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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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梵音寺医蛇伤

    第二十七章梵音寺医蛇伤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公光国见小二和掌柜的如此不可理喻,叫出几个爪牙,面露凶光地打来,正要拉开架势去保护老少叫花子,却见青鸾飘身而来,几下子把几个恶奴制住,心中一快,畅笑了说:“你来了。”青鸾白了他一眼说:“不辞而逃?忘了你发的誓言?好大的兴致!来此请客!”少年叫花子见青鸾进来隔空点了这些家奴的穴道,惊奇地问公光国:“她是谁?”公光国说:“是我的病人!”少年叫花子不自在地说:“我为啥不得病?求求老天爷让我也得病吧!”外面跟来的叫花子,挤拥在酒楼门口,听掌柜的和账房先生跪在地上磕头求告,真认为是遇上神仙了,要不这世上谁会请小要饭的上最好的酒楼赴宴。



    青鸾怎么来了?原来公光国见青鸾的蛇毒之伤渐好,青鸾精神转焕,见她能坐立运功抗排毒气,知毒无忧,遂悄然离去。青鸾初时还以为他去寻找吃的食物,等待他久而不来;见他釆来的蜜尚有不少,饥了吃蜜浆,又过两日她把残余的蛇毒从体內全部逼出,身体恢复,下山寻找公光国。一路飞腾奔跃,不几日就进了州府,见大街上乞丐排成一条长队,昂头挺胸在大街上行走,她也感奇异,奔到前头,只见公光国带领众叫花子在酒楼下争执,掌柜的喊来几个大汉要动手打人,青鸾怕公光国吃亏,急跃上前飞快弹出几指,几道凌厉的劲气飞击那几个人的穴道,闪电般把那几个人点定在那。



    青鸾见掌柜的跪地求饶,看向公光国征询如何?公光国一摆手说:“放过他们,我们上楼吃酒!”说着把三小块碎金子给长柜的说:“这些够不够?”掌柜的连忙点头说:“一块足矣!”公光国把三块扔给了他说:“好酒好菜,尽倾的上!”一众叫花子上得楼来,进了雅室入座坐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叫花子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小孩子,进到公光国的雅室哭着跪下说:“求神仙给报仇申冤啊!我们一家冤枉啊!孩子他爹爹、他爷爷都被人害死了,好好的一家子,就被坏人害的家破人亡了!神仙有灵给我家申冤雪恨啊!”说着痛泣磕头流血。公光国见此忙说:“这位大嫂请起,坐下来慢慢讲来。”把这个妇女请让到椅子上坐下,斟上一杯芳茗放在妇女面前请让说:“大嫂,请吃茶细细讲来。”妇女谢了,啜一口茶水润润口,静了静说:“小妇人是本州府人氏,一家子在这市里居住,翁公老实忠厚是个郎中,丈夫开了一个药材铺,婆婆帮着看养小儿,一家人过的也还快乐。谁知道祸从天降,邻居把宅子卖了,让知府大人的妻弟买去了,那官府家妻弟把买来的宅院拆掉重建,想要扩建一所大的宅院,看中了我家的这几间院落,就使人来说出钱买我家的,给出的银两不多,不足以买回一套两间旧房。我翁公不同意,那知府妻弟就派人来说:‘要是同意卖给他,就是赚了便宜!不同意卖,怕是一文钱也得不到!想后悔也迟了!’过了不久,有州府衙门捕快进门把翁公和丈夫抓去大堂,说是我翁公和丈夫是白莲教徒,有逆反之心。翁公和丈夫哭叫冤枉,知府大人提出一个牢犯,那个贼犯人一口咬定翁公和丈夫就是白莲教,和他是一伙人。翁公和丈夫跟本就不认识那个贼犯人。知府在大堂上用重刑苦逼翁公和丈夫招认罪行,翁公冤屈无可招认,气闷在重刑之下含冤毙命。丈夫苦刑之中,不堪折磨,以求速死,被屈打成招,在前年秋后斩了。官府没收了我家全部家当说是:白莲教赃物充官入府,小女子孤儿寡母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身负天大冤情,无处申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家宅被知府妻弟夺去拆了,并入他家建设阁楼。街坊四邻都尽知官府买通贼犯人诬陷我家。在这里知府一手遮天,谁敢言论,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家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是白莲教,我身受天大冤屈,小女子现在想白莲教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啊?我拼了命也要去参加白莲教!今天得遇神仙,请神仙给申冤报仇啊!”说罢,早已泣不成声。公光国听后只气的怒发冲冠,二目圆睁,一拍桌子吼道:“乱臣贼子!残害百姓,可杀可诛!”众人听了她的哭诉,都义愤填膺,大骂官府不止。



    众叫花子都被请入座,不时尽都上一桌上等好酒好菜,这些叫花子都尽情快活畅饮。有的叫花子喝醉了高兴之情昂发,大声唱起莲花落调,一时整个酒楼都兴高彩烈,笑声不断,起伏不止。少年叫花提议,要和公光国还有那个老头叫花子结为金兰兄弟,此时正在欢乐当头,立时二人同意,问掌柜的要来香烛,摆上关公的神像牌位,三个人就磕了八个头,结成异姓兄弟,神前发誓:“要作桃园三结义;不学孙膑与庞涓!荣辱以共,福祸同当;若有背誓,皇天弃之!”老大是老叫花子玄灵子;老二是公光国;老三是少年叫花子幻真子。



    大家正在兴头上,酒楼门外有官府差役在楼下大声喊道:“酒楼掌柜听真!今有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要在这里宴请京官大人,请酒楼内一等人众都尽快回避清场!半个时辰内收拾干净不得有误!”掌柜的一听此言,惊吓的腿都软了,身子抖成个颤动不停。哆嗦着结巴着来和公光国恳求说:“上……,上……,上仙,救……,救……,救救小人吧,知……,知府大人,大人……,来……,来这里宴……宴请京官,要……,要叫小……,小人清……,清场,请上仙……,成全小人。”公光国听此大声说:“来的好!我正要找他!”掌柜的哀求,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公光国不理,心中正要为那个妇人申张正义,惩罚狗官。不多时,听得楼下来了一彪人马,差役怒声问道:“兀那掌柜的!大人已到,酒楼上乱糟糟的,命你清场,为何不听?”掌柜的滚出门去,瘫倒门边颤抖地说:“大……,大人啊!小……,小人……,罪该万死!他们……,他们是……,是上……,上仙,小人的话,他们……,他们不……,不听!”知府、京官和总兵大人都到了,知府和总兵听说是上仙,却见是一群乞丐,大大小小站满了酒楼,大声小叫,吵吵嚷嚷闹成一团。知府大怒说:“一群白莲教反叛!给本官拿下一律正法!”六七个差役,还有十一二个总兵的亲兵,五六个京官的随从,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地吼叫着,抽出兵器就来捉人。公光国早下得楼来,站在楼门口,见知府上来就指定诬陷人是白莲教反叛,心中气愤,迎着扑上来的差役就要动手,青鸾怕他受伤,早已挥手,隔空点穴,瞬间就定住了这二十几个爪牙。知府、总兵和京官见此惊恐的目瞪口呆,转尔回过神来,要跑时已经晚了,早已被青鸾点定在那里。这时,那个妇人见知府被制住,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就发疯一般扑上去连抓带咬,口中骂道:“天杀的狗官!你害死我家翁公和丈夫,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今日要吃你的肉喝你得血,给我家人报仇血雪恨!”说着对着知府的脸颊就是一个一个的响亮嘴巴,一阵猛抽打,只打得自己累瘫在地上。也有一个叫花子在狠狠地打总兵,两位大人都被打得体无完肤,抓痕血脸。差役都有仇人,也都被打得伤痕累累。



    幻真子叫花子,他突发奇想说:“大家别打了,我有个主意,这三个大人,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山珍海味也都吃腻了,我想给他们换换口味!他们今日不是来宴饮么?就是要让他们三个喝个够!大家说好不好?”众叫花子说:“好!你说怎么着?我们大家听你的主意!”幻真子说:“把他们的衣服扒去,就是穿了这身衣裳就比我们强了,就可以残害欺凌我们!让他们赤条条和我比一下,看哪儿和我们不一样?去把楼内木桶,瓷盆汤匙拿出来。”有叫花子跑去拿来,幻真子说:“去茅厕内把臭屎取来,放盆内搅成粥羹汁子,咱们一匙一匙地灌他们个饱,好不好?”平时叫花子恨死了这些当官的,对他们的作威作福,贪婪凶狠早已痛恨入髓,听到用此办法整治他三个,都不怕臭脏,争相踊跃,把粪屎汤调好了,用盆子端到知府,总兵和京官跟前,扯去他们的衣裳,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衣裳一看,那个京官原来是个太监,众叫花哈哈大笑。那个妇人休息一会儿,又有了精神劲,她把知府一把攥住发纂,拿起汤匙舀了一汤匙如粥一样的粪屎汤灌入知府口内。他们三个苦于穴道被封,动弹不得,没法抗拒,一任叫花子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