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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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姐来送饭

    “你都不等我,一直往前跑,还以为你要一直跑到黄河里哪!”鲁淑静跑过来,站到徐迁的身边。

    徐迁兴奋的说,“你看这里有草有沙更有水,真是训养草原战马的风水宝地。”

    鲁淑静并不关心选养马场地,而是想到和他住在这里,他管养马她管做饭。她无限向往地说,“要是有个家在这里就更美了。”

    “什么家?是把鲁府搬迁到这里吗?”徐迁怎么也想不通,这黄河堆里怎能安扎府坻?

    鲁淑静觉的丝乎是让他看出了心思,羞的丢马头朝岸上逃去,这回轮他在后面追了。

    鲁匠经过徐迁千里鸿图的展示,倾其所有在黄河滩置办产业,为方便养马,卖了鲁府大宅,并在临岸买了一中等人家的宅院搬过来。剩余的钱全投在了河滩马场。

    徐迁看既然马场搬到了黄河滩,也不用把师父的白发再埋到荒郊野外了,应该把师父供俸在马场,让师父在天之灵保护马场。他请木匠为师父刻一个紫檀木的牌位,牌位上雕刻姓氏时他犯了愁,刻汉忠两字----不是师父真实姓名,怕日后找到师父族人时不好改写。最终他想了个权宜之策,在牌位上留出姓氏空位,只刻上师父二字,待日后再填上。

    徐迁在黄河滩里日夜操劳恐有内失,虽然翻过河堤就是新置办的鲁府,可他却经常吃住在马棚。中午饭时已到,又不见徐迁回府邸吃饭。鲁淑静带贴身丫鬟秋莲来到灶上,挑几样平时徐迁爱吃的菜,盛上米,装好提篮准备走时,又觉菜不够。

    “秋莲你来烧火,让我再做一个菜。做个什么菜哪?”鲁淑静翻着食材,看哪样都不会做。

    秋莲看小姐为难的样,劝道:“小姐何曾做过饭?就算你费尽苦心做了,徐公子只管白吃,也不会哄小姐开心。看小姐平日对他……”秋莲正说着,灶台里冒出的烟呛她直咳嗽。

    “快把火扇旺了,别只顾说些挨打的话。谁要他哄我开心,只要他把咱家的马养好就行,父亲大人可是把家底都压上了。”鲁淑静边说边把打好的鸡蛋倒入热油锅里。这做的鸡蛋饼,也是以前贪玩到半夜里玩饿了,缠着奶妈到厨房做时,她在一旁看过几次。

    徐迁正在守着一匹快下驹的马,马夫都去府上吃饭了,他可不能吊意轻心。

    “快来吃饭,午饭早都过时了。”

    徐迁经鲁淑静这么一喊,才觉的肚子恶的不行,“我看啥饭,先吃一口。”他说罢就要下手去捏。

    “先洗了手再来。没人想起你或许能把你饿晕在马场。”鲁淑静挡住了徐迁伸向提篮里的手,她拧一块鸡蛋饼,递到徐迁嘴上。徐迁一顿,又赶紧吃了,他只管嚼着去秋莲端过的水盆里洗手。

    “吃管吃了,却不说是否可口。”鲁淑静难得下厨,总该让他夸一句吧!

    徐迁咽下,半天不说话,又张大口,“啊!咸的发苦也。”

    秋莲捂住嘴笑的往后仰,“这是小姐亲自下厨的一片苦心,当然苦了!”

    徐迁赶紧陪礼,“不知是小姐亲为,虽入口时苦,但又余香留口。”

    他总算是会说句哄人开心的话了,鲁淑静还想逗他。

    “是真话否?若香,那就把这都给吃了。”鲁淑静端起鸡蛋饼说。

    秋莲连在笑,“徐公子,显忠心的时候到了。”

    徐迁看着这盘鸡蛋饼,苦着脸说:“劝世人莫谎言,这就是现世的报应啊!”

    “憨傻一个,以为真让你吃啊?秋莲过来,拿去外面喂狗。”鲁淑静把鸡蛋饼递给了秋莲。

    秋莲接过盘子,边往外走边嘟囔,“狗也不一定吃。”

    鲁淑静朝秋莲的背影嚷道,“狗若不吃,你就给我吃了,尽说些烂嘴巴的话。”

    “下啦!下啦!”秋莲在外大喊。

    “来时晴空万里,怎会说下就下了?”鲁淑静说着又朝外喊,“秋莲你在说甚疯话?”

    秋莲进来说:“马下驹了,已露出蹄来了。”

    徐迁吃的正香,听了这话赶紧放下筷子去看。这匹母马正在院内柱子旁来回打转,后边只露出两只蹄子出来。徐迁找根绳,把手伸进拴住小驹双腿,喊来远处两个巡场的家丁,让他两个使劲往外拉。衣包裹着的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掉了出来。

    徐迁满意的仔细查看这小东西,这时铁锤和武树也吃过饭后过来了。徐迁忽然觉的这小东西不对劲,再仔细查看后,勃然大怒,“怎会是匹骡子?是采办母马来时就是带驹的,还是在马场出的差错?武树,你是如何看护的场?”

    武想了起来说,“初在黄河滩放马时,有几匹别家的毛驴跑进马群里。真是气杀我也,待功成名就得朝廷封赏时,我定要叫杀尽天下叫驴。”

    徐迁训道:“瞧你那点出息,以后护好马场就是了。若功成得圣恩,定让封一属地养马。”

    霍去病得闲就常来马场,赶来正听说了马下骡之事,“兄长说的及是,如今我等人微言轻,待这帮马驹长成,定要一战成名。可不知何时能让我骑上汗泉马上战场?”

    徐迁道:“贤弟又来催我要马了?这没个三年五载是成不了气候的。”

    霍去病道:“能不急乎?再过几天就将随舅父出征。”

    铁锤听霍去病说要随军出征,他央求道:“霍公子行个方便,把吾带上做你的手下吧!铁锤不会给你丢脸的。”

    霍去病道:“铁锤大哥在草原长大,暂且留在马场,日后将委任大用。舅父说待马场养出汗泉战马,让我带领这支汗泉马骑兵。到时候我一定请铁锤大哥做我的引路先锋。”

    鲁淑静听说霍去病要随军出征,上前恭喜道:“霍公子总算可以随军出征了,离做将军不远了。”

    霍去病面有愧色道:“此次从军,只能随后军看守辎重,恐怕连匈奴骑兵的影子也难看到。待我日后能领兵了,定要建功立业,让姐姐看好。

    秋莲的嘴总不饶人,“为啥要让我家小姐看好?”

    霍去病不自觉中表露了心思,又让秋莲抓住不放,一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徐迁忙为霍去病解围,“霍兄弟是要用鲁家马场训养出的汗泉马战场立功,到时候圣上少不了封赏马场,这才叫鲁小姐看好。”

    霍去病感激徐迁,想起他所托之事,从怀里掏出一个泥埙,“不负大哥所托,弟多方打听,一位宫廷乐师朋友找到了这个刻有黄河泥埙字号的埙。”

    徐迁看到泥埙,想到有望为师父找到故土,“多谢弟相助!那制埙师父可曾找到?”

    霍去病安慰徐迁,“这倒还没有找到。不过,看这埙的色泽磨损程度不是出产太久,这至少说明还有人在制作这种埙。”

    平日里,马场的事鲁匠很少过问,他有意让女儿去和徐迁因马场的事交往,待水到渠成时,再稍加点拨,为女儿定下这门婚事。整个鲁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在鲁快五十的时候,膝下还是无子女,眼看要断了香火,哪年他不抱希望的又为继香火娶了一房姨娘,谁知这姨娘也真争气,连年就添了小女淑静。

    鲁府一家人为淑静的婚事操碎了心,找个世家公子吧!怕将来和鲁家不是一条心。如今这徐迁或是上苍送来的,他孑然一身,又正好是能挑起马场重担的养马行家。可这些日子徐迁忙着马场里的事,连饭都经常不回家吃,还时常忙起来后,在马棚里过夜。看不出他和淑静有一点迹象。鲁老夫人做为嫡母,终于忍不住了,待今晚徐迁回家吃饭时把话挑明。

    “以后可要来家吃饭,别累坏了身子,老身这下半辈可就全靠你和淑静了。”鲁老夫人故意把话说的界线不分,以试探徐迁的反应。

    “我去看看鸡汤炖好了没有!”鲁淑静怕再听到嫡母说出单刀直入的话,找借口离开了。

    鲁淑静在门外被生身姨娘截住了,“乖女儿,快给娘亲说说到底定下了没有?娘观这徐公子一表人才,虽不是什么大户人的公子,却正是入赘咱鲁府的好条件。”

    鲁淑静怨道:“还不知人家应允了没有?你先这么说,万一不成让女儿怎么为人,快莫再声张了,赶紧回去吧!”

    姨娘悻悻地说,“哪我就先走了,你去把大人请我屋里,让我给他出出主意。”鲁老夫人,以鲁老爷上年级了要注是身体为由,把他看的很紧,不让去几个姨娘的屋里过夜。

    鲁淑静看着娘亲离去的背影,忽替她感到委屈,她如今虽风华正茂,却也只能独守空房。鲁淑静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莫步娘亲后尘。想到这里,她赶紧又去听客厅里的情况。

    “我家淑静太让人操心了,长安城里几家名门旺族来为他们的公子提亲,都被淑静丫头让他父给拒绝了。这样下去,只怕我二老到去时日也难看到她定下终身。”鲁淑静听嫡母也怪能吹,不都是因为想让人家入赘改姓,人家拒绝了吗?何时问过女儿的意见?

    徐迁知道这话是冲着他来的,但也不知该怎么说明自己不能娶鲁小姐,“小姐乃女子中绝色佳人,非凡夫俗子能配的上。”

    鲁匠早就不耐烦夫人这拐弯磨角的提示了,他直奔主题道:“自从你来到鲁府,小姐待你如何?”

    “像姐姐一样对小生关爱有嘉。”徐迁怯怯的说,知道是躲闪不了啦!

    鲁匠道:“老夫愿把小姐与这份家业一并交与公子,你意下如何?”

    徐迁忙起身施礼道:“诚惶诚恐,小生感恩员外器重,但万不敢接受。实不相瞒,我在草原时已定终身。”

    这时一直在门外听的鲁淑静,悲忿无处可发,正赶上丫鬟端过来鸡汤,她一把打落在地,转身哭着跑回了闺房。

    鲁匠本打算就此打住,以后和徐迁做主雇的交往。可听到摔碗声,知道女儿受了莫大的委屈。

    “匈奴和大汉式不两立,你年少无知私自定下终身,恐难双宿双飞。以老夫看,还是眼前现实的好。”

    徐迁想起在匈奴是用如何悽惨的方式和苏菲告别的,他痴痴地说,“我怎能辜负她一片痴情,不知她如今过的怎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