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 五年之约
一八九 五年之约
老汪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夫根本就没有理睬老汪的言语，夫子估计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有些事情现在又不好和他明说，至少也得经过屠夫同意，才可以告诉第三人，毕竟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屠夫在做，自己不过是中途加进来的，现在的执行者而已，而并不能够替屠夫做什么绝对。
“也没有什么事情，等过两天我再和你细说”。
老汪知道今天是个机会，错过了今日估计他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当初邀请夫子出山，他能够答应自己就有一丝的好奇！不是说他不希望夫子出山帮助他，对于夫子能够出山，他还是很高兴的，一方面自己有了帮手，可以更好地把学院搞好，这件事情无论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情；另一面，夫子是自己多年老友，有一身的才能，如果就这么浪费了，于心不忍，所以自己已经相邀多次了，可是毫无意外都被他拒绝了，原本这次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却没有想到有了意外之喜，他居然同意出山帮助自己了，现在看来肯定和老屠今天说的事情有关系，而他们又没有明确告诉自己，估计事情真的很大，所以自己更应该知道，不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
“你们这可有些不地道，居然不当我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大家一起面对的，还故意不告诉我，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
“呵呵！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外面听你们吹嘘的学院多么的厉害，多么的开明，什么新式的院校，国家的希望，纯粹的扯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换汤不换药，和那些腐朽的学院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多披了一层包装而已，其实，还是在自欺欺人，愚弄众生而已，你也不过是个骗子、投机者，想要到达某种目的的小人而已，还自豪呢？”。
“我呸！”
“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丫的就是一个罪人，如果说夫子是帮凶，你就是主犯，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老汪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他着实被屠夫这老炮儿的一番炮轰打击的头昏脑胀，几乎找不到天南地北了，这座学院可是他毕生的心愿，也是他几十年来最重要的成就，几乎没有之一，现在却被当面炮轰的一无是处，还被狠狠地鞭尸一遍、两遍、、、、，是个人也肯定受不了！
夫子也是被屠夫的一番言论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屠夫憋着一肚子气，肯定要怒喷，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怒火的准备，谁知道转眼之间风云突变，他居然转移了目标，狠狠地打脸老汪去了，他们两人虽然关系不远不近，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毕竟还共同奋斗过，可以说是志同道合的一路人，除了今天刚开始的一点点不愉快，可那事情自己也有参与，知道老汪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私利，是为了这个国家，所以自己才会搀和进来，除此之外，夫子再也想不到他们两人又什么地方可以结仇的，可是，刚刚屠夫的那番话语，可不是仅仅为了图一时痛快，过过嘴瘾，才胡乱的一番炮轰，听他那意思，应该是真的对老汪又很多不满和怨气，可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难道真的就像屠夫咆哮的那样自己也“堕落”了！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还的立刻马上给我道歉，否则老夫今天就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讨回一点公道”。
“说我蠢，骂我笨是老顽固，攻击我没有原则脸皮厚也没有关系，可你不能够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这拳拳的为国为民之心”。
“你这已经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谋杀我，一刀一刀在割我的肉，一刀刀地扎在我心口上”。
“既然都是死，那我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一场，拉你一个垫背的，我也不冤”。
屠夫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老汪的咆哮一般，嘴角好像还有一丝的不屑流漏出来。
“知道你功夫厉害，知道你几乎天下无敌，我更是有自知之明，靠我肯定是留不下你，不过只要我愿意，愿意舍去我这大半辈子的心血，愿意舍去我的理想抱负，愿意舍去我这百八十斤的身体，想要留下你，也不是那么的难，不信你可以试试”。
屠夫眼中的杀意一闪而失，之后又恢复平静，面上还是一副古井不破，可实际上仔细看的话，他还是稍有的严肃了许多！
夫子没有想到本来是欢欢喜喜的一场老友见面会，居然搞成了喊打喊杀的诀别会，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局面，他一点也没有搞清楚，而且好像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你们呀！唉、、、、、、、”。
“你们说，咱们这一路走来容易么？当初的我们是何等的意气奋发斗志昂扬，仿佛世界都在我们的脚下，都在等着我们去征服；可是转眼之间芳华不再，英雄也迟暮了，现在还幸存的，能有几人，能够坐在一起论儿问道的又有几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好好的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吹吹牛，就算大家不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可至少我们不是仇人吧！可如今怎么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是大哥和逝去的兄弟们泉下有知，我们百年之后又有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们呀！”。
“我们难道不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么？我们难道不应该携手共同完成他们的志向么？我们难道不应该生死与共么？”。
“而，什么时候我们却成了仇人，很是莫名其妙，哪怕是路人甲乙这种局面，我虽然难受。可也能够接受，毕竟人各有志，都有各自的生活，唯独今日这个局面，我没有料到，就算，我可以再活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六十年，可我也无法面对逝去的弟兄们，我对不起他们，我没有完成他们的嘱托，让大家都活的自由自在，反而因为俗世的纷扰，让大家反目成仇，我有罪，我有罪呀！我恨不得立马去死掉，可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见到他们之后，如何和他们说，我没有面目呀！我怕呀！”。
老汪赶紧扶住摇摇欲倒的夫子，王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在一边搀扶着夫子。
一时间，大厅安静如斯，落针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夫子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一般，王伯在他身后轻轻地揉着他的肩膀，他看起来更加焦脆了。屠夫眼睛里多了一丝悸动，也有了一丝小小的后悔，对于今天所说的话，他不后悔，只是如果能够换个时间或许会更好，或者事先如果能够和夫子通口气，就没有现在的遗憾了！
老汪受到的波动更大，今日之前他确实把他们都当成自己的朋友，或者是一种怀念，一种执念，不过他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自己的理想，虽然，他做的这些大部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出于一片公心，但他却确实把原来的老朋友老兄弟都忘记在记忆里了，或者是让他们活在过去的时空里，对于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助，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还内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肯定会主动来寻找自己，而自己潜意识里主动忽计了他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那可是比起自己还要骄傲的一群人，什么时候他们会主动求助与他人，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因此他们丢失了性命，也不会丢掉自己的气节，指望他们主动求上门来，根本不可能，可自己却想当然了!
想当初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有争吵，可每天过的都很踏实、充实，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喝酒，一起下水捉鱼，甚至一起去出恭，每一件事情想想都是那么的开心自在，而如今虽然自己地位有了，名声也有了，可自己也丢失了当初的一切，这到底值不值！
“值不值！”，内心不停地被这几个字拷问着，老汪脸色一同苍白！
“既然不知道值不值，何不彻底地放下自己，重新以一个初学者的态度，去走一遍已经走过的人生路呢？”，霎那间的一句话突兀地闪现在脑海中，好像一道闪电劈开浓浓的迷雾一般，老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老汪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变化，可是整个人的气质仿佛有了一个升华，原本他尽管看起来心境平和，可是那种锋芒外露怎么挡都挡不住，现如今，他完全归于平和，是一个正常的老人，也许还有些边边角角，可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正常人该有的东西，一时之间，老汪仿佛一下子就顿悟了！
“老屠，今日之事谁对谁错，我不在多言，对于你说的事情，我会用心思考和调查的，我信你，你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谢谢你！”。
“老蒋，也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许多，之前有所对不住了！”。
“你呀！大家没事就好，大家都好就行！”。
“你们两个现在开心还为时过早，咱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
“你说！”，老汪平和的说道。
“算了，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屠夫看着他们两人突然摇了摇头，然后又严肃地看着他们，“但是，你们需要给我一个日期时间，我不可能等你们一辈子，我也老了，没有几年活头了，死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十年如何！”，老汪开口说道。
“十年，你们以为我还能不能活十年！”。
“十年不算长，你肯定能够再活十年，不过，我也怕你为了想要再次挤兑我，就故意少活两年，到时候我不是很冤，而且还没处讲理，所以少算两年，那就八年吧！”。
“八年！不行，时间还太久，我估计登不了那么久，我也不想再活那么久！”。
“那么你说，多久合适！”，夫子开口说道。
“最好是一年半载的，这样我也有个盼头，不至于天天数着日子盼着自己早点死！”。
“一年！不行，时间太短了，根本不行！”，夫子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你还是说个靠谱一点的时间，咱们也都能够接受！”。
“三年，就三年，我最多可以接受这个时间，再久，你们行，我自己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也登不了那么久，有人还在等着我快点和他们相聚呢？”。
夫子和老汪互望了一眼，夫子开口道，“五年，就五年，只要有五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做到，你所希望看到的局面出现，毕竟很多事情，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三两下就可以解决的，它需要时间”。
“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有什么效果，你也不希望事情到后来又出现什么反反复复吧！”，老汪接着夫子的话语又加了一阵猛火！
屠夫抿了一口酒，静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好，五年，就五年，就给你们五年时间，我会时刻地看着你们的，如果我没有活到那么久，我的魂魄也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们的 ”。
“他们我就不去看了，昨夜我已经暗中观察过了，他们我今天就不带走了，我现在把他们重新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们，我不喜欢他们现在的面貌和风气！”，屠夫走近夫子身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话语落下，屠夫也消失在大厅了。
夫子静静地愣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处，老汪也在沉思。
“他已经走了！”，王伯在夫子身后轻轻地说道。
“是的，他已经离开了”。
老汪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夫根本就没有理睬老汪的言语，夫子估计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有些事情现在又不好和他明说，至少也得经过屠夫同意，才可以告诉第三人，毕竟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屠夫在做，自己不过是中途加进来的，现在的执行者而已，而并不能够替屠夫做什么绝对。
“也没有什么事情，等过两天我再和你细说”。
老汪知道今天是个机会，错过了今日估计他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当初邀请夫子出山，他能够答应自己就有一丝的好奇！不是说他不希望夫子出山帮助他，对于夫子能够出山，他还是很高兴的，一方面自己有了帮手，可以更好地把学院搞好，这件事情无论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情；另一面，夫子是自己多年老友，有一身的才能，如果就这么浪费了，于心不忍，所以自己已经相邀多次了，可是毫无意外都被他拒绝了，原本这次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却没有想到有了意外之喜，他居然同意出山帮助自己了，现在看来肯定和老屠今天说的事情有关系，而他们又没有明确告诉自己，估计事情真的很大，所以自己更应该知道，不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
“你们这可有些不地道，居然不当我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大家一起面对的，还故意不告诉我，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
“呵呵！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外面听你们吹嘘的学院多么的厉害，多么的开明，什么新式的院校，国家的希望，纯粹的扯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换汤不换药，和那些腐朽的学院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多披了一层包装而已，其实，还是在自欺欺人，愚弄众生而已，你也不过是个骗子、投机者，想要到达某种目的的小人而已，还自豪呢？”。
“我呸！”
“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丫的就是一个罪人，如果说夫子是帮凶，你就是主犯，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老汪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他着实被屠夫这老炮儿的一番炮轰打击的头昏脑胀，几乎找不到天南地北了，这座学院可是他毕生的心愿，也是他几十年来最重要的成就，几乎没有之一，现在却被当面炮轰的一无是处，还被狠狠地鞭尸一遍、两遍、、、、，是个人也肯定受不了！
夫子也是被屠夫的一番言论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屠夫憋着一肚子气，肯定要怒喷，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怒火的准备，谁知道转眼之间风云突变，他居然转移了目标，狠狠地打脸老汪去了，他们两人虽然关系不远不近，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毕竟还共同奋斗过，可以说是志同道合的一路人，除了今天刚开始的一点点不愉快，可那事情自己也有参与，知道老汪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私利，是为了这个国家，所以自己才会搀和进来，除此之外，夫子再也想不到他们两人又什么地方可以结仇的，可是，刚刚屠夫的那番话语，可不是仅仅为了图一时痛快，过过嘴瘾，才胡乱的一番炮轰，听他那意思，应该是真的对老汪又很多不满和怨气，可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难道真的就像屠夫咆哮的那样自己也“堕落”了！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还的立刻马上给我道歉，否则老夫今天就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讨回一点公道”。
“说我蠢，骂我笨是老顽固，攻击我没有原则脸皮厚也没有关系，可你不能够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这拳拳的为国为民之心”。
“你这已经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谋杀我，一刀一刀在割我的肉，一刀刀地扎在我心口上”。
“既然都是死，那我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一场，拉你一个垫背的，我也不冤”。
屠夫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老汪的咆哮一般，嘴角好像还有一丝的不屑流漏出来。
“知道你功夫厉害，知道你几乎天下无敌，我更是有自知之明，靠我肯定是留不下你，不过只要我愿意，愿意舍去我这大半辈子的心血，愿意舍去我的理想抱负，愿意舍去我这百八十斤的身体，想要留下你，也不是那么的难，不信你可以试试”。
屠夫眼中的杀意一闪而失，之后又恢复平静，面上还是一副古井不破，可实际上仔细看的话，他还是稍有的严肃了许多！
夫子没有想到本来是欢欢喜喜的一场老友见面会，居然搞成了喊打喊杀的诀别会，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局面，他一点也没有搞清楚，而且好像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你们呀！唉、、、、、、、”。
“你们说，咱们这一路走来容易么？当初的我们是何等的意气奋发斗志昂扬，仿佛世界都在我们的脚下，都在等着我们去征服；可是转眼之间芳华不再，英雄也迟暮了，现在还幸存的，能有几人，能够坐在一起论儿问道的又有几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好好的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吹吹牛，就算大家不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可至少我们不是仇人吧！可如今怎么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是大哥和逝去的兄弟们泉下有知，我们百年之后又有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们呀！”。
“我们难道不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么？我们难道不应该携手共同完成他们的志向么？我们难道不应该生死与共么？”。
“而，什么时候我们却成了仇人，很是莫名其妙，哪怕是路人甲乙这种局面，我虽然难受。可也能够接受，毕竟人各有志，都有各自的生活，唯独今日这个局面，我没有料到，就算，我可以再活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六十年，可我也无法面对逝去的弟兄们，我对不起他们，我没有完成他们的嘱托，让大家都活的自由自在，反而因为俗世的纷扰，让大家反目成仇，我有罪，我有罪呀！我恨不得立马去死掉，可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见到他们之后，如何和他们说，我没有面目呀！我怕呀！”。
老汪赶紧扶住摇摇欲倒的夫子，王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在一边搀扶着夫子。
一时间，大厅安静如斯，落针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夫子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一般，王伯在他身后轻轻地揉着他的肩膀，他看起来更加焦脆了。屠夫眼睛里多了一丝悸动，也有了一丝小小的后悔，对于今天所说的话，他不后悔，只是如果能够换个时间或许会更好，或者事先如果能够和夫子通口气，就没有现在的遗憾了！
老汪受到的波动更大，今日之前他确实把他们都当成自己的朋友，或者是一种怀念，一种执念，不过他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自己的理想，虽然，他做的这些大部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出于一片公心，但他却确实把原来的老朋友老兄弟都忘记在记忆里了，或者是让他们活在过去的时空里，对于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助，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还内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肯定会主动来寻找自己，而自己潜意识里主动忽计了他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那可是比起自己还要骄傲的一群人，什么时候他们会主动求助与他人，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因此他们丢失了性命，也不会丢掉自己的气节，指望他们主动求上门来，根本不可能，可自己却想当然了!
想当初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有争吵，可每天过的都很踏实、充实，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喝酒，一起下水捉鱼，甚至一起去出恭，每一件事情想想都是那么的开心自在，而如今虽然自己地位有了，名声也有了，可自己也丢失了当初的一切，这到底值不值！
“值不值！”，内心不停地被这几个字拷问着，老汪脸色一同苍白！
“既然不知道值不值，何不彻底地放下自己，重新以一个初学者的态度，去走一遍已经走过的人生路呢？”，霎那间的一句话突兀地闪现在脑海中，好像一道闪电劈开浓浓的迷雾一般，老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老汪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变化，可是整个人的气质仿佛有了一个升华，原本他尽管看起来心境平和，可是那种锋芒外露怎么挡都挡不住，现如今，他完全归于平和，是一个正常的老人，也许还有些边边角角，可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正常人该有的东西，一时之间，老汪仿佛一下子就顿悟了！
“老屠，今日之事谁对谁错，我不在多言，对于你说的事情，我会用心思考和调查的，我信你，你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谢谢你！”。
“老蒋，也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许多，之前有所对不住了！”。
“你呀！大家没事就好，大家都好就行！”。
“你们两个现在开心还为时过早，咱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
“你说！”，老汪平和的说道。
“算了，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屠夫看着他们两人突然摇了摇头，然后又严肃地看着他们，“但是，你们需要给我一个日期时间，我不可能等你们一辈子，我也老了，没有几年活头了，死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十年如何！”，老汪开口说道。
“十年，你们以为我还能不能活十年！”。
“十年不算长，你肯定能够再活十年，不过，我也怕你为了想要再次挤兑我，就故意少活两年，到时候我不是很冤，而且还没处讲理，所以少算两年，那就八年吧！”。
“八年！不行，时间还太久，我估计登不了那么久，我也不想再活那么久！”。
“那么你说，多久合适！”，夫子开口说道。
“最好是一年半载的，这样我也有个盼头，不至于天天数着日子盼着自己早点死！”。
“一年！不行，时间太短了，根本不行！”，夫子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你还是说个靠谱一点的时间，咱们也都能够接受！”。
“三年，就三年，我最多可以接受这个时间，再久，你们行，我自己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也登不了那么久，有人还在等着我快点和他们相聚呢？”。
夫子和老汪互望了一眼，夫子开口道，“五年，就五年，只要有五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做到，你所希望看到的局面出现，毕竟很多事情，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三两下就可以解决的，它需要时间”。
“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有什么效果，你也不希望事情到后来又出现什么反反复复吧！”，老汪接着夫子的话语又加了一阵猛火！
屠夫抿了一口酒，静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好，五年，就五年，就给你们五年时间，我会时刻地看着你们的，如果我没有活到那么久，我的魂魄也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们的 ”。
“他们我就不去看了，昨夜我已经暗中观察过了，他们我今天就不带走了，我现在把他们重新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们，我不喜欢他们现在的面貌和风气！”，屠夫走近夫子身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话语落下，屠夫也消失在大厅了。
夫子静静地愣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处，老汪也在沉思。
“他已经走了！”，王伯在夫子身后轻轻地说道。
“是的，他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