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公侍郎破丐帮
第五十五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蝶小仙吃了几剂汤药，觉得内气顺畅，胸口不再闷痛。三日后，自行下得床来，一径来到前院，见东门公在马棚里蹲着，肩头抗着马槽。心中奇怪，走来问道：“你蹲在此地干什么？也不去看我，我已经好了哎！我们走吧？”东门公苦涩地一笑说：“好了？我们走。”蝶小仙追问道：“你为何蹲在这抗着这个没腿的马槽？”东门公说：“帮着郎中干点事呗。”这时郎中出来了，见蝶小仙已经好多了说：“你疾病已无大碍，你们可以走了。”蝶小仙问郎中说：“神医，你说让他给你做点事，就干这个事么？让他蹲在这抗着个马槽？”郎中把手一摊说：“你们没银子来我家医病，我给你医了病，那还怎么样？我也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去做，只有这个马槽让他充当马槽腿了。”蝶小仙说：“你说谁没有银子就来治病啊？”郎中一指东门公说：“你问他有银子吗？”蝶小仙望望东门公说：“你没给他银子么？”东门公无奈地摇头说：“路上都花光了。”蝶小仙从腰囊内掏出银子说：“神医，一共多少银子的医药资？”郎中见她掏出银子满脸笑着说：“六两纹银足够了。”蝶小仙递给他说：“这里是十两银子给你，再回找给我四两银子。”郎中忙接过银子对东门公说：“多谢官人帮忙，我请你给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你可以放下马槽歇着了。”东门公放下马槽，站起身来，待郎中找回银子，二人扭头就走。蝶小仙气愤不过，又回过头了对着郎中“呸！呸！呸！”呸了几口。
她二人慢行在路上，不多时就到了伍子胥墓地这个地方。隐约有吹箫的声音，二人都对音乐有特别的敏感和兴趣，刚刚去医疗好音乐创伤，这个音曲好熟啊。这个箫声的音律竟和君山霞光寺里的方丈幻情吹的殒有着相似的音调，二人急忙来到破颓院内，箫声从矮破茅草棚屋里传出来。东门公弯腰走进屋内，见那个老年人在吹一洞斑竹箫。老人见他进来，停止吹箫，笑请他坐。东门公一拱手说：“老人家，你的脚伤怎么样了，好了没有啊？”老人笑着说：“已经好了，多亏官人帮助了我，谢谢！”东门公看到他的木桶里没有水了，提起木桶帮他提来一桶水。老人很感激，抱拳一再致谢。东门公对老人说：“老人家，刚才你吹的这箫曲是何曲调啊？”老人说：“此箫曲没有曲名，所作之人吹了十八年。”东门公惊奇地问：“哦，是什么人创出的这曲子？还吹了十八年？是你吗？”老人摇摇头说：“不是我老朽啊！他是一个惊天地；动山河的大豪杰，他就在那个墓里躺着呢！”东门公诧异地说：“是伍子胥？他会作箫曲？”老人颤巍巍从一个破旧箱子里翻出一本残边破沿陈灰黑迹的书卷，上有几个字写着“伍员箫曲”递来，东门公接过打开一看，上边圈圈点点，是一个曲谱。他静下心来仔细看那曲子乐调，原来是一个极哀伤的悲音。他拿出自己的铜箫来，试着吹了一段，有好多处是和那个幻情吹的殒调接近。蝶小仙拿出玉殒来，也对着曲谱试着吹了一段，果然声调越发显得凄凉悲伤，哀惨凄切。
东门公问老人道：“老人家，你因何有此《伍员箫曲》啊？”老人郑重地说：“老朽是专诸后裔！伍子胥死后被吴王装袋抛尸入江，是被我先祖捞出，偷葬此地，我祖就安居此地守墓，代代不忍离去，一直到我在此守看！”东门公称赞说：“专诸豪气贯日，旷世英杰！重义轻生，震撼万古！”老人听言大喜，遂说：“此箫曲谱，老朽就送与官人。”东门公谢了，又问老人道：“在君山霞光寺有个方丈，法名幻情，此人吹一殒曲，音调多似此曲。不知老人家认识他吗？”老人一听东门公提起幻情的名字，两眼放光说：“幻情乃是老朽之弟！他一曲‘泪一人’吹断天下人肠断！”东门公听老人说幻情是他兄弟，马上就紧跟着问：“老人家，幻情是你兄弟，他的一曲‘泪一人’，甚是厉害，不知他是如何练成的？”老人笑了说：“老朽这个小弟，俗名叫专情，青年时潇洒英俊，活泼不羁，放纵性情。因吹一曲好《伍员箫曲》，当地有名。他听说有一个女子，在扬州是个烟花娼妓，在‘怡春苑’名字唤作琴娘，弹调的一手好琴！此女子生的明艳如皓月；清雅似琼莲；娇妍妩媚，胜过沉鱼落雁。这琴娘虽在烟花场所，只是卖艺，绝不卖身。整日冷面，从不知笑；惜言如金，一月难听她三语。专情慕她抚琴盛誉，仰羡她倾城倾国之色。前赴扬州会她，只因家贫，老鸨婆索金价颇高，家弟进不了‘怡春苑’，见不上琴娘，心情急躁，见那‘怡情苑’内，往来绅士官员，如鱼贯鹜趋。心里恼火，抽出竹萧，一曲《伍员箫曲》，把个‘怡情苑’内，一众人等，尽皆吹的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正当一院子人都在凄凄惨惨戚戚悲伤之时，忽然一阵瑶琴奏鸣声响起。这琴声激昂，铿锵有力，振奋人心，一扫凄凉景象。众人这才在沉痛中返回神来。一曲弹毕，琴娘凭窗向外探视，家弟看到了她，家弟在门外喊道：“小可专情，乃吴县人也，因慕琴娘才貌特来一会，只因小可贫薄，无资入门。请琴娘垂恩，特许小可进楼一会如何？那琴娘说：‘见与不见都会成为烟云，空留郁闷！’家弟忙说：‘琴娘，小可专程前来，今生一念只在琴娘请琴娘悯许。’那琴娘说：‘你若心中真的有我，去把‘飞瀑连珠’找来，我便称你之愿！’家弟无兴而归，整日呆木，不知何是‘飞瀑连珠’？一日思想不过，去林中歪脖树要自缢而去，恰巧一个和尚路过此地，急忙救下，跟随和尚皈依佛门，尊奉三宝，从此就学得了一身武功，尤以内功心法结合《伍员箫曲》，九寡之意；孤儿之心；娥皇、女英泪洒染竹之情，创出了‘泪一人’殒曲，此曲一奏，若怀伤感者、不尽意者、失亲痛者天下无不悲痛欲绝！吐血身亡！真是‘一曲肝肠断，天涯无知音’！”东门公听后问：“那个‘怡春苑’的琴娘现在怎么样了？”老人说：“家弟曾经打听过，有一个商人，说‘我最爱养花草，只养四种，其它不养，所养梅、兰、菊、竹、看重的就是它们的特殊性质！我要把琴娘赎出，不要她做任何事，就把她当作一棵花来养着。’也是看她的特殊性质，他把她从‘怡春苑’赎出后，在家里建了一座院子，取名‘天籁飘音’，那琴娘整日冷面在院内楼上抚琴。以后商人死了，遗留下了一些金银和那座院子给了琴娘，她一直是在楼上孤独地抚琴。”说了多时的话，东门公感觉全身无力，腹内饥饿。原来是三日没有吃饭了。
他二人告别老人，去镇上一个酒家，东门公要来几个菜肴，一小壶酒，几张大饼。一阵风卷残云，尽皆下肚，这才满意地昂起头，回到客房。然后找到孙云鹏，商议了一下，要先回杭州，去回禀公侍郎大人，再听从大人安排。
公大人从绍兴回到杭州，恰好东门公携领孙云鹏到来。一众人从君山回来，找到公大人，东门公把去湖州府抓捕赵白虎的经过一说，公大人听后紧皱眉头说：“他遁入空门，寻找庇护，狡猾之人！寺庙庵观皆成了这些人的安乐场！”
东门公把孙云鹏师兄的事和公大人回禀了，大人把孙云鹏叫进来，详细地问明白了说：“先从这边顺藤蔓查去，官衙看来不很重视此事。杭州布政使行施的公文，按说湖州府不会待慢，赵白虎又有大的案情在身，就能纵容不管吗？他还出了家做了和尚，在寺庙里隐藏着，和尚们还庇护着他！这真是黑白颠倒。真乃稀奇古怪！我一定要把这事查明白。”
公大人亲自东门公和蝶小仙去君山捉拿赵白虎。未一木听说幻情和尚一曲“泪一人”吹倒了一众英雄豪杰，有心去听奏一番，体验一下他的殒曲是何等厉害。有三四日的路程，这日来到胥口，上了渡船，半日到了君山，上岸来到霞光寺。
王英杰还在这里守着，见师叔和一伙人又来了，忙迎上来说：“师叔，我在此日夜盯着，那个赵白虎没有出霞光寺，还在寺中！”孙云鹏说：“英杰，辛苦你了。”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蝶小仙吃了几剂汤药，觉得内气顺畅，胸口不再闷痛。三日后，自行下得床来，一径来到前院，见东门公在马棚里蹲着，肩头抗着马槽。心中奇怪，走来问道：“你蹲在此地干什么？也不去看我，我已经好了哎！我们走吧？”东门公苦涩地一笑说：“好了？我们走。”蝶小仙追问道：“你为何蹲在这抗着这个没腿的马槽？”东门公说：“帮着郎中干点事呗。”这时郎中出来了，见蝶小仙已经好多了说：“你疾病已无大碍，你们可以走了。”蝶小仙问郎中说：“神医，你说让他给你做点事，就干这个事么？让他蹲在这抗着个马槽？”郎中把手一摊说：“你们没银子来我家医病，我给你医了病，那还怎么样？我也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去做，只有这个马槽让他充当马槽腿了。”蝶小仙说：“你说谁没有银子就来治病啊？”郎中一指东门公说：“你问他有银子吗？”蝶小仙望望东门公说：“你没给他银子么？”东门公无奈地摇头说：“路上都花光了。”蝶小仙从腰囊内掏出银子说：“神医，一共多少银子的医药资？”郎中见她掏出银子满脸笑着说：“六两纹银足够了。”蝶小仙递给他说：“这里是十两银子给你，再回找给我四两银子。”郎中忙接过银子对东门公说：“多谢官人帮忙，我请你给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你可以放下马槽歇着了。”东门公放下马槽，站起身来，待郎中找回银子，二人扭头就走。蝶小仙气愤不过，又回过头了对着郎中“呸！呸！呸！”呸了几口。
她二人慢行在路上，不多时就到了伍子胥墓地这个地方。隐约有吹箫的声音，二人都对音乐有特别的敏感和兴趣，刚刚去医疗好音乐创伤，这个音曲好熟啊。这个箫声的音律竟和君山霞光寺里的方丈幻情吹的殒有着相似的音调，二人急忙来到破颓院内，箫声从矮破茅草棚屋里传出来。东门公弯腰走进屋内，见那个老年人在吹一洞斑竹箫。老人见他进来，停止吹箫，笑请他坐。东门公一拱手说：“老人家，你的脚伤怎么样了，好了没有啊？”老人笑着说：“已经好了，多亏官人帮助了我，谢谢！”东门公看到他的木桶里没有水了，提起木桶帮他提来一桶水。老人很感激，抱拳一再致谢。东门公对老人说：“老人家，刚才你吹的这箫曲是何曲调啊？”老人说：“此箫曲没有曲名，所作之人吹了十八年。”东门公惊奇地问：“哦，是什么人创出的这曲子？还吹了十八年？是你吗？”老人摇摇头说：“不是我老朽啊！他是一个惊天地；动山河的大豪杰，他就在那个墓里躺着呢！”东门公诧异地说：“是伍子胥？他会作箫曲？”老人颤巍巍从一个破旧箱子里翻出一本残边破沿陈灰黑迹的书卷，上有几个字写着“伍员箫曲”递来，东门公接过打开一看，上边圈圈点点，是一个曲谱。他静下心来仔细看那曲子乐调，原来是一个极哀伤的悲音。他拿出自己的铜箫来，试着吹了一段，有好多处是和那个幻情吹的殒调接近。蝶小仙拿出玉殒来，也对着曲谱试着吹了一段，果然声调越发显得凄凉悲伤，哀惨凄切。
东门公问老人道：“老人家，你因何有此《伍员箫曲》啊？”老人郑重地说：“老朽是专诸后裔！伍子胥死后被吴王装袋抛尸入江，是被我先祖捞出，偷葬此地，我祖就安居此地守墓，代代不忍离去，一直到我在此守看！”东门公称赞说：“专诸豪气贯日，旷世英杰！重义轻生，震撼万古！”老人听言大喜，遂说：“此箫曲谱，老朽就送与官人。”东门公谢了，又问老人道：“在君山霞光寺有个方丈，法名幻情，此人吹一殒曲，音调多似此曲。不知老人家认识他吗？”老人一听东门公提起幻情的名字，两眼放光说：“幻情乃是老朽之弟！他一曲‘泪一人’吹断天下人肠断！”东门公听老人说幻情是他兄弟，马上就紧跟着问：“老人家，幻情是你兄弟，他的一曲‘泪一人’，甚是厉害，不知他是如何练成的？”老人笑了说：“老朽这个小弟，俗名叫专情，青年时潇洒英俊，活泼不羁，放纵性情。因吹一曲好《伍员箫曲》，当地有名。他听说有一个女子，在扬州是个烟花娼妓，在‘怡春苑’名字唤作琴娘，弹调的一手好琴！此女子生的明艳如皓月；清雅似琼莲；娇妍妩媚，胜过沉鱼落雁。这琴娘虽在烟花场所，只是卖艺，绝不卖身。整日冷面，从不知笑；惜言如金，一月难听她三语。专情慕她抚琴盛誉，仰羡她倾城倾国之色。前赴扬州会她，只因家贫，老鸨婆索金价颇高，家弟进不了‘怡春苑’，见不上琴娘，心情急躁，见那‘怡情苑’内，往来绅士官员，如鱼贯鹜趋。心里恼火，抽出竹萧，一曲《伍员箫曲》，把个‘怡情苑’内，一众人等，尽皆吹的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正当一院子人都在凄凄惨惨戚戚悲伤之时，忽然一阵瑶琴奏鸣声响起。这琴声激昂，铿锵有力，振奋人心，一扫凄凉景象。众人这才在沉痛中返回神来。一曲弹毕，琴娘凭窗向外探视，家弟看到了她，家弟在门外喊道：“小可专情，乃吴县人也，因慕琴娘才貌特来一会，只因小可贫薄，无资入门。请琴娘垂恩，特许小可进楼一会如何？那琴娘说：‘见与不见都会成为烟云，空留郁闷！’家弟忙说：‘琴娘，小可专程前来，今生一念只在琴娘请琴娘悯许。’那琴娘说：‘你若心中真的有我，去把‘飞瀑连珠’找来，我便称你之愿！’家弟无兴而归，整日呆木，不知何是‘飞瀑连珠’？一日思想不过，去林中歪脖树要自缢而去，恰巧一个和尚路过此地，急忙救下，跟随和尚皈依佛门，尊奉三宝，从此就学得了一身武功，尤以内功心法结合《伍员箫曲》，九寡之意；孤儿之心；娥皇、女英泪洒染竹之情，创出了‘泪一人’殒曲，此曲一奏，若怀伤感者、不尽意者、失亲痛者天下无不悲痛欲绝！吐血身亡！真是‘一曲肝肠断，天涯无知音’！”东门公听后问：“那个‘怡春苑’的琴娘现在怎么样了？”老人说：“家弟曾经打听过，有一个商人，说‘我最爱养花草，只养四种，其它不养，所养梅、兰、菊、竹、看重的就是它们的特殊性质！我要把琴娘赎出，不要她做任何事，就把她当作一棵花来养着。’也是看她的特殊性质，他把她从‘怡春苑’赎出后，在家里建了一座院子，取名‘天籁飘音’，那琴娘整日冷面在院内楼上抚琴。以后商人死了，遗留下了一些金银和那座院子给了琴娘，她一直是在楼上孤独地抚琴。”说了多时的话，东门公感觉全身无力，腹内饥饿。原来是三日没有吃饭了。
他二人告别老人，去镇上一个酒家，东门公要来几个菜肴，一小壶酒，几张大饼。一阵风卷残云，尽皆下肚，这才满意地昂起头，回到客房。然后找到孙云鹏，商议了一下，要先回杭州，去回禀公侍郎大人，再听从大人安排。
公大人从绍兴回到杭州，恰好东门公携领孙云鹏到来。一众人从君山回来，找到公大人，东门公把去湖州府抓捕赵白虎的经过一说，公大人听后紧皱眉头说：“他遁入空门，寻找庇护，狡猾之人！寺庙庵观皆成了这些人的安乐场！”
东门公把孙云鹏师兄的事和公大人回禀了，大人把孙云鹏叫进来，详细地问明白了说：“先从这边顺藤蔓查去，官衙看来不很重视此事。杭州布政使行施的公文，按说湖州府不会待慢，赵白虎又有大的案情在身，就能纵容不管吗？他还出了家做了和尚，在寺庙里隐藏着，和尚们还庇护着他！这真是黑白颠倒。真乃稀奇古怪！我一定要把这事查明白。”
公大人亲自东门公和蝶小仙去君山捉拿赵白虎。未一木听说幻情和尚一曲“泪一人”吹倒了一众英雄豪杰，有心去听奏一番，体验一下他的殒曲是何等厉害。有三四日的路程，这日来到胥口，上了渡船，半日到了君山，上岸来到霞光寺。
王英杰还在这里守着，见师叔和一伙人又来了，忙迎上来说：“师叔，我在此日夜盯着，那个赵白虎没有出霞光寺，还在寺中！”孙云鹏说：“英杰，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