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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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马场结义

    鲁匠报此人姓霍名去病,大将军卫青的外甥,未满十五却武艺了得才智惊人。徐迁再寻霍去病时,只见他已从马棚挑选出一匹坐骑,后面马夫紧随其追了出来。

    “霍公子,这可使不得,这是珍品种马。”马夫边追边在后边喊。

    “用上一程,待我护送汗泉马来定归还。”霍去病边说边在马场遛湾。

    “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一匹正是其中的一匹汗泉马。”徐迁上前拦住霍去病,“不过,要使上大用场,等公子护送来马群要一起做种马的。日后繁出来的马,定会选一匹给公子做战马用。”

    霍去病正打量徐迁,鲁匠忙介绍,“这位是徐公子,那汗泉马正是他饲养出来的。”

    霍去病因爱马而敬重养马之人,他下马向徐迁施礼道,“失敬了,原是高人在此。”

    徐迁和霍去病有相互支配的爱马关连,一个养马一个用马,又因年龄相仿,随结义为弟兄。

    “我大汉骑兵不是打不过匈奴人,而是追不上。等我军得胜搬师回朝,匈奴人就又会来袭扰,直让我朝疲于应付。待兄长饲养出大队汗泉战马,我定要将匈奴赶进大漠,上其远离我大汉疆土。”霍去病康慨陈词,英气焕发。

    “贤弟真大志向也,为兄定不会辜负,誓为大汉饲养出最精良的战马。”

    次日上路前,霍去病带着一队少壮青年跑步来到马场,把昨天挑选出的八十匹战马牵出来,立马让步卒变成了骑兵,个个欣喜若狂在马场撒开了欢,把马场挤的人满为患。霍去病一声令下,撒欢的马齐刷刷并立成前后左右相对照的方阵。徐迁看到整齐待发的骑兵队伍后,也不用再担心路程安全大题了。

    出发时,鲁匠携女儿鲁淑静,及众家丁为队伍送行。家丁执盘鲁淑静倒酒完毕,鲁匠举酒碗和众骑兵一饮而尽。

    一路上风餐露宿,完全按野行军的训练方式行军。霍去病为缓解苦旅,和徐迁调侃,“大哥身处福地,羡刹弟兄了。”

    “怎个福地?”徐迁不解的问。

    “那鲁家小姐甚是好看,大哥在所居之处同朝夕相处,那里岂不是福地!”

    霍去病的一席话,说的徐迁面红耳赤,“兄一庶民岂敢高攀。倒是贤弟身为皇亲,与那鲁家小姐挺般配。”

    霍去病听了感慨道,“我与兄同命运也,出身低微,受尽势利小人之白眼。幸后有姨母入宫,才让人稍有高抬,可还是被人从骨子里瞧不起。兄若与我并肩沙场杀敌,以兄对匈奴的了解之才日后定能翻身拜将封侯。”

    徐迁道:“拜将封侯,大丈夫皆所愿也。可我上陈杀敌却恐怕慌废了养马本领,为了大汉骑兵有充足的良马补充,我就算像师父那样,辛苦育马几十年直到默默无闻的死去,也不愿放弃养马兴汉的初衷。”

    “人各有志,兄长的志向虽不是轰轰烈烈,可舍功名只为大汉兴兵养马,却更让弟钦佩。”霍去病说罢,催马上前查看情况了。

    进入定襄是非之地,快马加鞭恐遇敌军而耽误大事。到山寨时却见山寨空无一人,更不知铁锤和几十匹汗泉马去向。这可把徐迁惊出一身冷汗,霍去病进山寨下马查看。

    “看山寨内阵设,所用之物皆未动,应该是遇到了突发之事,慌忙撒离。”霍去病又马上下令,“随我上山细细查看。”

    跟随马踏痕迹,追踪几十里地,忽听前方山头有撕杀喊声。循声查看,只见一支匈奴骑兵正在攻打一个山头,几次冲杀都被从上面抛下的石头给挡了回去。

    霍去病在舅舅的军营里负责训练这帮少壮新兵已有一年之久了,眼前虽是一群正在攻占的匈奴恶兵,但他平时训练手下的最基本功就是勇气。他一声令下,队伍如下山猛虎盘扑向匈奴队伍。匈奴骑兵正全力攻打前面的山头,忽遭到从背后攻杀,促不及防被杀的丢盔弃甲。铁锤和武树在山顶见有队伍来接应,率领众娄罗从山上杀下来,两面夹击直把匈奴骑兵给杀的是干干尽尽。

    铁锤手中的家伙,已换成了一根铁链连着的大铁球,江湖上称大铁锥的兵器。他把大铁锥夹在腋下,上前和徐迁说话,“师弟,你总算是来了。再晚一步,可就人马全亡矣。”

    原来自从徐迁离开山寨,铁锤懂尊师弟叮嘱,“莫下山生事非。”可山寨库粮仅有的粗粮也将用尽,他经不住武树一帮弟兄鼓动,在山寨挑选兵器,最后有一件兵器大铁锥还算趁手。拎着铁锥和武树率众娄罗骑汗泉马下山筹备口粮。遇到几个过路的小商贩,却不忍下手。守了两天,好不容易遇到五六个匈奴骑兵,想到当年在草原受尽匈奴人的凌辱,铁锤二话不说冲过去抡铁锥把前面的两个匈奴兵打下马,众娄罗也杀了其余的匈奴兵,却有一个最后的匈奴骑调头逃了出去。谁曾想这小队匈奴骑兵只是探哨,随后一支大队匈奴骑兵杀了过来。幸亏汗泉马快才逃到这座容易防守的山头。因马匹有限,剩余没马骑的娄罗留守山寨,探报看到匈奴骑兵在追武树,又怕他们回过头来攻山寨就弃无险可守的山寨而去。

    两路人马合一处,一路浩浩荡荡,翻山跃岭终于平安到达鲁家湾马场,徐迁一路上看到的中原地形不由让他犯起愁来。徐迁送别霍去病时,他说出心中所忧之事。

    徐迁讲道:“育马之道在于弄清马为何用,山地平川用马与草原沙漠用马两者混用就有损马的能量,从马驹起就应该让马适应环境。可鲁家湾的马场,顶多能让马驹遛遛湾。养马对付匈奴还需找一处有草地沙漠的训练场地才是。”

    霍去病听后觉的很是有道理,“兄果然有将军之才,眼光深远。我回去定会四处打深,可这种场地在中原不好找,实难也。”

    “还有一事相求,贤弟交往甚广望能帮兄打深一事。我师父自小被掳去匈奴,直到老死草原也未能还乡,有个遗愿,死后将白发埋入族坟。师父家住黄河岸边,祖传做埙,这埙上刻有黄河泥埙字号。如今或许还有他的族人在做这埙。看能不能以埙找人,找到师父的族人?”徐迁说罢,从怀里取出泥埙让霍去病认定。

    霍去病看这埙,浑圆光亮也怪惹人,“弟本也爱喜丝竹之音,怎奈匈奴犯乱,后又只发奋习武。不过,倒还认识几位宫廷乐师,冒去相问或许有望找到。”

    徐迁和鲁匠商议,有了汗泉种马,马场正是用人之际,希望能留下武树带来的山寨弟兄。鲁匠把马场的日常管理全交由徐迁做主,他就武树安排挑几个得力的人,做马场护卫,其于的安排到各个马棚里负责喂马。山寨下来的弟兄们终于有个正当的谋生活路,一至发誓一定会把马养的剽肥体大。而铁锤却嚷嚷着要去从军。

    “师兄生来愚顿,辜负师父的教晦,本不是养马那块料。可我有浑身的大力气,愿效为朝廷效命沙场。”铁锤说着,把手中的大铁锥舞的龙虎生风,吓的马场里的人都躲的远远的,都知道这兵器的厉害挨着伤碰着亡。

    “罢了罢了,”徐迁让铁锤停下,“过一段日子,等马场安顿好了,我去找霍公子让他帮衬一把,给你在军营谋个差事。”

    徐迁在马场忙了几日后,想到黄河岸上走一遭,总得给师父先找个安身之地吧!鲁淑静听说他要去看黄河,自荐路熟愿为引路。

    鲁淑静到马圈里挑了两匹汗泉马出,备好鞍后去叫徐迁一同去。哪知徐迁见了非但不领情,而且还大为恼火。

    徐迁边给汗泉马卸鞍边训道,“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动用种马,虽然你是东家,但把即然把马场交给我管理,以后就要听我的安排。”

    鲁淑静不服气,“不是我爱虚荣,我们鲁家马场的人,出门没有象样的坐骑,会让人认为我们马场也不过如些。你好不懂人情世故,本一心为你好,却还要受你的话。你独自去吧!别到时迷了路回不来,鲁家马场可就没人管了。”

    徐迁知道话重了,伤了鲁小姐的心,忙培礼道,“都因这汗泉马来之不易,怕出差错,请鲁小姐谅解。我再去牵两匹别的俊马,还要劳烦鲁小姐带路,别让我独自去真把我转丢了,可就真是丢人了。”

    鲁淑静没想到这榆木刻的一个人,也会逗人开心。她陪徐迁骑马来到黄河岸上,放眼河滩一片绿州。徐迁仿彿又回到了草原,他催马朝河床跑去。

    鲁淑静在后面追着喊,“徐公子你慢些,小心沙坑。”

    徐迁骑马奔到草地尽头,眼前是一片沙滩。这不就是有草有沙的风水宝地,难到是师父在冥冥中相助?踏着沙滩一直跑到黄河水边,他跳下马注视着滔滔奔流的黄河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