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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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战正酣

    日军利用毒气攻击,再次突破防线的消息传来,给重庆国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日军如此明目张胆大规模运用毒气攻击,除了说明81军抵抗是有力的,更说明日军对绥西战场急于取胜的急迫心情。

    世间事往往如此,自身缺什么,心里急盼什么就会不择手段获取什么。日军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

    这也给阴谋扣押马鸿宾的蒋委员长一击猛拳,让他一下子清醒起来,进一步提升对绥西战场重要性的认识。在最短的时间内,蒋委员长让人安排马鸿宾迅速返回前线指挥作战,要求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战线,遏制日军进攻的势头,相机组织力量打击日军,收复失地。

    周朝亮是81军101团的一名新兵。这时他和马海清以及其他十几个人背靠背站成一圈,手握马刀和刺刀对着包围他们的日军。阵地上整个一个营的兵力现在就剩他们十几个人了。

    感觉到周朝亮的肌肉在微微发抖,马海清用肘子轻轻碰碰他,“咋地,才杀了两个鬼子就心满意足了?瞅见没,对面围着咱们的这些鬼子都是咱爷们碟子里的菜,不把他们吃干净了,都不好意思抬脚走人。”

    周朝亮有点苦笑不得:“我哪里是害怕了?我是激动了!”

    马海清有点纳闷:“咱们现在的行情不咋地呀,你激动个啥?”

    周朝亮没有回答他,反而很灿烂的对围着他们的日军士兵们笑笑,“爷们要走了,感谢你们的盛情挽留,这次就不和你们玩了,你们先去和阎王爷玩吧。”

    对面的日军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搞不清楚到现在这种情况下,对面的中国士兵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这搞得他们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正在这时,日军身后响起了轻机枪和快慢机的脆响,当即把日军打了个前仰后合,措手不及。马海清等人粘上毛比猴都精,生死关头哪里把握不住这样的机会,迅速前突冲出了包围圈,反过来大肆砍杀被打懵了的日军,不一时就把尚未站稳脚跟的日军赶下了阵地。

    这股来得再及时不过的援军是东段防线的石有道。他带着他的营冲过日军的炮火阻隔线上来了。

    马海清和石有道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见他上来浑身一软,当即瘫倒在阵地上,嘴里不依不饶破口大骂:“石头你个****的,老子被小鬼子压着揍了这半天你才来帮忙,你还有人性吗?反过来被揍的是你,老子有这时间都冲上来七八回了。”

    石有道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把马海清抗在肩头,以奥运冠军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阵地后方逃走。

    马海清一愣神,继而大怒,“石头你个****的,阵地你不要了?你这是临阵脱逃!你再跑别怪我用刀砍你的脑袋。”

    石有道气喘吁吁的也喊:“马海清你个****的,别不识好人心。不是兄弟我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玩命来救你,你的狗头早被日本人砍下来当球踢了。你说得轻松,你让我守阵地,我也得有人守才行。现在这个样子,等日本人清醒过来你我都得当俘虏了。”

    马海清人软嘴不软:“胡说,老子一个营拼到了现在,日本人不照样让我杀的尸山血海。你小子手底下也有一个营,就算战斗力只有我的一半,怎么说也能守到明天天亮吧。”

    石有道苦笑:“哥哥呀,我现在哪有一个营?满打满就你眼前这百十号人了。你的人死球完了,好歹还和日本人过过招,临死还能拉个垫背的。我的人在冲过日军炮火封锁线的时候,给炸得老惨,一大半的人都交代在半路上了。”

    马海清哑然,半晌才喃喃道:“可这么跑了阵地防线咋整?”

    石有道“嘁”声道:“还说什么防线呢?大伙儿都撤到沙漠里了。全靠你们团在这里拼死挡住了日本人,不然哪里会走得这么容易?兄弟我是舍不下你,在马师长那里下了跪,才同意我来救你。不然,你的漂亮娘子明年就可以改嫁我了。”

    马海清哑口无言。半晌才道:“这马腾蛟忒不是东西。”

    石有道接茬说:“也不是他不想守阵地。马司令在重庆没回来,防线上的团、旅长都不咋听他的,马鸿逵的部队更连他的将令都不接。整个防线上到处是窟窿,幸亏日本人赶来时间不长,还摸不清底细,不然咱们全军覆没都有可能。马师长选择撤退好歹还能保住本钱,等马司令回来了也好有个交代。不然,把队伍全毁在这儿,马司令这辈子就别想出重庆了。”

    石有道一伙儿腿快,说话间就撤下了阵地。日军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变得小心谨慎,一时也没有追上来。

    到了山底下的树林里,石有道一伙牵出藏在树林里的马匹,把马海清等人紧紧绑在身上,两人共一骑,撒开马蹄“哗喇喇”向沙漠深处跑去。

    .

    “啪!”

    马鸿宾狠狠一拍桌子,怒目圆睁。

    在他的瞪视下,会场里的军官们全都低下头不敢出声,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马鸿宾愤怒的质问:“说话啊!刚才你们不是声音很大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军官们偷偷抬头看了看马鸿宾血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杀气,浑身一激灵,把头埋得更低了。

    马鸿宾长吁一口气,“这次,我们81军很丢人啊!”

    “前一阶段,在万家岭,面对日军的106师团,****将士英勇善战,几乎要全歼这个师团。这次,我们面对的也是日军一个师团,可是却望风而逃,丧土辱国。这让我们81军在全国人民面前抬不起头,是我们全军将士的耻辱。”

    208团团长马锤面有不服,小声嘀咕:“我们面对的26师团是日军的甲种重装师团,坦克、大炮、装甲车哪里是106这样的师团能够比拟的。我们。”

    马鸿宾声音沙哑:“你声音放大说。”

    马锤吓得赶紧收声,再不敢说半个字。

    马鸿宾心情沉重地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起仗来怎么能拖着尾巴跑呢?往哪里跑!能跑出中国去吗?当军人的见打仗就跑,还不如回家给婆娘抱娃娃去!我们不能丢了地方和老百姓一跑不管,我们不仅要守住地方,还要收复失地,保护老百姓。我相信我们的士兵和下级军官是好样的,只要指挥得当,是能够和日本鬼子周旋的。”

    继而他语气严厉的责任马锤:“101团在前线坚守阵地的时候,你的团在哪里?你们为什么始终不上火线?日军重装师团又怎样?还不是让防线中段的101团杀得尸横遍野。你们呢,畏战,怯战,全团将士一枪未发就溃散,冻死伤者近三成,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团长?来人,把他拿下,押到后方受审。”

    门外冲进来几名身材魁梧的警卫,把马锤用绳绑了提出门外。马锤大声求饶::“司令,饶命啊。求您看在我爹跟过老太爷的份上,就绕了马锤这一遭吧。”

    马鸿宾脸色铁青,不为所动。旁边的参谋拿起一张名单念了起来。凡念到名字的人,都被警卫打翻在地,用绳绑了提出门外。

    不一会儿,房间里少了五分之一的人。这时,马鸿宾一挥手命令:“你们跟我来。”

    室外,81军的将士列成整齐的队伍,站成无边无际的方队接受马鸿宾检阅。

    马鸿宾披着斗篷,骑着马走过了前排队列,望着眼睛里露出热切期盼的将士们,马鸿宾心情激动,难以自抑。他大声喊:“弟兄们,小鬼子打过来了,占了我们的房子,抢了我们的土地,宰了我们的牛羊,祸害咱们的父老乡亲,你们说,咱们能答应吗?”

    底下的人山呼海啸般齐声呼喊:“不答应。”

    马鸿宾满意的点头,“对,我们决不答应。现在,就让我们用手中的刀和枪把这帮豺狼赶出我们的家园。你们有信心吗?”

    所有人振臂高呼:“有!有!有!有!有!有!”

    激昂的呼啸声传遍原野,在蓝天下不断扩散。传递着这个时代的最强音。

    ………………………………………………………

    蓝天下,梁三儿躲在枯草窠里,偏着头、侧着耳朵听信号。

    这是他们被白七爷赶出山寨的第七天了。白七爷给梁三儿的指令很简单,想办法把此次进攻绥西的左路大军挡回去。

    当接到这个任务时,梁三儿瞠目结舌,指着自己的鼻头问白七爷:“七叔,你说就让我一个人去把敌方的左路大军挡回去?”

    白七爷裹在火红狐裘制成的大衣里,“稀溜溜”抽了一口水烟,眼都不抬的说:“胡说。我有那么不通情理吗?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这不你已经有一个团的兵力吗,你带着他们都去。”

    梁三儿急了,“那也远远不够啊。左路人马虽说都是伪蒙军,但好歹也有三四万人马,而且全是骑兵,跑起来不比我慢。我区区一个团去挡他们的路,不是螳臂挡车吗?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把鸡鸣寨搞得有点起色了,现在放手岂不可惜?”

    白七爷狡猾地绕开梁三儿前面的问题,直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谁说要放弃这块风水宝地了?这地方我熟,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界。你走了以后,我帮你看门。我这次来不是带了80多名护卫吗,这地方地形这么险要,有我们足够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梁三儿裹着一肚皮的怨气离开温暖如春的山寨,一头扎进了外面的冰风雪雨。

    娜仁和欧阳静怡本来也要跟随梁三儿出发,立刻被白七爷心肝宝贝的叫住了,让她们留在山寨里陪自己。

    梁三儿下山后,刚开始想先搞搞袭扰战,阻滞一下左路军的速度。结果一次埋伏中遇到了左路军的大队人马,在敲击地面如击鼓的马蹄声中,这队人马足足从梁三儿一伙埋伏的地方过了半个时辰,吓得梁三儿一伙连屁都没敢放一声,从那以后就绝了袭扰的念头。

    正面没办法,梁三儿就开始想歪招。

    “呜~呜~”

    土城子火车站里,来回调度的火车机车头喷着浓浓的蒸汽,把车站中的人和建筑遮罩起来,显得朦朦胧胧。

    在一片水蒸气里,马贵章披着大衣,在一帮打手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到了站台旁的指挥所前,他朝身后摇摇手,独自一人穿过门口日军的岗哨,走进了村川小野的办公室。

    村川小野的伤还没好,现在只能坐着办公,不能随意走动。上回袭路的事情发生后,鉴于他大难不死,并且提供了袭击者的身份,为后来的补救提供了有利条件,冈部直三郎决定对他不赏不罚,仍由他担任土城子车站的负责人,并调走了一向与村川小野不合的副主管。这也是让村川小野隐瞒此次袭击事件的补偿。

    村川小野深知此中厉害,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闷声发他的财。村川小野也是知恩图报的人,由于马贵章在遭伏击中奋不顾身掩护他,让他捡回了一条命,村川现在无条件的信任和重用马贵章,马贵章事实上已经是车站的副主管了。村川自身身体还没好,许多事都很仰仗马贵章来办理。

    走进屋里,马贵章没有直接走到村川小野的身边,而是先到屋里的炉子边把自己烤热了,驱走了身上带进来的寒气,然后拎起冒着热气的茶壶,走到村川的办公桌旁,为村川的茶杯里续满了水。帮村川把快滑下肩膀的大衣重新披好,马贵章才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向村川汇报:“这两天26师团的运输任务小了下来,黑田重德师团长对咱们车站的调运工作基本满意。现在右路前线的作战任务告一段落。本来要抓紧把中路的物资往前调运,但这两天在南面躲战的蛮蒙子们说遇到了不断的攻击,弹药的消耗很大,希望咱们能优先供应他们物资。”

    村川小野不耐烦的摇摇手:“这些野蛮的家伙最会偷奸耍滑,他们的战斗任务怎么能和皇军的作战任务相提并论?他们的物资指标上面还没有批,咱们拿什么给他们?把他们的物资调拨先放一放,最近优先供应中路大军的物资。”

    马贵章立即把他油光水滑的脑袋一个正统日式点头:“哈伊,太君。我这就去办,优先调配中路大军的物资。”

    然后他很小声地对村川说:“太君,其实咱们可以把26师团的弹药量中减少包装量,从每件中扣减一小部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然后转手高价卖给急需弹药的蛮蒙子们,这样咱们就可以从中狠狠的捞一笔了。”

    村川小野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马桑,你的大大的好。你来了以后,给我带来了幸运星、财运星和护身符,你的工作让我很欣慰。这个车站里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我的所思所想,你大胆去做吧,一切有我。”

    看着马贵章点头哈腰的出去,村川小野眼神迷茫的望着茶壶里冒出的水蒸气,手里默默捏着家里小妹妹寄来的一份信。

    最近,村川的父亲和大弟弟去外面进货,结果被路过的贵族的车子挤下了道路,摔成重伤。贵族扔下可怜的一点赔偿金后扬长而去。

    无奈之下,村川的母亲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和村川寄去的钱全部用来支付了父子二人的医疗费用。现在二人的伤情虽然稳定了下来,但家中的日子也快揭不开锅了。为减轻家中的生活负担,大妹妹一度曾想参加慰安组织,被母亲拦了下来。

    其他弟弟妹妹都小,面对困境束手无策,看着日夜操劳的母亲,小妹妹瞒着母亲向村川小野写了封求助信,希望村川小野想办法解决家里的困境。

    村川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前期为贴补家用,大着胆子和马贵章搞了些违法生意,原本想着稍微缓解家庭困难后就收手不干,结果此次家中遇到了更大的变局,逼着自己非要再干这让人提心吊胆的事儿。幸亏现在手下的这个马贵章办事能干,做事很有思路,知情识趣,让自己很放心。车站的副手也被调走了,现在基本属于自己一人说了算,这就为做一些黑市生意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伪蒙军的这次生意自己一定要做成。

    马贵章带着狗腿子在城里横冲直撞地走,一路上小商小贩远远看到他来了,鸡飞狗跳的撤摊闪人;路边的商铺乒乒乓乓的上了门板。等马贵章一伙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重新开了门营业,小摊小贩们也在马贵章一伙儿的身后重新出现,吆五喝六的做起了生意。

    马贵章很享受这种感觉,从原来在村里一名人人喊打的二流子,到山寨里低声下气的寨丁,再到现在土城子一人之下的感觉,马贵章有时候半夜醒来都会怀疑这些不是真的。但不时出现在枕头边的字条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马贵章现在对梁三儿又敬又怕,能布劫一列火车的局,不仅捞走了好处,还埋下自己这步棋,梁三儿思维之缜密,考虑之长远,行事之狠辣,每每想来都让马贵章心存敬畏。

    而且梁三儿是位知情达理的好长官。帮马贵章青云直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给马贵章派任务了,搞得马贵章差点以为自己就是村川小野的人了。这份错觉最近滋长以后,马贵章欺男霸女的恶习就显露得更加明显了。

    虽然在养伤,但马贵章最近仍然又强纳了三房妾室。最后一房小妾原来是河北某县的小学教员,跟随家里人逃难到土城子。被马贵章看上后,本来坚决不从,结果马贵章派人把她爹的一条腿打断了,并且不让全城的大夫给救治。眼见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爹命悬一线,女方只得含泪上门从了马贵章,这才保住了老爹的一条命。

    这件事以后,本来就恶名昭著的马贵章在土城子更加臭名远扬,大姑娘小媳妇出门必须先把自己弄脏整丑才敢出门,生怕被马贵章看上遭殃。

    马贵章干坏事天不怕、地不怕,独怕梁三儿有意见。他纳了三房妾室后向山寨送去喜帖,试探梁三儿的反应。

    结果梁三儿顺手给了他三颗银锭子作为贺礼。这就让马贵章吃下了做坏事的定心丸。

    至于梁三儿为什么不管马贵章干坏事?因为梁三儿从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有白七爷和他娘从小到大管束他,让他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梁三儿骨子里还是属于坏蛋一伙的,所以马贵章向他发喜帖,他理所当然就回礼了。

    最近,梁三儿让马贵章在左路伪蒙军的后勤供给上想想办法,马贵章就借着给村川小野出主意捞外快的机会,给伪蒙军下起了皮绊子…

    此次伪蒙政权德王会同其他两路兵马,拼凑了四万多人组成左路大军,壮日军绥西战役声威。但三路大军中,除了他这一路,其他两路都有日军,战斗力很彪悍,乌龟壳很难打。唯独就他这一路没有日军作战单位。后方负责牵制作战的各路人马就盯上了这一路,毕竟打他也属战功,而且缴获的也全是日系装备,大家何乐而不为?再说了,只要打退了左路,阻滞了中路,右路大军就呈孤军深入态势,他再能打,重装装备再多,在沙漠里也难展拳脚。只要拖到黄河解冻,35军恢复元气,和81军联合作战,甚至有希望能歼灭这个26师团。

    伪蒙军这一路打得很苦。****的骑兵、****的游击队、当地武装的护****以及打着夸张旗号的土匪武装纷至沓来,是蚊子是狼都要来咬一口,伪蒙军这一路连一天安生觉都没睡过,要不是基层许多官兵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练就了骑马都能睡觉的本事,左路大军早该打道回府了。

    但坚持到此刻,左路大军再也难以为继了。本来是负责牵制任务的,结果打成了主攻,弹药消耗量除了炮弹,其他量直追负责攻击正面战场的26师团,这在一般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这么大的消耗量,除非是当官的贪污了,除此再无可能。

    想要追加弹药补给?这帮蛮蒙子心真是黑啊,贪污了这么多,还想要。皇军的作战任务也很重,弹药也是宝贵的作战资源,不能无休止地填到左路这些杂牌军的无底洞里。冈部直三郎断然拒绝了伪蒙军新增加弹药补给的请求。

    伪蒙军打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有苦难言。如果不补给弹药,就不是能否继续攻击前进的事儿了,而是能否从围攻中全身而退的事了。无论如何,弹药的事情必须要解决。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桩交易很快就被敲定下来。

    不久,一批被马贵章动过手脚的弹药以黑市价被卖给了伪蒙军先头部队第七旅十八骑兵团。看着枪里压满了黄橙橙的子弹,十八骑兵团这才敢走出土围子,继续攻击前进,完成日本人下达的任务。

    梁三儿等的就是这伙人。

    他埋伏的这块地方是伪蒙军十八骑兵团必经之路。这里两侧高坡,中间一条土路,是个良好的“口袋阵”阵地,只要前后扎住口袋,包围圈里的人就插翅难飞。

    啼声隆隆中,先头连的骑兵快速通过了这条土路,害怕浪费来之不易的子弹,先头骑兵连没有像往常那样向山坡射击,搞火力侦察。看一路平安后就派出骑兵向来路返回,通知大部队一切平安,可以通过。

    望着骑兵们马鞍边闪闪发光的马刀和骑手们娴熟的驭马技巧,梁三儿咽了口唾沫,悄悄打消了冲上去痛快砍杀一场的冲动。他用手势通知埋伏的人马,准备开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