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鳞潜羽翔
瑶光自顾自在少年身后以一副保护主子的态度走着，速度却并不慢，少年只要也迈大步子，又不由地想解释：“我是真没听到动静，太安静的…”
兰园。
沈平安看瑶光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却还是对着瑶光解释：“我是真没听着，在书架中间，再说你进去的时候不也没有听到吗?”
沈平安看着瑶光还是面瘫的表情，不由心生烦躁：“究竟要关到什么时候，真当皇帝不知道我没事呢!我母妃我也见不到，老师也见不到，你凭什么关着我!”
皇帝似乎是大病了一场，休朝了几天。
沈平安在兰园似乎已经快发霉了，终于有一天早上：“今天皇城里市集和灯会，你去吗?”
沈平安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反应了半天，见瑶光都准备转身走了：“去去去，怎么不去?”
沈平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少年都不知情。
瑶光凉薄又严谨，沈平安的小心思到瑶光这里全部没法奏效。
好容易能出宫一次，虽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沈平安知道可能宫里每个人的耳朵都竖起来听着消息，每个人都在蛰伏着，这时候谁先出头，谁死。
皇帝只是生病，睡着醒着谁都不知道。
六皇子最近也没什么动静，但是不代表人家没准备。
至于他的皇三哥，更是连人面都没有见过。
沈平安就那样大摇大摆出了门，瑶光跟在人身后。
皇城里果然热闹得很，沈平安东瞧瞧西看看都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便把鬼主意打到瑶光身上。
沈平安指着街边杂耍的艺人：“瑶光，你看那个人，会功夫。”
瑶光顺着少年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耍着长枪戴着花脸的手艺人把兵器挽了个花的破空声传来。
那人虽是戴着个花脸，但是眼睛里的戾气却是掩饰不下的，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都暴涨着。
只是…可能太凶悍，看舞枪的百姓并不多。
瑶光看向沈平安。
沈平安朝人笑：“提督府衙就像皇帝的双手和眼睛，手握重权，然后呈现给皇帝天下太平的场景。近年来周边没有战事，将兵的月供都非常少，只是食宿方面的待遇非常好，这样将兵手里的月供没办法养家的时候，就会出来自己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可是这样的话城外的军营就没办法好好操课，兵士疏于训练，大军实力整体下降，然后打仗溃不成军，这样渐渐形成恶性循环。”
瑶光看着少年的眼睛似乎表现出来一点不可思议。
“这是小将姚峰，一心追随太子的，他父亲从年轻跟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后来为了保护皇帝受了伤，姚峰的父亲挺有钱的，但是现在的姚府的钱已经被他这个儿子折腾光了…全部补贴了他队里的兄弟。”沈平安瞧着瑶光狡黠地笑。
可瑶光似乎知道少年要使坏：“要做什么?”
沈平安一愣：“不做什么啊，给我一锭银子。”
瑶光摇头。
“小气。”沈平安从腰间将荷包取下来，这荷包还是前几天他母妃送他的，亲手绣的。
沈平安拿出荷包里的唯一一锭金子，拿在手里抛了一下，眼睛看着瑶光，右手手腕打个直角就将金子扔了出去。
然后就扔进了兵器架旁边的深蓝色布袋里。
三三俩俩的老百姓哪里见过金子，都回头看着这位少年。
姚峰也收了枪看向这明眸皓齿的小少年。
“多谢公子。”姚峰抱拳道谢。
沈平安一脸桀骜的纨绔子弟模样，右手扬了扬，一脸谁都瞧不起的样子：“瞧你这拳脚功夫还不错，这是我府里的侍卫，你要打得过他，我给你二十锭金子。”
瑶光伸手就要拦少年，沈平安却装模作样朝旁边走两步：“怎么，不敢?”
姚峰确实在纠结。
钱，他确实是需要的。
军种福利虽好，可哪个从军的汉子家里没有父母孩子要养?
回不了家就算了，还没钱。
姚峰在兵营是一枚小将，手底有两百号精兵，以前姚峰的父亲姚武在的时候，那军队英姿勃发、士饱马腾，说实力以一敌三也不为过，可是现在提督府衙手握重权牵制军队，虽然能填饱肚子，可军中士气却大不如从前。
姚峰在军中的威信还是非常高的，也从来没有落下训练，只是姚峰这个小将自己却经常不见人影。
以前，其他队伍里的将军带士兵去抄地方府衙的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中饱私囊，因为生计。
姚峰得知这些消息以后第一件事情就在军中宣布，若是他队下的士兵也有这号人物的话，他姚峰会亲自砍他们的手，再养他们的余生。
全军静默。
再就从来没有人敢有这样的心思。
养着两百多号士兵家人的胆子就落到姚峰身上了。
一开始姚府还算有钱，毕竟姚父姚武跟着皇帝一个天下都打下来了，只是生了一个仗义的儿子，从家里拿钱供给士兵的家里。
士兵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过年回家探亲，这些士兵才知道姚峰替他们扛起来了孝道。
很快，整个姚家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姚父姚武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帮儿子想办法。
姚峰也很有出息，出息到出来卖艺了。
沈平安一脸不耐烦：“打不打?”
姚峰放下长枪，眼里的戾气便收了一半，轻轻走到沈平安面前。
沈平安仿佛没了耐心，趿着步子朝前走了几步，抬脚，像个坏小孩儿一样就把姚峰立在一边的兵器架踹倒了。
许是兵器架太重了，沈平安还朝后闪了一下。
姚峰好歹也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看着小孩子费力气踢倒自己的兵器架，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笑。
沈平安沉了眸子，从倒下的兵器架旁拖过一个盾，拿起一把刀，把刀放在盾面上，又慢吞吞拿起姚峰靠在旁边的长枪。
沈平安本来是沉着眸子装出一脸生气的样子的，可握上那把长枪的时候，却感觉到长枪是有生命的。
沈平安看向长枪的时候，姚峰也看着长枪。
少年察觉到了长枪与姚峰之间的羁绊和共鸣。
沈平安看着这把两米多的长枪，深知自己舞得不好看，便手下发力，右手扬起长枪。
“哐!”
刀断成两截，盾面裂成好几瓣。
沈平安还没说话，周边的老百姓倒是掌声一片还叫好。
接着便传来铜板的声音。
沈平安瞧着姚峰的眸子越来越沉，笑了：“你这长枪倒是不错，小爷要了。”
说完转身就拖着长枪要走。
姚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瞧见这小公子拖着他的兵器走了，枪刃被放在地上拖来拖去，他不知道得有多心疼。
“站住!”姚峰喝一声，中气十足。
得亏少年已经走了几步，心里却还是被微微吓了一跳。
姚峰要拦少年，瑶光右手一伸，就挡住姚峰的路。
姚峰右手一抬就砍向瑶光的颈部，却没想瑶光灵活，身子一转便站在人身后。
沈平安完全没有管身后两人的意思，反而离开人群以后就好好握着长枪，一路飞来飞去走街串巷。
提督府衙。
好在这提督府衙离皇宫不远，不用少年受累。
可少年拎着长枪还没走近台阶，便有人拦住少年了。
沈平安又是一脸自大的表情：“我找富贵狗。”
俩侍卫听得都愣了。
“我找汪富贵!”
“大胆刁民，知道这是哪儿吗?!”
“我是陆子宁，皇帝是我爹，快点。”
沈平安真是用尽了耐心，两侍卫将信将疑也不敢怠慢，就进去找人。
“不知道九皇子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沈平安抬头就看到一个长相斯文表情平和眼神谄媚的人往下跑。
汪富贵。
“嗯。”沈平安拎着长枪，斜睨一眼汪富贵就拾阶而上，一边朝旁边的人吩咐：“准备二十锭金子给我，到时候去找我父皇报销。”
汪富贵显然没想到人是来要钱的，还没来得及解释沈平安便又开了口：“我要得不多吧?不然给我三十锭我也不嫌重。”
“提督府衙为皇上卖命，三十锭金子卑职真的拿不出来。”汪富贵说道。
“嗯，那就二十锭，快点，一盏茶的功夫，我着急走。”沈平安抬腿迈进提督府衙大门。
并不往大堂走，反而绕过大堂走向汪富贵平时办公的地方。
“九皇子，后面是卑职工作的地方…”
“嗯，怎么?”少年一派理所当然。
汪富贵显然没想到少年能这么无赖，只能伸手邀请：“您请。”
沈平安进了屋就把长枪往书桌上横着一放，大摇大摆坐到汪富贵工作的位置上，两条腿搭上桌案，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有皇帝要看的公文奏折：“要多久啊?”
汪富贵：“皇上最近龙体欠安，卑职身上的担子就重了起来，最近提督府衙…”
“所以要多久?”沈平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和语气。
“您稍候。”汪富贵对旁边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您这长枪…”
“喔，在当铺看见一个当兵器的，我觉得挺好的就说我买了，可是我没带那么多钱，问了他是那个什么营的士兵来着…没钱，去了当铺。”沈平安假装不经意观察手指。
汪富贵却是一怔，恢复笑容。
这下二十锭金子很快就呈上来了，红木托盘上盖着一块红色的布块。
沈平安像个孩子一样朝汪富贵笑笑：“谢谢啦。”说着手下没停，用红色的布块吧二十锭金子包起来。
拎一下还挺重…
右手拿起长枪，头也不回离开了。
(本章完)
兰园。
沈平安看瑶光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却还是对着瑶光解释：“我是真没听着，在书架中间，再说你进去的时候不也没有听到吗?”
沈平安看着瑶光还是面瘫的表情，不由心生烦躁：“究竟要关到什么时候，真当皇帝不知道我没事呢!我母妃我也见不到，老师也见不到，你凭什么关着我!”
皇帝似乎是大病了一场，休朝了几天。
沈平安在兰园似乎已经快发霉了，终于有一天早上：“今天皇城里市集和灯会，你去吗?”
沈平安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反应了半天，见瑶光都准备转身走了：“去去去，怎么不去?”
沈平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少年都不知情。
瑶光凉薄又严谨，沈平安的小心思到瑶光这里全部没法奏效。
好容易能出宫一次，虽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沈平安知道可能宫里每个人的耳朵都竖起来听着消息，每个人都在蛰伏着，这时候谁先出头，谁死。
皇帝只是生病，睡着醒着谁都不知道。
六皇子最近也没什么动静，但是不代表人家没准备。
至于他的皇三哥，更是连人面都没有见过。
沈平安就那样大摇大摆出了门，瑶光跟在人身后。
皇城里果然热闹得很，沈平安东瞧瞧西看看都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便把鬼主意打到瑶光身上。
沈平安指着街边杂耍的艺人：“瑶光，你看那个人，会功夫。”
瑶光顺着少年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耍着长枪戴着花脸的手艺人把兵器挽了个花的破空声传来。
那人虽是戴着个花脸，但是眼睛里的戾气却是掩饰不下的，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都暴涨着。
只是…可能太凶悍，看舞枪的百姓并不多。
瑶光看向沈平安。
沈平安朝人笑：“提督府衙就像皇帝的双手和眼睛，手握重权，然后呈现给皇帝天下太平的场景。近年来周边没有战事，将兵的月供都非常少，只是食宿方面的待遇非常好，这样将兵手里的月供没办法养家的时候，就会出来自己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可是这样的话城外的军营就没办法好好操课，兵士疏于训练，大军实力整体下降，然后打仗溃不成军，这样渐渐形成恶性循环。”
瑶光看着少年的眼睛似乎表现出来一点不可思议。
“这是小将姚峰，一心追随太子的，他父亲从年轻跟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后来为了保护皇帝受了伤，姚峰的父亲挺有钱的，但是现在的姚府的钱已经被他这个儿子折腾光了…全部补贴了他队里的兄弟。”沈平安瞧着瑶光狡黠地笑。
可瑶光似乎知道少年要使坏：“要做什么?”
沈平安一愣：“不做什么啊，给我一锭银子。”
瑶光摇头。
“小气。”沈平安从腰间将荷包取下来，这荷包还是前几天他母妃送他的，亲手绣的。
沈平安拿出荷包里的唯一一锭金子，拿在手里抛了一下，眼睛看着瑶光，右手手腕打个直角就将金子扔了出去。
然后就扔进了兵器架旁边的深蓝色布袋里。
三三俩俩的老百姓哪里见过金子，都回头看着这位少年。
姚峰也收了枪看向这明眸皓齿的小少年。
“多谢公子。”姚峰抱拳道谢。
沈平安一脸桀骜的纨绔子弟模样，右手扬了扬，一脸谁都瞧不起的样子：“瞧你这拳脚功夫还不错，这是我府里的侍卫，你要打得过他，我给你二十锭金子。”
瑶光伸手就要拦少年，沈平安却装模作样朝旁边走两步：“怎么，不敢?”
姚峰确实在纠结。
钱，他确实是需要的。
军种福利虽好，可哪个从军的汉子家里没有父母孩子要养?
回不了家就算了，还没钱。
姚峰在兵营是一枚小将，手底有两百号精兵，以前姚峰的父亲姚武在的时候，那军队英姿勃发、士饱马腾，说实力以一敌三也不为过，可是现在提督府衙手握重权牵制军队，虽然能填饱肚子，可军中士气却大不如从前。
姚峰在军中的威信还是非常高的，也从来没有落下训练，只是姚峰这个小将自己却经常不见人影。
以前，其他队伍里的将军带士兵去抄地方府衙的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中饱私囊，因为生计。
姚峰得知这些消息以后第一件事情就在军中宣布，若是他队下的士兵也有这号人物的话，他姚峰会亲自砍他们的手，再养他们的余生。
全军静默。
再就从来没有人敢有这样的心思。
养着两百多号士兵家人的胆子就落到姚峰身上了。
一开始姚府还算有钱，毕竟姚父姚武跟着皇帝一个天下都打下来了，只是生了一个仗义的儿子，从家里拿钱供给士兵的家里。
士兵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过年回家探亲，这些士兵才知道姚峰替他们扛起来了孝道。
很快，整个姚家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姚父姚武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帮儿子想办法。
姚峰也很有出息，出息到出来卖艺了。
沈平安一脸不耐烦：“打不打?”
姚峰放下长枪，眼里的戾气便收了一半，轻轻走到沈平安面前。
沈平安仿佛没了耐心，趿着步子朝前走了几步，抬脚，像个坏小孩儿一样就把姚峰立在一边的兵器架踹倒了。
许是兵器架太重了，沈平安还朝后闪了一下。
姚峰好歹也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看着小孩子费力气踢倒自己的兵器架，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笑。
沈平安沉了眸子，从倒下的兵器架旁拖过一个盾，拿起一把刀，把刀放在盾面上，又慢吞吞拿起姚峰靠在旁边的长枪。
沈平安本来是沉着眸子装出一脸生气的样子的，可握上那把长枪的时候，却感觉到长枪是有生命的。
沈平安看向长枪的时候，姚峰也看着长枪。
少年察觉到了长枪与姚峰之间的羁绊和共鸣。
沈平安看着这把两米多的长枪，深知自己舞得不好看，便手下发力，右手扬起长枪。
“哐!”
刀断成两截，盾面裂成好几瓣。
沈平安还没说话，周边的老百姓倒是掌声一片还叫好。
接着便传来铜板的声音。
沈平安瞧着姚峰的眸子越来越沉，笑了：“你这长枪倒是不错，小爷要了。”
说完转身就拖着长枪要走。
姚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瞧见这小公子拖着他的兵器走了，枪刃被放在地上拖来拖去，他不知道得有多心疼。
“站住!”姚峰喝一声，中气十足。
得亏少年已经走了几步，心里却还是被微微吓了一跳。
姚峰要拦少年，瑶光右手一伸，就挡住姚峰的路。
姚峰右手一抬就砍向瑶光的颈部，却没想瑶光灵活，身子一转便站在人身后。
沈平安完全没有管身后两人的意思，反而离开人群以后就好好握着长枪，一路飞来飞去走街串巷。
提督府衙。
好在这提督府衙离皇宫不远，不用少年受累。
可少年拎着长枪还没走近台阶，便有人拦住少年了。
沈平安又是一脸自大的表情：“我找富贵狗。”
俩侍卫听得都愣了。
“我找汪富贵!”
“大胆刁民，知道这是哪儿吗?!”
“我是陆子宁，皇帝是我爹，快点。”
沈平安真是用尽了耐心，两侍卫将信将疑也不敢怠慢，就进去找人。
“不知道九皇子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沈平安抬头就看到一个长相斯文表情平和眼神谄媚的人往下跑。
汪富贵。
“嗯。”沈平安拎着长枪，斜睨一眼汪富贵就拾阶而上，一边朝旁边的人吩咐：“准备二十锭金子给我，到时候去找我父皇报销。”
汪富贵显然没想到人是来要钱的，还没来得及解释沈平安便又开了口：“我要得不多吧?不然给我三十锭我也不嫌重。”
“提督府衙为皇上卖命，三十锭金子卑职真的拿不出来。”汪富贵说道。
“嗯，那就二十锭，快点，一盏茶的功夫，我着急走。”沈平安抬腿迈进提督府衙大门。
并不往大堂走，反而绕过大堂走向汪富贵平时办公的地方。
“九皇子，后面是卑职工作的地方…”
“嗯，怎么?”少年一派理所当然。
汪富贵显然没想到少年能这么无赖，只能伸手邀请：“您请。”
沈平安进了屋就把长枪往书桌上横着一放，大摇大摆坐到汪富贵工作的位置上，两条腿搭上桌案，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有皇帝要看的公文奏折：“要多久啊?”
汪富贵：“皇上最近龙体欠安，卑职身上的担子就重了起来，最近提督府衙…”
“所以要多久?”沈平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和语气。
“您稍候。”汪富贵对旁边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您这长枪…”
“喔，在当铺看见一个当兵器的，我觉得挺好的就说我买了，可是我没带那么多钱，问了他是那个什么营的士兵来着…没钱，去了当铺。”沈平安假装不经意观察手指。
汪富贵却是一怔，恢复笑容。
这下二十锭金子很快就呈上来了，红木托盘上盖着一块红色的布块。
沈平安像个孩子一样朝汪富贵笑笑：“谢谢啦。”说着手下没停，用红色的布块吧二十锭金子包起来。
拎一下还挺重…
右手拿起长枪，头也不回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