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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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公侍郎破丐帮

    第四十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大人到此也闻声惋然,停住下马,过去一看,只见是个老年婆去,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好不伤感,旁边有一个妇女,也陪落眼泪。公大人奇而问道:“请问这位老婆婆因何事如此伤心?”那个陪哭的妇女说:“唉!没有天理哦!真是冤枉屈死人哦!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大人听此更是惊奇,言中透着冤情和怨气。遂上前拱手一礼说:“这位大嫂请了,听大嫂言意,内含冤情。不知是何冤屈,请大嫂讲来可好?”这位妇女看了看他说:“这是小妇人的邻居,他儿子贪了官司,还有五天就要问斩了。唉!真冤枉啊!”公大人一惊,问道:“哦?是何冤情啊?”妇女说:“好好的吴傲秀才,老实厚道,只因相貌长得丑陋,找了一个孀妇媳妇徐小珍,还没有看中他,娶进门了就回娘家了,也不在家里住。两年前,这个老婆子得了病,把儿媳妇叫回家来,谁知媳妇一进家门,就和丈夫吵了起来,丈夫要打媳妇,这媳妇就又跑了。她跑了不知去向,娘家弟徐小五以为是她丈夫害死了她,就暗地里打听,也不知是哪个遭天杀的竟然说是他知道一点消息。有个彭秀才是他村的,就怂恿着他去县衙告了状子。县老爷把吴傲传了去,审问动刑,动了酷刑吴傲不招,县老爷定不了案子。谁知河中发水浮冲上来一具死尸,被徐小五咬定那具尸体就是被吴傲害死的姐姐徐小珍。请求县衙加紧严格审理,闹到了府衙。府大老爷发下催文,让尽快查清定案。县老爷派仵作去验尸,李庆仵作去验尸一看是个男童,回衙报文卷案是男童身,于所查案件是被害女子不符。徐小五在他村彭秀才的支持怂恿下上告府衙,说县衙办事不力,仵作有私,女体验报男身。府大老爷发火,责令县官尽快查清,县官只好令仵作再重验尸体,去验尸之日,行到半路天降大雨,无法开坟验查,只好回来。次日再去验查时,一夜大雨,洪水泛滥,把那坟丘冲掘,尸体顺水流走,不知冲流何去了。因无法验查,徐小五咬定仵作受贿,告到府衙,大老爷火气大怒,停止县官职务,调令临县官代管审理此案。才来县官姓张,听信小五和彭秀才状言,认为仵作行私舞弊,杖责仵作,仵作不服被打死在大堂上,而后责令重刑逼问吴傲,死尸藏埋在哪里?血衣藏于何处?严刑拷打,吴傲吃苦不住,就乱指说某处坟丘是,打开坟棺看竟是老年男子,又逼供指认,只得又指一坟,开看是一白发太婆。张县老爷大发火气,又加重刑,强迫指认,只得乱指一处,开看时又是一男子之尸了,连指百余座坟丘皆不是。过了半月在一处水泊处,那冲流走的尸体在下游漂浮出水面,被涝出后,张县老爷找来仵作,验尸说是女子,只是发髻缺少,残无左手脚。仵作验查,尚不成全,验之不符。要吴傲交出发髻和左手脚,还有血衣。吴傲本没有杀人,去哪交出发髻人的左手脚和血衣啊?只因吃刑逼不过,速求一死!传信给老母,要母杀鸡染衣;求猴手脚各一只剥皮;剪发髻送县衙来消案速死,免受苦刑。吴傲老母听信在家痛哭,小妇人是她邻居,听哭可怜,知她难求猴子手脚,发髻银白,儿子求死也难。无奈过去安慰她,她却求我给她寻求猴子手脚。小妇人看她母子二人如此之苦,没有办法,只得把自己已去世一年多的儿子扒出来,砍下左手脚,剪了头发;又以刀割臂流血染衣。交到县衙,张县大老爷上报结案。这日下来公文,再过五日就要问斩了。这吴傲母亲因此伤痛哭喊。”大人听罢,暗自寻思:“此案明着是冤枉,可是那个徐小珍去了哪儿呢?只要把她找到,就结了此案。是啊!徐小珍娘家小弟追着要人,吴傲交不出来,人家必是疑他害死了!”正想着呢,有人来报说东门八白和蛱小灵回来了,公大人只好上马回客店。



    回到客店见东门八白小了一圈,蛱小灵也是不如以前,神色黯淡。公大人对他二人安慰了一番,就要去另一个县驻地勘察收米场。



    一众几个人来到邻近县内的购米场都做了视察,安排一下重要的承办差事,要准备回山东勘察赈灾是否都按部署到位。



    这日到海宁县有事要去处理购米事务,走到大街上蝶小仙看到一个女叫花子,她双目失明,沿街乞讨。就对东门公说:“注意了,有一个乞丐来乞讨了。看有没有胁迫她的人。”当下二人就在远处盯随着她。果然等到黄昏时,有一个人来问她今日乞讨到了多少钱,盲目妇女没有乞讨到多少,那个人就不耐烦地把她向一边推倒,自行要去。被东门公飞快赶上,一下就抓了个正着。蝶小仙也过去把盲叫花子扶起来,一块带到客店,交给公侍郎大人问话。



    公大人先把盲叫花子叫来,见她一脸的伤疤,眼睛像是被伤害而失明,不是因病致盲,年龄不到三十岁,就和言问她说:“看你脸面之伤,像是被人毁去容貌所致,你眼睛也不是病患致盲,是何缘故?”那妇女听言身子一颤抖,惊恐地说:“不是的!我是天生的,不能说的,谁说了就被害死的。你不要问了!放我走,我不在这儿!你们这些坏人!”公大人说:“你尽管说实情,本官会把你送回家去。”盲叫花子听公大人自称本官,又听要送自己回家去,就谨慎地问:“你是官人吗?真是官人还是坏人?”公大人哈哈一笑说:“本官怎么能是坏人呢?本官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官员。”盲妇乞丐问:“你真能送我回家吗?”公大人诚恳地说:“只要说出家在哪里,本官立时就派人送你回家。”盲妇人说:“我哪里有回去的家啊?只有娘家还可能回去。”公大人问:“你娘家是哪里?兄弟叫何名讳?”盲妇女说:“我娘家不在这里,是离这儿很远很远的余杭。”公大人奇异地说:“很远很远的余杭?余杭离这里并不远啊,这里是海宁。”那盲妇惊疑地说:“是真的吗?他们说是在京城,离家乡遥远了,自己回不去。”公大人问:“你娘家是余杭,你弟兄和丈夫的名讳,告诉本官,把你送回去就是了!”那盲妇说:“我娘家弟叫徐小五;丈夫叫吴傲。”公大人一拍桌案说:“你这妇人,你丈夫因为你后天就要问斩了!你娘弟控告你丈夫杀害了你,你却流落到这里乞讨!”那盲妇一惊说:“我因和丈夫吵嘴,丈夫要打我,我就回娘家,路遇前夫的堂兄张大山,因前夫去世后,他于我有情;我就住在他家了,住了有半年,听说丈夫和娘弟因要寻找我经了官司,张大山他娘怕受到牵连,就撵我走,我不走她就要去报官。我只好回娘家了,走到村口被彭秀才给截住说:‘你还敢回娘家,你娘弟和你丈夫因你经了官司,你回娘家了,你娘弟无故告官,将会犯罪被官衙抓去坐牢的。’我听他言心中害怕,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说:‘不如你先住在我家里避一避再说吧。’我没有办法只好听他的话去了他家。他家是个大户,前后一座大院子。他把我藏在书房里的夹壁墙内,每日给我送吃的,不让我出来。我在他家住了一年半,他孺人知道我在他家里藏着,心里痛恨我和彭秀才在一起。有一天,彭秀才说要有事去丈人家,给我拿来一些酥饼让我饿时吃,不要让我出来。他走后孺人就去把我叫出来,请我喝茶说话,谁知喝了那茶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眼睛就看不见了,全脸面都是痛楚难忍。有人过来跟我说:‘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把你的伤医治好后就跟我们去京城,你要是不听话,乱说一些话,你就是个死!听到了没有?’我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害怕他们害死我,只有不敢多说多问。他们把我放在车上,拉着我到处去,等我的伤好了就要我去乞讨,向商铺和行人要钱。我要是乞讨到钱就有吃的,若是乞讨不到,他们就不给我饭吃,我不知道他们是一伙什么人?他们却管着很多的叫花子给他们要钱。”公大人问:“推你的那个人,就是他们管制你们这些叫花子吗?”盲妇人说:“今日他来问我讨到了多少钱?我说没有讨到,他就发了火,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你说你是官人,你快救救我吧。”公大人说:“我当然是要救你了,你丈夫后天午时三刻在余杭十字大街被斩,余杭离这里路途也不是很近,今夜我带着你去余杭救你丈夫!”公大人不及去审问那个东门公捉住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