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小产
那丫头嘴里喊着话就奔到了眼前，看清楚和她家大小姐站在一起的人是他，忍不住柳眉倒竖，叉着腰就斥了起来：“怎么又是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要避嫌？我告诉你，上回就因为你占了我们的马车，我们跟你隔着车帘坐了同一辆马车回去了，被我家太太知道，叫婆子们掌了大小姐十几个嘴巴子，嘴肿的老高好几天都见不得人。也是亏了我家大小姐机警，不然按太太说的，一百个嘴巴子扇下去，大小姐的脸都要扇烂了。你怎么还纠缠着我家大小姐不放？”
说着，一挽楚玉璇的胳膊，老鹰护小鸡似的将她和钟沐琦隔开，嘴里埋怨道：“大小姐，您怎么还敢跟他说话？今天出来的人多，二小姐也在，让二小姐瞧见了再告到太太那里可怎么得了？快走快走，您都耽搁了这么久了，快跟奴婢回去。奴婢跟您说，方才莲姨娘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拽着楚玉璇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来不及跟钟沐琦打。
钟沐琦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主仆两个渐行渐远，说话声渐渐听不清楚。心头只萦绕着那丫头方才的话：“被我家太太知道，叫婆子们掌了大小姐十几个嘴巴子，嘴肿的老高好几天都见不得人……”
这么说，上次因为他一时的捉弄，害的她被主母打了？她见了面竟对他一句也没有提过？掌嘴一百？楚太太当真心狠哪，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能把人往死的打？真要一百个嘴巴子扇下去，怕是她的脸就好不了了吧？那么今天，他也不会在这里见到她了？
钟沐琦很想再拉着楚玉璇问清楚，楚太太当真命人掌她嘴了？疼不疼？她心里对他怨不怨？
可惜人已经走远了，看她那个丫头刚才的样子，恐怕他也不能就此再追上去问清楚了。钟沐琦心里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少不得，今晚要再翻一回楚府的围墙了。
楚玉璇跟着小梅一路小跑。她本以为喜姨娘还带着孟姨娘莲姨娘她们在菩萨殿给送子观音娘娘上香许愿，哪曾想到小梅竟领着她直奔后山门而去。
“小梅，喜姨娘她们，已经出了宝方寺么？”楚玉璇一边跑一边问道。要出宝方寺，必须经过后山门。小梅领着她往这边跑，莫不是她跟钟沐琦说话耽搁时间太长，喜姨娘她们已经上完香准备回去的路上出的事？
小梅已经跑过一趟，这会儿明显体力不支，说话都气喘吁吁的，还是不敢停下脚步，边跑边跟楚玉璇解释道：“大，大小姐，你走了没多会儿，姨娘他们已经拜，拜过了菩萨。喜姨娘原本让大家在寺里随意逛逛，等大小姐回来再走。莲姨娘说，宝方寺，就这么大点地方，没什么逛头，她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已经逛过了，她要去寺外头转转，说是，听人家说，宝方寺后台的山上，梅花，梅花这几天开的正好，满山的梅花香气。二小姐听见了，也闹着要一同跟着去。喜姨娘拗不过她们，见她们都带着丫头伺候，便让她们去了。这不，才转身的工夫，莲姨娘身边的丫头就哭着跑回来说，说，二小姐不知道怎么的，伸手推了莲姨娘一跤，山路上滑，莲姨娘一个不稳栽倒了，就，就爬不起来了。喜姨娘赶紧带着人赶过去，让我去寻大小姐。”
楚玉璇心说不好，莲姨娘如今快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虽说胎已经坐稳了，可那是指不摔不倒的正常情况下，这会子摔上一跤那可真的是大大的不好。出门时老太太特意嘱咐了喜姨娘照顾好其他姨娘，是想给给喜姨娘造势立威，如今威还没立起来，倒先出了这档子大事，也难怪喜姨娘要着急呢。
宝方寺坐落在山脚下，寺后头背靠宝方山，后山门的主路直通大路，另有一条小路斜插进宝方山，因寺中僧人常走这条小路去山上砍柴摘野菜野蘑菇，走的人多了时候长了，倒也把这条小路走的十分平坦。这时节，正是宝方山上头腊梅盛开的时候，进了山，随处都可以闻到幽幽梅香，莲姨娘想去赏梅闻梅香，方才别的时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然而此时她还怀着身孕，自己不掂量自己的情况，非要跟没身子时候一样想去哪儿去哪儿，想起来也是可气。
楚玉璇心里又急又气，也不再多话，只撒开丫子使出最快地速度往后山门跑去。
眼看着后山门近在眼前，还有几步路就要出宝方寺了，没料想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人来，长臂一展挡在后山门前，嘴里得意地笑开：“哈哈，我就说守在这儿肯定能逮到你。看你还往哪儿跑，还不赶紧给小爷我磕头赔罪，小爷今儿个心情好，或许可以……”
可以如何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楚玉璇收势不稳，一头撞到了那人的怀里，头上戴着的簪子恰巧顶住了那人的胸口，直硌得那人咬牙倒吸一口凉气：“嘶，怎么小爷每次见你都没遇上好事。”
楚玉璇赶紧从他怀里出来，见钟沐璜正站在面前，想起钟沐琦曾提醒过她钟沐璜正守在后山门等着她要一雪前耻，一时情急，她却把这茬给忘了。
此时她心急火燎的，却被这钟沐璜好死不死地挡住了去路，真是丝毫眼力价都没有。心里着急，楚玉璇懒得跟他废话，厉声喝道：“让开，我有急事！”
见她着急，钟沐璜心里得意，后退一步，更是把整个身子都塞到门里头，将个出寺的门堵得严严实实，嘴里嬉笑道：“好啊，既然你那么着急，还不赶紧给小爷磕头赔罪？你磕个头，小爷我立马放你出去。”
见他一副无赖的样子楚玉璇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让她磕头赔罪？做梦去吧。等再过几年她长大了，还要找他报仇呢。
眼见着出寺的门被钟沐璜堵住，小梅急的想要去拽人，又想起吃饭时见到的钟家的那番排场，知道眼前这人非富即贵，不是她能轻易招惹了，畏手畏脚地不敢上前。心里惦记着莲姨娘，着急的差点哭出来：“大小姐，怎么办？莲姨娘情况不妙，耽误不得哪。”
楚玉璇心里也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被钟沐璜这么一阻，心里的急，还有对莲姨娘的怨，便化为一股子怒气，直冲着钟沐璜而去了。她两步上前，朝着钟沐璜横在门里的身体就踹了过去，嘴里厉声喊着：“再问你一遍！你让不让开！我告诉你，我家里姨娘出了事，耽误了工夫，到时候一尸两命，你赔的起么！”
钟沐璜万没想到她打了人不但不认错，气焰还如此嚣张，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地招呼过来，一时被她的话里的“一尸两命”吓得愣住，身上就挨了几下她死命踹过的脚，立刻疼的脸都变了颜色，捂着痛处嗷嗷叫着跳开了。
见他让出门口，楚玉璇拉着小梅跑了出去，看都不看一眼他这个无辜被打的人。看着她跑远了，钟沐璜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明白此时真的不是算旧账的时候。望着她越来越小的背影，钟沐璜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发力追了上去，边跑边朝她喊道：“喂，你家里有事，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楚玉璇自然没有能见钟沐璜喊得什么，一出了后山门，她和小梅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再不敢耽搁工夫，一路往后山小路上奔去。
这么奔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楚家的人。
离得老远就看见今天跟着出来伺候的丫头婆子蹲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各个神色不安束手无措，喜姨娘当中站着，一会儿低头看看，一会儿垫着脚张望，脸上愁云满布。楚玉珊站在人群的外头，整个人都傻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呆愣愣的站着，眼睛虽然朝着人群里头看，却并没有任何焦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楚玉璇回来了，喜姨娘定了定神，忙挤出人群赶紧迎了上来：“大小姐。”
跑的近了，透过丫头婆子们的缝隙，楚玉璇看见莲姨娘捧着肚子躺在地上已是昏死了过去，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身子下头虽然穿着藏蓝色的棉布裙，却还是能看到不断有鲜血渗出来。地上还有未曾消融的积雪，白的雪染上红的血，瞧上去煞是触目惊心。
饶是见的多了，楚玉璇还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忙问顺喜道：“怎么弄成这样？赶紧把莲姨娘抬到避风的地方哪，这么躺着不是回事。”瞧那血流的，跟淌不尽似的，孩子，显然是保不住了。
喜姨娘脸上恓惶，忙道：“已经派人去喊车夫把马车驾过来了。这地方也寻不见个大夫，婆子们用了许多办法，莲姨娘的血还是止不住。我想着，要不，先把人弄回家再请大夫来瞧。”她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更是没有经验。楚玉璇不在，孟姨娘和几个下人都一个劲地问她怎么办，她如何知道要怎么办？心里只喊着晦气，又不得不做出个发号施令的样子来。
楚玉璇看着莲姨娘身子下头的血，就想起了上一世她自己小产时候的情景，同命相怜，她心里跟着难过起来。孩子保不住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大人保住才行。
“不行，等回家就来不及了。”越是遇事，她越强迫自己要冷静，沉着开口吩咐道，“宝方寺里能者居多，定能寻到精通医道的大师。再派人去催车夫赶紧过来，另外，着人去宝方寺里找会医术的大师，无论如何，先把血止住再说。”
说着，一挽楚玉璇的胳膊，老鹰护小鸡似的将她和钟沐琦隔开，嘴里埋怨道：“大小姐，您怎么还敢跟他说话？今天出来的人多，二小姐也在，让二小姐瞧见了再告到太太那里可怎么得了？快走快走，您都耽搁了这么久了，快跟奴婢回去。奴婢跟您说，方才莲姨娘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拽着楚玉璇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来不及跟钟沐琦打。
钟沐琦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主仆两个渐行渐远，说话声渐渐听不清楚。心头只萦绕着那丫头方才的话：“被我家太太知道，叫婆子们掌了大小姐十几个嘴巴子，嘴肿的老高好几天都见不得人……”
这么说，上次因为他一时的捉弄，害的她被主母打了？她见了面竟对他一句也没有提过？掌嘴一百？楚太太当真心狠哪，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能把人往死的打？真要一百个嘴巴子扇下去，怕是她的脸就好不了了吧？那么今天，他也不会在这里见到她了？
钟沐琦很想再拉着楚玉璇问清楚，楚太太当真命人掌她嘴了？疼不疼？她心里对他怨不怨？
可惜人已经走远了，看她那个丫头刚才的样子，恐怕他也不能就此再追上去问清楚了。钟沐琦心里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少不得，今晚要再翻一回楚府的围墙了。
楚玉璇跟着小梅一路小跑。她本以为喜姨娘还带着孟姨娘莲姨娘她们在菩萨殿给送子观音娘娘上香许愿，哪曾想到小梅竟领着她直奔后山门而去。
“小梅，喜姨娘她们，已经出了宝方寺么？”楚玉璇一边跑一边问道。要出宝方寺，必须经过后山门。小梅领着她往这边跑，莫不是她跟钟沐琦说话耽搁时间太长，喜姨娘她们已经上完香准备回去的路上出的事？
小梅已经跑过一趟，这会儿明显体力不支，说话都气喘吁吁的，还是不敢停下脚步，边跑边跟楚玉璇解释道：“大，大小姐，你走了没多会儿，姨娘他们已经拜，拜过了菩萨。喜姨娘原本让大家在寺里随意逛逛，等大小姐回来再走。莲姨娘说，宝方寺，就这么大点地方，没什么逛头，她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已经逛过了，她要去寺外头转转，说是，听人家说，宝方寺后台的山上，梅花，梅花这几天开的正好，满山的梅花香气。二小姐听见了，也闹着要一同跟着去。喜姨娘拗不过她们，见她们都带着丫头伺候，便让她们去了。这不，才转身的工夫，莲姨娘身边的丫头就哭着跑回来说，说，二小姐不知道怎么的，伸手推了莲姨娘一跤，山路上滑，莲姨娘一个不稳栽倒了，就，就爬不起来了。喜姨娘赶紧带着人赶过去，让我去寻大小姐。”
楚玉璇心说不好，莲姨娘如今快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虽说胎已经坐稳了，可那是指不摔不倒的正常情况下，这会子摔上一跤那可真的是大大的不好。出门时老太太特意嘱咐了喜姨娘照顾好其他姨娘，是想给给喜姨娘造势立威，如今威还没立起来，倒先出了这档子大事，也难怪喜姨娘要着急呢。
宝方寺坐落在山脚下，寺后头背靠宝方山，后山门的主路直通大路，另有一条小路斜插进宝方山，因寺中僧人常走这条小路去山上砍柴摘野菜野蘑菇，走的人多了时候长了，倒也把这条小路走的十分平坦。这时节，正是宝方山上头腊梅盛开的时候，进了山，随处都可以闻到幽幽梅香，莲姨娘想去赏梅闻梅香，方才别的时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然而此时她还怀着身孕，自己不掂量自己的情况，非要跟没身子时候一样想去哪儿去哪儿，想起来也是可气。
楚玉璇心里又急又气，也不再多话，只撒开丫子使出最快地速度往后山门跑去。
眼看着后山门近在眼前，还有几步路就要出宝方寺了，没料想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人来，长臂一展挡在后山门前，嘴里得意地笑开：“哈哈，我就说守在这儿肯定能逮到你。看你还往哪儿跑，还不赶紧给小爷我磕头赔罪，小爷今儿个心情好，或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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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璇赶紧从他怀里出来，见钟沐璜正站在面前，想起钟沐琦曾提醒过她钟沐璜正守在后山门等着她要一雪前耻，一时情急，她却把这茬给忘了。
此时她心急火燎的，却被这钟沐璜好死不死地挡住了去路，真是丝毫眼力价都没有。心里着急，楚玉璇懒得跟他废话，厉声喝道：“让开，我有急事！”
见她着急，钟沐璜心里得意，后退一步，更是把整个身子都塞到门里头，将个出寺的门堵得严严实实，嘴里嬉笑道：“好啊，既然你那么着急，还不赶紧给小爷磕头赔罪？你磕个头，小爷我立马放你出去。”
见他一副无赖的样子楚玉璇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让她磕头赔罪？做梦去吧。等再过几年她长大了，还要找他报仇呢。
眼见着出寺的门被钟沐璜堵住，小梅急的想要去拽人，又想起吃饭时见到的钟家的那番排场，知道眼前这人非富即贵，不是她能轻易招惹了，畏手畏脚地不敢上前。心里惦记着莲姨娘，着急的差点哭出来：“大小姐，怎么办？莲姨娘情况不妙，耽误不得哪。”
楚玉璇心里也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被钟沐璜这么一阻，心里的急，还有对莲姨娘的怨，便化为一股子怒气，直冲着钟沐璜而去了。她两步上前，朝着钟沐璜横在门里的身体就踹了过去，嘴里厉声喊着：“再问你一遍！你让不让开！我告诉你，我家里姨娘出了事，耽误了工夫，到时候一尸两命，你赔的起么！”
钟沐璜万没想到她打了人不但不认错，气焰还如此嚣张，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地招呼过来，一时被她的话里的“一尸两命”吓得愣住，身上就挨了几下她死命踹过的脚，立刻疼的脸都变了颜色，捂着痛处嗷嗷叫着跳开了。
见他让出门口，楚玉璇拉着小梅跑了出去，看都不看一眼他这个无辜被打的人。看着她跑远了，钟沐璜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明白此时真的不是算旧账的时候。望着她越来越小的背影，钟沐璜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发力追了上去，边跑边朝她喊道：“喂，你家里有事，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楚玉璇自然没有能见钟沐璜喊得什么，一出了后山门，她和小梅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再不敢耽搁工夫，一路往后山小路上奔去。
这么奔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楚家的人。
离得老远就看见今天跟着出来伺候的丫头婆子蹲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各个神色不安束手无措，喜姨娘当中站着，一会儿低头看看，一会儿垫着脚张望，脸上愁云满布。楚玉珊站在人群的外头，整个人都傻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呆愣愣的站着，眼睛虽然朝着人群里头看，却并没有任何焦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楚玉璇回来了，喜姨娘定了定神，忙挤出人群赶紧迎了上来：“大小姐。”
跑的近了，透过丫头婆子们的缝隙，楚玉璇看见莲姨娘捧着肚子躺在地上已是昏死了过去，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身子下头虽然穿着藏蓝色的棉布裙，却还是能看到不断有鲜血渗出来。地上还有未曾消融的积雪，白的雪染上红的血，瞧上去煞是触目惊心。
饶是见的多了，楚玉璇还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忙问顺喜道：“怎么弄成这样？赶紧把莲姨娘抬到避风的地方哪，这么躺着不是回事。”瞧那血流的，跟淌不尽似的，孩子，显然是保不住了。
喜姨娘脸上恓惶，忙道：“已经派人去喊车夫把马车驾过来了。这地方也寻不见个大夫，婆子们用了许多办法，莲姨娘的血还是止不住。我想着，要不，先把人弄回家再请大夫来瞧。”她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更是没有经验。楚玉璇不在，孟姨娘和几个下人都一个劲地问她怎么办，她如何知道要怎么办？心里只喊着晦气，又不得不做出个发号施令的样子来。
楚玉璇看着莲姨娘身子下头的血，就想起了上一世她自己小产时候的情景，同命相怜，她心里跟着难过起来。孩子保不住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大人保住才行。
“不行，等回家就来不及了。”越是遇事，她越强迫自己要冷静，沉着开口吩咐道，“宝方寺里能者居多，定能寻到精通医道的大师。再派人去催车夫赶紧过来，另外，着人去宝方寺里找会医术的大师，无论如何，先把血止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