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事(五)
（五）显摆
冬日里的农村也没有什么大事，除了常常有人家办些娶妻嫁女的喜事，摆上几桌子好酒好菜，大家在一起吃着喝着乐呵乐呵，地里的活也就是有时间去除掉几根草的事。
丁家要吃饭的人多，可分到手的水田和坡地不多，整个村子的人家都是这个情况，他们家有五个男劳动力，外加两个妹妹也可以搭把手做些事，因此，地里那几根草早就除的干干净净，该施的农家肥也在丁建天娶方鹃前些天完成了，以便整理出一个干净，没有猪粪味的房子娶进新媳妇。
虽然如此，可自从方鹃进了丁家的大门后，他有事没事地扛上一把锄头，顺便拉上方鹃，去田间地头转转。更要命的是，农村人去地里做事不得穿上那些旧的、破点的衣服？可丁建天这个天杀的男人，不仅自己穿着干干净净、压得平平整整的衣服去地里，还让方鹃打扮得像那天刚刚进他家门时的模样。方鹃是又气又不好意思，这样像新娘子穿着去地里转，不得让乡亲们给骂死？人家会说她这个媳妇不会过日子，也不像是农村里的媳妇，农村里的媳妇可是娶来做事情生孩子的，不是用来供着看看。另外，她自己也觉得不习惯好般穿着，不论走路还是做事情都不方便，她个农村里长大的女人，知道过日子要的是实在。但是，她也不想一到丁家便跟她的男人吵架、斗气，让家里人受气，让村里人笑话，所以她便打了折扣，取出她平日里不舍得穿只有过年时才穿的那一套，跟着家里的男人出去了。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偷偷地取笑他们，公公直摇头，只有婆婆最了解她一手带大的儿子的心思，心里一直高兴着，在她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心地落下，她以后的日子里就打算帮着大儿子大媳妇带带孩子了，后面的这几个儿子什么时候能娶上老婆，她心里实在是不敢做太多的美梦。
丁建天领着方鹃，出了自家院子往自家的菜油地里走去。路过村中的池塘，正遇见一群村里的妇女们在洗着衣服，见到刚刚嫁到村里的丁家新媳妇，有女人人就一边扬着“捶衣棒”在“敲打”衣服，一边抬头对着丁建天道：“建天，怎么天天跟媳妇粘在一起了？”丁建天因为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便停下了脚步站在池塘的岸边，向那些洗衣服的媳妇们举起了手摇了摇，表示打招呼了，因为以后大家田间地头，屋里屋外都要碰见，方鹃也礼貌性地向她们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媳妇长的漂亮，皮肤又白，怕人家把她给拐跑了呀！”一个年纪约有四十来岁的胖女人一边撅着大大的屁股一边冲着方鹃笑道。丁建天听到她的话，心里像是喝了蜂蜜般的甜，当然嘴巴上还是装做“你死像”的样子，表示不认同她的话。
“建天，晚上加把劲，赶紧的让你媳妇给你生个胖小子，你娘可等了太久了！”看起来算是稳重的一位中年媳妇，认真地对着远处的建天说道。她说出的话虽然不是那样的含蓄，却也是农村里人的常识，哪个父亲不想抱自己孙子，更何况丁建天30岁了才娶上老婆，那些当年一起穿开档裤玩大的伙伴们，孩子都已经在地上跑得像飞一样快了，甚至有一、二个的孩子已经上了乡里的小学。
“他每天晚上都加班着呢，哈哈…….”好几个女人一起起哄地叫道，乡下媳妇们聊天可不会把嘴门，全然不顾及方鹃这个刚进入丁家的新人的感受，有什么想说什么就通通从嘴巴里倒出来。
丁建天就那样乐哈哈地听着一池塘女人对他“**裸”的调侃，他很乐意听着她们讨论着自己及身边的这个老婆，农村人虽然说话不注重用词，却往往用粗俗的语言，表达出很朴素的意思，一般她们也没有恶意。方鹃虽然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但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说什么生孩子，晚上加班，脸上还是一阵阵地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从一个姑娘家转入可以把夫妻俩晚上那点事情在大白天当着众多人的面“娓娓道来”，也是需要“假以时日”的，姑娘熬成媳妇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方鹃轻轻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用歪了歪嘴巴的方式，示意他们应该离开这处池塘了。丁建天见方鹃要走，便跟池塘里洗衣服的那些媳妇们道别，扛上锄头继续往自家田地里走去。
走到一处山坡处，靠近自家油菜地边的一处小麦地儿，正有一个户人家在地里做事，男人用锄头划去长在麦地里的各式杂草，女的弯腰去捡起那些被除去的草，并搬到地的角落里，不让它们再祸害他们的小麦。丁建天老远就对着那人家的男人和女人喊着：“叔婶，正忙着除草呢！”只见正弯腰从麦垄上搬草的女人，抬起头看见了丁建天。“建天侄子，带着媳妇出来转转！”那女人一边抹去脸上流下的汗一边笑着跟丁建天打着话。“婶子好！”方鹃向这位房子就在自家隔壁的女人问候道，三天前女人和她家男人到丁家喝过喜酒的，席上介绍过，是丁建天远房的叔叔家。
“你个死老头，建天和他媳妇跟你打招呼着呢，你咋没听见呢！”女人见自家男人还一个劲地除着草，便用一小小的土块扔到自家男人的身上。被土块砸中后背的男人，终于朝着土块飞去的方向转过身来，正想寻找为什么有人向他扔石块的原因时，正好看到了已经站在他家地头的丁建天夫妇俩。“噢，是建天侄子和媳妇呀，你们好你们好！”男人由前往后摸了一把又光又亮的脑袋壳，到了后脑勺时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后颈，似不好意思地说着。干活出了汗，早就把穿在外面的灰色棉被脱下放在田埂边的一棵小树杈上，显出了里面的一件洗得都褪去红色的毛线衣，领口已经因为常常脱下穿上而变得稀松没有了新时的弹性，胸口处还有二、三个好似被烧了的小洞，也许是男人们平日时抽烟不小心，把火星溅到毛衣上所致。
“叔，来抽根烟。”丁建天边说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大前门”轻轻地抛向站在地里的那位叔，男人双手熟练地接住了。一只手拿着那根烟对着立在旁边的锄头柄上轻轻地对碰了两下，之后眯上眼放到鼻子处闻了闻，长长地呼出一口声，说道：“好烟，好烟，跟那天你娶媳妇酒席上一样的烟！”男人把烟放到嘴里，丁建天想着给他点上，不过他摆了摆手道：“大侄子，不用我这儿有，你自个儿点上吧。”男人一边说道一边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洋火”，“哧”一声就划出了一道火苗，把自己的烟给点着了，然后慢慢地甩了甩手腕把洋火上的火星给灭了，扔到脚底下。
“大侄子，娶了媳妇就开始抽烟了？”站在一边看着自家男人点火抽烟的女人对着准备点烟的丁建天问道。已经划着洋火正对着叼在嘴里的烟头点着的丁建天，好似被蜜蜂蜇到了一样，那只拿火柴的手立马停在了半空，火柴燃尽时那点火星烫到了他的手指头，疼得他飞快扔出手中的火柴，并很快地缩了回来凑到嘴边用力地吹着那两根被烫到的手指头。
“没呢，我平时都不抽，今天看我叔叔高兴，不是想陪他抽一口嘛。”他边说着话边偷眼往方鹃那边看了看，正好，方鹃也用眼睛盯着他，那表情自然是不希望他学会抽烟。她当然不懂得什么“抽烟有害于健康”之类的科学道理，在她眼里抽烟之所以不好，是因为既费钱又嘴臭，她最不习惯闻到男人抽了烟的嘴里呼出的气味。
“一个男人当然要学会抽烟，不抽烟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大侄子，尽管抽，抽烟才像个爷们。”男人明显不赞同女人们的想法，农村里哪个男人不抽根不喝点，走出去也不会被人笑话。
“叔说的在理呢！”丁建天笑笑。他想像眼前这位叔那样像个男人般地抽上一根，但想到刚刚方鹃的那表情，又放下手中的烟。
“不过，既然叔这么喜欢‘大前门’的烟，那我今天干脆就把这包烟都送给你了，让叔好好地品品这好烟。”丁建天说着就把原本已经放在踊巴里的那根烟取下放进了烟盒，边走带跑地靠近叔，整包烟塞进了他的裤子口袋。男人们简单地表示了不好意思外，就如获至宝似地把那包烟放好。
“大侄子，不要给他，这烟可贵着，再说他老是咳嗽，我不让抽烟呀！”已经跟方鹃站在一起并聊上天的叔叔的女人，让丁建天不要把烟给她男人，只是脚下并没有移动一个毫米。
“婶子，就让叔拿着抽吧，我们家建天不会抽呢！”方鹃此时也帮着男人说话，同时她也向丁建天投去高兴的目光。
“是的，是的，建天大侄子和他媳妇还没有生孩子呢，是不要抽烟，听说男人抽对孩子不好呢，是说烟里的那个什么‘丁’会把男人的‘小蝌蚪’给杀死嘞。”男人认真且严肃地跟他媳妇说道，已经与之前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男人说什么“小蝌蚪”，方鹃一下子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脸红到了脖子处，马上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巴，以免让其他人听到，只是，他们都已经听到她的那声“噗嗤”，除了那个男人外，丁建天一脸的尴尬，而那个男人的老婆则生气似地对着男人吼道：“你个老不死的，当着人家‘大姑娘’说这话，也不害臊，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人家还叫你叔呢。”被自己的婆娘这一骂，男人的脸上当然是挂不住，可当着丁建天夫妻俩又不好发作，并且自己确实说出了只有男人间才可以胡扯的话语，只得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拿起锄头转身继续除草去了。为了避免这种场面继续下去，丁建天便对着女人道：“婶，你们先忙着，我们俩再到其他地里转转。”
说完，丁建天就带着方鹃，去了他们家的另外一片地里了。
冬日里的农村也没有什么大事，除了常常有人家办些娶妻嫁女的喜事，摆上几桌子好酒好菜，大家在一起吃着喝着乐呵乐呵，地里的活也就是有时间去除掉几根草的事。
丁家要吃饭的人多，可分到手的水田和坡地不多，整个村子的人家都是这个情况，他们家有五个男劳动力，外加两个妹妹也可以搭把手做些事，因此，地里那几根草早就除的干干净净，该施的农家肥也在丁建天娶方鹃前些天完成了，以便整理出一个干净，没有猪粪味的房子娶进新媳妇。
虽然如此，可自从方鹃进了丁家的大门后，他有事没事地扛上一把锄头，顺便拉上方鹃，去田间地头转转。更要命的是，农村人去地里做事不得穿上那些旧的、破点的衣服？可丁建天这个天杀的男人，不仅自己穿着干干净净、压得平平整整的衣服去地里，还让方鹃打扮得像那天刚刚进他家门时的模样。方鹃是又气又不好意思，这样像新娘子穿着去地里转，不得让乡亲们给骂死？人家会说她这个媳妇不会过日子，也不像是农村里的媳妇，农村里的媳妇可是娶来做事情生孩子的，不是用来供着看看。另外，她自己也觉得不习惯好般穿着，不论走路还是做事情都不方便，她个农村里长大的女人，知道过日子要的是实在。但是，她也不想一到丁家便跟她的男人吵架、斗气，让家里人受气，让村里人笑话，所以她便打了折扣，取出她平日里不舍得穿只有过年时才穿的那一套，跟着家里的男人出去了。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偷偷地取笑他们，公公直摇头，只有婆婆最了解她一手带大的儿子的心思，心里一直高兴着，在她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心地落下，她以后的日子里就打算帮着大儿子大媳妇带带孩子了，后面的这几个儿子什么时候能娶上老婆，她心里实在是不敢做太多的美梦。
丁建天领着方鹃，出了自家院子往自家的菜油地里走去。路过村中的池塘，正遇见一群村里的妇女们在洗着衣服，见到刚刚嫁到村里的丁家新媳妇，有女人人就一边扬着“捶衣棒”在“敲打”衣服，一边抬头对着丁建天道：“建天，怎么天天跟媳妇粘在一起了？”丁建天因为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便停下了脚步站在池塘的岸边，向那些洗衣服的媳妇们举起了手摇了摇，表示打招呼了，因为以后大家田间地头，屋里屋外都要碰见，方鹃也礼貌性地向她们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媳妇长的漂亮，皮肤又白，怕人家把她给拐跑了呀！”一个年纪约有四十来岁的胖女人一边撅着大大的屁股一边冲着方鹃笑道。丁建天听到她的话，心里像是喝了蜂蜜般的甜，当然嘴巴上还是装做“你死像”的样子，表示不认同她的话。
“建天，晚上加把劲，赶紧的让你媳妇给你生个胖小子，你娘可等了太久了！”看起来算是稳重的一位中年媳妇，认真地对着远处的建天说道。她说出的话虽然不是那样的含蓄，却也是农村里人的常识，哪个父亲不想抱自己孙子，更何况丁建天30岁了才娶上老婆，那些当年一起穿开档裤玩大的伙伴们，孩子都已经在地上跑得像飞一样快了，甚至有一、二个的孩子已经上了乡里的小学。
“他每天晚上都加班着呢，哈哈…….”好几个女人一起起哄地叫道，乡下媳妇们聊天可不会把嘴门，全然不顾及方鹃这个刚进入丁家的新人的感受，有什么想说什么就通通从嘴巴里倒出来。
丁建天就那样乐哈哈地听着一池塘女人对他“**裸”的调侃，他很乐意听着她们讨论着自己及身边的这个老婆，农村人虽然说话不注重用词，却往往用粗俗的语言，表达出很朴素的意思，一般她们也没有恶意。方鹃虽然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但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说什么生孩子，晚上加班，脸上还是一阵阵地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从一个姑娘家转入可以把夫妻俩晚上那点事情在大白天当着众多人的面“娓娓道来”，也是需要“假以时日”的，姑娘熬成媳妇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方鹃轻轻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用歪了歪嘴巴的方式，示意他们应该离开这处池塘了。丁建天见方鹃要走，便跟池塘里洗衣服的那些媳妇们道别，扛上锄头继续往自家田地里走去。
走到一处山坡处，靠近自家油菜地边的一处小麦地儿，正有一个户人家在地里做事，男人用锄头划去长在麦地里的各式杂草，女的弯腰去捡起那些被除去的草，并搬到地的角落里，不让它们再祸害他们的小麦。丁建天老远就对着那人家的男人和女人喊着：“叔婶，正忙着除草呢！”只见正弯腰从麦垄上搬草的女人，抬起头看见了丁建天。“建天侄子，带着媳妇出来转转！”那女人一边抹去脸上流下的汗一边笑着跟丁建天打着话。“婶子好！”方鹃向这位房子就在自家隔壁的女人问候道，三天前女人和她家男人到丁家喝过喜酒的，席上介绍过，是丁建天远房的叔叔家。
“你个死老头，建天和他媳妇跟你打招呼着呢，你咋没听见呢！”女人见自家男人还一个劲地除着草，便用一小小的土块扔到自家男人的身上。被土块砸中后背的男人，终于朝着土块飞去的方向转过身来，正想寻找为什么有人向他扔石块的原因时，正好看到了已经站在他家地头的丁建天夫妇俩。“噢，是建天侄子和媳妇呀，你们好你们好！”男人由前往后摸了一把又光又亮的脑袋壳，到了后脑勺时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后颈，似不好意思地说着。干活出了汗，早就把穿在外面的灰色棉被脱下放在田埂边的一棵小树杈上，显出了里面的一件洗得都褪去红色的毛线衣，领口已经因为常常脱下穿上而变得稀松没有了新时的弹性，胸口处还有二、三个好似被烧了的小洞，也许是男人们平日时抽烟不小心，把火星溅到毛衣上所致。
“叔，来抽根烟。”丁建天边说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大前门”轻轻地抛向站在地里的那位叔，男人双手熟练地接住了。一只手拿着那根烟对着立在旁边的锄头柄上轻轻地对碰了两下，之后眯上眼放到鼻子处闻了闻，长长地呼出一口声，说道：“好烟，好烟，跟那天你娶媳妇酒席上一样的烟！”男人把烟放到嘴里，丁建天想着给他点上，不过他摆了摆手道：“大侄子，不用我这儿有，你自个儿点上吧。”男人一边说道一边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洋火”，“哧”一声就划出了一道火苗，把自己的烟给点着了，然后慢慢地甩了甩手腕把洋火上的火星给灭了，扔到脚底下。
“大侄子，娶了媳妇就开始抽烟了？”站在一边看着自家男人点火抽烟的女人对着准备点烟的丁建天问道。已经划着洋火正对着叼在嘴里的烟头点着的丁建天，好似被蜜蜂蜇到了一样，那只拿火柴的手立马停在了半空，火柴燃尽时那点火星烫到了他的手指头，疼得他飞快扔出手中的火柴，并很快地缩了回来凑到嘴边用力地吹着那两根被烫到的手指头。
“没呢，我平时都不抽，今天看我叔叔高兴，不是想陪他抽一口嘛。”他边说着话边偷眼往方鹃那边看了看，正好，方鹃也用眼睛盯着他，那表情自然是不希望他学会抽烟。她当然不懂得什么“抽烟有害于健康”之类的科学道理，在她眼里抽烟之所以不好，是因为既费钱又嘴臭，她最不习惯闻到男人抽了烟的嘴里呼出的气味。
“一个男人当然要学会抽烟，不抽烟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大侄子，尽管抽，抽烟才像个爷们。”男人明显不赞同女人们的想法，农村里哪个男人不抽根不喝点，走出去也不会被人笑话。
“叔说的在理呢！”丁建天笑笑。他想像眼前这位叔那样像个男人般地抽上一根，但想到刚刚方鹃的那表情，又放下手中的烟。
“不过，既然叔这么喜欢‘大前门’的烟，那我今天干脆就把这包烟都送给你了，让叔好好地品品这好烟。”丁建天说着就把原本已经放在踊巴里的那根烟取下放进了烟盒，边走带跑地靠近叔，整包烟塞进了他的裤子口袋。男人们简单地表示了不好意思外，就如获至宝似地把那包烟放好。
“大侄子，不要给他，这烟可贵着，再说他老是咳嗽，我不让抽烟呀！”已经跟方鹃站在一起并聊上天的叔叔的女人，让丁建天不要把烟给她男人，只是脚下并没有移动一个毫米。
“婶子，就让叔拿着抽吧，我们家建天不会抽呢！”方鹃此时也帮着男人说话，同时她也向丁建天投去高兴的目光。
“是的，是的，建天大侄子和他媳妇还没有生孩子呢，是不要抽烟，听说男人抽对孩子不好呢，是说烟里的那个什么‘丁’会把男人的‘小蝌蚪’给杀死嘞。”男人认真且严肃地跟他媳妇说道，已经与之前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男人说什么“小蝌蚪”，方鹃一下子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脸红到了脖子处，马上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巴，以免让其他人听到，只是，他们都已经听到她的那声“噗嗤”，除了那个男人外，丁建天一脸的尴尬，而那个男人的老婆则生气似地对着男人吼道：“你个老不死的，当着人家‘大姑娘’说这话，也不害臊，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人家还叫你叔呢。”被自己的婆娘这一骂，男人的脸上当然是挂不住，可当着丁建天夫妻俩又不好发作，并且自己确实说出了只有男人间才可以胡扯的话语，只得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拿起锄头转身继续除草去了。为了避免这种场面继续下去，丁建天便对着女人道：“婶，你们先忙着，我们俩再到其他地里转转。”
说完，丁建天就带着方鹃，去了他们家的另外一片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