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女尊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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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染沙城

    沙城宴厅。

    厅堂内灯火辉煌,巨大的金色长桌占据在中央,除却君主之外的随从人员都依据长幼尊卑,自近至远地坐在其旁。

    而距离地面高出三层台阶的高台之上,五位君主相对而坐,身旁只有各自的正妻或长子侍奉。

    洛得邦起身,拿起面前的金色酒杯用浑厚有力的声音道:“今日是我小儿洛世忧的成年之礼,特邀五国的君主一同享宴,我洛得邦这张老脸也是倍感荣耀!”

    洛得邦话一出,几位君主纷纷起身。

    “自上回战乱之后,咱们五城相安无事,一派祥和,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沙城君主的功劳。”宣城城主姜生笑道:“如今嫡子成年,沙城公主又与我宣城少主结亲,按照婚约,再过数月便该完婚,倒是还请沙城君主以及在座的各位老家一同前往我宣城热闹一聚才是。”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台下长桌上的姜辉乘向四下恭贺的人点了点头。

    沙城城门。

    一轮明月之下,身材修长而结实的男子着一身银色铠甲坐在城门之上,一只褐羽飞鹰从天而降,落在了男人抬起的手臂之上。

    男人抬眼望去,只见远远的,尘土飞扬,一个矫健的身影骑着白色御马疾驰而来。

    “你这家伙,可算来了。”持鹰男人半分怒火半分打趣地道了一声,随即从城门一跃而下,那鹰抓着他的臂挥动着翅膀,男人轻轻落在地面之上。

    “数日不见,萧钟将军的御鹰之术似乎更精进了。”马背上的男人跳下马,露出笑容,他的面容极其白皙,英俊文雅,而与之形成对比的便是这位萧钟将军,他似乎不修边幅,但青色的胡渣也掩盖不了他的面容,他一双剑眉之下的眸子深邃有力,嘴里头掉了根儿草叶儿,一道闪电形状的疤痕覆盖在他的左脸之上,正穿过了那只棕色的眼睛,一副玩世不恭,却又十足硬汉的模样,那一身银色的铠甲看上去绷得极紧,似都容不下他满身的力量。

    “我这个郦城将军都能掌握的御禽术,你这个郦城少主却天天在外头寻花问柳,不思进取。”萧钟说着抬手打在了来者的后背上,看上去用力,实则落手时力道全收。

    “我这不受到你的信号,当即驱马而来了吗?”郦城的少主韩瑞笑道。他与眼前这个威猛的男子算得上是亦师亦友,自小到大,自己一身的本事大多都是萧钟这个大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不过与旁的师傅死板苛刻不同,萧钟倒是有几分欣赏韩瑞追求风流自在的潇洒,可是奈何,王权在身,再潇洒也总是要回到王室这个金子打造的牢笼之中的。

    “你只顾着寻花问柳,这国事却从不放在心上。”萧钟道:“我在这等了你良久,就怕你后面赶到,沙城的城门看守不认识你不予开门。”

    萧钟说着朝着沙城的城门看守点了点头,看守这才将门打开,二人并排走入城内。

    “别日日里说我寻花问柳了,你呢,我们英勇善战的大将军,怎么还不早点娶妻落府啊?”韩瑞打趣问道。

    “别在这儿耍嘴皮了,快些去宫里头吧,再晚就是真的失了礼数了。”萧钟道。

    韩瑞点点头随即快步往宫殿走去,走远了几步回头向萧钟挥了挥手,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

    “这家伙,将来继承了王位,我这个做将军的怕是退不了休了。”萧钟无奈地笑了笑。

    沙城宴厅。

    “儿臣来晚了,自当饮酒向各位叔叔长辈们领罪。”金色的宴厅之内,韩瑞拱手跪在高台之前。

    “你这小子,来晚了岂能是喝杯高粱酒便能脱罪的?”韩瑞之父韩天摇头道:“还不给你的几位叔叔敬酒免罪?”

    “是。”韩瑞说着从侍女手中接过盘子,拿着上头酒瓶走上高台,先走到了石城的城主吕邦身旁。

    “还望叔叔开恩。”韩瑞半笑着将酒瓶中的酒倒进了吕邦的杯子之中。

    “我近日想着调息身子,是不打算喝酒的,不如让我长子吕良代我畅饮吧。”吕邦接过酒杯说道。

    “儿子领命。”高台下的长桌之上,吕良起身上前准备接过酒杯,谁想却被洛得邦阻止。

    洛得邦许是喝了些酒,有些醉意笑道:“吕兄近日若是不喝倒是扫了大家的兴致,况且这韩瑞的面子不给,那他父亲的面子咱们这些为叔的总要给吧?”

    吕邦望向韩天,韩天笑着应和着点头。

    “既如此,那我便喝上一口。”吕邦拿过酒杯,畅饮而下。

    “好!好!”台上台下,欢呼城齐鸣。

    “接下来便是姜叔了。”韩瑞笑着走到姜生的旁边,为他斟满酒水。

    姜生笑着刚欲喝下,忽而只见身旁的吕邦突然浑身颤抖起来,随即抬着手,想逃说什么,却已然口吐黑沫儿,白眼一翻,整个身子都发黑,随即倒地,一动不动。

    “吕兄!”

    “父亲!”吕良一跃跳到了高台之上,他伸手摸了摸父亲脖颈的脉动,随即抬头,望向已然愣住的几位君主和韩瑞道:“死了。”

    “什么!酒中有毒?”姜生吓得将酒杯打翻在地,只见酒水流出,随即泛起青烟。

    “你——”姜生抬手指着韩瑞,一时间却说不上话来。

    原本喧杂的宴厅突然安静下来,显然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能够想到在这样一个隆重的场合,会发生这样的命案,而且死去的还是一城的君主。

    “你竟毒害我父亲!”吕良抬眼望着全然懵了的韩瑞,他抬手抽出腰间的长剑,笔直地朝着韩瑞的胸口捅了过去。

    韩瑞就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剑朝着自己而来一动不动。

    下一秒,鲜血飞溅,染红了高台上的白色桌布。

    一把利剑刺穿了韩瑞的心脏,他眸中带血,却也带着震惊于疑惑,就这样缓缓地倒在地上。

    “瑞儿!”一侧的韩天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向后一道,竟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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