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
字体: 16 + -

一九零 暗战

    一九零  暗战



    煌煌帝都到处都是高门大院,处处展现出帝国的威武不凡,在这里随便一个贩夫走卒也能够和你调侃半天,可以从帝国的繁华、宫闱、政治、八卦聊到科考、工商、青楼歌姬,反正只要你想知道的,他们都可以侃侃而谈,仿佛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亲身一般,不知道的人一下子还真会被他们“蒙到”,毕竟他们讲的头头是道,怎么听起来也有七八分可信的程度,实际上,只要你习惯了,或者呆在这里超过半天,你就明白了,他们不光是一个人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这几乎已经成了帝都的一大特色,一种风气,也是帝都人自豪浮夸的一面,他们自认为自己出生于天子脚下,自小就高人一等,对于外来之人多有看不起,而他们又不能够正大光明的抵触,所有这种张面子的“侃侃而谈”就慢慢地形成了。



    帝都的繁华富贵自是不用说,顺着宽敞的街道笔直地向前走,穿过十里的长安路,向左就转向了帝国最为尊贵的地方——朱雀大街,这条大街囊过了帝都十之七八的衙门和王公贵族的府邸,更别说位于朱雀大街劲头的皇宫了,所以来往这里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有个笑话,在朱雀大街上行走着五个人,如果一棍子砸下去,至少有一个三品大员家里的,两个尚书大人家里的,剩余两个要么是阁老大人之家的,要么是哪个王爷家的,虽然说的有些离谱不可信,可也足可以说明了,“朱雀来往之人,非白丁可比”,这里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来往的。



    这个大街乃至整个帝国最为出名和影响力的还不是位于街头的威威皇宫大内,而是位于朱雀大街中间的帝国内阁。这座和所有衙门院落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地方,只是比着平常的衙门多了几间房子,门口多了几头石狮子而已,然而,这里却是全帝都最瞩目的地方,往前数三十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样子,不过从三十年前先皇即位,不怎么处理政事,权利便被慢慢下方到内阁,直到先皇去世为止,内阁的权利已经超越了皇帝,只是先皇只图享乐,对于政事根本不感兴趣,满朝的大部分朱紫之徒,巴不得皇帝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会吃喝玩乐就行,其他的所谓政事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有他们代劳就行!



    朝堂诸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为了他们的地位,把持着朝堂各部门,大肆借机打击自己的政敌,凡是和他们心思不一样的,都被各种各样的名义赶出朝堂或者以叛乱的名义诛杀了。



    先皇在位时帝国的那种急急而危的局面,大部分都是因为他们造成的,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说的就是他们。他们看不起武人,边关大将但凡是还有一点本事能力的人,都被他们撤职的撤职,杀头的杀头,之所以连年的败仗,就是因为帝国边军几乎没有什么懂兵的人,全部都是外行人的瞎指挥,而最后背锅的永远都是武人。



    新皇即位,权利才开始转移,不过新皇才刚刚亲政,权利不是那么好收回的,也不是三两天的事情,况且满朝的朱紫之人,也断然不会那么轻松地把到手的权利交出来,自己的命运永远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最靠谱,自己的命最值钱,其他的都是扯淡,至于忠君报国,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东西,命都没有了,要这些有什么用,别看他们都读圣贤书,圣人之言张口就来,可往往坏事的就是这些人,因为他们怕死,圣人之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是完全做到了,自己不想死,那么就得有人去死了!君不见,只见战死的将军,哪有守节文人。他们都书读百遍,自然善于琢磨,更善于变通,他们天生就是为了卖与帝王家,至于是张帝王还是李家帝王,甚至或者是外族帝王,都没有关系,这样反而他们可以奇货自居!



    临近傍晚,这个时候朝堂各个衙门早已上锁了,不过今天有些意外,内阁外面豪华的马车一辆一辆地停在那里,各种豪奴三五成堆围在一起,大家都在议论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已经下衙了,阁老们又呼呼地聚集起来,看来又有大事发生了,阁老院很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当年北苍猛攻帝国边疆,豪取帝国两州的时候,帝都照样歌舞升平,也没有见阁老院如今天这般。



    阁老院一个不起眼的院落里,被兵丁层层地围了起来,按照他们头的话,“就是一米蚂蚁,一只蚊子,也别想不声不响地混进去!”。



    房间里围坐着七个老人,最大的得有七十来岁了,最小的也得有五十左右,可以说都是满头华发了,他们就是当今帝国可谓最有权利的七个人——内阁七老,帝国七位辅臣。



    左边第二位老者开口说道,“怎么来了都不说话,有什么想法大家都可以谈谈,毕竟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这是关系到我们几位,甚至是满朝大臣,以及整个帝国的安危!”。



    说话的这位是内阁大臣宋清,他是所有人当中最为激进仇视武人的之一,另外一个是孙道守,坐在右边第一的老者,不过这位今日到时有些反常,并没有及时的开口符合,好像在深思什么事情。其实内阁的日子也没有先皇时期的那般好过了,新皇势必要收回皇帝应有的权利,已经和阁老院有过几次试探性冲突了,不过新皇刚刚亲政,有许多事情他不会那么明显和决绝,但新皇可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没见他刚刚即位,就支持文人中的“败类”搞了一个有伤风化的“九州学院”出来么?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对抗他们这些人的么?虽然现在看似他们还比较弱小,可比着三年前他们已经有了十足的进步,影响力也大大曾深,而朝堂的所有人也不是铁板一块,私下里,和那些人接触的人也大有人在,就说内阁里面也不是没有异议的声音。



    见所有人还是没有答话,宋清就把目光从孙道守那里转移到右边第二人赵胜那里,赵胜不是一个纯粹的文人,他还有一段领兵做过将领的日子,也是他所知道的内阁里总有异议的人,今天老宋就想让他表态,顺便也想试探一下,这件事情和某些人有没有关系。



    “元和兄,要不你先说说,也好给我们大家一个意见,咱们当中也就你最为年轻,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都老了,不仅人老了,就连思想有时候也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比不得你们喽!”。



    赵胜心里快把宋清骂死了,元和是他的字,老宋是在坑他。如果诅咒一下就能够让一个人少根头发,那么宋清早就成了不是和尚的秃子了!满朝诸公和他意见和政见不和的大有人在,可他最恨的还是姓宋的家伙,这家伙不仅人涅把坏,还心狠阴险狡诈,心眼及其小,只要有人得罪他,就算是一件再小再小的事情,他也会把得罪他的人,迫害的家破人亡,有时候赵胜也在扪心自问一下,“这家伙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么?不为自己,难道他也不为他的后人考虑一下,一旦他百年之后,他就不怕他的家人遭到别人的报复,要不知道他的仇人真的不少,虽说那些人都不如他的地位,但也难保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就不会有人超越他”。



    赵胜心里一紧,虽然不耻他的为人,可是却不会也不敢小看他的诡诈,这明显是在给自己拉仇恨,他娘的,一下子就把自己变成大家的对立面了,这是把 自己架在了火上了,一不小心就会让在坐的心里不痛快,虽说他们现在不一定会怎么样,可他们心里面不痛快是肯定的,今日或许没什么,可说不定那天,就会因为今日之事,给自己带来意外的变故。姓宋的真不亏为凶险狡诈之徒,出手就是不凡!



    “老宋,你这样说可就不地道了,在坐的那个不是华发早升,不都是为了国家的事情劳累的,这点我们应该感到高兴,这是我们为国鞠躬尽瘁的见证,我想都应该感到荣幸,百年之后,后人自然也会为今日的我们说句公道话”。



    “再说,你说年龄这回事,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像老铁、老孙和咱们都差不多,那顿不是酒肉不禁,而且夜夜也还御女好几次”。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老铁,好像喝的有些急了,被呛到了。



    “老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听大嫂说过好几次了,这说明你本事大,有人要羡慕你,是不是老宋!”。



    “哎呀!你们就别扯和我了,死败家娘们什么都往外说,回去非的收拾她”。



    “老铁,那你可悠着点”。



    “咳咳咳”,老铁又被茶水呛了,低头不在研究茶水去了。



    赵胜不去看老宋那难看的眼神,继续说着,“不说老铁他们夜夜御女,就说刘老前几日还和我在一起饮酒,那豪迈的程度,就连我也自认不如,一壶酒三斤的上好竹叶青,几乎大半都被刘老吃下了,然后豪兴大发,当场做了还几首佳诗,听的我是羡慕不已,可惜我酒量不行,诗词能力更不如刘老,吃了酒头脑更是迟钝异常,是不可能达到刘老的那种程度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刘老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一下我们,是什么让你保持如此的青春活力,我是甘拜下风!”。



    “呀!你们可不要听元和瞎说,不过如果你们有兴趣了,隔日咱们可以在一起探讨探讨,一起喝个酒,聊个天,对了,元和你的上好竹叶青可是少不了,你可一定带着竹叶青参加,否则,我们不是要抓瞎了!”。



    “我去”,“我参加”,“同去”、、、、、。



    赵胜笑呵呵地摆摆手,老宋的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