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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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虎口调情

    楚天谅从舅父房间出来,忽一抬头,却见庭院里,一道熟悉的倩影依月季花旁亭亭玉立,鲜艳怒放的花瓣映衬着浣汐艳丽绝伦、明媚婉怡。一双清澈秀眸顾盼流芳,娇羞妩媚的瞧向自己,似笑非笑,娇嫩欲滴,面贴金钿,妆画桃花,玉指只管摆弄裙带,小女儿仪态尽显无遗。

    “早安,浣汐。”楚天谅目不转睛,心下一荡,脱口而出:“表妹,今天这打扮太美了,好似月宫嫦娥仙子。”

    “二哥,说得可是真话吗?不会是你的托词吧。”大清早听到心上人的夸词,浣汐脸上显出一丝欢喜之色,巧笑倩兮。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特别是当天仙似的表妹的面,我哪敢违背良心撒谎呢。”楚天谅当即表态,猜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充分显示他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男人,加上他拥有英俊的相貌,那个女孩能抵挡住他的魅力诱惑,这一点楚天谅自己也是深信不疑。当初浣汐可没少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晕,至今仍‘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贫嘴,量你也不敢说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二哥说得是实话,谁教我天生丽质,妩媚娇艳呢。如果二哥说的是谎话,我会怀疑你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浣汐得意笑道,她对于自己的娇美容颜十分自信。

    浣汐在楚天谅面前缺少一丝女儿家的矜持,表现得豪放自如,楚天谅就欣赏浣汐身上敢爱敢恨的特有个性,感觉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温柔中带着几分刚强。虽然平常二人在一起,经常调情,浣汐会和楚天谅撒娇,但触及自身幸福时,浣汐又展现出她主见倔强的一面,绝不妥协让步。

    楚天谅因为承奉父命,娶妻生子,是有家室之人,他不敢再与浣汐有任何感情纠葛,生怕辱没她尊贵的身份。而妻子邓映琼在与他成亲之前,从未谋面,双方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即使如此,他还是和一个陌生女子百年好合。楚广源三令五申,强迫他必须等成亲五年之后,方能纳妾,慑于父威,楚天谅只得收拾起对对浣汐的爱恋,做出这般无情之举,深深伤害浣汐心灵,他愧疚难当,暗骂自己懦弱无能。这次入京,他又重新萌发和浣汐重归于好的想法。

    “昨晚睡得好吗,我走的仓促,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楚天谅狡黠一笑,小声问道。

    “啊,坏人,就会欺负我!”浣汐一听,俏脸泛上红晕,芳心扑通直跳。坏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昨晚一事,她又羞又恼,还未出阁,就被坏人占去了便宜,以后还怎么见人呢。当然她十分乐意二哥再次亲吻,昨晚有点猝不及防,她还未来得及享受二哥带来的快感。

    “哈哈,表妹,你这俊俏模样,又让我忍不住想亲一口。”楚天谅看着浣汐红彤彤的如桃花盛开的脸颊,眼睛放光,轻薄道。

    “登徒子,人家不再理你了,往后你休想碰我一下。”浣汐娇斥道,转过身向后走去,脸颊通红滚烫,心跳加速。

    “表妹,二哥是与你说笑的,别生气啊!”楚天谅追上去,拉着浣汐芊芊玉手,柔和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哪能再欺负你呢。”

    “二哥真好,人家想天天听你说笑。”浣汐斜倚楚天谅的胸怀,柔情蜜意道。

    “我们去吃早餐吧,饿坏了我的浣汐,耽搁调养身子,以后生不出孩子怎么办呢!”楚天谅眯着眼嘻笑道。

    “坏人,别自作多情,谁与你生孩子了。”浣汐握拳柔软的敲打天谅的胸膛,脸色绯红,羞恼道。心里却是一百个愿意,女人有时最爱口是心非。

    “哎呦,痛杀我了,把我打坏了,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楚天谅装作疼痛的样子,故意喊叫。

    “守就守,谁……”怕字未说出,浣汐感觉到自己又上当了,又惊又羞,嗔道:“坏人,你又捉弄我,看来我一辈子都受你欺负了。”

    “那可不一定,到时你与映琼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受欺负的可是我了。趁着现在,我欺负你,保准管够。”浣汐身上溢出兰薰桂馥的清幽体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楚天谅感觉浑身酥脆清爽。

    “不要,你只能属于我一人,我不想和别人共同分享你。”浣汐摇头不满道,她说的别人正是指邓映琼,看来,女人之间的芥蒂一点不比男人弱。

    楚天谅知道浣汐一时难以接受邓映琼,多说无益,只能从小细节入手慢慢感化浣汐。他从身上摸出一个翡翠玉簪,交给浣汐手中,浣汐接过玉簪,一阵惊喜,仔细望着这支玉簪,通体晶莹剔透,做工精致,想必价格不菲,二哥真是舍得花钱。因为是二哥赠送,难能可贵。

    “我入京之前,找徐州城中最好的玉器雕刻师特意给我定做。本来是打算昨天咱们见面时送给你的,碍于四弟五弟在旁边,没有合适时间;昨晚又被你和舅父的争吵耽误,我一时忘记赠送玉簪之事。今天我借此机会,略表心意,请表妹笑纳。”说着,楚天谅便亲手给浣汐带上玉簪,玉簪与浣汐交相映衬,浑然一体,愈发艳丽迷人。

    “谢谢二哥,你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了。”浣汐脸颊上生出两道嫣红,湿润的泪花噙满明眸,感动道。

    “咳,咳”,两个咳嗽声,把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个小情人彻底震惊住了,身体迅速分开。

    “爹,你……怎么……在这?”浣汐匆匆摸掉泪珠,抬头见父亲站在门口,盯视着自己和二哥,啰啰嗦嗦,战战兢兢,昨晚顶撞父亲的勇气全然丧失。爹的房间在这,自己明知故问。脸色红一块,白一块,丢死人了,将头垂下的更低了,恨不得想找个蚂蚁洞钻进去。刚才与二哥的调情俏皮话,他应该都听到了。都怪二哥,欺负人家也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自己无地自容。

    “舅父,二郎只是在安慰表妹,不是舅父看到的那样。”楚天谅颇为尴尬,忙解释道,在人家的地盘,调戏人家的女儿,找死的节奏。

    “你们发出那么大声音,就是聋子也能听见,我又如何做到视而不闻。”胡庆勣面无表情,平静如水。

    “舅父,你别误会,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楚天谅捉不透舅父心中所想,连忙解释,打消误会。

    “爹,女儿只是为昨晚的事,来给你道歉的,女儿不孝,惹你生气了,请爹爹责罚。”浣汐想借道歉之事,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过去了,为父不想再提起伤心过往。”胡庆勣突然脸色一沉,严肃道:“你俩好好瞧瞧自己现在的德行,都是成年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快随我去客厅用早膳,以后可不允许在我面前调情!”

    浣汐羞愧的低下彤红面容,而楚天谅的表情仍然淡定,舅父话中有话,联想到昨天夜里他让自己去安慰浣汐,显然已经默许自己和表妹的关系,但却不允许我们随意胡来,即是承认,又是告诫,舅父在对待女儿幸福的问题上想的周到。

    楚天诚和浣汐垂头丧气地跟在胡庆勣身后,来到客厅,胡庆勣命人叫来四郎五郎,一起用膳。

    不一会,天鸿天诚小哥俩满头大汗的跑进屋里来,两人一手里拿着木剑,一手比划招式,看样子意犹未尽。

    小哥俩当着舅父的面,木剑执手,左右挥舞,小孩天生的争强好胜习性作祟,哥俩想将三天前舅父教过的剑法演示一遍,好在众人眼前炫耀一番。他们或许因为年纪小,木剑把握力度微弱,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不过,好在哥俩能完整的把剑法招式演练完。博得胡庆勣拍手称赞,他对两个外甥的表现格外满意,小小年纪竟在三天之内,熟练演示复杂的剑法,太超乎自己想象。无论是资质,还是体质,他俩都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如果多加调教,长大之后,他们一定能继承自己衣钵,成为带兵征战的大将军。胡庆勣惊奇之余,更多的是欣喜,其中还包含深深的希望。

    “哈哈,好孩子,练了一清早的剑法,肚子已咕咕叫了吧。”胡庆勣抚须笑道。

    胡庆勣闲来无事时,会教四郎五郎一些基本功,用来强身健体。不指望他俩武功高强,上阵杀敌,能拥有一身健壮的体魄才是最重要的。胡庆勣戎马倥偬,日常生活中,依然保持每天早起健身的习惯,四郎五郎受他的熏陶,五更天就起床练功,已经持续半年时间了,这期间从不间断。比起同龄孩童,兄弟俩算是刻苦的了,这一点,胡庆勣感觉很欣慰。

    “舅父好。”小哥俩丟下木剑,乖巧的扑向胡庆勣身上,甜声叫道。

    “乖,四郎五郎,来,让舅父抱抱。”胡庆勣满脸笑容,搂着俩孩子高兴道,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天听四郎五郎喊叫一声舅父。

    “爹,赶快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浣汐受不了他们三人的煽情,对父亲而言,四弟五弟就是他的命根子,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重要。每个时代都有重男轻女的传统,并且根深蒂固,当然胡庆勣只有她一个女儿,相对其他人家的女孩子,浣汐已经是最受重视的了,至少她有勇气为自己的婚姻大事与父亲吵架,这世上还没有几个女孩子敢像她一样当面顶撞长辈,争取幸福。

    胡庆勣松开了兄弟俩,拉着他们的小手坐在主位用餐。舅父也太宠溺四弟五弟了吧,小小年纪坐在主位,难怪这俩小子经常惹祸呢,根源是从这里来的,楚天谅内心颇为不平。

    “舅父,你答应说教我们骑马射箭,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兑现呢?大人说话可得算数,不许骗小孩子。”楚天鸿得寸进尺,央求道。

    “好好,等舅父忙完这阵子,就带你们哥俩去校场学骑马射箭。我胡某的外甥岂能不会骑射呢,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胡庆勣抚摸哥俩的额头笑道。

    小哥俩满意的点头吃饭,不再多话,反正需求已得到肯定答复。

    用完早餐,天鸿天诚摸着吃饱撑鼓的圆溜溜的肚子,笑嘻嘻的跑出去了,浣汐今天去学女工,好给二哥织件衣服,也出去了,此时客厅只剩胡庆勣与楚天谅两人。

    “舅父,此事重大,刻不容缓,我们应及早出发!”楚天谅焦急道。

    “好,你去准备一下!”胡庆勣点头道。

    楚天谅喊来胡三木,备好马车,吩咐老孙去趟尚书府。

    楚天谅搀扶舅父登上马车,两人对面而坐,胡庆勣好久不坐马车,有点不适应,上吐下泻,幸好楚天谅全程尽心照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