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盖此身发
一不做，二不休，沈平安拿起刀片就割向玉衡耳后：“你手边就是刀片，一会儿割开绳子就跑，千万别回头，师父很有可能有危险。”
“嗯。”玉衡应声。
沈平安眨眨眼睛，将人耳后割开一道口子，又迅速在自己左手腕上划了一刀。
闭着眼睛把手腕抵上人耳后。
右手跟着去扶着人的脑袋。
少年看着人额角的蛊虫瞬间像是疯了一般朝耳朵的方向钻。
沈平安的心有些慌张。
玉衡脑袋一仰跟着就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
沈平安暗自庆幸刚刚扶住玉衡的头部的另一侧。
可在沈平安院子里的闻人元发现少年不在屋里的第一反应却没有想到少年会去找玉衡。
在这偌大的院子里想找少年的时候，才听到那声惨叫。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即刻点脚朝那个方向跃去。
玉衡不知那蛊虫不知如何冲出了自己的大脑，只觉得全身瞬间一松，伸手拿起刀片，一边看着少年。
绳子是割开了，可是玉衡看着少年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那蛊虫顺着少年割开的伤口朝少年手臂里钻去。
似乎就在表皮内，速度像发了疯般，极快。
沈平安皱眉用一旁针包里抽一支银针就扎进自己手臂中，又瞪向玉衡：“还不走?!”
玉衡呼吸一滞，再笨也看出来少年是将自己身体里的蛊虫引到他身体了。
哪里还走得动。
闻人元破门而入。
亲眼看见少年手臂里那只红色的蛊虫顺着少年的血管钻来钻去，留下一下浅浅的红色痕迹。
“快走!”沈平安喝道。
闻人元杀气一现，朝玉衡袭去。
玉衡现在哪里是闻人元的对手，一招被人卸了右臂，点了玉衡的穴位。
“你们兄弟几个包括你们的主子不是都没见过吗?今天就叫你开开眼，看看沈平安是怎么救人的。”闻人元看着玉衡，眼睛里一片平静，玉衡却瞧着那银色的面具和高冷的眸色冷不丁想打个颤。
闻人元一把将沈平安拎起来，就着刚刚玉衡解开的绳子把少年绑在柱子上。
玉衡只能在一旁定定看着。
沈平安盯着闻人元满眼的失望，闻人元看着沈平安隐忍的眸子。
接着手臂上的针便被闻人元拔走了。
沈平安还没察觉到虫子有异动，便察觉到那支银针被扎在少年脖颈处。
“这里，不会让你昏迷，也让你知道我照顾你有多困难。”
这是沈平安在当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且这红色的虫子果然不输前些日子杭清身上的那一团虫子。
虽然少年不知道感觉，但是向来也知道闻人元舍不得，定是想了什么法子，才叫他那样度过难关。
玉衡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少年从隐忍，到痛呼，到嘶吼，到沙哑，到求饶，到无力垂头，再到一动不动。
天将亮。
杭清一夜未眠。
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像是那一晚沈平安从他身体取出毒蛊的感觉。
书是看不进去。
天还没亮起来，杭清便踏进天枢几人的院子。
只有天枢和天璇还醒着，余下的几人便都趴在书案上歇息。
也就只有天枢和天璇坐在屋里检查处理情报，余下几人不知进出太子府多少次。
甚至惊了陆子晟。
阿和见人频繁出入，便报告了陆子晟。
杭清看着几人的倦容，轻轻挥一下左手示意天枢和天璇不必起身行礼，直直走到开阳身旁。
开阳似乎一直愧疚，刚赶了几天路回了临安便被斥责，一夜里属他跑得最勤快次数最多，眼圈也最黑了。
看着开阳，想着玉衡在哪里，思绪又不自觉担心沈平安。
杭清微微叹一声气，就惊醒了开阳。
开阳眯着眼睛一看是杭清就要起身。
杭清伸了右手轻拍一下开阳的肩膀表示稍安勿躁。
杭清起身出门，吩咐人准备早饭，自己去了太子的院子。
向来太子可能还在休息，于是杭清站在院子门口轻轻喊着阿和的名字。
第二声还没喊出来，阿和已经站在杭清身后：“杭清公子有何吩咐?”
“你最后一次见沈平安确实是在北疆吗?”杭清问人。
“是在北疆。”阿和回答。
“今休朝，但姚峰将军必然会回宫述职，请你将他请来太子府，可以吗?”杭清问人。
“是。”阿和应声。
杭清点点头。
转身离开。
天亮了，少年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只是一旁的闻人元和玉衡一刻都没合眼。
沈平安的表现是在闻人元预料之中的，却完全在玉衡意料之外。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少年所受到的苦楚似乎与他完全不同。
似乎只有疼。
闻人元眸子里的心狠早就盛满了心疼和无能为力，去解开那绳子的时候，就发现手臂地方的绳子已经沾了血。
闻人元盘腿坐在少年面前似乎又不着急解开绳子了，轻轻将少年摇醒：“沈平安。”
过了半柱香时候，少年貌似才微微转醒，抬头看人。
“记住今天的疼了吗?”闻人元一脸认真的神色。
沈平安费力扯一下嘴角：“二哥…”
闻人元哪里还狠得下心，拔了银针。
这银针在脖颈处只是担心少年陷入昏迷被虫蛊控制，哪里是真的想折磨少年。
沈平安一丝气力也不剩，就是绳子绑着他，身子朝前倾斜，头抬了一会儿也好像抬不动了，又轻轻垂了下去。
闻人元将绳子轻轻解开，让少年倚着柱子，自己站起来去将玉衡的穴道解开，从衣襟里取了一个药瓶：“这个可以助你恢复内力体力，平安让你回去，你便回去吧。”
玉衡捧了瓶子，躬身行礼，良久。
沈平安被闻人元抱回自己的院子里，先给少年的伤口上药，又脱去一层外衣只留里衣，才给人盖了薄被。
本是精神乏力的闻人元没有休息，反而搬了一支椅子坐在少年床前。
看少年沉沉入睡，自己也闭目养神，耳朵却是听着少年呼吸的。
天亮。
大亮。
少年在万邦整整睡了一天。
临安内却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太子早早便被皇帝喊去保和殿伺候。
前日也知道是委屈了太子，虽是没有亲自去锦乐宫见沈画，沈画却是早早派人到锦乐宫送了太子最喜欢的点心吃食。
皇帝一看沈画的用意，便知道人的意思，宣太子觐见，随身侍候着。
像小时候一样，给皇帝研磨，整理折子。
陆子晟谦逊，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
皇帝看见不免心里有些动容。
于是，皇帝在龙椅上看折子。
陆子晟在下面的矮桌上抄经。
皇帝问人做什么，陆子晟回应：“平日忙完都要给皇祖母抄经祈福的，近日忙了一些，荒了几日，补一补。”
皇帝点点头。
父子俩各忙各的。
又过了一会，皇帝才将人喊至案前：“子晟，你过来。”
“父皇。”陆子晟拱手。
“你沈姨娘给你准备的，说你近日辛苦。”皇帝指了一下案边的食盒。
陆子晟看一眼食盒，又看看皇帝：“谢谢父皇。”
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便自己打开食盒，细心给皇帝放好碟子，夹了点心，一边伺候皇帝吃，自己也吃着。
“皇上，都察院御史周勤求见。”皇帝身边的公公传话。
“宣。”皇帝抬头。
陆子晟也知轻重：“儿臣先行回避，一会儿再进来。”
“不必，坐着。”皇帝吩咐。
“是。”
“参见皇上。”都察院御史，周勤，老臣，眼里只有国家发展，没有人情礼仪的清官。
“爱卿平身。”皇帝自己却觉得这周勤太啰嗦，事无巨细都要禀告他。
不过从上位便听着周勤的谏言，倒也没什么大错，只是这周勤憎恨提督府衙。
“正好，太子也在。今天六皇子参与救济灾民和水利修筑，修着修着把河炸了，粮食竟然运送错了地方，若是灾民今天没有粮食是要饿肚子的!”周勤毫不客气的指责六皇子，说完又开始指责太子：“太子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谁教你做事这般马虎半途而废的?是嫌差事太苦吗?”
陆子晟哪里还敢坐着，急忙起身朝人行礼：“周御史切莫动气，都是晚辈的错，之前周御史请休一天，晚辈觉得六弟该出去历练一番，六弟自己也想锻炼一下，晚辈请求父皇，父皇才同意。”
“荒唐!”周勤瞪着陆子晟。
陆子晟低头，不语。
“周爱卿不要动怒，怎么回事?”皇帝发声，倒也将太子刚刚为他辩护记在心里。
“太子和六皇子用的难道不是同样的工部和户部吗?”周勤抱拳看皇帝。
“周爱卿少安毋躁，坐下谈。”皇帝笑笑。
陆子晟知礼，虽然心里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依旧站在一旁听训。
“六皇子年幼，怎么就到了处理国事的程度?”周勤终是冷静下来准备好好说道一番了。
“六皇子也不算年幼，也该出去瞧瞧民生社稷。”皇帝回应。
“那也不该拿黎民百姓去尝试啊，好在这次没有出现百姓伤亡，怎么同样都是天子之子，这料理事情的成果程度差异就这般显著?”周勤看向皇帝，从头至尾说话毫不留情。
皇帝脸色微沉。
(本章完)
“嗯。”玉衡应声。
沈平安眨眨眼睛，将人耳后割开一道口子，又迅速在自己左手腕上划了一刀。
闭着眼睛把手腕抵上人耳后。
右手跟着去扶着人的脑袋。
少年看着人额角的蛊虫瞬间像是疯了一般朝耳朵的方向钻。
沈平安的心有些慌张。
玉衡脑袋一仰跟着就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
沈平安暗自庆幸刚刚扶住玉衡的头部的另一侧。
可在沈平安院子里的闻人元发现少年不在屋里的第一反应却没有想到少年会去找玉衡。
在这偌大的院子里想找少年的时候，才听到那声惨叫。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即刻点脚朝那个方向跃去。
玉衡不知那蛊虫不知如何冲出了自己的大脑，只觉得全身瞬间一松，伸手拿起刀片，一边看着少年。
绳子是割开了，可是玉衡看着少年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那蛊虫顺着少年割开的伤口朝少年手臂里钻去。
似乎就在表皮内，速度像发了疯般，极快。
沈平安皱眉用一旁针包里抽一支银针就扎进自己手臂中，又瞪向玉衡：“还不走?!”
玉衡呼吸一滞，再笨也看出来少年是将自己身体里的蛊虫引到他身体了。
哪里还走得动。
闻人元破门而入。
亲眼看见少年手臂里那只红色的蛊虫顺着少年的血管钻来钻去，留下一下浅浅的红色痕迹。
“快走!”沈平安喝道。
闻人元杀气一现，朝玉衡袭去。
玉衡现在哪里是闻人元的对手，一招被人卸了右臂，点了玉衡的穴位。
“你们兄弟几个包括你们的主子不是都没见过吗?今天就叫你开开眼，看看沈平安是怎么救人的。”闻人元看着玉衡，眼睛里一片平静，玉衡却瞧着那银色的面具和高冷的眸色冷不丁想打个颤。
闻人元一把将沈平安拎起来，就着刚刚玉衡解开的绳子把少年绑在柱子上。
玉衡只能在一旁定定看着。
沈平安盯着闻人元满眼的失望，闻人元看着沈平安隐忍的眸子。
接着手臂上的针便被闻人元拔走了。
沈平安还没察觉到虫子有异动，便察觉到那支银针被扎在少年脖颈处。
“这里，不会让你昏迷，也让你知道我照顾你有多困难。”
这是沈平安在当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且这红色的虫子果然不输前些日子杭清身上的那一团虫子。
虽然少年不知道感觉，但是向来也知道闻人元舍不得，定是想了什么法子，才叫他那样度过难关。
玉衡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少年从隐忍，到痛呼，到嘶吼，到沙哑，到求饶，到无力垂头，再到一动不动。
天将亮。
杭清一夜未眠。
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像是那一晚沈平安从他身体取出毒蛊的感觉。
书是看不进去。
天还没亮起来，杭清便踏进天枢几人的院子。
只有天枢和天璇还醒着，余下的几人便都趴在书案上歇息。
也就只有天枢和天璇坐在屋里检查处理情报，余下几人不知进出太子府多少次。
甚至惊了陆子晟。
阿和见人频繁出入，便报告了陆子晟。
杭清看着几人的倦容，轻轻挥一下左手示意天枢和天璇不必起身行礼，直直走到开阳身旁。
开阳似乎一直愧疚，刚赶了几天路回了临安便被斥责，一夜里属他跑得最勤快次数最多，眼圈也最黑了。
看着开阳，想着玉衡在哪里，思绪又不自觉担心沈平安。
杭清微微叹一声气，就惊醒了开阳。
开阳眯着眼睛一看是杭清就要起身。
杭清伸了右手轻拍一下开阳的肩膀表示稍安勿躁。
杭清起身出门，吩咐人准备早饭，自己去了太子的院子。
向来太子可能还在休息，于是杭清站在院子门口轻轻喊着阿和的名字。
第二声还没喊出来，阿和已经站在杭清身后：“杭清公子有何吩咐?”
“你最后一次见沈平安确实是在北疆吗?”杭清问人。
“是在北疆。”阿和回答。
“今休朝，但姚峰将军必然会回宫述职，请你将他请来太子府，可以吗?”杭清问人。
“是。”阿和应声。
杭清点点头。
转身离开。
天亮了，少年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只是一旁的闻人元和玉衡一刻都没合眼。
沈平安的表现是在闻人元预料之中的，却完全在玉衡意料之外。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少年所受到的苦楚似乎与他完全不同。
似乎只有疼。
闻人元眸子里的心狠早就盛满了心疼和无能为力，去解开那绳子的时候，就发现手臂地方的绳子已经沾了血。
闻人元盘腿坐在少年面前似乎又不着急解开绳子了，轻轻将少年摇醒：“沈平安。”
过了半柱香时候，少年貌似才微微转醒，抬头看人。
“记住今天的疼了吗?”闻人元一脸认真的神色。
沈平安费力扯一下嘴角：“二哥…”
闻人元哪里还狠得下心，拔了银针。
这银针在脖颈处只是担心少年陷入昏迷被虫蛊控制，哪里是真的想折磨少年。
沈平安一丝气力也不剩，就是绳子绑着他，身子朝前倾斜，头抬了一会儿也好像抬不动了，又轻轻垂了下去。
闻人元将绳子轻轻解开，让少年倚着柱子，自己站起来去将玉衡的穴道解开，从衣襟里取了一个药瓶：“这个可以助你恢复内力体力，平安让你回去，你便回去吧。”
玉衡捧了瓶子，躬身行礼，良久。
沈平安被闻人元抱回自己的院子里，先给少年的伤口上药，又脱去一层外衣只留里衣，才给人盖了薄被。
本是精神乏力的闻人元没有休息，反而搬了一支椅子坐在少年床前。
看少年沉沉入睡，自己也闭目养神，耳朵却是听着少年呼吸的。
天亮。
大亮。
少年在万邦整整睡了一天。
临安内却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太子早早便被皇帝喊去保和殿伺候。
前日也知道是委屈了太子，虽是没有亲自去锦乐宫见沈画，沈画却是早早派人到锦乐宫送了太子最喜欢的点心吃食。
皇帝一看沈画的用意，便知道人的意思，宣太子觐见，随身侍候着。
像小时候一样，给皇帝研磨，整理折子。
陆子晟谦逊，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
皇帝看见不免心里有些动容。
于是，皇帝在龙椅上看折子。
陆子晟在下面的矮桌上抄经。
皇帝问人做什么，陆子晟回应：“平日忙完都要给皇祖母抄经祈福的，近日忙了一些，荒了几日，补一补。”
皇帝点点头。
父子俩各忙各的。
又过了一会，皇帝才将人喊至案前：“子晟，你过来。”
“父皇。”陆子晟拱手。
“你沈姨娘给你准备的，说你近日辛苦。”皇帝指了一下案边的食盒。
陆子晟看一眼食盒，又看看皇帝：“谢谢父皇。”
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便自己打开食盒，细心给皇帝放好碟子，夹了点心，一边伺候皇帝吃，自己也吃着。
“皇上，都察院御史周勤求见。”皇帝身边的公公传话。
“宣。”皇帝抬头。
陆子晟也知轻重：“儿臣先行回避，一会儿再进来。”
“不必，坐着。”皇帝吩咐。
“是。”
“参见皇上。”都察院御史，周勤，老臣，眼里只有国家发展，没有人情礼仪的清官。
“爱卿平身。”皇帝自己却觉得这周勤太啰嗦，事无巨细都要禀告他。
不过从上位便听着周勤的谏言，倒也没什么大错，只是这周勤憎恨提督府衙。
“正好，太子也在。今天六皇子参与救济灾民和水利修筑，修着修着把河炸了，粮食竟然运送错了地方，若是灾民今天没有粮食是要饿肚子的!”周勤毫不客气的指责六皇子，说完又开始指责太子：“太子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谁教你做事这般马虎半途而废的?是嫌差事太苦吗?”
陆子晟哪里还敢坐着，急忙起身朝人行礼：“周御史切莫动气，都是晚辈的错，之前周御史请休一天，晚辈觉得六弟该出去历练一番，六弟自己也想锻炼一下，晚辈请求父皇，父皇才同意。”
“荒唐!”周勤瞪着陆子晟。
陆子晟低头，不语。
“周爱卿不要动怒，怎么回事?”皇帝发声，倒也将太子刚刚为他辩护记在心里。
“太子和六皇子用的难道不是同样的工部和户部吗?”周勤抱拳看皇帝。
“周爱卿少安毋躁，坐下谈。”皇帝笑笑。
陆子晟知礼，虽然心里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依旧站在一旁听训。
“六皇子年幼，怎么就到了处理国事的程度?”周勤终是冷静下来准备好好说道一番了。
“六皇子也不算年幼，也该出去瞧瞧民生社稷。”皇帝回应。
“那也不该拿黎民百姓去尝试啊，好在这次没有出现百姓伤亡，怎么同样都是天子之子，这料理事情的成果程度差异就这般显著?”周勤看向皇帝，从头至尾说话毫不留情。
皇帝脸色微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