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梵音寺医蛇伤
第二十九章梵音寺医蛇伤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那个妇人灌了知府一阵子累了，一个喝的醉熏熏的壮年叫花子过去说：“大嫂子，我来替你灌他狗日的！”他接过汤匙抓住知府的头发笑嘻嘻地问：“你是狗官对吧？是个哈巴狗？老子看你像是一条癞皮狗！你他娘的好吃屎？是不是啊？大爷今日就伺候伺候你这条狗！来，来，来，张开你的狗嘴！”舀了一小匙屎汤子，伸到知府鼻子底下让他先闻一闻说：“狗狗！这可是仙汤啊！是王母御宴上的琼浆哦，喝了长生不老。哎，你先闻闻，是你最爱吃的仙汤呐！香不香啊？鼻子闻一闻能活三千岁！喝上一小匙能和日月同寿，天地齐年呐！喝了它，听话哦！”他一面慢语道念着；一面强灌他。知府皱眉拧头躲避，他一口唾沫吐在知府脸上骂道：“你这只狗日的，这是你最爱吃的美味，你还不吃，大爷这样劝你喂你，你还拿样子来给我看！喝！快喝！老子看你还不如一条狗！”说着强行灌入。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强行灌他。知府气昏死了。
总兵那边，也有一个醉叫花子，他骂总兵道：“你这个鳖羔子，龟儿子，你的威风呢？欺人的气焰呢？杂交！你娘和天下人生的你是吧？王八日的，狗日的，都是我日的！快喝！老子还得喂你这鳖种！我日你娘！喝了它！”他一匙一匙灌入。那总兵在他的连骂带折磨下昏昏沉沉，不由自己的被强灌瘫倒在地上。
那个太监被一个会唱的叫花子逮着，他灌一匙屎汤唱一句，只听他唱道：“我本自由人，风歌世上游。”灌上一匙又唱：“手拿打狗棍，朝别破席头。”灌入匙再唱：“千家万户不辞远，一生不愿去见狗。”灌进一匙接着唱：“衙门威严大街旁，里边坐的如虎狼！”再灌下一匙唱：“吃人从不滋味尝，一口吞下几户伤。不嫌骨瘦阎罗王，百姓两眼血泪汪，卖了女儿卖儿郎，天下黑暗看不见，不知道的挨刀枪！…………，”太监都灌死了他还在唱。
这一场景真是大快人心，叫花子兴高雀跃，引来了无数围观的百姓也都拍掌叫好。青鸾突然点了公光国的穴道，提起他就跑，快如飞燕，疾似隼鹰。公光国说：“乞丐没有分散退出，这样闹下去会有危险。你快把我放下，我去让叫花子们离开这个州府。”青鸾说：“你不要担心，还有高人在里边。”公光国诧异地问：“高人？什么高人？”青鸾说：“二十几个人，我最快也只能点十个罢了，那十几个怎么也突然定在那里了？”公光国惊奇地说：“你说还有高过你的人在里边？”青鸾说：“你看不出来吗？你结拜的大哥他的武功比我高出太多了；你小妹的武功稍比我差一点。”公光国不解地说：“我小妹，哪来的小妹，你说的我听不懂啊？”青鸾微嗔地说：“就是那个和你结拜的小叫花子，他是个女子，你这也看不出来？你对我发的誓，你可要记住了！”
县官听了公侍郎大人的话，立时着捕役去梵音寺拘捕主持到案。这个主持僧法名度尘，被捕快拘捉到大堂上，他一到大堂，口喊冤枉，质问县官说：“阿弥陀佛！县官大人，贫僧所犯何法？罪犯哪条，因何把贫僧拘捕？”县官被他质问的词穷，只向公大人看来。大人皱眉，不得已一拍惊堂木说：“度尘！你为何顾用樵夫苏狗儿给你养毒蛇，种植极乐草，是何用意？从实招来！”度尘耍赖说：“阿弥陀佛！贫僧并不认识樵夫苏狗儿，若是有人诬陷贫僧，贫僧冤枉，请县大人明鉴。”公大人说：“带樵夫上堂！”不时，樵夫苏狗儿上来大堂，公侍郎大人对苏狗儿说：“苏狗儿，你可认识这个和尚？实话实说，不可诬妄！”苏狗儿磕头说：“小人实说，不敢谎言。此僧小人认识，他是梵音寺主持度尘。”度尘接言辩说：“阿弥陀佛，县官大人，贫僧是一个寺庙里的主持，四乡八村，十方人家，善男子，善女子都认识贫僧。这人说认识贫僧，不足为奇！”公大人说：“苏狗儿，你把认识度尘和他与你交往的经过详细说来！”苏狗儿微一沉思说：“十年前我在山砍柴，有一条蛇在我身边，被我捉住，拿去市街上卖给郎中，也得了几个钱。以后在砍柴时也留心捉蛇，又有一次我捉了一条蛇，刚好我遇到了度尘，他就让我把蛇卖给一个上香的人，让他放生。后来听说那个人放生时被蛇咬伤，中毒去世了。以后我又捉住一条蛇，就拿去梵音寺问和尚，还要买来放生吧？和尚们要我去问度尘，度尘就对我说：‘你把蛇养在家里，有要放生时，再买你的，到时通知你把蛇拿来就是了’。我说好的，度尘又说：‘你这样年轻，看你有把子力气，只是打柴才卖多少钱啊？可惜了你的体力。’我说有办法啊！我是穷苦人，啥也没有啊！度尘说：“这样好不好啊？寺里出钱买上五亩地，由你来种，专给寺里种草药，每年给你个工钱。你再养上几条蛇，要放生时再买你的。”我一听很高兴，就答应了。”公大人一拍惊堂木说：“度尘！现在人证在此，都把话说明指证于你，你还要抵赖吗？”度尘辩道：“这人一面之词岂能信他，不知何人收买了他来诬陷贫僧！”苏狗儿见度尘不承认，也生气了说：“二十天前，你到我那里说，到地藏菩萨圣诞那日，巳时到梵音寺庙门前，你到时砍担柴挑着，把条蛇系结实拿来，有要放生买你的。果真是你要了让小和尚拿去放生，这才不到一个月，你难道就忘了么？”这件事公侍郎大人是在跟前见到的。度尘硬挺不认说：“阿弥陀佛，你这个人是被别人买住了，陷害贫僧。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一派瞎话，一派胡言！阿弥陀佛！”公大人说：“把放生的小和尚无风传来！”度尘说：“大人，小和尚无风已还俗一月有余，跟从一个贵人走了，不知去向。”不多时，衙役把小沙弥无风带来。公大人问度尘：“度尘，你还认得他吗？”度尘惊诧的说：“你不是跟人走了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小沙弥无风说：“主持，我不曾走了，要来揭发你的罪行！”度尘说：“贫僧有何罪行？要你来揭发？你在寺中贫僧对你不薄，你却忘恩负义！阿弥陀佛！”公大人对无风说：“把你在梵音寺看到的，和知道的，都详细如实地说出，不可妄自编造！”小沙弥无风说：“禀大人，无风不敢瞎编，无风要句句真实。这些年来无风在寺中也是看见了一些事情，第一是：度尘主持种植极乐草，炼制‘极乐’丸，这种‘极乐’丸是吃上的，就放不了手，吃了还想吃；第二：度尘会把‘极乐’丸先送给富豪人家服用，一旦服上后，再来请求时，得用银两来买，不会再白送了；第三：度尘主持有意安排善男人，买他提前安排好樵夫捉到的蛇放生。凡是放生的都会被毒蛇咬伤中毒而死；第四：度尘主持虽是出家，却和进寺庙来的善女子云雨。在上月七月十九日，有一个妇女来寺里求要‘极乐’丸。其他的众僧都在诵经做功课，只我伺候主持。我见这妇女是寺中的老施主了，就泡了一杯茶水给她送到禅室内，谁知在禅室内度尘和那妇女赤身裸体，拥抱在一块。我见此惊恐手一抖动茶杯落地，急忙退出禅室。度尘也看到是我，过后领我下山，请我受用了一桌酒宴，嘱咐我要保密，不要声张。他让我一个人吃着等他一会儿，他有事去办完就回来。过了半日他回来后，我们回寺庙了。到了上月二十九日，他在寺庙门口买条蛇，指着叫我去放生。我不能反抗只得去放生，那条系结蛇的绳索又细又结实，是结的死结，一只手不好解，只得用两只手去解，一不留神就叫毒蛇咬伤了。幸亏遇有贵人，及时给我医治，我才幸免于难！”度尘的大声嚷道：“一派胡言！阿弥陀佛！我乃出家人，皈依三宝，尊敬佛法，奉敬佛祖！你这个无风却是诬陷于我！你有何证据来实证我与妇人在禅室内云雨？又有何实证来证明我卖给施主‘极乐’丸。那‘极乐’丸是养生保体祛疾，是从西天佛祖故地请奉来的，其效力如同观世音菩萨净水瓶里的神水一样，是救苦救难，降魔除鬼，辟邪禳怪，解危助困，济难救灾，疗疾治痼，医病愈症！”公大人对度尘说：“大堂之上，你休得乱嚷！苏狗儿，七月二十九日你提一蛇，在梵音寺门下，你把此事细说一遍。”苏狗儿说：“上月七月二十日，有梵音寺主持在未时到小民家，要我在七月二十九日巳时，担柴提蛇在寺门外，有人买蛇放生。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那个妇人灌了知府一阵子累了，一个喝的醉熏熏的壮年叫花子过去说：“大嫂子，我来替你灌他狗日的！”他接过汤匙抓住知府的头发笑嘻嘻地问：“你是狗官对吧？是个哈巴狗？老子看你像是一条癞皮狗！你他娘的好吃屎？是不是啊？大爷今日就伺候伺候你这条狗！来，来，来，张开你的狗嘴！”舀了一小匙屎汤子，伸到知府鼻子底下让他先闻一闻说：“狗狗！这可是仙汤啊！是王母御宴上的琼浆哦，喝了长生不老。哎，你先闻闻，是你最爱吃的仙汤呐！香不香啊？鼻子闻一闻能活三千岁！喝上一小匙能和日月同寿，天地齐年呐！喝了它，听话哦！”他一面慢语道念着；一面强灌他。知府皱眉拧头躲避，他一口唾沫吐在知府脸上骂道：“你这只狗日的，这是你最爱吃的美味，你还不吃，大爷这样劝你喂你，你还拿样子来给我看！喝！快喝！老子看你还不如一条狗！”说着强行灌入。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强行灌他。知府气昏死了。
总兵那边，也有一个醉叫花子，他骂总兵道：“你这个鳖羔子，龟儿子，你的威风呢？欺人的气焰呢？杂交！你娘和天下人生的你是吧？王八日的，狗日的，都是我日的！快喝！老子还得喂你这鳖种！我日你娘！喝了它！”他一匙一匙灌入。那总兵在他的连骂带折磨下昏昏沉沉，不由自己的被强灌瘫倒在地上。
那个太监被一个会唱的叫花子逮着，他灌一匙屎汤唱一句，只听他唱道：“我本自由人，风歌世上游。”灌上一匙又唱：“手拿打狗棍，朝别破席头。”灌入匙再唱：“千家万户不辞远，一生不愿去见狗。”灌进一匙接着唱：“衙门威严大街旁，里边坐的如虎狼！”再灌下一匙唱：“吃人从不滋味尝，一口吞下几户伤。不嫌骨瘦阎罗王，百姓两眼血泪汪，卖了女儿卖儿郎，天下黑暗看不见，不知道的挨刀枪！…………，”太监都灌死了他还在唱。
这一场景真是大快人心，叫花子兴高雀跃，引来了无数围观的百姓也都拍掌叫好。青鸾突然点了公光国的穴道，提起他就跑，快如飞燕，疾似隼鹰。公光国说：“乞丐没有分散退出，这样闹下去会有危险。你快把我放下，我去让叫花子们离开这个州府。”青鸾说：“你不要担心，还有高人在里边。”公光国诧异地问：“高人？什么高人？”青鸾说：“二十几个人，我最快也只能点十个罢了，那十几个怎么也突然定在那里了？”公光国惊奇地说：“你说还有高过你的人在里边？”青鸾说：“你看不出来吗？你结拜的大哥他的武功比我高出太多了；你小妹的武功稍比我差一点。”公光国不解地说：“我小妹，哪来的小妹，你说的我听不懂啊？”青鸾微嗔地说：“就是那个和你结拜的小叫花子，他是个女子，你这也看不出来？你对我发的誓，你可要记住了！”
县官听了公侍郎大人的话，立时着捕役去梵音寺拘捕主持到案。这个主持僧法名度尘，被捕快拘捉到大堂上，他一到大堂，口喊冤枉，质问县官说：“阿弥陀佛！县官大人，贫僧所犯何法？罪犯哪条，因何把贫僧拘捕？”县官被他质问的词穷，只向公大人看来。大人皱眉，不得已一拍惊堂木说：“度尘！你为何顾用樵夫苏狗儿给你养毒蛇，种植极乐草，是何用意？从实招来！”度尘耍赖说：“阿弥陀佛！贫僧并不认识樵夫苏狗儿，若是有人诬陷贫僧，贫僧冤枉，请县大人明鉴。”公大人说：“带樵夫上堂！”不时，樵夫苏狗儿上来大堂，公侍郎大人对苏狗儿说：“苏狗儿，你可认识这个和尚？实话实说，不可诬妄！”苏狗儿磕头说：“小人实说，不敢谎言。此僧小人认识，他是梵音寺主持度尘。”度尘接言辩说：“阿弥陀佛，县官大人，贫僧是一个寺庙里的主持，四乡八村，十方人家，善男子，善女子都认识贫僧。这人说认识贫僧，不足为奇！”公大人说：“苏狗儿，你把认识度尘和他与你交往的经过详细说来！”苏狗儿微一沉思说：“十年前我在山砍柴，有一条蛇在我身边，被我捉住，拿去市街上卖给郎中，也得了几个钱。以后在砍柴时也留心捉蛇，又有一次我捉了一条蛇，刚好我遇到了度尘，他就让我把蛇卖给一个上香的人，让他放生。后来听说那个人放生时被蛇咬伤，中毒去世了。以后我又捉住一条蛇，就拿去梵音寺问和尚，还要买来放生吧？和尚们要我去问度尘，度尘就对我说：‘你把蛇养在家里，有要放生时，再买你的，到时通知你把蛇拿来就是了’。我说好的，度尘又说：‘你这样年轻，看你有把子力气，只是打柴才卖多少钱啊？可惜了你的体力。’我说有办法啊！我是穷苦人，啥也没有啊！度尘说：“这样好不好啊？寺里出钱买上五亩地，由你来种，专给寺里种草药，每年给你个工钱。你再养上几条蛇，要放生时再买你的。”我一听很高兴，就答应了。”公大人一拍惊堂木说：“度尘！现在人证在此，都把话说明指证于你，你还要抵赖吗？”度尘辩道：“这人一面之词岂能信他，不知何人收买了他来诬陷贫僧！”苏狗儿见度尘不承认，也生气了说：“二十天前，你到我那里说，到地藏菩萨圣诞那日，巳时到梵音寺庙门前，你到时砍担柴挑着，把条蛇系结实拿来，有要放生买你的。果真是你要了让小和尚拿去放生，这才不到一个月，你难道就忘了么？”这件事公侍郎大人是在跟前见到的。度尘硬挺不认说：“阿弥陀佛，你这个人是被别人买住了，陷害贫僧。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一派瞎话，一派胡言！阿弥陀佛！”公大人说：“把放生的小和尚无风传来！”度尘说：“大人，小和尚无风已还俗一月有余，跟从一个贵人走了，不知去向。”不多时，衙役把小沙弥无风带来。公大人问度尘：“度尘，你还认得他吗？”度尘惊诧的说：“你不是跟人走了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小沙弥无风说：“主持，我不曾走了，要来揭发你的罪行！”度尘说：“贫僧有何罪行？要你来揭发？你在寺中贫僧对你不薄，你却忘恩负义！阿弥陀佛！”公大人对无风说：“把你在梵音寺看到的，和知道的，都详细如实地说出，不可妄自编造！”小沙弥无风说：“禀大人，无风不敢瞎编，无风要句句真实。这些年来无风在寺中也是看见了一些事情，第一是：度尘主持种植极乐草，炼制‘极乐’丸，这种‘极乐’丸是吃上的，就放不了手，吃了还想吃；第二：度尘会把‘极乐’丸先送给富豪人家服用，一旦服上后，再来请求时，得用银两来买，不会再白送了；第三：度尘主持有意安排善男人，买他提前安排好樵夫捉到的蛇放生。凡是放生的都会被毒蛇咬伤中毒而死；第四：度尘主持虽是出家，却和进寺庙来的善女子云雨。在上月七月十九日，有一个妇女来寺里求要‘极乐’丸。其他的众僧都在诵经做功课，只我伺候主持。我见这妇女是寺中的老施主了，就泡了一杯茶水给她送到禅室内，谁知在禅室内度尘和那妇女赤身裸体，拥抱在一块。我见此惊恐手一抖动茶杯落地，急忙退出禅室。度尘也看到是我，过后领我下山，请我受用了一桌酒宴，嘱咐我要保密，不要声张。他让我一个人吃着等他一会儿，他有事去办完就回来。过了半日他回来后，我们回寺庙了。到了上月二十九日，他在寺庙门口买条蛇，指着叫我去放生。我不能反抗只得去放生，那条系结蛇的绳索又细又结实，是结的死结，一只手不好解，只得用两只手去解，一不留神就叫毒蛇咬伤了。幸亏遇有贵人，及时给我医治，我才幸免于难！”度尘的大声嚷道：“一派胡言！阿弥陀佛！我乃出家人，皈依三宝，尊敬佛法，奉敬佛祖！你这个无风却是诬陷于我！你有何证据来实证我与妇人在禅室内云雨？又有何实证来证明我卖给施主‘极乐’丸。那‘极乐’丸是养生保体祛疾，是从西天佛祖故地请奉来的，其效力如同观世音菩萨净水瓶里的神水一样，是救苦救难，降魔除鬼，辟邪禳怪，解危助困，济难救灾，疗疾治痼，医病愈症！”公大人对度尘说：“大堂之上，你休得乱嚷！苏狗儿，七月二十九日你提一蛇，在梵音寺门下，你把此事细说一遍。”苏狗儿说：“上月七月二十日，有梵音寺主持在未时到小民家，要我在七月二十九日巳时，担柴提蛇在寺门外，有人买蛇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