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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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出樊笼

    徐迁出来时,看到苏撒利已骑上了那匹棕色大马,领着十来个随从在原地遛湾。这可是师父经过数代的马培养出的最好的种马,说什么也不能让人骑走。

    “三王子,这匹马的伤还没好呢,我再给你另牵一匹吧!”徐迁说着,不舍地抓住了缰绳。

    “撒手,你是舍不得吧!明明郎中都说没大碍的。怪不得每次军部来选马,都挑不了几匹上等马,原来都是让尔等给藏起来了,到底居的什么心?”苏撒利说着一鞭抽在了徐迁身上。

    徐香媚不放心哥哥,跟着出来了,见苏撒利在打哥哥,她上前护着说,“三王子,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苏撒利撇脸看到徐香媚心生歹意,他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可惜有霸道的郡主护着,使他一直没能得逞。这次准备上战场了,临走前有些不甘心。

    “我杀了他又怎样了?这整个鄂尔克部的东西都是本王子的,”苏撒利又看了眼徐迁“别说是一匹马了,就是要你妹妹你也得乖乖奉上。我这就去禀告母后把香媚赐给我。”苏撒利说着弯腰抻手把徐香媚给抓上了马背。

    “哥你又胡来了,快放下她。”帐篷里的人听到外吵闹,都出来了,苏菲一眼看到香媚被抱在马背上。

    苏撒利看到苏菲从徐迁的帐篷里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回来见母后就听说了妹妹要嫁给养马的徐迁。

    “你管好自身就行,哪有郡主白送牧奴的!而我身为王子要一个奴婢你却千方百计抯挠。”苏撒利说罢,看了眼徐迁。

    为了大汉江山大计徐迁强压下胸中怒火,憋的满脸通红。

    苏撒利看到徐迁怒火欲烧,又不敢冒烟的样,就更想惹他了。反正他是个王子,一个牧奴又能把他怎样?他杀死一个牧奴如同杀只羊一样平常,但他就想看看气死一个牧奴是什么样的。

    “香媚乖,来让本王子亲一口。”苏撒利说着把嘴凑向徐香媚的粉脸。

    只听“啪”的一声,徐香媚狠狠对准凑近的这张恶脸抽了一个响亮的大嘴巴。苏撒利长这么大哪受过这一处,他怒气大发,把她从马背上扔出去。

    徐迁见妹妹被苏撒利扔下,一个箭步向前扑,没能接住。徐香媚被狠狠地摔在了草地上,徐迁正心疼的去扶妹妹,撇眼见苏撒利还不解气,又挥鞭抽来。

    徐迁终于忍无可忍,抽刀迎上,一刀把苏撒利给刺下了马。众护卫见三王子被刺下马,一拥而上杀向徐迁。徐迁左右抵挡,混战中砍倒两个护卫。大黑和铁锤也抡着“流星锤”参战,众护卫只顾对付徐迁,以前拼杀都是硬碰硬的兵器相交,促不及防被“流星锤”左拐右弯打的晕头转向,四处逃窜。

    有了两位师兄相助,徐迁腾出了手,抓起香媚放在了马背上,他一松手香媚“哎呀!”一声就又掉下了。

    “哥你快逃吧!别管我了,我的腿给摔伤了,骑不了马了。”徐香媚推开徐迁让他快跑。

    “哥不能丢下你,拼死也得把你带回家。”徐迁跳上马,弯腰要抓起香眉再次一同骑马。

    这时,一直抱着苏撒利哭的苏菲回过神来,刚才的一幕太突然了,知道徐迁若被拿住,必被活刮了不可。她上前抢过香媚。

    “你带着香媚这样会都逃不出去的,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苏菲一手扶着香媚,一手抽了马屁股一巴掌。这一掌正拍在棕色宝马的伤口上,没听主人的驱赶它撒腿就跑。

    徐迁招呼两位师兄快走莫要恋战,他驱马来到马圈栅栏前,挥刀砍断一段栅栏放出马群。他转身把一个追过来的一个护卫砍落马,看到那边护卫围住了两位师兄不能脱身,又杀了过去,冲开一个口子,铁锤奔过去跳上刚放出来的一匹马背上。

    大黑还被几个骑马的护卫围攻着,他肩上以被砍了一刀,眼看自己脱不了身,他大喊道,“师弟快带马群走,别管我了。”一招没挡住,他被砍倒在地。

    徐迁打了个响哨,引领马群像山洪泄流般向大汉方向冲去。后边王厅里大队的骑兵也紧随其后追来。一口气跑了百十里地,徐迁回头望去,追兵早不知什么时候丢的没了踪影。马群也由原来的几百匹,只剩下几十匹了,好在这些能跟上的马匹,都是百里挑一的良种马。

    马群继续一路狂奔,到天黑时,徐迁才让停顿下来,清点马群五十四匹,个个都是优良种马,还可惜了一大批孕期身体不便和哺乳期不舍丢掉小马驹的母马。铁锤提起没能冲出来的大黑师兄,和徐迁一起抱头痛哭了好一阵,他们忍饥挨饿的熬了一夜。

    天不亮就又启程赶路,恐路上遇到匈奴人盘问,他们逢水必绕,因为怕水草丰满的地方有部落。徐迁在草原上的经厉,练就了观草势就能判断水源部落远近。终于穿过一片荒草一片的草地,来到一个没人放牧的湖泊旁,人马过去一阵暴饮。马饮过水后,就地啃食青草解决了饥渴问题。而徐迁和铁锤由于事发突然,没能备上干粮,饮过水后,饥肠漉漉的没了口渴就只顾挨饿了。徐迁和铁锤在湖边费了大半天劲才究到了几只小泥鳅,但也总算有东西填了肚子,要不然再过不到一响非把两人给饿晕不可。这可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身上没有弓箭不能直接射杀猎物,又不能下套长时间等猎物上套。

    马群吃饱喝足后,又踏上了投奔大汉的征程。可马背上的两个人却越巅肚子越饿,铁锤力大食量大,早就饿的前心贴肚皮,有气无力的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他迷茫的抬起一路搭拉着的脑袋,注视前方飞行的一行水鸟,看着带毛飞行的鸟都能流下口水。忽看到远方有饮烟冉冉,他催马赶上叫住了徐迁。

    “师弟且看那边的烟,肯定有部落居住,看能不能去弄些吃的过来?”

    徐迁勒住马顺铁锤手指方向寻去,只见远处几处饮烟在上升。断定是匈奴部落群居,而不是单独的放牧的牧民。

    “这是部落群居的地方,必有护卫,若他们盘查时看出什么破绽,你我兄弟岂不是自投罗网?师兄且忍耐一阵,待路上遇到单独放牧的牧民,再去寻一吃的。”

    “师兄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若遇再不到牧民,恐怕我会杀了咱们的良种马充饥。嗳!你不是有苏菲郡主送给你的单于宝刀吗?听郡主说,匈奴人见了单于刀都会放行,你就去碰碰运气吧!看能不能糊弄过关,骗些吃的再让备些干粮,哪咱就一路饭食无忧了。”

    徐迁也被铁锤劝的动了心,他决定冒险去解决肚子问题。带领马群向这个部落走去,这只是一个匈奴大家族的聚集地,他们的护卫也都不是什么久练沙场的,没什么经验。

    徐迁来到营地前,手握带鞘的单于赐刀,举向朝这边过来的两个护卫。“我是鄂尔克部奉命前往汉朝边境,向左贤王配送战马的。快去禀告主事的出来相迎。”

    草原上的匈奴人都知道鄂尔克出产的战马最有名,再看看徐迁手中的单于刀,这刀好比中原的令牌,无人敢违抗命令。两个护卫忙不迭地去子禀告主子,不一会就见一四十来岁肥胖牧主骑马过来。

    “在这无边的地原上,能遇到为单于使命而来的贵人,我部将会尽全力相助,请先到帐中用一顿酒肉再议。”

    铁锤一听兴奋的叫道,“几天都没沾到肉醒了,正好有酒,且先让我吃饱喝足再为右贤王送马。”

    徐迁一惊,刚才自己说是为左贤王送马,此时师兄又说是为右贤王送马。他观察匈奴人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动,他们才不管是左贤王还是右贤王,反正都是奉单于命行事,护卫还是一脸严肃的一旁待命,胖者主人还是热情相邀。

    徐迁怕时久会露馅,忙助止大黑道,“莫要误了军中大事!还请牧主快去备些吃用,我两个赶路要紧。”

    这肥胖牧主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备好了徐迁路上所需的食物,唯唯喏喏的送出好远。半道上还遇到一队匈奴人

    马,都让徐迁拿着单于赐刀给蒙混过关。

    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踏入大汉地界。边界地区经常受到匈奴骑兵的袭扰,一片荒凉,成为三不管地带,是占山为王者的天下。走进定襄地界,徐迁终于放松了压力,总算是逃出了匈奴。他才舒了口气,正路过一个山口时,忽听呐喊声大作,一帮手持棍棒刀剑兵器参差不齐的山匪吆喝着冲了上来。

    “这世道太不公平,我众兄弟只有一匹马,你两个却有一群马。识相的就乖乖留下马匹,还可放你两人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我手中利剑斩两位于此时此地。”一矮个圆头山贼头目,骑马舞剑立在路口中央,身后站着一帮衣衫褴褛的娄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