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偷偷摸摸地混在一处
见楚玉璇进来，沈氏堆起了一脸的假笑，柔柔弱弱道：“璇儿来了？”
楚玉璇闻言略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先朝着楚老太太行了请安礼，眼角瞅见老人家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看，似乎强忍着极大地怒气一般。
楚玉璇心下有了计较，又朝着楚谦行了礼，起身便站到了楚老太太身边，却是对着沈氏理都不理的。
楚谦见状，脸上有些讪讪的，忍不住提醒道：“璇儿，怎的没给你母亲请安？”说着直冲楚玉璇使眼色。
楚玉璇只当是没有看到，拉着楚老太太的袖子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祖母~~~”
这一声祖母唤得好不凄楚。楚老太太立刻就被惹炸了毛，冲着楚谦怒目斥道：“什么母亲？璇儿的母亲十三年前就死了，你让孩子冲谁请安去？”
楚谦被自己母亲劈头盖脸地呵斥，还是当着自己女儿的面，难免有些下不来面子，耷拉着脸，陪着小心冲楚老太太小心翼翼分辨道：“母亲说哪里话？这沈氏也是孩儿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璇儿的长辈，孩儿既然娶了沈氏，那璇儿也该唤她一声母亲的。”
他不提这茬还好，提了这茬，楚老太太刚刚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指着楚谦的鼻子骂道：“你还知道长辈晚辈？你瞅瞅你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你做的事像个做人长辈的做的事么？嗯？家里就没女人了么？你的四个姨娘都不是女人么？怎的就光记着往天香院跑了？你自己出去瞅瞅你的四个姨娘，哪个不是年轻貌美嫩的跟水一样，怎的你放着四个水灵灵的姨娘不要，跑去天香院鬼混个什么劲？你你你……你是不是想干脆气死我这个老太婆，让你的好媳妇就此当家做主哇？”
被自己母亲当着女儿的面叫破私事，楚谦臊地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忍不住提醒道：“母亲……璇儿还在呢……”
楚老太太却根本停不下来，鼻子里种种哼了一声，怒道：“你现在知道臊了？知道你做的这事在孩子跟前抬不起头了？那你当初偷偷摸摸跑到天香院鬼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怕璇儿听见？哼，我倒觉得，璇儿听见了也无妨！璇儿明儿个就要及笄，往后嫁到别人家里头，那后院的龌蹉事还指不定有多少呢？就咱们家这点子破烂事，让璇儿知道了心里有个计较也是好的。”
老太太也有老太太的考虑。她一门心思认定了钟沐璜对楚玉璇存了心思，那若是钟家上门来提亲，她肯定是会同意的。钟家不比楚家人口简单，钟家的后院更深，腌臜事只会更多。楚玉璇嫁给了钟沐璜，那是要做钟家的当家太太的，若是应付不了这些腌臜事还不知道要被膈应成什么样子呢。老人家如今偏了心，为了孙女往后再钟家的地位，为了往后楚家跟钟家的关系，为了楚谦的前途，她觉得，就算是被楚玉璇知道了楚谦的私房事，也只是为了让楚玉璇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算是对她的历练了，虽然对楚谦来说太过丢脸，可楚玉璇总归是楚谦的女儿，这做女儿的即便是知道些事情，还敢以后看不起父亲么？
楚谦早就臊的不行，他又一向孝顺，对楚老太太的话不敢反驳，今日为了沈氏已经忤逆到了母亲，此时让楚老太太骂上两句也就是了，只要母亲能够消气，他挨上多少骂都行的。
楚老太太一直在骂着楚谦，看都不看沈氏一眼。楚玉璇站在老太太身边，眼睛却盯着沈氏一瞬不瞬。
听祖母的意思，这沈氏被关在天香院的这几年，倒是有所长进了。从前沈氏还掌权的时候，整日里就知道霸着父亲，可越是霸着，父亲反而对她的心思越加淡了，更愿意往姨娘们的院子里去。却没想到等沈氏被关了起来，没人拦着父亲去找姨娘们了，父亲反而把心思又放到了沈氏身上，居然敢不顾祖母的命令，背着人偷偷摸摸地摸进天香院跟沈氏胡搞，还把孩子搞出来了？
沈氏当了十几年的当家太太，这十几年都再没能怀上孩子，这被关起来和父亲偷偷摸摸地胡搞，竟然就把孩子搞出来了？这可真是——
讽刺的很哪！
莫非这就是常言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现在回想一下，那楚玉珊可不就是当初沈氏给父亲当外宅的时候，两个人偷偷胡搞时候怀上的么？自打沈氏光明正大进了楚家的门，可就再没怀上过。
看来，这沈氏还真是个奇女子，非要背着人偷偷摸摸胡搞才能怀上孩子。
楚玉璇把嘴角扯大，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瞧着沈氏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看着已经满了三个月了吧？也就是说，父亲和她在天香院胡搞，已经有段时间了？两个人居然瞒过了家里这么多双眼睛，真是厉害。沈氏也真能沉得住气，三个月多了才把事情闹出来，这胎都坐稳了，轻易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她不得不佩服沈氏手段的高明，这人都被祖母关起来了，居然还有办法勾引到父亲。瞧她现在这幅样子，陪着小心坐在祖母面前，任老人家劈头盖脸的骂也不还一句嘴，只红着眼眶怯怯地望着父亲，那模样，啧啧，可真会扮可怜装娇弱。
明明都徐娘半老了，还做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瞧着怪叫人恶心的。偏生父亲就吃这一套，被沈氏这幅可怜小意的模样吸引，宁愿冷落了四个年轻貌美的姨娘，宁愿违背祖母的命令，也要偷偷去感恩沈氏混在一起。
只怕是——当年她母亲，也是败给这个模样的沈氏吧？
楚玉璇心底冷笑一声，安静地听着楚老太太厉声责骂楚谦和沈氏，只是时不时给老人家顺顺气拍拍后背，一言不发，全程冷眼看着沈氏。
那冷眉冷眼的模样倒把沈氏看的心头猛跳——几年没当面见着了，怎么这贱丫头的气势越发凌厉了起来？若真是这样，怕是，就算自己从天香院出来了，也不好扭转现在的局面呀。
沈氏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到底还占着楚家太太的名头，楚玉璇说到底也是她的小辈，虽说就要及笄了，可还没订亲不是？她不必急着计较这一时的长短，只要她安心养胎，若是能顺利诞下个儿子，那便是楚家的嫡子，老太太就算再看她不顺眼，也不会为难楚家的嫡子的。有了嫡子傍身，何愁在楚家后院里站不稳脚后跟？
等她站稳了脚后跟，便能将中馈从那几个姨娘手里重新夺回来。她毕竟是主母，几个姨娘而已，她一句话就能发卖了出去，如何能与她抗衡？解决了那几个狐媚子，就该轮到楚玉璇这个贱蹄子了。
想来，她一个当家太太，要整治不听话的继女，法子多得很呢。不是没有订亲么？到时候她就寻一门“好”亲事，只等着这个不听话的继女嫁过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一辈子都在火坑里头出不来。
沈氏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不免有些憧憬，再听楚老太太的责骂也就不以为意了，甚至她还微微眯了眼，眼中流露出算计的光芒。
一时间楚老太太的屋子里的四个人心思各异，各自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楚老太太骂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骂累了，咳嗽了两声，端起已经放冷的茶水喝了，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乏了，让其他人都退下去了。
一出了楚老太太的门，楚玉珊一头扎进沈氏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她早就收到了沈氏被放出来的消息，喜得跟什么似的，苦于沈氏还在楚老太太房里没出来，便一直守在天颐院门口候着沈氏。此时亲眼看见了沈氏，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沈氏哭诉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个劲地要沈氏给她做主。
楚谦担心着沈氏的肚子，见楚玉珊一直搂着沈氏不松手，实在忍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珊儿，你仔细些。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搂着你母亲不松手。你母亲她现在的身子当不得你这样。”
楚玉珊正哭到伤心处，被楚谦这么一说还有些不解，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沈氏。
沈氏则用手捧着肚子，笑得一脸温柔慈爱地冲她说道：“珊儿，你很快就要有个亲弟弟了。这回是你嫡亲的弟弟，并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弟弟。”
楚玉珊闻言看向沈氏的肚子，见那肚子微微隆起，立刻就明白了楚谦和沈氏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从前莲姨娘有孕时，沈氏只是因为要过继莲姨娘的孩子到自己膝下，就开始冷落了她。现在沈氏自己怀上了，是沈氏亲生的孩子，那可比莲姨娘的孩子要金贵的多。没想到自己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把母亲盼了出来，这一出来，却要多个弟弟分自己的宠了。
楚玉珊怔住，心里思绪万千。楚谦压根就没注意到楚玉珊的异样，只管柔声细语地叮嘱着沈氏安慰她：“母亲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说些狠话也是情理之中。你只管安心养你的胎，母亲那里有我呢，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沈氏温柔地笑着答应了，双手一直放在肚子上，一脸的憧憬美好。
这样的场景看在楚玉珊眼里更是刺眼，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冷的她手脚冰凉，后面沈氏跟她又说了些什么她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
不远处，楚玉璇冷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地笑了。
明日就是她及笄礼，沈氏挑着今天出来，可真是会挑日子的很。
然而，不管沈氏如何，她都会让她的及笄礼顺顺利利的进行完成的。
楚玉璇闻言略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先朝着楚老太太行了请安礼，眼角瞅见老人家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看，似乎强忍着极大地怒气一般。
楚玉璇心下有了计较，又朝着楚谦行了礼，起身便站到了楚老太太身边，却是对着沈氏理都不理的。
楚谦见状，脸上有些讪讪的，忍不住提醒道：“璇儿，怎的没给你母亲请安？”说着直冲楚玉璇使眼色。
楚玉璇只当是没有看到，拉着楚老太太的袖子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祖母~~~”
这一声祖母唤得好不凄楚。楚老太太立刻就被惹炸了毛，冲着楚谦怒目斥道：“什么母亲？璇儿的母亲十三年前就死了，你让孩子冲谁请安去？”
楚谦被自己母亲劈头盖脸地呵斥，还是当着自己女儿的面，难免有些下不来面子，耷拉着脸，陪着小心冲楚老太太小心翼翼分辨道：“母亲说哪里话？这沈氏也是孩儿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璇儿的长辈，孩儿既然娶了沈氏，那璇儿也该唤她一声母亲的。”
他不提这茬还好，提了这茬，楚老太太刚刚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指着楚谦的鼻子骂道：“你还知道长辈晚辈？你瞅瞅你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你做的事像个做人长辈的做的事么？嗯？家里就没女人了么？你的四个姨娘都不是女人么？怎的就光记着往天香院跑了？你自己出去瞅瞅你的四个姨娘，哪个不是年轻貌美嫩的跟水一样，怎的你放着四个水灵灵的姨娘不要，跑去天香院鬼混个什么劲？你你你……你是不是想干脆气死我这个老太婆，让你的好媳妇就此当家做主哇？”
被自己母亲当着女儿的面叫破私事，楚谦臊地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忍不住提醒道：“母亲……璇儿还在呢……”
楚老太太却根本停不下来，鼻子里种种哼了一声，怒道：“你现在知道臊了？知道你做的这事在孩子跟前抬不起头了？那你当初偷偷摸摸跑到天香院鬼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怕璇儿听见？哼，我倒觉得，璇儿听见了也无妨！璇儿明儿个就要及笄，往后嫁到别人家里头，那后院的龌蹉事还指不定有多少呢？就咱们家这点子破烂事，让璇儿知道了心里有个计较也是好的。”
老太太也有老太太的考虑。她一门心思认定了钟沐璜对楚玉璇存了心思，那若是钟家上门来提亲，她肯定是会同意的。钟家不比楚家人口简单，钟家的后院更深，腌臜事只会更多。楚玉璇嫁给了钟沐璜，那是要做钟家的当家太太的，若是应付不了这些腌臜事还不知道要被膈应成什么样子呢。老人家如今偏了心，为了孙女往后再钟家的地位，为了往后楚家跟钟家的关系，为了楚谦的前途，她觉得，就算是被楚玉璇知道了楚谦的私房事，也只是为了让楚玉璇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算是对她的历练了，虽然对楚谦来说太过丢脸，可楚玉璇总归是楚谦的女儿，这做女儿的即便是知道些事情，还敢以后看不起父亲么？
楚谦早就臊的不行，他又一向孝顺，对楚老太太的话不敢反驳，今日为了沈氏已经忤逆到了母亲，此时让楚老太太骂上两句也就是了，只要母亲能够消气，他挨上多少骂都行的。
楚老太太一直在骂着楚谦，看都不看沈氏一眼。楚玉璇站在老太太身边，眼睛却盯着沈氏一瞬不瞬。
听祖母的意思，这沈氏被关在天香院的这几年，倒是有所长进了。从前沈氏还掌权的时候，整日里就知道霸着父亲，可越是霸着，父亲反而对她的心思越加淡了，更愿意往姨娘们的院子里去。却没想到等沈氏被关了起来，没人拦着父亲去找姨娘们了，父亲反而把心思又放到了沈氏身上，居然敢不顾祖母的命令，背着人偷偷摸摸地摸进天香院跟沈氏胡搞，还把孩子搞出来了？
沈氏当了十几年的当家太太，这十几年都再没能怀上孩子，这被关起来和父亲偷偷摸摸地胡搞，竟然就把孩子搞出来了？这可真是——
讽刺的很哪！
莫非这就是常言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现在回想一下，那楚玉珊可不就是当初沈氏给父亲当外宅的时候，两个人偷偷胡搞时候怀上的么？自打沈氏光明正大进了楚家的门，可就再没怀上过。
看来，这沈氏还真是个奇女子，非要背着人偷偷摸摸胡搞才能怀上孩子。
楚玉璇把嘴角扯大，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瞧着沈氏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看着已经满了三个月了吧？也就是说，父亲和她在天香院胡搞，已经有段时间了？两个人居然瞒过了家里这么多双眼睛，真是厉害。沈氏也真能沉得住气，三个月多了才把事情闹出来，这胎都坐稳了，轻易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她不得不佩服沈氏手段的高明，这人都被祖母关起来了，居然还有办法勾引到父亲。瞧她现在这幅样子，陪着小心坐在祖母面前，任老人家劈头盖脸的骂也不还一句嘴，只红着眼眶怯怯地望着父亲，那模样，啧啧，可真会扮可怜装娇弱。
明明都徐娘半老了，还做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瞧着怪叫人恶心的。偏生父亲就吃这一套，被沈氏这幅可怜小意的模样吸引，宁愿冷落了四个年轻貌美的姨娘，宁愿违背祖母的命令，也要偷偷去感恩沈氏混在一起。
只怕是——当年她母亲，也是败给这个模样的沈氏吧？
楚玉璇心底冷笑一声，安静地听着楚老太太厉声责骂楚谦和沈氏，只是时不时给老人家顺顺气拍拍后背，一言不发，全程冷眼看着沈氏。
那冷眉冷眼的模样倒把沈氏看的心头猛跳——几年没当面见着了，怎么这贱丫头的气势越发凌厉了起来？若真是这样，怕是，就算自己从天香院出来了，也不好扭转现在的局面呀。
沈氏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到底还占着楚家太太的名头，楚玉璇说到底也是她的小辈，虽说就要及笄了，可还没订亲不是？她不必急着计较这一时的长短，只要她安心养胎，若是能顺利诞下个儿子，那便是楚家的嫡子，老太太就算再看她不顺眼，也不会为难楚家的嫡子的。有了嫡子傍身，何愁在楚家后院里站不稳脚后跟？
等她站稳了脚后跟，便能将中馈从那几个姨娘手里重新夺回来。她毕竟是主母，几个姨娘而已，她一句话就能发卖了出去，如何能与她抗衡？解决了那几个狐媚子，就该轮到楚玉璇这个贱蹄子了。
想来，她一个当家太太，要整治不听话的继女，法子多得很呢。不是没有订亲么？到时候她就寻一门“好”亲事，只等着这个不听话的继女嫁过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一辈子都在火坑里头出不来。
沈氏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不免有些憧憬，再听楚老太太的责骂也就不以为意了，甚至她还微微眯了眼，眼中流露出算计的光芒。
一时间楚老太太的屋子里的四个人心思各异，各自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楚老太太骂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骂累了，咳嗽了两声，端起已经放冷的茶水喝了，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乏了，让其他人都退下去了。
一出了楚老太太的门，楚玉珊一头扎进沈氏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她早就收到了沈氏被放出来的消息，喜得跟什么似的，苦于沈氏还在楚老太太房里没出来，便一直守在天颐院门口候着沈氏。此时亲眼看见了沈氏，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沈氏哭诉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个劲地要沈氏给她做主。
楚谦担心着沈氏的肚子，见楚玉珊一直搂着沈氏不松手，实在忍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珊儿，你仔细些。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搂着你母亲不松手。你母亲她现在的身子当不得你这样。”
楚玉珊正哭到伤心处，被楚谦这么一说还有些不解，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沈氏。
沈氏则用手捧着肚子，笑得一脸温柔慈爱地冲她说道：“珊儿，你很快就要有个亲弟弟了。这回是你嫡亲的弟弟，并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弟弟。”
楚玉珊闻言看向沈氏的肚子，见那肚子微微隆起，立刻就明白了楚谦和沈氏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从前莲姨娘有孕时，沈氏只是因为要过继莲姨娘的孩子到自己膝下，就开始冷落了她。现在沈氏自己怀上了，是沈氏亲生的孩子，那可比莲姨娘的孩子要金贵的多。没想到自己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把母亲盼了出来，这一出来，却要多个弟弟分自己的宠了。
楚玉珊怔住，心里思绪万千。楚谦压根就没注意到楚玉珊的异样，只管柔声细语地叮嘱着沈氏安慰她：“母亲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说些狠话也是情理之中。你只管安心养你的胎，母亲那里有我呢，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沈氏温柔地笑着答应了，双手一直放在肚子上，一脸的憧憬美好。
这样的场景看在楚玉珊眼里更是刺眼，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冷的她手脚冰凉，后面沈氏跟她又说了些什么她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
不远处，楚玉璇冷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地笑了。
明日就是她及笄礼，沈氏挑着今天出来，可真是会挑日子的很。
然而，不管沈氏如何，她都会让她的及笄礼顺顺利利的进行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