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牛刀小试
罗三和我聊了些从前的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早上，东婆拿着吃的来到笼子边。
“东姐，我们怎么才能变回去？”我迫不及待的问。
东婆笑了：“这个注定是第一个问题，我来告诉你们，想要变回去只有一个方法，参加霸野大赛，拿到冠军。”
“霸野大赛？什么比赛，没听过呢？”罗三边吃边问。
“这个比赛的规则和你们斗狗差不多，一方认输就算结束，参赛的都是你们这样的。都有人的头脑，动物的身体，想拿冠军不容易。”
“动物的身体？难道不都是狗吗？”
“上届的亚军就是一只猫。”
我满眼的惊讶，原有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我要参加比赛。”
东婆又笑了：“你们被带走以后，我找了很多爱狗人士去协商，托关系，好不容易把你们这些斗犬弄到这里，认真的做一条狗不好吗。况且你现在还没这个能力，你连资格赛都过不去。”
“这有多少人参赛，还有资格赛呢？”
“每届冠军只有一个，残害动物的有多少？听我的，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不，我要参加，我也是鬼门关逛了一圈，什么能力不能力的，我不信。”
东婆看着我，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
三天后，我和罗三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也是收容猫狗的场所。一个像厂房的建筑里，类似斗狗的擂台出现在眼前。这个擂台外围不是竹子，而是一米五高的透明的塑料板。
擂台的另一边，一个女孩牵着一条黑色的狗。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条土佐犬。这种狗有纯正的日本血统，凶猛好斗，也是亚洲少有的专业斗犬品种。因为战争原因，差点在日本灭绝。我最初贩狗的时候很少见，直到现在都价格偏贵。
土佐多数都是暗黄色或棕色，黑色的比较少。体型匀称，身才不如杜高，耐力不如比特，有人说它能打败中亚，藏獒。我只能一笑而过。
东婆拉着我和罗三走到近前，我近距离的观察这个曾经也是人类的斗犬。有点瘦，目光无神，前肢，脖子都有老伤，虽然比我高了一点，但是对付这样的病残选手，我有一点小兴奋。
“看够了吗？看够了你就认输吧！”
这么有信心？我疑惑着它刚才话，它哪来的自信。
“我可是比特……”
“和品种没关系，我变成这样已经三年了，你才多久。遇见你这样的和我打资格赛，简直就是照顾我，一点锻炼价值都没有。”
土佐全程无视让我很吃惊。我突然想起东婆说的，上届亚军居然是只猫。我琢磨着要是被变成泰迪或博美是不是也这么牛叉。
“赛前准备五分钟。”裁判喊完，我们就被拉开。
身上不擦牛奶，也不检查兴奋剂。没有观众，裁判也是形同虚设。这样的比赛我还前所未见。
“尽量保护自己，尤其是眼睛。不要把它当成狗，它是人，它知道哪里是要害。每个参赛者都有自己的特点，你要尽快找到它的特点，不行就赶紧认输，千万别恋战。”东婆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土佐和女孩也在说着什么。我再想，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也和我跟东婆一样。这个圈子到底有多大，我要如何才能拿到冠军，总之我一定要比一下，试试这水深。
“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了。”
裁判话音刚落，土佐一个箭步跳到台阶上，然后纵身一跃翻过塑料板。我惊呆了，我这样的斗犬之前接受的都是撕咬和耐力的训练，跳这么高的塑料板除非有过酷跑训练，它是怎么做到的？东婆不帮帮我吗？
东婆已经坐到一边，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只好先把前肢搭在台阶上，蹬了两下才勉强把半个身体趴上，然后用一种搞笑的翻滚翻到台上。站起身，这塑料板我是真的跳不过去啊！
场内场外已经笑成一团，只有土佐没有笑。它隔着塑料板对我喊：“擂台都进不来，怎么打啊！还不认输。”
我看了看场下，罗三喊道：“哥，我帮你。”
罗三跳到台上，将身体靠住塑料板。我踩着他的后背，将前肢搭进塑料板里，后腿发力。这板子太薄了，我只能狼狈的摔了进去。
裁判都快笑岔气了，罗三对着他吼了几声，他才收了嘴脸，“准备啊，开始。”
我几乎是刚刚站稳，刚刚分辨出土佐的方向，连呼吸和平衡还没调整好。土佐蹬踏着地面向我冲来，这速度很快，我已经来不及应对，站着不动的话就得被它撞在墙上。我侧身跳开，土佐依靠惯性在塑料板上横着跑了起来。我向远角跑去，土佐不到三步便追上我，前肢一扑将我掀翻。
也是因为惯性，我翻滚着撞到塑料板上。没有起身的机会，土佐的犬牙对着我的眼睛咬了过来。我张开嘴和它对咬过去，它甩头停住，伸出前肢来扫我的眼睛。我就势一口咬住了它的爪子，没想到它的犬牙又向我的眼睛扎了过来。
如果眼睛瞎了，恐怕真的只能认认真真的做狗了。我松了口，闪开了它的犬牙，幸好已经没有耳朵了，不然这会已经被它叼进嘴了。
东婆让我保护自己的眼睛，然后找到它的特点。我连第一条都做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逼它使出杀手锏。
我躲出它的攻击范围，土佐没有横扑，而是高高跃起。我仿佛看到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不对，它是嘴朝下的。我张嘴接招，这冲击力加上它的体重，我的牙齿刚和它接触，便听到“咔嚓”一声。我仅剩的一颗上犬业也断了。
犬牙是众多食肉动物立命的根本，尤其是上犬牙，它比下犬牙长出一截。对食物的撕咬和对敌人的攻击都不可或缺。如今我已经成为一个地包天的斗犬，别说比赛了，连吃肉都费劲。
“兄弟，你的牙掉了，再打下去你就不是食肉动物了。”土佐语气淡定，不像嘲笑的意思，我想它也应该经历过这样的尴尬。
我只一声冷笑，而后压低身体，冲了出去。
(本章完)
“东姐，我们怎么才能变回去？”我迫不及待的问。
东婆笑了：“这个注定是第一个问题，我来告诉你们，想要变回去只有一个方法，参加霸野大赛，拿到冠军。”
“霸野大赛？什么比赛，没听过呢？”罗三边吃边问。
“这个比赛的规则和你们斗狗差不多，一方认输就算结束，参赛的都是你们这样的。都有人的头脑，动物的身体，想拿冠军不容易。”
“动物的身体？难道不都是狗吗？”
“上届的亚军就是一只猫。”
我满眼的惊讶，原有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我要参加比赛。”
东婆又笑了：“你们被带走以后，我找了很多爱狗人士去协商，托关系，好不容易把你们这些斗犬弄到这里，认真的做一条狗不好吗。况且你现在还没这个能力，你连资格赛都过不去。”
“这有多少人参赛，还有资格赛呢？”
“每届冠军只有一个，残害动物的有多少？听我的，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不，我要参加，我也是鬼门关逛了一圈，什么能力不能力的，我不信。”
东婆看着我，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
三天后，我和罗三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也是收容猫狗的场所。一个像厂房的建筑里，类似斗狗的擂台出现在眼前。这个擂台外围不是竹子，而是一米五高的透明的塑料板。
擂台的另一边，一个女孩牵着一条黑色的狗。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条土佐犬。这种狗有纯正的日本血统，凶猛好斗，也是亚洲少有的专业斗犬品种。因为战争原因，差点在日本灭绝。我最初贩狗的时候很少见，直到现在都价格偏贵。
土佐多数都是暗黄色或棕色，黑色的比较少。体型匀称，身才不如杜高，耐力不如比特，有人说它能打败中亚，藏獒。我只能一笑而过。
东婆拉着我和罗三走到近前，我近距离的观察这个曾经也是人类的斗犬。有点瘦，目光无神，前肢，脖子都有老伤，虽然比我高了一点，但是对付这样的病残选手，我有一点小兴奋。
“看够了吗？看够了你就认输吧！”
这么有信心？我疑惑着它刚才话，它哪来的自信。
“我可是比特……”
“和品种没关系，我变成这样已经三年了，你才多久。遇见你这样的和我打资格赛，简直就是照顾我，一点锻炼价值都没有。”
土佐全程无视让我很吃惊。我突然想起东婆说的，上届亚军居然是只猫。我琢磨着要是被变成泰迪或博美是不是也这么牛叉。
“赛前准备五分钟。”裁判喊完，我们就被拉开。
身上不擦牛奶，也不检查兴奋剂。没有观众，裁判也是形同虚设。这样的比赛我还前所未见。
“尽量保护自己，尤其是眼睛。不要把它当成狗，它是人，它知道哪里是要害。每个参赛者都有自己的特点，你要尽快找到它的特点，不行就赶紧认输，千万别恋战。”东婆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土佐和女孩也在说着什么。我再想，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也和我跟东婆一样。这个圈子到底有多大，我要如何才能拿到冠军，总之我一定要比一下，试试这水深。
“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了。”
裁判话音刚落，土佐一个箭步跳到台阶上，然后纵身一跃翻过塑料板。我惊呆了，我这样的斗犬之前接受的都是撕咬和耐力的训练，跳这么高的塑料板除非有过酷跑训练，它是怎么做到的？东婆不帮帮我吗？
东婆已经坐到一边，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只好先把前肢搭在台阶上，蹬了两下才勉强把半个身体趴上，然后用一种搞笑的翻滚翻到台上。站起身，这塑料板我是真的跳不过去啊！
场内场外已经笑成一团，只有土佐没有笑。它隔着塑料板对我喊：“擂台都进不来，怎么打啊！还不认输。”
我看了看场下，罗三喊道：“哥，我帮你。”
罗三跳到台上，将身体靠住塑料板。我踩着他的后背，将前肢搭进塑料板里，后腿发力。这板子太薄了，我只能狼狈的摔了进去。
裁判都快笑岔气了，罗三对着他吼了几声，他才收了嘴脸，“准备啊，开始。”
我几乎是刚刚站稳，刚刚分辨出土佐的方向，连呼吸和平衡还没调整好。土佐蹬踏着地面向我冲来，这速度很快，我已经来不及应对，站着不动的话就得被它撞在墙上。我侧身跳开，土佐依靠惯性在塑料板上横着跑了起来。我向远角跑去，土佐不到三步便追上我，前肢一扑将我掀翻。
也是因为惯性，我翻滚着撞到塑料板上。没有起身的机会，土佐的犬牙对着我的眼睛咬了过来。我张开嘴和它对咬过去，它甩头停住，伸出前肢来扫我的眼睛。我就势一口咬住了它的爪子，没想到它的犬牙又向我的眼睛扎了过来。
如果眼睛瞎了，恐怕真的只能认认真真的做狗了。我松了口，闪开了它的犬牙，幸好已经没有耳朵了，不然这会已经被它叼进嘴了。
东婆让我保护自己的眼睛，然后找到它的特点。我连第一条都做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逼它使出杀手锏。
我躲出它的攻击范围，土佐没有横扑，而是高高跃起。我仿佛看到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不对，它是嘴朝下的。我张嘴接招，这冲击力加上它的体重，我的牙齿刚和它接触，便听到“咔嚓”一声。我仅剩的一颗上犬业也断了。
犬牙是众多食肉动物立命的根本，尤其是上犬牙，它比下犬牙长出一截。对食物的撕咬和对敌人的攻击都不可或缺。如今我已经成为一个地包天的斗犬，别说比赛了，连吃肉都费劲。
“兄弟，你的牙掉了，再打下去你就不是食肉动物了。”土佐语气淡定，不像嘲笑的意思，我想它也应该经历过这样的尴尬。
我只一声冷笑，而后压低身体，冲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