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门（二）
（二）闹心
正当方鹃跟母亲两人在厨房里干的热火朝天，要给全家人做上满满一桌子美味时，从客厅里传来了一阵大声的说话声，听着像是大哥和嫂子要离开去丁家“回门”了。只是没有过2分钟，声音就特别大好似有吵起来的味道。
方鹃添好柴火赶紧跑去看个究竟。只见大哥正用肩挑着担子，看样子是去丁家的礼物。嫂子正和三哥方国秋抢着东西，一人一边往自己的那边拉着，嘴里互相说着对方不好的言语。“这是我买来给鹃妹吃的，你们回去的礼物已经这样多了，还要拿我们的！”方国秋一脸的生气。“什么你们我们，我家里这么多人这点东西哪里够，先给我们送回去，你们再去买点给你的鹃妹吃好了。”丁建天的妹妹即丁爱君一脸的不拿到便不罢休的样儿。方国春不知该如何办地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不是站着干着急。方鹃自然不便上去理论，她给男人使了使眼色，让他说说自己的妹妹，一家人说话总是方便些。
“放下放下，你们这些东西拿回去已经足够了。”丁建天拿出大哥的姿态对着妹妹叫道，可使人意外的是，丁爱君好似没有听到她这位大哥的说话，依然在与方国秋“讨论”着那点东西。
“我父母把我养这样大嫁给你们方家，你们连这点东西都不愿意，还有没有良心？再说了，我嫁到你们方家不是来受苦的，什么都没有，让我怎么过？”丁爱君既大声喊叫着又带着哭腔，原本热闹着的客厅一下子就像个死水塘。方鹃的三个哥哥怒着脸，方国春和丁建天都是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个场面。
方鹃快步走向三哥，从他手里拿过丁爱君要的东西，转身递给了她。“嫂子，你拿去吧，我们再去买。”方鹃笑脸着。“哼，这还差不多。”丁爱君一脸的得胜样，拿着方鹃给她的东西重重地往方国春挑在肩上的筐里放上，之后，便大步走出了大门。方建春连忙挑着担子去追他的女人，嘴里一边说道：“妹夫，你在家里好好玩着，下次再见噢！”话音刚落下人早已到了院子外面，差不多粘在他女人的屁股后面了。看他那样子还一个劲地安慰着她女人。
事情算是解决了，可她的三个哥哥再也没有好的心情，一屁股坐在桌子边一声不吭。方鹃要继续去厨房帮忙，不能陪着丁建天这个客人，因此，她便对自家男人道：“要不你自己出去转转，就当作熟悉下我们村子吧，等下中午饭时你再往回走。”想想也好，免得四个男人坐在一处显得尴尬。他的这个妹妹跟他完全不像，许多人都说不是亲生的，脾气大做事又懒，也许是从小把她给灌坏了，养得一身的臭毛病。即使当着这么多人，也不会给他这个做大哥一点面子，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丁建天随即自己出了老丈人家的院子，沿着那道山梁向村子的高处走去，他想站在最高点看看整个村子是长个啥样，这样想着，就背着手去了。
看着坐在桌子边上的三个正生闷气的哥哥，方鹃说着好话想要好好地安慰他们一下。没想到四哥突然来了一句：“哪有这样的女人，嫁到咱们家后就没有安担过一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好像谁都应该让着她似的。”“就是，我早就不想忍她了。”二哥接茬道。“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三哥看了方鹃一眼后对着两位正在发着牢骚的兄弟说着。
看着三位兄弟不再生气的样儿，方鹃赶忙着去厨房里继续帮母亲烧火。
母亲已经做好一道菜—炒木耳，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两块肉骨头。方鹃调皮地用手夹起一朵木耳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咬了咬连声说：“好吃好吃。”母亲扭过身来笑着骂道：“都嫁人还像个小孩子，不像话。”方鹃朝着母亲做了个鬼脸后，再夹了一个放进母亲的嘴里，之后笑呵呵地坐到灶前烧起柴火来。
“妈，我嫂子还好吧？”方鹃找了个话题。“唉，是个马蜂窝，碰不得呀！”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揭开锅盖用勺子搅拌了两下正煮着的菜，一脸的无奈样。母亲因下看了下四周，除了她们母女俩也没有外人，便轻声地跟方鹃继续说着。“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她，一不让她满意就大声叫喊，巴不得让全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知道，那动静简直是孙猴子大闹天空呢！”“嫁到咱们家还只有三天，就已经跟家里的每一个都吵过了，你爸现在吃了饭不是去地里做活就是去村子里杂货店里闲扯，家里一分钟也呆不住。唉，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昨天还因为谁先倒那客厅里的茶壶里的水，而跟你三哥吵起来了，一点籽麻小事就是一颗地雷，一点就着。”听着母亲的倾述，方鹃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今天原本早就要回门的，就是嫌咱们家给的礼物少了不愿意起床，逼着你大哥临时出去添加礼物，拖到你们来了后才出门，不知道亲家他们怎么看我们家。”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烧好的菜盛出锅，用那把铁勺子用力地铲了几下。
“可能刚来咱们家不习惯吧，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再说了实在不行，可以让我哥分家另过。”方鹃一边盯着灶膛里的火苗一边装作轻松样地跟母亲说道。“实在过不下去了，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过了。不过，你大哥这个木头疙瘩肯定是要吃尽她的苦头罗。”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满头的白发。
“闺女，别老说你大哥了，说说你跟丁建天，你们还好吧！”母亲突然话锋一转，转移到了方鹃和她男人的身上。“我知道，让你嫁个这么大的男人，心里肯定不愿意，妈对不起你。”母亲的内疚由里往外，使得整个厨房都充满着一阵阵伤心之情。“妈，别这样说，我还好，他对我好他家人对我也不错。”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方鹃平静地说着自己的情况。知道父母要把自己嫁给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且比自己整整大上11岁时，方鹃心里刚开始是“有怒火”，经过反抗却无法改变时，是一种绝望，甚至想过死的问题，只是面对养活自己19个年头的母亲，以及从小玩大的哥哥们，要她一下子放弃，好似又舍不得。随着出嫁那天的炮竹和唢呐声的响起，她的心已经冰凉，曾经点燃过的生活希望已经沉入万米深渊，觉得这辈子算就这样完了，活在这世上只是方鹃的一付没有灵魂的肉体，会怎样无所谓了，就像农村里一拨又一拨的女人，如她的奶奶，她的母亲，还有千千万万个差不多的女人那样。当然，在母亲面前，她依然要活得精神，以免让苦了一辈子的母亲再因为她的不如意而偷偷流眼泪，这可是不孝了。
“我们会好好地过日子的，等日子稳妥些后，妈去我们家玩上几天。”方鹃为了让母亲高兴起来，特意提到去丁家玩的事情。“好呀，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妈就过去看看，顺便也抱抱我的外孙。”母亲原本有些伤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妈，你说什么呢，生孩子还早着呢！”方鹃装作生气的样子对她母亲吼道。“早什么呀，我当年嫁给你爸的第二年就生下你大哥了，你明年也肯定会做妈的，你可要做好受苦的准备噢！”母亲认真地对着坐灶膛前的女儿继续唠叨着。
“你是妈唯一的女儿，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但生孩子有的是经验，七个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到时候妈可以好好教你怎么带孩子。”母亲边看着锅里的饭菜边骄傲地对着从在灶膛下添柴火的方鹃道。
说到生孩子，方鹃一下子就想到了丁建天一碰她就射的事，她总觉得那是件心塞的事情，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好几次跟母亲提起它的冲动，可想想母亲哪里能懂得这种事情，再说也难以起启齿呢，所以，还是半路吞了回去。也许女人都是这样的吧，她如是想着。一个没有读过一天书和农村女人，她哪里能知道这么多，又没有人教过她什么。
饭做的差不多了，方鹃透过厨房里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妈，天怎么这样黑，是不会下雨呢？”母亲听了她的话，也转过身去看了下，点点头表示认可女儿的说法，于是对着方鹃道：“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建天跑到哪里去了，你赶紧地去把他找回来吧，一会不要淋湿了身子。”母亲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着急样。“妈，我爸不也在外面没有回来，要不要去找他回来吃饭？”“那个死老头，让他死在外面算了，今天明明知道女儿和女婿回门，也不呆在家里。你先去反你家的建天找回来吧。”“行，那你一个对付着厨房里的吧，我先去找丁建天，如果顺路也一起把爸接回来。”方鹃看看快要下雨的天，起身离开了厨房。“去吧，记得要带伞。”母亲提醒方鹃。
方鹃在客厅的大门后面拿了把雨伞，就走出家门去寻找自家男人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大个乱逛到什么地方去了。路过村子一人家时，里面的女人看着方鹃拿着雨伞左顾右盼像是找人的样子，便问她是否找自家男人丁建天，她点点头，但不知道他走哪里去了。屋里伸出个小小的脑袋，光秃着个脑壳子，两只小小的眼睛深陷于两个大大的眼眶里，显得有些特别，是那家的男主人。他听到他家女人与方鹃说寻丁建天，跟方鹃打过简单的招呼后，便用手指了指村子前面的那个山坡，告诉方鹃她家男人很可能是去了那边，刚刚他回家时的路上遇见了他，她家男人还弟给了他一根“大前门”呢。他一脸幸福感十足地用右手指了指那根还没来得及抽掉，被他夹于耳朵根处的那根“大前门”。
方鹃谢过那家人，便手拿着伞朝那座山坡走去。
正当方鹃跟母亲两人在厨房里干的热火朝天，要给全家人做上满满一桌子美味时，从客厅里传来了一阵大声的说话声，听着像是大哥和嫂子要离开去丁家“回门”了。只是没有过2分钟，声音就特别大好似有吵起来的味道。
方鹃添好柴火赶紧跑去看个究竟。只见大哥正用肩挑着担子，看样子是去丁家的礼物。嫂子正和三哥方国秋抢着东西，一人一边往自己的那边拉着，嘴里互相说着对方不好的言语。“这是我买来给鹃妹吃的，你们回去的礼物已经这样多了，还要拿我们的！”方国秋一脸的生气。“什么你们我们，我家里这么多人这点东西哪里够，先给我们送回去，你们再去买点给你的鹃妹吃好了。”丁建天的妹妹即丁爱君一脸的不拿到便不罢休的样儿。方国春不知该如何办地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不是站着干着急。方鹃自然不便上去理论，她给男人使了使眼色，让他说说自己的妹妹，一家人说话总是方便些。
“放下放下，你们这些东西拿回去已经足够了。”丁建天拿出大哥的姿态对着妹妹叫道，可使人意外的是，丁爱君好似没有听到她这位大哥的说话，依然在与方国秋“讨论”着那点东西。
“我父母把我养这样大嫁给你们方家，你们连这点东西都不愿意，还有没有良心？再说了，我嫁到你们方家不是来受苦的，什么都没有，让我怎么过？”丁爱君既大声喊叫着又带着哭腔，原本热闹着的客厅一下子就像个死水塘。方鹃的三个哥哥怒着脸，方国春和丁建天都是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个场面。
方鹃快步走向三哥，从他手里拿过丁爱君要的东西，转身递给了她。“嫂子，你拿去吧，我们再去买。”方鹃笑脸着。“哼，这还差不多。”丁爱君一脸的得胜样，拿着方鹃给她的东西重重地往方国春挑在肩上的筐里放上，之后，便大步走出了大门。方建春连忙挑着担子去追他的女人，嘴里一边说道：“妹夫，你在家里好好玩着，下次再见噢！”话音刚落下人早已到了院子外面，差不多粘在他女人的屁股后面了。看他那样子还一个劲地安慰着她女人。
事情算是解决了，可她的三个哥哥再也没有好的心情，一屁股坐在桌子边一声不吭。方鹃要继续去厨房帮忙，不能陪着丁建天这个客人，因此，她便对自家男人道：“要不你自己出去转转，就当作熟悉下我们村子吧，等下中午饭时你再往回走。”想想也好，免得四个男人坐在一处显得尴尬。他的这个妹妹跟他完全不像，许多人都说不是亲生的，脾气大做事又懒，也许是从小把她给灌坏了，养得一身的臭毛病。即使当着这么多人，也不会给他这个做大哥一点面子，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丁建天随即自己出了老丈人家的院子，沿着那道山梁向村子的高处走去，他想站在最高点看看整个村子是长个啥样，这样想着，就背着手去了。
看着坐在桌子边上的三个正生闷气的哥哥，方鹃说着好话想要好好地安慰他们一下。没想到四哥突然来了一句：“哪有这样的女人，嫁到咱们家后就没有安担过一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好像谁都应该让着她似的。”“就是，我早就不想忍她了。”二哥接茬道。“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三哥看了方鹃一眼后对着两位正在发着牢骚的兄弟说着。
看着三位兄弟不再生气的样儿，方鹃赶忙着去厨房里继续帮母亲烧火。
母亲已经做好一道菜—炒木耳，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两块肉骨头。方鹃调皮地用手夹起一朵木耳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咬了咬连声说：“好吃好吃。”母亲扭过身来笑着骂道：“都嫁人还像个小孩子，不像话。”方鹃朝着母亲做了个鬼脸后，再夹了一个放进母亲的嘴里，之后笑呵呵地坐到灶前烧起柴火来。
“妈，我嫂子还好吧？”方鹃找了个话题。“唉，是个马蜂窝，碰不得呀！”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揭开锅盖用勺子搅拌了两下正煮着的菜，一脸的无奈样。母亲因下看了下四周，除了她们母女俩也没有外人，便轻声地跟方鹃继续说着。“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她，一不让她满意就大声叫喊，巴不得让全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知道，那动静简直是孙猴子大闹天空呢！”“嫁到咱们家还只有三天，就已经跟家里的每一个都吵过了，你爸现在吃了饭不是去地里做活就是去村子里杂货店里闲扯，家里一分钟也呆不住。唉，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昨天还因为谁先倒那客厅里的茶壶里的水，而跟你三哥吵起来了，一点籽麻小事就是一颗地雷，一点就着。”听着母亲的倾述，方鹃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今天原本早就要回门的，就是嫌咱们家给的礼物少了不愿意起床，逼着你大哥临时出去添加礼物，拖到你们来了后才出门，不知道亲家他们怎么看我们家。”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烧好的菜盛出锅，用那把铁勺子用力地铲了几下。
“可能刚来咱们家不习惯吧，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再说了实在不行，可以让我哥分家另过。”方鹃一边盯着灶膛里的火苗一边装作轻松样地跟母亲说道。“实在过不下去了，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过了。不过，你大哥这个木头疙瘩肯定是要吃尽她的苦头罗。”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满头的白发。
“闺女，别老说你大哥了，说说你跟丁建天，你们还好吧！”母亲突然话锋一转，转移到了方鹃和她男人的身上。“我知道，让你嫁个这么大的男人，心里肯定不愿意，妈对不起你。”母亲的内疚由里往外，使得整个厨房都充满着一阵阵伤心之情。“妈，别这样说，我还好，他对我好他家人对我也不错。”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方鹃平静地说着自己的情况。知道父母要把自己嫁给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且比自己整整大上11岁时，方鹃心里刚开始是“有怒火”，经过反抗却无法改变时，是一种绝望，甚至想过死的问题，只是面对养活自己19个年头的母亲，以及从小玩大的哥哥们，要她一下子放弃，好似又舍不得。随着出嫁那天的炮竹和唢呐声的响起，她的心已经冰凉，曾经点燃过的生活希望已经沉入万米深渊，觉得这辈子算就这样完了，活在这世上只是方鹃的一付没有灵魂的肉体，会怎样无所谓了，就像农村里一拨又一拨的女人，如她的奶奶，她的母亲，还有千千万万个差不多的女人那样。当然，在母亲面前，她依然要活得精神，以免让苦了一辈子的母亲再因为她的不如意而偷偷流眼泪，这可是不孝了。
“我们会好好地过日子的，等日子稳妥些后，妈去我们家玩上几天。”方鹃为了让母亲高兴起来，特意提到去丁家玩的事情。“好呀，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妈就过去看看，顺便也抱抱我的外孙。”母亲原本有些伤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妈，你说什么呢，生孩子还早着呢！”方鹃装作生气的样子对她母亲吼道。“早什么呀，我当年嫁给你爸的第二年就生下你大哥了，你明年也肯定会做妈的，你可要做好受苦的准备噢！”母亲认真地对着坐灶膛前的女儿继续唠叨着。
“你是妈唯一的女儿，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但生孩子有的是经验，七个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到时候妈可以好好教你怎么带孩子。”母亲边看着锅里的饭菜边骄傲地对着从在灶膛下添柴火的方鹃道。
说到生孩子，方鹃一下子就想到了丁建天一碰她就射的事，她总觉得那是件心塞的事情，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好几次跟母亲提起它的冲动，可想想母亲哪里能懂得这种事情，再说也难以起启齿呢，所以，还是半路吞了回去。也许女人都是这样的吧，她如是想着。一个没有读过一天书和农村女人，她哪里能知道这么多，又没有人教过她什么。
饭做的差不多了，方鹃透过厨房里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妈，天怎么这样黑，是不会下雨呢？”母亲听了她的话，也转过身去看了下，点点头表示认可女儿的说法，于是对着方鹃道：“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建天跑到哪里去了，你赶紧地去把他找回来吧，一会不要淋湿了身子。”母亲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着急样。“妈，我爸不也在外面没有回来，要不要去找他回来吃饭？”“那个死老头，让他死在外面算了，今天明明知道女儿和女婿回门，也不呆在家里。你先去反你家的建天找回来吧。”“行，那你一个对付着厨房里的吧，我先去找丁建天，如果顺路也一起把爸接回来。”方鹃看看快要下雨的天，起身离开了厨房。“去吧，记得要带伞。”母亲提醒方鹃。
方鹃在客厅的大门后面拿了把雨伞，就走出家门去寻找自家男人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大个乱逛到什么地方去了。路过村子一人家时，里面的女人看着方鹃拿着雨伞左顾右盼像是找人的样子，便问她是否找自家男人丁建天，她点点头，但不知道他走哪里去了。屋里伸出个小小的脑袋，光秃着个脑壳子，两只小小的眼睛深陷于两个大大的眼眶里，显得有些特别，是那家的男主人。他听到他家女人与方鹃说寻丁建天，跟方鹃打过简单的招呼后，便用手指了指村子前面的那个山坡，告诉方鹃她家男人很可能是去了那边，刚刚他回家时的路上遇见了他，她家男人还弟给了他一根“大前门”呢。他一脸幸福感十足地用右手指了指那根还没来得及抽掉，被他夹于耳朵根处的那根“大前门”。
方鹃谢过那家人，便手拿着伞朝那座山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