
即便如此，刘氏坞堡能残存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在后赵这二十余年间，遍布中原诸州的坞壁，绝大多数都已经被攻陷毁灭，其中不乏数万堡丁的大坞。
不过刘氏坞堡毕竟曾经辉煌过，这一点从坞主府的规模便可见一般。
刘辰提着枪，一路上不断跟仆从、卫队打着招呼，走了半盏茶时间才来到前院的练武场。
自打进入刘府，刘辰便央求老坞主学武艺。老坞主也不含糊，千方百计给他找了一个姓张的老头教习枪法。
这张老头儿也是有点儿不靠谱，平日里孤言寡语，连走道儿都是颤颤巍巍的，教刘辰枪法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
弥留之际，张老头儿扔给刘辰一本册子说道：“吾观汝骨骼清奇。。。平日言行不羁，有潜龙之像。。。望汝能将吾先祖‘北地枪王’之威名再次名扬九州。。。”
北地枪王？
百鸟朝凰枪决？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江湖里下三流的蒙人武学，刘辰撇撇嘴。
只不过这“北地枪王”的名号倒是颇符合自己能射且金枪不倒的气质，刘辰摸着张老头儿留下来的虎头金枪臭逼的想着。
总比没有好，练总比不练强。
抱着这个想法，之后这三年里只要没事，刘辰早晨起来都会在练武场练枪一个时辰以上。
不要想歪，我们的刘大坞主苦练枪法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怕死而已！这厮觉得，在这个日了狗的时代下，没点武力傍身那是相当地不好混。
时间慢慢过去，练武场人越来越多。刘辰一边练枪，一边得意地环顾四周。
刘大坞主这三年来见到坞户流民中有武力不凡的少年，便会收到府内当食客，其实也就是怕死想搞出来个亲卫队贴身保护自己。
昨日防卫战在箭楼里射箭的林山、秦旭两个少年，便是刘辰从流民队伍里挑出来的人才。
人才？
你妹的！刘辰气冲冲走了过去。
“秦旭你个吃货，你特么的大早上起来练武还带着肉包子？你是吃不穷老子不罢休嘛？”
“还有你！说你呢林山！你是非要给老子府里的弓弄折吗？昨天打羯人怎么不见你这么卖力？”
两人红着脸挠头。
刘辰见练武场突然有些安静，众多“小弟”停下来观望，趁机大喊道：“同志们辛苦了！”
场中彻底安静。
刘辰不以为意继续喊道：“诸位苦练武艺，再坚持两年！等世道安稳些，老子。。额。。本坞主就带你们到南边的花花世界享福！”
“喏！”
一时间，练武场“嘿嘿哈哈”声四起。
刘大坞主满意地点点头，哼着小曲儿便往后宅走去。
。。。。。。
早饭后，坞主书房。
香炉生烟，茶香环绕。
案桌前烤炉、石碾、煮茶器物、茶碗等不一而足。
秋风、绿水二女对坐吹鼎，不时用长柄木勺搅动茶饼。
刘辰惬意地看着二女煮茶，只不过见到秋风不时将葱、姜、盐等物丢入调味，眼皮直跳。
不一会儿，茗茶制好，绿水将茶碗取过，短勺舀入茶水，不多不少，正好七分满。
刘辰点了点头。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规矩有点多。茶七分，饭八分，酒斟满，我们练了好久才不会再出错。。。”秋风在一边小声嘟囔。
刘辰轻笑一声也不解释，见绿水将茶碗轻轻推到自己面前，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三下。这才向着秋风问道：“让你记住茶道的叩指礼你记会了吗？我刚才的动作是意思？”
秋风盈盈一笑，说道：“少爷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三下，是感谢绿水姐姐，还有欣赏她的意思！少爷，别家哪有主子感谢奴婢的啦！”
听见秋风道出“欣赏”二字，绿水俏脸瞬间布满红晕，不敢抬头。
刘大坞主清咳一声继续问道：“那要是晚辈向长辈行礼呢？”
“五指并拢成拳，拳心向下，五个手指同时敲击桌面，一般敲三下即可。”清脆声音传来。
“恩，那平辈之间呢？”刘辰继续问。
“食指中指并拢，敲击桌面，相当于双手抱拳作揖，敲三下表示尊重。少爷，我说的可对？”秋风嬉笑着回答。
“嗯，不错。桌上的伴茶果都赏你了！”刘辰很满意，知道秋风丫头喜欢甜点，是以奖励。
说罢，刘辰看着茶碗，见里面茶渣翻滚，散发着阵阵异味。皱着眉头如喝药一般吞了下去。
绿水犹豫一下问道：“少爷，奴婢听说饮茶之风在江南兴起也没几年。虽说茶饼如今也不算稀罕之物，可你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每日饮茶呢？”
刘辰心里苦笑：我不是不喜欢喝茶，只是不喜欢这种喝法哇。不过如今煮茶之法即使再奇怪，也比喝酪浆要强。老子忍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刘大坞主嘴里却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们建坞自据，抵抗侵略，不做胡人走狗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也是为了保卫汉族！可汉族是什么？是姓刘，姓赵，还是姓李？都不是！我们要保卫的是汉人的文明！
这文明是农耕之法，是诗书礼经，同样也是我们的衣食起居之道。你们说，这饮茶之法虽然刚刚走入寻常百姓家，但是有别于酪浆，乃是我们汉家自己的文化，需不需要我们发扬传承？
等到将来小鬼子给他包装传扬起来，你说尴尬不尴尬！”
两女听到刘辰这一番激荡言辞，眼里直冒小星星。虽然其中有些言辞她们听不懂，但是几年来也早就习惯了。
然而两女并不知道，刘辰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哎！这么难喝的茶，你们以为我愿意喝？我这不是害怕将来去了南方，被那些门阀子弟当作蛮人嘛。被当做蛮人也没什么，可耽误了泡美女千金的大事可就糟糕了。所以不先练习练习这些个装逼之道，回头怎么好意思过江？”
“少爷，小鬼子是什么？有没有厉鬼厉害？”过了片刻，秋风小声问道。
刘辰哈哈一笑说道：“只是一些魑魅魍魉罢了，他们被压制了几千年，后来偶尔跳出来蹦跶了几年，便被我们的几位伟人带着亿万百姓撵了回去。你们放心，我估摸着今后再没有那些魑魅魍魉出头的机会了！”
“少爷又说胡话了！”
“就是就是，什么亿万百姓，就会骗我们。”
刘辰呵呵一笑，撇过话题一边喝茶，一边说点荤腥段子，直逗得儿女脸红心跳不止。
正在这时，管家李伯走进书房，轻轻到刘辰耳边说了一番话。
刘辰目光一闪，阴着脸说到：“竖子！给你脸不要脸，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伯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叹气不止。
刘辰缓了口气说道：“李伯，通知钱二他们准备收网吧。”
“是，家主！”
(本章完)
他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吧唧吧唧嘴，看来昨晚一番哭诉又是付之东水，朝不保夕的日子仍要继续。
摇摇晃晃起了床，刘辰打量着木架上铜镜里自己那不太清晰的脸庞，眉清目秀、棱角分明、目光坚毅。。。嗯？好吧别闹，只是稍微有一丝丝猥琐罢了。
刘辰看着自己身上的武士服，重重叹了口气，心里默默想着：“这他娘的要是给我换套仕子服，到了长江南边儿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俗谈、清谈大杀四方，还不迷倒万千小姐闺秀？”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喃喃脱口而出：“铜镜，铜镜！谁是这个世上最帅的人？”
此言刚罢，两位素衣少女轻轻推门而入。
“呵呵，少爷又在说胡话了！”
“嘻嘻，少爷。世上最帅的人当然是你了！”
两人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边服侍刘辰穿衣洗漱。
刘辰看着一对少女清纯俊秀模样，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这二女名唤绿水、秋风，自幼便是刘府的使唤丫头。自从刘辰三年前住进刘府后，就被安排来服侍他。
刘辰刚开始还秉着人人平等的观念，对被人近身伺候颇不自在，曾经闹出不少笑话。可是没过多久，就一边暗骂着万恶的旧社会，一边心安理得享受起这一切。
只不过这厮对待下人倒是极为宽和，压根儿就没有尊卑观念。
两女碰见刘辰这样的奇异主子，只觉得撞了大运，早就对他满心欢喜、死心塌地。
要问刘辰两世为人，前后加起来活了近三十年还是处男一枚，为何不收了绿水、秋风二女？
你傻吗？
整日提着脑袋生活，谁有那个闲工夫！
再说，太熟了也不好下手啊！
其实还是刘辰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别看他如今还有些闷骚、有些猥琐，可是心里却觉得古人重视名节。自己做了那事，就要对人家负责，所以一直有些犹豫。
呸！骗谁呢？
说白了就是刘辰如今压根儿就对身周这一切没有代入感，对这个时代没有一丝归属感罢了！
。。。。。。
“少爷，你已经年满十八岁。。。虽然老坞主跟夫人都不在了，可是宗亲长辈尚在，你也得想想自己的终生大事了。”绿水一边帮刘辰穿衣服，一边红着脸说道。
秋风在一旁偷偷痴笑。
刘辰有点尴尬：“别笑！这是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证明少爷我身体很好！说你呢秋风，再笑家法伺候！”
两女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占尽了便宜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辰“脱得苦海”，抓起长枪便向练武场走去。
“少爷，早饭后还煮茶吗？”绿水追着问道。
“废话！不喝茶让我喝酪浆？”刘辰摆摆手。
。。。。。。
老刘家自打东汉就在此地繁衍生息，二三百年代代传承下来，倒是颇攒了一些老底。五胡入关后，因为舍不得这千辛万苦传下来的家底，老坞主父辈愣是没有随大部队衣冠南渡。在祖地建起刘氏坞堡自据，不断收拢宗亲乡党，佃户流民，甚至于游勇溃兵，倒是颇有了一番规模。
据说最鼎盛时候，坞堡内有坞户两千、人口近万，威慑方圆近百里，老坞主也一时被人称之为“大帅”。只不过后来刘氏坞堡先是被石勒石季龙手下胡骑破了一次，再被石虎部队破过一次。坞堡被屠杀两番，坞丁也被强制迁往襄国及邺城附近加以管控。老刘家宗族也是被杀的被杀，分流的分流。
就这样刘氏坞堡衰败下去，虽然这些年趁着石虎暴政上下离心，悄悄有了点起色，可也只有三四百户、三两千人规模而已。
即便如此，刘氏坞堡能残存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在后赵这二十余年间，遍布中原诸州的坞壁，绝大多数都已经被攻陷毁灭，其中不乏数万堡丁的大坞。
不过刘氏坞堡毕竟曾经辉煌过，这一点从坞主府的规模便可见一般。
刘辰提着枪，一路上不断跟仆从、卫队打着招呼，走了半盏茶时间才来到前院的练武场。
自打进入刘府，刘辰便央求老坞主学武艺。老坞主也不含糊，千方百计给他找了一个姓张的老头教习枪法。
这张老头儿也是有点儿不靠谱，平日里孤言寡语，连走道儿都是颤颤巍巍的，教刘辰枪法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
弥留之际，张老头儿扔给刘辰一本册子说道：“吾观汝骨骼清奇。。。平日言行不羁，有潜龙之像。。。望汝能将吾先祖‘北地枪王’之威名再次名扬九州。。。”
北地枪王？
百鸟朝凰枪决？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江湖里下三流的蒙人武学，刘辰撇撇嘴。
只不过这“北地枪王”的名号倒是颇符合自己能射且金枪不倒的气质，刘辰摸着张老头儿留下来的虎头金枪臭逼的想着。
总比没有好，练总比不练强。
抱着这个想法，之后这三年里只要没事，刘辰早晨起来都会在练武场练枪一个时辰以上。
不要想歪，我们的刘大坞主苦练枪法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怕死而已！这厮觉得，在这个日了狗的时代下，没点武力傍身那是相当地不好混。
时间慢慢过去，练武场人越来越多。刘辰一边练枪，一边得意地环顾四周。
刘大坞主这三年来见到坞户流民中有武力不凡的少年，便会收到府内当食客，其实也就是怕死想搞出来个亲卫队贴身保护自己。
昨日防卫战在箭楼里射箭的林山、秦旭两个少年，便是刘辰从流民队伍里挑出来的人才。
人才？
你妹的！刘辰气冲冲走了过去。
“秦旭你个吃货，你特么的大早上起来练武还带着肉包子？你是吃不穷老子不罢休嘛？”
“还有你！说你呢林山！你是非要给老子府里的弓弄折吗？昨天打羯人怎么不见你这么卖力？”
两人红着脸挠头。
刘辰见练武场突然有些安静，众多“小弟”停下来观望，趁机大喊道：“同志们辛苦了！”
场中彻底安静。
刘辰不以为意继续喊道：“诸位苦练武艺，再坚持两年！等世道安稳些，老子。。额。。本坞主就带你们到南边的花花世界享福！”
“喏！”
一时间，练武场“嘿嘿哈哈”声四起。
刘大坞主满意地点点头，哼着小曲儿便往后宅走去。
。。。。。。
早饭后，坞主书房。
香炉生烟，茶香环绕。
案桌前烤炉、石碾、煮茶器物、茶碗等不一而足。
秋风、绿水二女对坐吹鼎，不时用长柄木勺搅动茶饼。
刘辰惬意地看着二女煮茶，只不过见到秋风不时将葱、姜、盐等物丢入调味，眼皮直跳。
不一会儿，茗茶制好，绿水将茶碗取过，短勺舀入茶水，不多不少，正好七分满。
刘辰点了点头。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规矩有点多。茶七分，饭八分，酒斟满，我们练了好久才不会再出错。。。”秋风在一边小声嘟囔。
刘辰轻笑一声也不解释，见绿水将茶碗轻轻推到自己面前，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三下。这才向着秋风问道：“让你记住茶道的叩指礼你记会了吗？我刚才的动作是意思？”
秋风盈盈一笑，说道：“少爷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三下，是感谢绿水姐姐，还有欣赏她的意思！少爷，别家哪有主子感谢奴婢的啦！”
听见秋风道出“欣赏”二字，绿水俏脸瞬间布满红晕，不敢抬头。
刘大坞主清咳一声继续问道：“那要是晚辈向长辈行礼呢？”
“五指并拢成拳，拳心向下，五个手指同时敲击桌面，一般敲三下即可。”清脆声音传来。
“恩，那平辈之间呢？”刘辰继续问。
“食指中指并拢，敲击桌面，相当于双手抱拳作揖，敲三下表示尊重。少爷，我说的可对？”秋风嬉笑着回答。
“嗯，不错。桌上的伴茶果都赏你了！”刘辰很满意，知道秋风丫头喜欢甜点，是以奖励。
说罢，刘辰看着茶碗，见里面茶渣翻滚，散发着阵阵异味。皱着眉头如喝药一般吞了下去。
绿水犹豫一下问道：“少爷，奴婢听说饮茶之风在江南兴起也没几年。虽说茶饼如今也不算稀罕之物，可你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每日饮茶呢？”
刘辰心里苦笑：我不是不喜欢喝茶，只是不喜欢这种喝法哇。不过如今煮茶之法即使再奇怪，也比喝酪浆要强。老子忍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刘大坞主嘴里却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们建坞自据，抵抗侵略，不做胡人走狗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也是为了保卫汉族！可汉族是什么？是姓刘，姓赵，还是姓李？都不是！我们要保卫的是汉人的文明！
这文明是农耕之法，是诗书礼经，同样也是我们的衣食起居之道。你们说，这饮茶之法虽然刚刚走入寻常百姓家，但是有别于酪浆，乃是我们汉家自己的文化，需不需要我们发扬传承？
等到将来小鬼子给他包装传扬起来，你说尴尬不尴尬！”
两女听到刘辰这一番激荡言辞，眼里直冒小星星。虽然其中有些言辞她们听不懂，但是几年来也早就习惯了。
然而两女并不知道，刘辰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哎！这么难喝的茶，你们以为我愿意喝？我这不是害怕将来去了南方，被那些门阀子弟当作蛮人嘛。被当做蛮人也没什么，可耽误了泡美女千金的大事可就糟糕了。所以不先练习练习这些个装逼之道，回头怎么好意思过江？”
“少爷，小鬼子是什么？有没有厉鬼厉害？”过了片刻，秋风小声问道。
刘辰哈哈一笑说道：“只是一些魑魅魍魉罢了，他们被压制了几千年，后来偶尔跳出来蹦跶了几年，便被我们的几位伟人带着亿万百姓撵了回去。你们放心，我估摸着今后再没有那些魑魅魍魉出头的机会了！”
“少爷又说胡话了！”
“就是就是，什么亿万百姓，就会骗我们。”
刘辰呵呵一笑，撇过话题一边喝茶，一边说点荤腥段子，直逗得儿女脸红心跳不止。
正在这时，管家李伯走进书房，轻轻到刘辰耳边说了一番话。
刘辰目光一闪，阴着脸说到：“竖子！给你脸不要脸，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伯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叹气不止。
刘辰缓了口气说道：“李伯，通知钱二他们准备收网吧。”
“是，家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