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公子-甘隆
“因为他想拉拢咱们家，对我示好，许诺我官职，其实都是为了拉拢咱们家，或者说为了拉拢平城的支持。”说到这里，简鄘停顿了一下，然后有点疑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他为什么要拉拢咱们家呢？”
简庄笑了笑，也像是疑惑地道：“对啊，他为什么要拉拢咱们家呢？”
简鄘像是突然被点醒道：“拉拢咱们，说明他有求于咱们，可是他是世子，凭什么有求于咱们呢？除非有人威胁到了他的世子之位！”
“那有谁能威胁他的世子之位呢？”简庄微微一笑，点播道。
“二公子甘隆！”简鄘脱口而出，脸上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之情。
简庄道：“我之前在平城的时候，就听留在王都的密探传回过消息，说王上有意废长立幼，可是朝中的大臣们全都反对，所以王上也就没有再说别的。”
简鄘点点头，表示知情，但是也疑惑道：“我听说二公子素来对下属善宥，对百姓仁义，行事妥帖，洁身自好，公正廉洁，有贤德之名，人称贤公子，较之世子的坏名声，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大臣们全都反对呢？”
简庄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望着窗外的明月，背对着简鄘道：“你今日也见过世子了，你觉得他与坊间一贯流传的名声相比，如何？”
简鄘沉吟了一会，道：“还是有很大改观的，起码对于很多事上都有很深的见解，不像是坊间流传的纨绔世子，只是可能恩荣太过，加上缺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所以养成了他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生活方式，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啊。”
简庄点点头，又坐回了他那把太师椅，道：“这就是了，世子并不像坊间流传的那样不堪，大臣们肯定都是知道的，更何况自古以来，长幼有序，这是不可变的，平民百姓家尚且知道这个道理，若是王室敢这么做，你猜会发生什么？”
简鄘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看着他父亲，道：“礼崩乐坏？”
“对。”简庄肯定了简鄘的这四个字总结，接着道，“礼崩乐坏往往是社稷危亡的开始，长幼没了序，就会衍生出贰臣之心，到时候就真的是大事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简鄘问道。
简庄叹了口气道：“二公子甘隆，主张变法革新，他想要平分地权，给那些奴隶也分一份土地，喊什么‘耕者有其田’的口号，这才是真正得罪大臣们的原因，所以大臣们绝不容许有这样想法的公子成为世子。”
简鄘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若是真的平分了地权，那大臣们的土地就要被分出去，谁也不愿自己的利益受损，反对也就在所难免了吧。
简庄看看天色已晚，便对简鄘说：“早点去休息吧，明日王上要召集所有内臣与外臣，同朝议政，你也随我一并前去。”
简鄘点点头：“是，父亲也早点休息吧！”
简鄘很快就入眠了，可是今夜却注定有很多人无法安睡，世子肯定算一个，而二公子甘隆也是一个。
在二公子的寝宫中，着一身月白色长衫，长相清秀，面色如水，眼中闪动着烛火倒影的光芒的甘隆，正在与一个年迈的老者，他的授业恩师王琰，秉烛夜谈。
王琰忧心道：“公子，明日万万不可再提平分地权之事啊！”
二公子甘隆一脸坚毅的表情，道：“老师，安国今时今日之情势已经是垒卵之危，若再不尽早施行新法，有所变革，那，那就不可挽回了！”
王琰苦口婆心道：“公子不明白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积弊，也无法一朝革除，若是公子肯变通，只要获得一半的大臣支持，老夫就有办法助公子夺得世子之位，到时候等王上归天，公子成为了新的安王，再行变法之事，不是更好么？”
甘隆摇摇头，道：“师父，您从前是怎么教导我的？长幼尊卑有序，今日怎么说这种悖逆之话，我说了，我对于大哥的世子之位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求将来能做个贤臣，助我父王和大哥开创一个崭新的安国而已。”
王琰捶心道：“公子这番话，我是相信的，可是世子不这么想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早先我劝公子不要锋芒太露，可是公子偏偏又如此出色，如今又及年长，早已成了世子眼中最大的劲敌，若是公子有争储的心，我就算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誓要保你上位，可是你怎么，怎么这么糊涂啊！”
甘隆起身道：“师父，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意已决，明日外臣与内臣全都同朝议政，我愿意以我所有的身家，向父王进谏，争取说服诸位大臣。”
“不，不，不！”王琰摇着头连说了几个不，“公子，你糊涂呀，你没看到，坐在朝堂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么？他们就是安国最大的奴隶主和地主，他们掌握着安国所有的钱粮和士兵，他们就是王权的所有体现，如今公子要让他们把土地拿出来，分给他们的奴隶，让那些奴隶恢复平民之身，就如同是割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啊，他们怎么可能会被你说服呢？”
甘隆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指着外面道：“可是师父，您看到了么？那些在奴隶市场上被当做商品一样买来卖去的奴隶们，那些戴着镣铐替你口中说的掌权者在田间劳动的奴隶们，那些一年到头辛苦劳作，最后却仍然不得一顿饱食，最后饿死的奴隶们，他们怎么办？
我知道，我可以等，我知道，您也确实可以帮我登上王位，最后顺风顺水的去施行我所谓的这些变法，可是他们不能等啊，眼看着那么多人卖身为奴，饿殍遍野，我心中实在是不忍啊！”
王琰似乎有些哽咽了，他知道甘隆说的这些事实，可是他却更加明白，那些大臣们，那些士大夫们，那些掌权者是不会在乎这些事实的，他们只知道如何获得更多的土地和奴隶，如何让自己的财富和地位更高一些。
但王琰没法反驳甘隆的话，他说不出别的，只好跪下，保持着伏倒的姿态，道：“若公子仍然坚持上谏，那为师也只好跪死在这里！”
甘隆见自己的师父行此大礼，连忙也一并跪下，想要扶他起来，可等他听完王琰的话，甘隆一边流泪，一边强忍着道：“师父，莫怪弟子不肖，明日就算是死，我也要上谏。”
说完，甘隆对着跪在地上的王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便起身离去了。
王琰见此情形，只能捶地恸哭，良久，他彷佛忽然醒悟了一般，连忙爬起来，衣冠不整的就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喊：“有人吗？有人吗？来人啊！来人啊！”
偏房里伺候的一个奴仆连忙出来道：“王夫子，夜深了，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王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快，快，备马，给我备马。”
大半夜的，早已施行宵禁，可是王琰骑着马，纵马奔驰在王都的街道上，有一队巡城的士兵发现了，连忙拦住王琰的去路，王琰在马上怒骂道：“混账东西，不长眼吗？”
那带兵拦截王琰的是个禁军的小头头，他仔细一瞧，笑道：“吆？这不是王司徒吗？大半夜的，您老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王琰气急败坏道：“快点，带老夫去见你们都统，晚了就要你的狗命！”
那小头头有点吃惊，王琰这老头子平常性子极慢，有时候说句话都要顿三顿，可今日这是出了什么事，老夫子都开始骂脏话了，于是连忙道：“我们都统今晚在南门城楼上值守，司徒可径去！”
王琰也不多理他，一挥鞭子就冲了出去，又跑了一会儿，这才赶到南门，守门的士兵早已上前拦住他，王琰道：“我要见你们都统，快点让我进去！”
那守门的士兵可不认识王琰，怒斥道：“深夜纵马，违反宵禁，还想见我们都统，我看你这老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王琰被他们拉下马来，气的大喊道：“储奎，你个小王八蛋，快给我出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袒露着胸膛，穿着猪皮靴子，身上还挂着一个女人的衣服彪形大汉，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道：“谁他娘的在此喧哗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琰怒道：“是我在此喧哗，储奎，你个小王八蛋，能耐你了？”
储奎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曾经的恩师王琰，没错，王琰也是禁军都统储奎的老师，储奎一看是自己老师，连忙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道：“哎呀，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动这么大火啊，快进来喝一杯...喝一杯茶！”
储奎强行没有把当值的时候喝酒的事给透露出来，左右的士兵见到自己的都统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赔笑的样子，也都赶紧放开了王琰。
王琰上前急道：“老夫现在没空理会你喝酒玩女人的那些破事，现在有十分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
储奎一看王琰一副严肃的样子，顿时也没二话，立刻请王琰进了屋内，那屋里还有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王琰看了一眼那女人，残花败柳的货色，又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粗一闻就知道是很烈的劣酒。
王琰生气的说道：“俗物，俗不可耐！”
储奎有点摸不着头脑，之前王琰一副有要事商量的严肃样子，可没想到进来先批评起了自己的生活品味么？难道这就是重要的事？
“师..”储奎刚待要开口，王琰截断他，开口道：“储奎，你当日师从我的时候，我记得你曾有三个愿望，如今可都实现了么？”
储奎好像是回忆起刚刚师从王琰的时候，那时候王琰还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而储奎刚刚刚八岁。
讲个闲篇吧，有个六十岁以上司机开车的安全法则叫做，因为人年纪大了之后，注意力、协调性和反应速度都大大下降，左转弯或者左转掉头会加剧凸显这种劣势，因此年纪比较大的司机，简称老司机，开车的时候，左转事故率比较高，于是就有人发明了这个法则，不要左转。那么问题来了，生活中有许多情况确实需要左转，怎么办？答案是：右转三次！明白么？讲这个闲篇的意思是想表达，有时候到达罗马的路有很多，不必要非得苛求那一条，地球是个球，你向东，向西，向南，向北，终归都会到达罗马！
(本章完)
简庄笑了笑，也像是疑惑地道：“对啊，他为什么要拉拢咱们家呢？”
简鄘像是突然被点醒道：“拉拢咱们，说明他有求于咱们，可是他是世子，凭什么有求于咱们呢？除非有人威胁到了他的世子之位！”
“那有谁能威胁他的世子之位呢？”简庄微微一笑，点播道。
“二公子甘隆！”简鄘脱口而出，脸上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之情。
简庄道：“我之前在平城的时候，就听留在王都的密探传回过消息，说王上有意废长立幼，可是朝中的大臣们全都反对，所以王上也就没有再说别的。”
简鄘点点头，表示知情，但是也疑惑道：“我听说二公子素来对下属善宥，对百姓仁义，行事妥帖，洁身自好，公正廉洁，有贤德之名，人称贤公子，较之世子的坏名声，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大臣们全都反对呢？”
简庄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望着窗外的明月，背对着简鄘道：“你今日也见过世子了，你觉得他与坊间一贯流传的名声相比，如何？”
简鄘沉吟了一会，道：“还是有很大改观的，起码对于很多事上都有很深的见解，不像是坊间流传的纨绔世子，只是可能恩荣太过，加上缺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所以养成了他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生活方式，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啊。”
简庄点点头，又坐回了他那把太师椅，道：“这就是了，世子并不像坊间流传的那样不堪，大臣们肯定都是知道的，更何况自古以来，长幼有序，这是不可变的，平民百姓家尚且知道这个道理，若是王室敢这么做，你猜会发生什么？”
简鄘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看着他父亲，道：“礼崩乐坏？”
“对。”简庄肯定了简鄘的这四个字总结，接着道，“礼崩乐坏往往是社稷危亡的开始，长幼没了序，就会衍生出贰臣之心，到时候就真的是大事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简鄘问道。
简庄叹了口气道：“二公子甘隆，主张变法革新，他想要平分地权，给那些奴隶也分一份土地，喊什么‘耕者有其田’的口号，这才是真正得罪大臣们的原因，所以大臣们绝不容许有这样想法的公子成为世子。”
简鄘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若是真的平分了地权，那大臣们的土地就要被分出去，谁也不愿自己的利益受损，反对也就在所难免了吧。
简庄看看天色已晚，便对简鄘说：“早点去休息吧，明日王上要召集所有内臣与外臣，同朝议政，你也随我一并前去。”
简鄘点点头：“是，父亲也早点休息吧！”
简鄘很快就入眠了，可是今夜却注定有很多人无法安睡，世子肯定算一个，而二公子甘隆也是一个。
在二公子的寝宫中，着一身月白色长衫，长相清秀，面色如水，眼中闪动着烛火倒影的光芒的甘隆，正在与一个年迈的老者，他的授业恩师王琰，秉烛夜谈。
王琰忧心道：“公子，明日万万不可再提平分地权之事啊！”
二公子甘隆一脸坚毅的表情，道：“老师，安国今时今日之情势已经是垒卵之危，若再不尽早施行新法，有所变革，那，那就不可挽回了！”
王琰苦口婆心道：“公子不明白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积弊，也无法一朝革除，若是公子肯变通，只要获得一半的大臣支持，老夫就有办法助公子夺得世子之位，到时候等王上归天，公子成为了新的安王，再行变法之事，不是更好么？”
甘隆摇摇头，道：“师父，您从前是怎么教导我的？长幼尊卑有序，今日怎么说这种悖逆之话，我说了，我对于大哥的世子之位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求将来能做个贤臣，助我父王和大哥开创一个崭新的安国而已。”
王琰捶心道：“公子这番话，我是相信的，可是世子不这么想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早先我劝公子不要锋芒太露，可是公子偏偏又如此出色，如今又及年长，早已成了世子眼中最大的劲敌，若是公子有争储的心，我就算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誓要保你上位，可是你怎么，怎么这么糊涂啊！”
甘隆起身道：“师父，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意已决，明日外臣与内臣全都同朝议政，我愿意以我所有的身家，向父王进谏，争取说服诸位大臣。”
“不，不，不！”王琰摇着头连说了几个不，“公子，你糊涂呀，你没看到，坐在朝堂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么？他们就是安国最大的奴隶主和地主，他们掌握着安国所有的钱粮和士兵，他们就是王权的所有体现，如今公子要让他们把土地拿出来，分给他们的奴隶，让那些奴隶恢复平民之身，就如同是割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啊，他们怎么可能会被你说服呢？”
甘隆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指着外面道：“可是师父，您看到了么？那些在奴隶市场上被当做商品一样买来卖去的奴隶们，那些戴着镣铐替你口中说的掌权者在田间劳动的奴隶们，那些一年到头辛苦劳作，最后却仍然不得一顿饱食，最后饿死的奴隶们，他们怎么办？
我知道，我可以等，我知道，您也确实可以帮我登上王位，最后顺风顺水的去施行我所谓的这些变法，可是他们不能等啊，眼看着那么多人卖身为奴，饿殍遍野，我心中实在是不忍啊！”
王琰似乎有些哽咽了，他知道甘隆说的这些事实，可是他却更加明白，那些大臣们，那些士大夫们，那些掌权者是不会在乎这些事实的，他们只知道如何获得更多的土地和奴隶，如何让自己的财富和地位更高一些。
但王琰没法反驳甘隆的话，他说不出别的，只好跪下，保持着伏倒的姿态，道：“若公子仍然坚持上谏，那为师也只好跪死在这里！”
甘隆见自己的师父行此大礼，连忙也一并跪下，想要扶他起来，可等他听完王琰的话，甘隆一边流泪，一边强忍着道：“师父，莫怪弟子不肖，明日就算是死，我也要上谏。”
说完，甘隆对着跪在地上的王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便起身离去了。
王琰见此情形，只能捶地恸哭，良久，他彷佛忽然醒悟了一般，连忙爬起来，衣冠不整的就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喊：“有人吗？有人吗？来人啊！来人啊！”
偏房里伺候的一个奴仆连忙出来道：“王夫子，夜深了，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王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快，快，备马，给我备马。”
大半夜的，早已施行宵禁，可是王琰骑着马，纵马奔驰在王都的街道上，有一队巡城的士兵发现了，连忙拦住王琰的去路，王琰在马上怒骂道：“混账东西，不长眼吗？”
那带兵拦截王琰的是个禁军的小头头，他仔细一瞧，笑道：“吆？这不是王司徒吗？大半夜的，您老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王琰气急败坏道：“快点，带老夫去见你们都统，晚了就要你的狗命！”
那小头头有点吃惊，王琰这老头子平常性子极慢，有时候说句话都要顿三顿，可今日这是出了什么事，老夫子都开始骂脏话了，于是连忙道：“我们都统今晚在南门城楼上值守，司徒可径去！”
王琰也不多理他，一挥鞭子就冲了出去，又跑了一会儿，这才赶到南门，守门的士兵早已上前拦住他，王琰道：“我要见你们都统，快点让我进去！”
那守门的士兵可不认识王琰，怒斥道：“深夜纵马，违反宵禁，还想见我们都统，我看你这老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王琰被他们拉下马来，气的大喊道：“储奎，你个小王八蛋，快给我出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袒露着胸膛，穿着猪皮靴子，身上还挂着一个女人的衣服彪形大汉，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道：“谁他娘的在此喧哗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琰怒道：“是我在此喧哗，储奎，你个小王八蛋，能耐你了？”
储奎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曾经的恩师王琰，没错，王琰也是禁军都统储奎的老师，储奎一看是自己老师，连忙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道：“哎呀，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动这么大火啊，快进来喝一杯...喝一杯茶！”
储奎强行没有把当值的时候喝酒的事给透露出来，左右的士兵见到自己的都统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赔笑的样子，也都赶紧放开了王琰。
王琰上前急道：“老夫现在没空理会你喝酒玩女人的那些破事，现在有十分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
储奎一看王琰一副严肃的样子，顿时也没二话，立刻请王琰进了屋内，那屋里还有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王琰看了一眼那女人，残花败柳的货色，又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粗一闻就知道是很烈的劣酒。
王琰生气的说道：“俗物，俗不可耐！”
储奎有点摸不着头脑，之前王琰一副有要事商量的严肃样子，可没想到进来先批评起了自己的生活品味么？难道这就是重要的事？
“师..”储奎刚待要开口，王琰截断他，开口道：“储奎，你当日师从我的时候，我记得你曾有三个愿望，如今可都实现了么？”
储奎好像是回忆起刚刚师从王琰的时候，那时候王琰还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而储奎刚刚刚八岁。
讲个闲篇吧，有个六十岁以上司机开车的安全法则叫做，因为人年纪大了之后，注意力、协调性和反应速度都大大下降，左转弯或者左转掉头会加剧凸显这种劣势，因此年纪比较大的司机，简称老司机，开车的时候，左转事故率比较高，于是就有人发明了这个法则，不要左转。那么问题来了，生活中有许多情况确实需要左转，怎么办？答案是：右转三次！明白么？讲这个闲篇的意思是想表达，有时候到达罗马的路有很多，不必要非得苛求那一条，地球是个球，你向东，向西，向南，向北，终归都会到达罗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