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痴汉夫君来助攻
字体: 16 + -

三十一、痛打渣男

    楚谦领着几个女眷刚往山上行了不久,在半山腰处遇到几个交好的同僚,两相寒暄之后,同僚邀楚谦同行,楚谦看看身后的几个女眷,犹豫了一下,便嘱咐两个姨娘照顾好楚玉璇,到了山顶就立刻返程不可贪玩更不能让楚老太太等的久了。嘱咐完了便撂下身后女眷,与同僚们携手游山了。



    他刚一走,两个姨娘就像出了笼的鸟儿一般欢呼雀跃起来,两人也没心思爬山赏红叶了,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方才山脚下摆的摊子卖的玩意。刚才经过时碍于有楚老太太和楚谦在,她们只顾得上瞅上一眼就赶紧跟着上山了,也没有细瞧,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恨不得立刻就撒开丫子跑到山脚下好好瞧一瞧。



    两人为难地看看楚玉璇,又求助地看看顺喜。顺喜只能答应一声,让她们放心去玩吧,自己承担起照看楚玉璇的重担来。楚玉璇瞅着她俩那副神情不觉好笑,心想我怎么就成累赘了,还得留人时刻看着我?也没有阻止,放她俩往山脚下去了。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她和顺喜两个人,楚玉璇无奈地叹口气,道:“走吧,顺喜姐姐,就剩咱们两个了。”顺喜应了一声,两人结伴慢慢往山上爬去。



    等爬到一处山路宽广的地方,两个人便停下来歇歇脚,人站到山石边上让开路给后面的人,放眼往远处去望,只见远处的红叶就像是有谁用了最浓厚的丹红,笔尖饱蘸,肆无忌惮地涂抹得满山都是,又像是一丛丛熊熊燃烧的烈火,烧红了一整座山,就快要把天边都烧红了。



    顺喜不禁感叹:“哇,这景色也太美了,不枉咱们辛苦半天爬上来。”



    楚玉璇也瞧的很是震撼,点头欢喜道:“我可终于知道,前人为什么要说‘霜叶红于二月花’了,看着漫山遍野的红叶,当真是比春天的花还要红,还要艳!”



    两人正沉醉在巨稽山的红叶美景中,冷不防被人从后头撞了一下,一个不留神便摔倒了,亏了楚玉璇反应迅速,两只手先按在地上,这才没有摔得太过难堪,衣裳上头也没蹭上多少灰,只是两只手掌上都是泥,拍了半天还是黑黑的。再看顺喜,是结结实实跪在地上了,膝盖磕在山石上,疼得她咬牙切齿,半晌都缓不过来。



    楚玉璇先爬起来,又赶忙过去扶住顺喜,嘴里一迭声地问她可摔住哪里?等顺喜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没能瞧见刚才撞她的人,彼此回忆了半天,只记得是个穿淡粉色衫子的人从她们后头跑了过去,个子也不高,只比楚玉璇高出大半头来,许是谁家的小姑娘到了山上野了性子,莽莽撞撞的撞到了她们。



    人早跑远了,两人只能自认倒霉,也没了继续赏红叶的心情,重新往前走着,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莽撞的丫头。



    两个人只把眼睛往来爬山的小姑娘身上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穿淡粉色衫子的小姑娘,只能悻悻作罢。拐过一道弯,耳朵里听见像是有水流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看看彼此身上的黑泥印子,便拐进了岔路,循着水声找到一条山间小溪,水色清透,潺潺流过山石,激起不大的水花,映在满山的红叶当中,又是另一番美景。



    她二人也顾不得欣赏美景了,急忙跑到小溪边清洗起来,溪水凉凉的,手浸在里头很是舒服,便慢慢洗起来。



    正洗着,从溪对面的树丛里钻出一人来,站在对岸略一提气,身子就飞了起来,轻轻巧巧地越过溪水,稳稳地落在溪水这边。那人很是高兴,扬声大笑道:“琦哥,父亲教的这套功法真是不错,我才练数日,已能纵身越过溪水到达对岸了。”



    顺喜听见人声先抬头,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巧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衫,头发挽的是男子的发式,发髻上戴的白玉箍雕工甚是精良,那脸都日头晒成了古铜色,相貌倒长得还不错,正嬉皮笑脸地看着溪水这边的树丛。



    顺喜压低了声音对楚玉璇道:“大小姐,你看,这人就穿着淡粉色的衣裳,却是个男的。怪不得咱们一直找他不到。”



    楚玉璇闻言抬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心中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她一下子就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她上一世的丈夫,负心薄幸始乱终弃风流成性的渣男,钟沐璜。虽然此时的他比上一世初见他时还要小上五六岁,模样也和记忆里的不太一样,少了两分风流多了三分稚气,可那模样总不会变化的太厉害了,尤其是那眼角眉梢,和他十七岁与她初见时一模一样!



    楚玉璇不由自主站起了身,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少年像是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剜个窟窿似的。咬牙切齿地想:好你个钟沐璜,小小年纪就这么骚包,什么颜色不好穿,非跟个娘们似的穿粉色的衣裳。都说三岁看老,当真一点不假,你撞了人一声不吭就走了,可见你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心里想着上一世他弃她如弃敝履一般,冷眼瞧着她的孩子化作一摊血水依旧一言不发,看着她被他娘赶出家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跑到新娶的平妻房里温存去了,心里就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了。



    “顺喜,给我打!”几乎是要将银牙咬碎了,楚玉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完自己先化身一头出笼的猛兽,身子一纵就朝着小钟沐璜扑去,一脚就狠狠踹到他身上。



    顺喜见楚玉璇这般,以为是她在记恨这少年刚才撞了人还跑了,想起自己的膝盖到现在还疼得很,心里也怨上了钟沐璜。加上她一直在楚老太太身边伺候,楚家上上下下见了她都是巴结讨好的居多,就连沈氏也不例外,时日久了也将她惯得难免有些狐假虎威起来。此时心里恼着,也忘了这是在外头不是在楚家,也不管钟沐璜身份如何了,跟着楚玉璇跑过去,对着钟沐璜拳打脚踢起来。



    那忠勇伯是世袭的武将爵位,钟家的子弟人人都要学武,钟沐璜天资聪颖,又是钟家的嫡子,忠勇伯对他诸多期望,从小就悉心教授他武艺,而钟沐璜也不负所望,与学武之事上兴趣颇浓,小小年纪就学有小成,连忠勇伯瞧了也很是得意。



    按理说身负武功的钟沐璜又怎能被楚玉璇和顺喜两个人欺负了?无奈他一心盯着树丛看“琦哥”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未曾留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女孩子,楚玉璇占了出其不备的先机,一踹之下又将满心的恨意都化作力气使了出来,竟将钟沐璜一脚踹倒了,跟着顺喜就扑了上去对他手脚并用又抓又咬,楚玉璇也在一旁瞅着空隙再狠狠踹上一脚,时不时还捡起地上石头朝他掷了过去。



    可怜钟沐璜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虽说功夫不错,到底缺少临敌应变的经验,又哪里见过她两人这泼妇一般的打法,一时之间竟没想到自己要反抗,只是本能地抱着头痛呼,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着想逃走:“琦哥,琦哥,快来帮我!哎呦,你,你们凭什么打我!哎呦,唯女子,真小人也!”



    楚玉璇一边使出吃奶的劲掐着他大腿上的肉,一边更正他道:“错,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教出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东西,你家的夫子可以去撞墙了。”



    钟沐璜被她俩一股脑地狠打,身上到处都是疼的,疼不过了只好求饶:“住手,哎呦,快住手!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凭什么打我呀!你们,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顺喜嫌他身上肉硬,打得手疼,干脆脱下一只鞋子握在手里,一个劲地朝钟沐璜身上招呼,嘴里斥道:“没有认错,打的就是你!把人撞倒了还敢跑!让你跑,让你跑!”



    等钟沐璜被打了好一阵子了,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头上也被石头砸的鼓起了两个大包,他口中的琦哥终于从树丛里钻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撼,惊道:“二弟,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得罪了两位小姐?”



    钟沐璜听见救星到了,忙喊道:“琦哥,琦哥快来帮我把她俩拉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两个疯丫头,我,我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了她们,我也没看见就走了,她们寻着我,就这样下死劲的打我,也,也忒狠了。”



    琦哥却不忙上前施救,只是站在不远处慢条斯理地劝道:“两位小姐,是我二弟的不是,他撞到你们在先,逃跑在后,怎么说都是他的不对。只是你们打也打了,这口气消了就停下吧。”



    楚玉璇她们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也有点累了,便先停了手,打算先看看这个琦哥究竟想干什么再说。



    正巧那琦哥也正好奇地望着她,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姑娘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痛打忠勇伯世子。



    两人看了个对眼,心里都惊呼一声:“原来是他!”原来那琦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花市上送了两盆长寿花给楚玉璇的少年。



    顺喜不知两人还有过交情,只看这个琦哥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明显没有钟沐璜的好,相貌和钟沐璜有五六分相像,却另有一副眉眼风情。钟沐璜的眉眼间自带一股子风流,这个琦哥的眉眼间却透着坚毅。听钟沐璜口口声声唤他琦哥,他唤钟沐璜二弟,便脆着嗓子问他:“你是他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