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筛选
“这真的是我吗？”
看着木盆内水面反射出自己的模样，莫须有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陌生感，就仿佛自己不该是这个模样，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不该和这个世界有任何的联系。
莫须有一头栽进水中，憋上好几分钟，然后抬起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想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他是有麻烦，但还不致命，不应如此心神不宁。
若硬要为不安说出一个原因，那恐怕和刚才的噩梦脱不了干系，他隐约觉得这是什么征兆，但因很少做梦，加上手里信息太过杂乱，所以他并不能够明白这个的梦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去自己的秘密基地，拿出妖怪经好好地看一看。尽管他熟知上面的一切，但细节往往需要他更加仔细的发掘。
今晚，他会做很多事情，现在是莫须有第一次感觉自己从这一团杂乱的毛球中抓到了线头。
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后，莫须有准备离开客栈。
还未下楼，莫须有就已经闻到客栈内弥漫的一种独有肉香，这是因为客栈老板在一楼朝街道外的右侧门内自己搭设的一个专门用来卖包子的摊位，但今天他却从这香味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出门一看，客栈门口的不远处，果然有一滩红褐色的污渍，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残留着被稀释了的血水。
这印证着昨天又有人死在了“乱葬岗”，但此时不见尸体，估计是一大早被某个好心人给处理掉了吧，看起来无名尸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至少比骨肉相融成为一滩烂泥，然后被人用铲子，一铲一铲的铲掉好。
“小伙，这么早就去码头？买个包子吧！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干活。”
客栈老板不留余力的向莫须有宣传自己的包子，尽管他面前买包子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但他依然希望这个队伍再多一人。
一看见客栈老板，莫须有就会想起自己之前对莫须勇撒的一个谎。
实际上，他并没有出双倍的价钱住店，他的东西也没有摆放在这里交给老板保管。
他不相信南区的任何一个人。
他想起自己某天从码头回来，发现房间有被闯入的痕迹。尽管对方很小心，但还是被他识破，他不知道是谁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可看起来对方对自己摆放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并没有什么兴趣，自然对方也不会找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但这也足以让莫须有为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感到庆幸。
回过头来，莫须有面对老板“好心”的询问，不得不露出标准笑容的回答道。
“我还不怎么饿，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对了，老板，昨晚又出事了吗？”
虽然老板的包子有种独特的肉香，但莫须有不知怎么就是对这独特肉香有种莫名的厌恶感，所以他拒绝了对方，并且还指着那滩红褐色的污渍提出自己的问题。
见莫须有没有买包子的想法，老板虽口里回答，但注意力很快就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去很热情的照顾那些真正的客户。
“唉，昨天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孩子死在了那里，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虽然两人都感叹了一下对方英年早逝，但都很守规矩的不去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这是南区的禁忌，在这里生存，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件大事。
说完，莫须有就离开了客栈，客栈老板在忙碌中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多久离开的，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多久离开的。
走在路上，莫须有远远的看见码头外面的大门处聚集了很多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赶忙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你进去！还有你！”
码头大门口，一个壮实，高大，穿着齐家家丁制服的护卫队队员正挥舞着手中的木棍，他像是玩游戏一样，点到谁就叫谁，而人们都知道当木棍落在谁的头上，谁就享受着进去拿钱的待遇。
莫须有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挤不进去，他不知道这些人力气怎么会这么大，意志怎么会这么坚定，无论他怎么掐，怎么推，这些人依然不肯退让半分，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也不明白那些护卫队的成员在搞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工作。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发现人群里有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于是立刻大喊。
“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发现了莫须有，正准备回答，却被身旁的胖子抢了先。
“护卫队在选择合适进入码头的人选，听说除了少年团，其余人想要在这里工作，必须得由护卫队筛选，没被选中的，一天都会没工作。”
和莫须有对话的人，一胖一瘦，一矮一高，矮的叫王博，高的叫李涛。
他们之间是不打不相识，莫须有没有拿那天的事做借口怎么他们，他们自然也知道莫须有是莫家的公子。
反正无论如何，自从上次莫须有在码头偶然遇见他们，并且还了五文钱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还不错，平日里也说的上几句话。
这是莫须有对他们仅有的认知。
码头上的人们很激动，脸全都红彤彤的，从护卫队站在高台上的俯视角度看，这些人露个脑袋，人挤人，就像是长在地上的萝卜一样。
而这些可怜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们跟不上发展的节奏，所以他们现在很恐惧，很害怕，他们寄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一场变化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却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越来越着急，开始不断地推搡，王博和李涛更是不顾一切地下着黑手的往前挤，只因为他们认为越前面的人越容易被选中。
一时间码头上惨叫声，辱骂声，嘶喊声汇聚在一起。
莫须有站在原地，有些发呆，他清楚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但他深知自己永远也做不到他们这程度。
虽然他也是为了活着而工作，但他活着的意义，和这些人是截然不同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二哥！二哥！”
一个童稚的声音叫醒了莫须有。
听见这个声音，莫须有突然觉得眼前的事都不再是事，因为这个小孩更让他头疼。
这几天莫须勇，天天来找自己，磨自己，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但他又不能够装听不见。
“你怎么又来了？”
“嘿嘿嘿。”
莫须有的眼角有些跳动，不知为何，对方这笑容，有种让自己想打对方一顿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既然码头已经这个样子了，二哥还不如和我去北区玩一趟。放心，我不会再劝你回莫家，但你至少还是我的二哥。”
看得出来，莫须勇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莫须有并不打算去问。
只是，当他听见北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薛莉？
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了。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会儿，莫须勇已经拉着莫须有的手逐渐远离了这个码头。
而王博和李涛则艰难的挤到队伍的最前面，然后在不断地讨好声中被“幸运”的选中。
看着木盆内水面反射出自己的模样，莫须有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陌生感，就仿佛自己不该是这个模样，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不该和这个世界有任何的联系。
莫须有一头栽进水中，憋上好几分钟，然后抬起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想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他是有麻烦，但还不致命，不应如此心神不宁。
若硬要为不安说出一个原因，那恐怕和刚才的噩梦脱不了干系，他隐约觉得这是什么征兆，但因很少做梦，加上手里信息太过杂乱，所以他并不能够明白这个的梦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去自己的秘密基地，拿出妖怪经好好地看一看。尽管他熟知上面的一切，但细节往往需要他更加仔细的发掘。
今晚，他会做很多事情，现在是莫须有第一次感觉自己从这一团杂乱的毛球中抓到了线头。
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后，莫须有准备离开客栈。
还未下楼，莫须有就已经闻到客栈内弥漫的一种独有肉香，这是因为客栈老板在一楼朝街道外的右侧门内自己搭设的一个专门用来卖包子的摊位，但今天他却从这香味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出门一看，客栈门口的不远处，果然有一滩红褐色的污渍，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残留着被稀释了的血水。
这印证着昨天又有人死在了“乱葬岗”，但此时不见尸体，估计是一大早被某个好心人给处理掉了吧，看起来无名尸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至少比骨肉相融成为一滩烂泥，然后被人用铲子，一铲一铲的铲掉好。
“小伙，这么早就去码头？买个包子吧！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干活。”
客栈老板不留余力的向莫须有宣传自己的包子，尽管他面前买包子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但他依然希望这个队伍再多一人。
一看见客栈老板，莫须有就会想起自己之前对莫须勇撒的一个谎。
实际上，他并没有出双倍的价钱住店，他的东西也没有摆放在这里交给老板保管。
他不相信南区的任何一个人。
他想起自己某天从码头回来，发现房间有被闯入的痕迹。尽管对方很小心，但还是被他识破，他不知道是谁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可看起来对方对自己摆放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并没有什么兴趣，自然对方也不会找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但这也足以让莫须有为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感到庆幸。
回过头来，莫须有面对老板“好心”的询问，不得不露出标准笑容的回答道。
“我还不怎么饿，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对了，老板，昨晚又出事了吗？”
虽然老板的包子有种独特的肉香，但莫须有不知怎么就是对这独特肉香有种莫名的厌恶感，所以他拒绝了对方，并且还指着那滩红褐色的污渍提出自己的问题。
见莫须有没有买包子的想法，老板虽口里回答，但注意力很快就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去很热情的照顾那些真正的客户。
“唉，昨天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孩子死在了那里，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虽然两人都感叹了一下对方英年早逝，但都很守规矩的不去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这是南区的禁忌，在这里生存，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件大事。
说完，莫须有就离开了客栈，客栈老板在忙碌中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多久离开的，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多久离开的。
走在路上，莫须有远远的看见码头外面的大门处聚集了很多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赶忙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你进去！还有你！”
码头大门口，一个壮实，高大，穿着齐家家丁制服的护卫队队员正挥舞着手中的木棍，他像是玩游戏一样，点到谁就叫谁，而人们都知道当木棍落在谁的头上，谁就享受着进去拿钱的待遇。
莫须有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挤不进去，他不知道这些人力气怎么会这么大，意志怎么会这么坚定，无论他怎么掐，怎么推，这些人依然不肯退让半分，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也不明白那些护卫队的成员在搞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工作。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发现人群里有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于是立刻大喊。
“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发现了莫须有，正准备回答，却被身旁的胖子抢了先。
“护卫队在选择合适进入码头的人选，听说除了少年团，其余人想要在这里工作，必须得由护卫队筛选，没被选中的，一天都会没工作。”
和莫须有对话的人，一胖一瘦，一矮一高，矮的叫王博，高的叫李涛。
他们之间是不打不相识，莫须有没有拿那天的事做借口怎么他们，他们自然也知道莫须有是莫家的公子。
反正无论如何，自从上次莫须有在码头偶然遇见他们，并且还了五文钱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还不错，平日里也说的上几句话。
这是莫须有对他们仅有的认知。
码头上的人们很激动，脸全都红彤彤的，从护卫队站在高台上的俯视角度看，这些人露个脑袋，人挤人，就像是长在地上的萝卜一样。
而这些可怜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们跟不上发展的节奏，所以他们现在很恐惧，很害怕，他们寄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一场变化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却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越来越着急，开始不断地推搡，王博和李涛更是不顾一切地下着黑手的往前挤，只因为他们认为越前面的人越容易被选中。
一时间码头上惨叫声，辱骂声，嘶喊声汇聚在一起。
莫须有站在原地，有些发呆，他清楚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但他深知自己永远也做不到他们这程度。
虽然他也是为了活着而工作，但他活着的意义，和这些人是截然不同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二哥！二哥！”
一个童稚的声音叫醒了莫须有。
听见这个声音，莫须有突然觉得眼前的事都不再是事，因为这个小孩更让他头疼。
这几天莫须勇，天天来找自己，磨自己，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但他又不能够装听不见。
“你怎么又来了？”
“嘿嘿嘿。”
莫须有的眼角有些跳动，不知为何，对方这笑容，有种让自己想打对方一顿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既然码头已经这个样子了，二哥还不如和我去北区玩一趟。放心，我不会再劝你回莫家，但你至少还是我的二哥。”
看得出来，莫须勇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莫须有并不打算去问。
只是，当他听见北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薛莉？
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了。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会儿，莫须勇已经拉着莫须有的手逐渐远离了这个码头。
而王博和李涛则艰难的挤到队伍的最前面，然后在不断地讨好声中被“幸运”的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