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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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生活小窥1

一 3.生活小窥(1)

3.生活小窥

早上醒来,惊叹昨夜居然没有被鬼吃掉,肌肤倒有数处被可恶的蚊子盯了,红肿的有如古代美女点的胭脂。收拾一番,躯体还算完整。

洗刷时才发现有许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肥皂、牙膏、洗发水没有买。学样发放的生活用品,有肥皂盒而无肥皂,有牙刷而无牙膏,仿佛英文完形填空题,把文章挖出几个洞,然后让考生填。

我胡乱洗把脸,头也没有梳,拎起温水瓶去热水,想回来好好洗洗,又带些钱顺便买些生活用品,以及够吃一天的面包。

我很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第开血盆大口作吞食状,但又不能小口细咀慢咽,因为樱桃小口向来是女孩子的专利,一个大男人做未免有些做作,所以我很少在餐厅吃饭。

后来,我在餐厅内看到数量颇为可观的情侣们相互喂食的情景,每次都羞的我落荒百逃,仿佛被喂者是我。

当我跨出15号公寓楼的大门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并且这个问的严重性可以列为甲级,它不仅影响到我今后的的生活,而且关系到我今天能否喝到热水。这个问题是,我不知道茶房在哪。

欲问人,遗憾的是,视野之内没有一个直立行走的动物,想必太早,大家都贪婪床的温暖。

就我愁眉莫展不知所措之时,一位可爱的女孩落入视网膜,并且更可喜的是,女孩正拎着水瓶,也就是说,我只要尾随其后,定能找到茶房。

于是我拎着水瓶保持20米的距离对女孩亦步亦趋穷追不舍。

我不禁自我顿觉是世上最伟大最聪明的人,口才大师卡耐基不是说,不会说话的人办不成任何事的吗?我今天就要推翻他这美国老头子的谬论,让他知道,中国人不用说话也能办成事。不禁心花怒放的让人九月的玫瑰自卑死。

那女孩像泳走迷宫,七转八弯,后来终于捡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行走。我不禁暗想,不就一茶房吗,何必神秘的跟美**方的秘密基地似的。

待女孩步入茶房,我又不禁暗想,到底是大学,连茶房都建的跟公寓楼似的。

我拎着水瓶拾级而上,不料脚还没有跨进大厅,一位30岁左右的妇人拦住我问,做什么的同学?

我说打水的。

打水?

恩,打水。

还打水,我看你是想来揩油的吧,这哪水给你打。

我不禁深为妇人的话绝倒,再嚣张也不能白天就揩油吧。

我很乖地问,大妈,这不是茶房吗?

妇人想必被我一声大妈叫的母性温柔重归躯体,语气顿时柔了三分,说,茶房?你抬头看看。

我后退三步,抬头一望,不禁全身热血凝固,恨不得自尽,上面赫然6个大字:28号女生公寓楼。

然后直恨我这人怎么有低头看路的习惯。

但我没勇气自尽,只剩逃跑的念头。

我转身欲走,妇人又叫住我问,你是新生?

我点点头说,是。

不知道茶房在哪吧?

嗯,--我以为那女生是打水的,所以就跟着她,没想到她已经打完了。

不知道就问嘛,怎么一点不耻上问的风度也没有呢,这样的人是吃不开的,害羞吗?不可能吧,大小伙子害什么羞,不知道时就学会请教……

我想再这样下去今天这水也不用打了,全听她谆谆劝导了,于是打断她的话请教道,大妈,茶房的路怎么走?

这就对嘛,不知道就要问嘛,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是不?

然后大妈告诉我茶房的位置,说顺着此路一直朝前走,走到尽头向左拐,再走,然后向右拐转,再走,然后再向左拐,走完三个“之”字,就会看一个碉堡形状的建筑,那就是茶房。

我谢过大妈,然后找茶房。

许多人说猫叫春最可怕,因为它会在没有满足之前拼命的叫,但我觉得最可怕的是进入更年期的女人,因为他们无论满足与否,都会拼命地唠叨。

我一直朝前走,尽头果然一左一右两条路,选择左路,再走,又遇到一个路口,右转,此时不幸发现有三条路口向左拐,大妈没有说走哪个路口。我就瞎选第二个左转,因为我主观臆断,偶数应该是个吉祥数。果然,再向右,一座碉堡似的家伙立于眼前。

后来得知,大妈没有告诉我选择哪条路口是因为三条路口均通茶房,可谓条条道路通茶房。

待我取水归来,稍平静后才发现一个不幸的问题,茶房距我们寝室远的可以用光年作单位,一个来回就让我汗流浃背足以装满水瓶。并且更为不幸的是,三餐竟然跑这么远与茶房比翼双飞。也就是说,在以后的三年里,我将风雨无阻地怀揣饥饿的胃来这遥远的地方觅食。

这个错误的后果源于我一时的冲动。昨天报道时,依芸问我用哪个餐厅的卡。我说要离寝室最近的。她说非常不幸,一餐最近,但目前还没有一餐的卡。然后她建议说用二餐的吧,二餐离15号楼也挺近的。

但遗憾的是,因为我是个喜欢追求极端的人,在这事也追求一番,说,不,要最远的。于是她抽张三餐的给我,说,这个最远。但我没有想到,他妈的居然远的这么离谱!

途中我在骄子超市买些东西,第一感觉是,怎么这么贵。并把想法告诉老板。老板回答的就像其它超高的商品全是赝品似的说,我们超高的商品全是真货。

我拎着水瓶提着“真货”回寝室。途中听到有人喊我,转身一看,是依芸。不禁后悔没修边幅,想真是造化弄人。

她提着购物袋,袋内装满青菜。

挺勤劳的,大清早就起来打水。她说。

我说,不打水等着喝西北风,——你买的菜?

对呀。

你会烧菜?

很奇怪吗?

不是奇怪,是非常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手艺还很厉害呢,有机会显示给你看看。

她见我又拉嘴角又摇头的,问,怎么,不信?

不是不信,是觉的可怜。

可怜?怎么个可怜法?

现代就开始朝家庭主妇的方向培养了,——悲哀!

这是我们的天职,你想做也想不来。

你这话要是让缇•费尔达知道,肯定得气死。

缇•费尔达是谁?

连她都不知道,就是40年代在美国搞女权运动搞的世人皆知的那厮。

那你应该为生在中国感到满足吧,中国的女权运动可没有搞的世人皆知哟。

满足什么,我觉得最满足应该生在日本。

喂,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贪得无厌!

不贪就不叫男人了。

然后我们相视大笑。

回到寝室后我开始着手泡面。泡面说明上说10分钟即可把面泡开,我为保险,把时间延长至15分钟,结果那面仍泡的像蔡依林的卷发,彼此纠缠,亲密无间。

为了刺激吃面的兴奋,我把张卫健为金麦郞拍的广告画面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复折腾。但不幸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地想象,食欲总是提不起来,对着面哀声叹气,想人家大明星怎么吃起面来显提那么有味呢?!

后来我突然明白,原因系于有两个美女与他争面吃。我想要是有一个美女与我争面,我也会吃的津津有味的。但不幸的是,那是不可有的,此刻连个丑女也没有,空旷的寝室就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