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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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公侍郎破丐帮

    第四十一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当下让徐小珍坐马车,公大人等骑马连夜奔余杭去救吴傲。有东门公和蝶小仙还有东门小弟护从大人和徐小珍去余杭,走了一夜,第二天,不敢停止吃饭,怕耽搁时间。由东门公骑马去镇上买来一些馒头咸菜,在马上随吃随走。到了晌午,经过一片树林,跨过一座小桥。迎面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雷音震;一个金鸣刑,他二人和江南小霸闹的不太和睦,分开来单独要截杀公大人。二人听探信的报:“公大人现在海宁”就立即赶来待机偷袭。今日在路上迎见,二人招呼一声随即出手刺杀大人。东门公和蝶小仙立刻迎上去截住厮杀在一起。雷音震一边战蝶小仙,一边把金钱镖发射出去,公大人的马让他三枚铜钱打入了肚子中,马痛卧在地起不来了。二人见大人摔下马来,舍了对手齐奔大人杀过来,大人急忙站起身来,刚好马车跑过来,驾车的把大人拉上马车。雷音震抽身又对大人发出金钱镖,马车往一边一错,没有打着大人,有两枚打在了驾车的臂上,一枚打在了马的腚上。驾车的吃痛,一下倒在车沿上,马车飞跑,他摔落车下。马腚疼痛飞快地奔跑,因无人驾车,马车奔向一条岔路跑去。等那匹马跑累了,使没了劲,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大人和那盲妇人都在马车上伏着,用手紧紧抓住车上的抓手柄,任马车发狂地跑。马跑了有半个多时辰,也不知道这是上哪里去,只好按路往前走把,别的地方也没有路走啊。公大人当了驾车人,就这样走了半日,来到一村子。向村民一问路,他们说这路得绕过去才能走上去余杭的大道,公大人心里焦急怕误了时辰,耽误了去救吴傲的时间,若是午时三刻到不了,那吴傲已在十字街口被砍了头,这个人岂不是死的太冤枉啊?公大人对这里的路不熟,只有随走随问。这样,公大人驾着马车,在乡间小路上,奔余杭去。乡间小路很不好走,坎坷不平,凹凸坑洼,一路颠簸,迂迴曲折,绕泊转山,过堑越河,疲惫不堪。夜里也得摸黑行走,只怕耽搁了行路。



    第二天,还有半天时间就是斩吴傲的时刻。大人心急如焚,见人就问通往余杭的官道,在哪里可以走上去?怎奈此地的乡民,人心狡猾,不是忠厚老实之人,没有实话。大人打听了几个人都说的不一致,没法听信谁的话是对的。幸好有一个庙宇里的老和尚,大人向他询问,老和尚详细地把去官道的方向和多远说了个清楚。公大人奔着和尚说的路线,果然上了大道,赶着马车急急忙忙奔余杭城而来,天已交巳时。大人也不管马累不累,一个劲地猛赶,救人要紧,大人心里就是:“快!快!快!”看天色已经快到午时了,前边望见了余杭城,大人加紧几鞭子,马车碾起两股滚尘,飞快地驰进了余杭城中。



    公侍郎大人驾着马车冲进城中,直奔城中心的十字大街。大街上已经有很多的人在围观,道路堵塞,马车是没法通过去的。大人高声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围观的听到喊声,回身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自发地让开一条空间,大人一边喊,一边驰进法场。



    法场上,一个死囚被绑在那里,背插死牌,刽子手,身穿大红衣衫,面色峥嵘,杀气蒸腾。午时三刻已到,他举起手中的刚刀用全力,就要奔吴傲的脖颈上砍剁,当听到有人高声喊刀下留人,扬刀的手臂在半空,硬硬地停住了。护场的兵卒拥过来大声问:“此地乃是法场,你是何人,竟敢闯入?”公大人大声嚷道:“刀下留人!徐小珍在此!”这一句“徐小珍在此”立时法场一片静寂,都屏住呼吸往马车上观瞧。公大人把盲妇从马车上搀下来,大家一看是一个满脸伤疤;双目失明的女子。监斩法场的过来问道:“你这女子是谁?”盲妇人说:“小妇人是徐小珍,吴傲之妻。”监斩法场的又问公大人道:“你是何人?”公大人说:“我乃大明朝礼部侍郎公鼐。”监斩法场的听说有个朝廷大员在这一带购米赈灾,立时惊慌地说:“此乃法场,不便详说,请到县衙。”众人收拾了法场,把吴傲又押回县衙重审。都回到县衙,监斩法场的把经过向县官回禀了。县官本来是代理县官,有心草成此案之意,见临斩出了意外转机,于自己声誉有损,心不高兴。见说朝廷侍郎大人亲护徐小珍来此,不敢怠慢,压埋不快,过来给公大人施礼。大人对县官说:“这件案就是徐小珍为主因,徐小五控告吴傲害死了徐小珍,寻找徐小珍不得,才定判吴傲死罪。今因徐小珍出现,此案应重审!”县官应声喏喏。



    吴傲一案重审,县官请公大人做旁听陪审。把徐小珍吴傲带上大堂,张县官问徐小珍说:“你这女子姓氏名谁?家住哪里?从实说来!”徐小珍答:“小妇人姓徐名小珍,清河畔人氏,丈夫吴傲。”县官一拍惊堂木发怒说:“胡说!那徐小珍据说美貌目明,你是个瞽盲之人,怎么是徐小珍?再要胡说,大板伺候!是谁支使你冒充徐小珍的?你从实招来!”徐小珍说:“大老爷,没人支使我,我就是徐小珍,我娘家是山南浦,兄弟是徐小五。”县官一拍惊堂木喝到道:“大胆叼妇!你还嘴硬!给上拶刑!”衙役喊:“威武,威武,”一阵,把拶刑具拿来往地上一掷。徐小珍惊恐地说:“大老爷,您别问了,我是一个讨饭的叫花子,是这个大人叫我来救我丈夫,如今谁也不会认得我,我还是去讨饭吧!”张大人又一怕惊堂木厉声问道:“嘟!大胆的乞婆,你不知冒认是有罪吗?你是还是不是徐小珍?快说!你若不是就滚出大堂!”徐小珍听县官这样严厉,惊恐万分,急忙摇双手说:“小妇人不是!我不是!”张县官看看公大人说:“侍郎大人,现已问明此乞婆不是徐小珍,大人也都看清楚了;也听见了。”转头对盲妇人说:“你既然承认自己不是徐小珍,本官念你双目残疾,你就退堂去吧!”盲妇人惊恐地磕头谢说:“谢大老爷不打之恩。”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公侍郎大人立时火焰冲冠,一拍桌案道:“且慢!”徐小珍听公大人喊且慢,停住身子,站在那里。公大人说:“徐小珍,你那日曾和本官交代,你娘家村彭秀才,你在他家曾住了一年多,这个彭秀才你把他的名讳说出来,你便无罪,还会有功于本案;他叫何名字?”徐小珍怯怯地说:“本村秀才彭二君,因他头有疤痕,人皆称:‘彭二疤头。’”公大人向张县官说:“拘捕彭二君到案审问。”县官无奈只好着人去拘捕彭二君到案。彭二君来到大堂,县官一拍惊堂木问:“彭二君,你是本县秀才,不好好寻求上进,为何参入乡人词讼?”彭二君答道:“县老爷,秀才只是给徐小五写过一张状纸,并不曾掺入其中。县官大人,此案不是了结了吗?吴傲杀妻已然认罪伏法,上级批下判处斩刑,为何不斩,抗拒上判?”县官沉默不语。公大人接言说:“彭二君,吴傲之妻未死,如何处斩?徐小珍曾说她在你家住过一年多,你从实招来!”彭二君狡辩问:“徐小珍?她早已被吴傲杀害了!尸体尚在!如何会在我家住过?大人所说,我不明白!”公大人强压气愤,指着盲妇人说:“这个妇人就是吴傲之妻徐小珍,你还不从实招来!”彭二君看了看一脸伤疤,双目失明的徐小珍,跟本不是以前的相貌。他心存狡诈,哈哈大笑说:“这是哪里的瞎眼乞丐?怎么能是徐小珍呢?我不认识!更没有徐小珍在我家中住过一事,真乃荒唐!”公大人问徐小珍道:“徐小珍,你曾说你在彭二君家住过一年半多,今日他在这里,你和他对质。”徐小珍说:“大老爷,我在这彭二君家的书房内,有个夹层墙内藏住了一年多。”彭二君怒斥她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贱乞婆?来诬陷我秀才?混账东西!小心打你的板子!押你的大牢!”徐小珍被他吓得一哆嗦说:“你那日去了你丈人家,你孺人把我叫出来给我喝了一盏茶,我便昏迷了,醒来就失明了双目,变成了这个模样,是你孺人害了我!”彭二君怒声说:“胡扯!我家内人,懂情达礼,贤淑善良!贱乞婆不可诬陷我家内人!你有何证据说在我家藏住过?”徐小珍听他这样子辱骂自己,一点也不记往日情意,心中愤然恨起,一时胆壮起来,挺直身胸说:“要说证据,我还是有的!你那日临走给我买来酥糕,让我吃,不让我出夹层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