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缓兵之计（下）
第三十六章缓兵之计（下）
安娜走出这家百货商店，沿着马路溜达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一家小杂货店，她就推门走了进去。柜台后的店老板见来了顾客，立马热情打招呼：“夫人，里边请。这边有新沏的茶水——铁观音，您老先歇歇脚喝杯茶，买不买的没关系，进来的都的客！”
安娜看到店里靠墙一个八仙桌两边各摆着一把太师椅，于是就走过去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立刻，一个小伙计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从摆放在八仙桌子上的茶盘里拿起一个扣着碗盖的瓷茶碗放到安娜身边，再回身几步来到火炉子跟前，提起坐在火炉子上正冒着热气的开水壶，转身来到八仙桌子边，左手掀开茶壶上的壶盖，右手拎起开水壶，手臂一抬，手腕一拧，开水壶一侧歪，就见冒着热气的一股开水从壶嘴流出灌进了茶壶里。约摸着时间差不离儿了，小伙计的右手臂往起一提，开水壶嘴离开茶水壶，左手顺势盖上了茶壶盖，再回身把开水壶重又坐到火炉子上。他这才扭转身子回到八仙桌子前，拿起茶盘里沏好水的茶水壶，来到安娜近前，左手揭开扣在茶碗上的碗盖，右手拿起茶壶，往安娜身边的空茶碗里斟了一碗茶水，再轻轻盖上碗盖。这时，一直干活没言语的小伙计才对安娜说：“夫人，茶壶里的茶水是今儿您老头前进咱们店里刚刚才沏得的，开水也就灌了不足三成，就为的是先泡着茶，等有客人进来再续上开水，您老喝着热乎不是？”
看着茶碗里冒着热气的茶水，安娜笑笑，大声对店老板着说：“呵呵，老板，您这伙计是个仔细的人，活干得不错”
“你们欧洲人总说顾客是上帝，我们虽然没这么说，但有句老话说‘客人是衣食父母’，这理儿差不多呀，哈哈。”老板挺和气地安娜闲聊着。
“老板，生意不错吧？”安娜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后问店老板。
“还说得过去，全靠老顾客照顾呢。”店老板笑眯眯地回答道。
“老板，店里做菜的调料有吧？”安娜心想，既然进了店里，人家又热情招待，总要买点什么才说得过去。
“小店虽小，吃的用的，过日子需要的，还都有。”店老板乐呵呵地说。
在柳芭的房间里，英哲还赖在床上的被窝里没起床，头发有些凌乱，袒露着结实的胸部和臂膀，靠坐在床头，目光满是爱意地望着站在窗前的柳芭。
已经穿戴整齐的柳芭正站在窗前整理自己的面容。她左手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打开的化妆盒，右手拿着一块小粉扑，正对着镶嵌在盒盖上的小镜子往自己的脸颊和额头轻轻地扑粉。
看着柳芭化妆的样子，英哲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柳芭没回头，边照着镜子边问英哲。
“你描眉画唇的，不担心让妈妈他们发现你偷偷化妆？。”
“妈妈早发现我在偷偷学化妆呢。”柳芭说，“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其实，你不化妆就已经很美了。”英哲说。
“是吗？”柳芭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英哲，“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很美的？”
“这个问题嘛，我想想啊……”英哲故意逗柳芭。
柳芭把右手里的小粉扑放进化妆盒里，左手“啪”地一声利落地合上盖，跟着就转过身来盯着英哲说道：“乖孩子，要说实话。”
英哲不再嬉皮笑脸了，很认真地说：“那天，我和大老李无意间到萨沙大叔的乐器店闲逛时，没留神我们的喧哗声惊扰了你和伊莲娜大婶，当你们从后院进到店里制止我们的哄笑时，我一看到你就被你的美丽惊呆了——虽说你看我的样子是蛮凶神恶煞的。”
“谁信呐！”柳芭撇撇嘴说，“你才八岁！”
“我早恋。”
“你真是个坏孩子！”柳芭笑了笑，走到床边，俯身亲吻了一下英哲，“快点起床，早恋的坏孩子。”
“遵命，公主殿下。”他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在萨哈罗夫家大门前的马路上，跑过来一辆客运马车，驾辕的大红马打着响鼻在大门口停了下来车把式回身冲着车门大声说：“到了，您老别着急，看准脚下。”
安娜打开车厢门，手里还拎着两纸包刚才在那家杂货店里买的做菜用的调料，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站稳后才走到车把式座位边，把车钱递给他，说：“把式你辛苦，别找了。”
“多谢您老赏钱！”车把式咧嘴笑笑，缰绳一抖，大红马“呱嗒、呱嗒”甩着蹄子跑了起来。
安娜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院子，返身关好门。她站在门口听听院子里的动静，无声无息，就像没有人一样的安静。她声音不大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往厨房方向走。
在房间里的柳芭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大声叫道：“安娜大婶！”
“是我，柳芭。”
“您的事办完了吗？”柳芭一掀门帘走出房间，关心地问安娜。
“都办好了，一切顺利，孩子。”
“安娜大婶，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请您吩咐！”英哲在房间里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时也走出房间和安娜打招呼。
“谢谢你，孩子，我会的。”安娜说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外边怪冷的，快回屋里去，你们玩儿吧。”
英哲给柳芭掀开门帘，两人先后回到房间里。柳芭边往沙发走边和跟在身后的英哲说：“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全听您老的。”英哲回答。
柳芭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英哲坐下。英哲微笑着坐到柳芭身边，同时伸出胳膊搂着柳芭，两个人亲昵地靠在了一起。
“和你说件事。”柳芭并不看英哲，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
“什么？”
“关于咱俩出国的事，爸爸妈妈不赞同我大学毕业前就走。他俩一致认为，对我来说，眼下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完成学业，需要有自立于世的一门专业。妈妈特别跟我强调，一个女人不能靠丈夫来养活——虽说这也是女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妈妈说她对这种生活方式不予评价。但是，她特别强调，萨哈罗夫家的女人必须要自力更生。妈妈和我说，柳芭，这也是你的祖父生前与和他同等身份和地位的人极为不一样的地方，尤其这还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俄国，老萨哈罗夫显得的确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妈妈对我说——为此，你的祖父也被不少人讥讽过。所以，爸爸妈妈他们希望我毕业后再出国。”说到这里，柳芭挺认真地看着英哲说，“我也仔细地前期后后考虑了一番，觉得大学毕业后再出国，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利大于弊。所以，我觉得关于我出国的这个问题，要往后托托再说了。”她停顿了片刻，问道，“英哲，你说呢？”
英哲听了柳芭的说的话后，想了一会儿才说：“假如是从经济角度这样考虑，那你千万不必担心，英浩哥已经和我说好了，他会帮助解决的。而且我也想过生活费用与学习费用的问题，英浩哥资助的钱都算是我借的，以后我会还给他的，一分不少，请你放心。另外，我觉得你刚才说得非常在理，我完全支持你做出的完成学业再出国的决定。”
听英哲这样解释，柳芭感到很宽慰，觉得英哲很有大丈夫气概，这让她心中觉得暖暖的。她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说：“我当然不是考虑经济问题，更多地是想我的自立能力。我一定要有个专业，其实，哪怕将来只做家庭主妇，我也想做个有大学学历的孩子妈。”
“你说的太好了，翘鼻子。”英哲说“到国外后，我一定去考音乐学院，将来做一个有大学学历的孩子爸。”
“你一定考得上。”柳芭微笑着说，“而且，亲爱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东方的亚沙·海菲兹。”
“那咱们就这样决定了，我今天晚上就和爸爸妈妈谈。”英哲说。
就在柳芭家里，金英哲和柳芭商定从现在开始，英哲在家里别再提结婚的事了，只说独自出国留学——能离开新京去欧美真是当务之急。柳芭呢，就按照爸爸妈妈的意见大学毕业后再去国外找英哲。终于有了个双方都满意的办法，俩人有些兴奋地对视着，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安娜从厨房走出来，往柳芭房间方向走了几步后大声问英哲：“英哲，你晚饭在这里吃吗？”
“不在这吃。”英哲回答，同时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出柳芭的房间，“安娜大婶，我一会儿就走，孝珠嫂找我有事，让我早些回去呢。”
“知道了。”安娜说，回身走进厨房。
英哲回房间后，柳芭问他：“孝珠嫂有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是我临到你这来时秀妍告诉我的。”英哲说，“不过，我估计大概是她和英浩哥商量了什么事，要和我说说吧。”
“或许是咱们俩的事？”柳芭猜。
“或许。”英哲说。
“柳芭，亲爱的，你来一下！”院子里又传来安娜的声音。
“来啦！”柳芭起身离开沙发。
“我也要回家了。”英哲把柳芭拉到他身边说。
“晚上给我打电话。”柳芭依偎着英哲，望着他的眼睛说。
英哲拥抱着柳芭，贴在她耳畔小声说：“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他刚走出萨哈罗夫家门，就正好有一辆客运马车跑过来，车把式是英哲熟悉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看到站在路边的英哲，就把车停下，问道：“二少爷，上车吧？”英哲坐进车厢，还没等他开口，“刀疤脸”就问，“二少爷，是回家吧？”
“你咋知道？”英哲问他。
“二少爷从柳芭小姐家出来，我猜八成是要回家。”
“你咋知道这是柳芭小姐的家？”英哲问。
“你俩的事在新京都不是新闻了。”“刀疤脸”回答道。
“是吗？”英哲说，“大家说啥？”
“说啥？”“刀疤脸”一笑，“等着喝喜酒呗！”
“借你的吉言！”英哲也笑了笑，对他说，“那啥，到时候你把要好的兄弟们约上，我在贵宾楼请大伙儿喝酒！”
“二少爷，您老可是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啦！”
“赶紧走着！”英哲拍拍前排座位，大声说，“别说‘四马’，‘五马’也追不上！”
“得嘞。”“刀疤脸”一抖缰绳，口中喊了一声“驾”，催马上路。
(本章完)
安娜走出这家百货商店，沿着马路溜达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一家小杂货店，她就推门走了进去。柜台后的店老板见来了顾客，立马热情打招呼：“夫人，里边请。这边有新沏的茶水——铁观音，您老先歇歇脚喝杯茶，买不买的没关系，进来的都的客！”
安娜看到店里靠墙一个八仙桌两边各摆着一把太师椅，于是就走过去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立刻，一个小伙计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从摆放在八仙桌子上的茶盘里拿起一个扣着碗盖的瓷茶碗放到安娜身边，再回身几步来到火炉子跟前，提起坐在火炉子上正冒着热气的开水壶，转身来到八仙桌子边，左手掀开茶壶上的壶盖，右手拎起开水壶，手臂一抬，手腕一拧，开水壶一侧歪，就见冒着热气的一股开水从壶嘴流出灌进了茶壶里。约摸着时间差不离儿了，小伙计的右手臂往起一提，开水壶嘴离开茶水壶，左手顺势盖上了茶壶盖，再回身把开水壶重又坐到火炉子上。他这才扭转身子回到八仙桌子前，拿起茶盘里沏好水的茶水壶，来到安娜近前，左手揭开扣在茶碗上的碗盖，右手拿起茶壶，往安娜身边的空茶碗里斟了一碗茶水，再轻轻盖上碗盖。这时，一直干活没言语的小伙计才对安娜说：“夫人，茶壶里的茶水是今儿您老头前进咱们店里刚刚才沏得的，开水也就灌了不足三成，就为的是先泡着茶，等有客人进来再续上开水，您老喝着热乎不是？”
看着茶碗里冒着热气的茶水，安娜笑笑，大声对店老板着说：“呵呵，老板，您这伙计是个仔细的人，活干得不错”
“你们欧洲人总说顾客是上帝，我们虽然没这么说，但有句老话说‘客人是衣食父母’，这理儿差不多呀，哈哈。”老板挺和气地安娜闲聊着。
“老板，生意不错吧？”安娜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后问店老板。
“还说得过去，全靠老顾客照顾呢。”店老板笑眯眯地回答道。
“老板，店里做菜的调料有吧？”安娜心想，既然进了店里，人家又热情招待，总要买点什么才说得过去。
“小店虽小，吃的用的，过日子需要的，还都有。”店老板乐呵呵地说。
在柳芭的房间里，英哲还赖在床上的被窝里没起床，头发有些凌乱，袒露着结实的胸部和臂膀，靠坐在床头，目光满是爱意地望着站在窗前的柳芭。
已经穿戴整齐的柳芭正站在窗前整理自己的面容。她左手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打开的化妆盒，右手拿着一块小粉扑，正对着镶嵌在盒盖上的小镜子往自己的脸颊和额头轻轻地扑粉。
看着柳芭化妆的样子，英哲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柳芭没回头，边照着镜子边问英哲。
“你描眉画唇的，不担心让妈妈他们发现你偷偷化妆？。”
“妈妈早发现我在偷偷学化妆呢。”柳芭说，“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其实，你不化妆就已经很美了。”英哲说。
“是吗？”柳芭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英哲，“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很美的？”
“这个问题嘛，我想想啊……”英哲故意逗柳芭。
柳芭把右手里的小粉扑放进化妆盒里，左手“啪”地一声利落地合上盖，跟着就转过身来盯着英哲说道：“乖孩子，要说实话。”
英哲不再嬉皮笑脸了，很认真地说：“那天，我和大老李无意间到萨沙大叔的乐器店闲逛时，没留神我们的喧哗声惊扰了你和伊莲娜大婶，当你们从后院进到店里制止我们的哄笑时，我一看到你就被你的美丽惊呆了——虽说你看我的样子是蛮凶神恶煞的。”
“谁信呐！”柳芭撇撇嘴说，“你才八岁！”
“我早恋。”
“你真是个坏孩子！”柳芭笑了笑，走到床边，俯身亲吻了一下英哲，“快点起床，早恋的坏孩子。”
“遵命，公主殿下。”他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在萨哈罗夫家大门前的马路上，跑过来一辆客运马车，驾辕的大红马打着响鼻在大门口停了下来车把式回身冲着车门大声说：“到了，您老别着急，看准脚下。”
安娜打开车厢门，手里还拎着两纸包刚才在那家杂货店里买的做菜用的调料，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站稳后才走到车把式座位边，把车钱递给他，说：“把式你辛苦，别找了。”
“多谢您老赏钱！”车把式咧嘴笑笑，缰绳一抖，大红马“呱嗒、呱嗒”甩着蹄子跑了起来。
安娜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院子，返身关好门。她站在门口听听院子里的动静，无声无息，就像没有人一样的安静。她声音不大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往厨房方向走。
在房间里的柳芭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大声叫道：“安娜大婶！”
“是我，柳芭。”
“您的事办完了吗？”柳芭一掀门帘走出房间，关心地问安娜。
“都办好了，一切顺利，孩子。”
“安娜大婶，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请您吩咐！”英哲在房间里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时也走出房间和安娜打招呼。
“谢谢你，孩子，我会的。”安娜说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外边怪冷的，快回屋里去，你们玩儿吧。”
英哲给柳芭掀开门帘，两人先后回到房间里。柳芭边往沙发走边和跟在身后的英哲说：“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全听您老的。”英哲回答。
柳芭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英哲坐下。英哲微笑着坐到柳芭身边，同时伸出胳膊搂着柳芭，两个人亲昵地靠在了一起。
“和你说件事。”柳芭并不看英哲，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
“什么？”
“关于咱俩出国的事，爸爸妈妈不赞同我大学毕业前就走。他俩一致认为，对我来说，眼下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完成学业，需要有自立于世的一门专业。妈妈特别跟我强调，一个女人不能靠丈夫来养活——虽说这也是女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妈妈说她对这种生活方式不予评价。但是，她特别强调，萨哈罗夫家的女人必须要自力更生。妈妈和我说，柳芭，这也是你的祖父生前与和他同等身份和地位的人极为不一样的地方，尤其这还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俄国，老萨哈罗夫显得的确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妈妈对我说——为此，你的祖父也被不少人讥讽过。所以，爸爸妈妈他们希望我毕业后再出国。”说到这里，柳芭挺认真地看着英哲说，“我也仔细地前期后后考虑了一番，觉得大学毕业后再出国，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利大于弊。所以，我觉得关于我出国的这个问题，要往后托托再说了。”她停顿了片刻，问道，“英哲，你说呢？”
英哲听了柳芭的说的话后，想了一会儿才说：“假如是从经济角度这样考虑，那你千万不必担心，英浩哥已经和我说好了，他会帮助解决的。而且我也想过生活费用与学习费用的问题，英浩哥资助的钱都算是我借的，以后我会还给他的，一分不少，请你放心。另外，我觉得你刚才说得非常在理，我完全支持你做出的完成学业再出国的决定。”
听英哲这样解释，柳芭感到很宽慰，觉得英哲很有大丈夫气概，这让她心中觉得暖暖的。她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说：“我当然不是考虑经济问题，更多地是想我的自立能力。我一定要有个专业，其实，哪怕将来只做家庭主妇，我也想做个有大学学历的孩子妈。”
“你说的太好了，翘鼻子。”英哲说“到国外后，我一定去考音乐学院，将来做一个有大学学历的孩子爸。”
“你一定考得上。”柳芭微笑着说，“而且，亲爱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东方的亚沙·海菲兹。”
“那咱们就这样决定了，我今天晚上就和爸爸妈妈谈。”英哲说。
就在柳芭家里，金英哲和柳芭商定从现在开始，英哲在家里别再提结婚的事了，只说独自出国留学——能离开新京去欧美真是当务之急。柳芭呢，就按照爸爸妈妈的意见大学毕业后再去国外找英哲。终于有了个双方都满意的办法，俩人有些兴奋地对视着，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安娜从厨房走出来，往柳芭房间方向走了几步后大声问英哲：“英哲，你晚饭在这里吃吗？”
“不在这吃。”英哲回答，同时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出柳芭的房间，“安娜大婶，我一会儿就走，孝珠嫂找我有事，让我早些回去呢。”
“知道了。”安娜说，回身走进厨房。
英哲回房间后，柳芭问他：“孝珠嫂有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是我临到你这来时秀妍告诉我的。”英哲说，“不过，我估计大概是她和英浩哥商量了什么事，要和我说说吧。”
“或许是咱们俩的事？”柳芭猜。
“或许。”英哲说。
“柳芭，亲爱的，你来一下！”院子里又传来安娜的声音。
“来啦！”柳芭起身离开沙发。
“我也要回家了。”英哲把柳芭拉到他身边说。
“晚上给我打电话。”柳芭依偎着英哲，望着他的眼睛说。
英哲拥抱着柳芭，贴在她耳畔小声说：“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他刚走出萨哈罗夫家门，就正好有一辆客运马车跑过来，车把式是英哲熟悉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看到站在路边的英哲，就把车停下，问道：“二少爷，上车吧？”英哲坐进车厢，还没等他开口，“刀疤脸”就问，“二少爷，是回家吧？”
“你咋知道？”英哲问他。
“二少爷从柳芭小姐家出来，我猜八成是要回家。”
“你咋知道这是柳芭小姐的家？”英哲问。
“你俩的事在新京都不是新闻了。”“刀疤脸”回答道。
“是吗？”英哲说，“大家说啥？”
“说啥？”“刀疤脸”一笑，“等着喝喜酒呗！”
“借你的吉言！”英哲也笑了笑，对他说，“那啥，到时候你把要好的兄弟们约上，我在贵宾楼请大伙儿喝酒！”
“二少爷，您老可是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啦！”
“赶紧走着！”英哲拍拍前排座位，大声说，“别说‘四马’，‘五马’也追不上！”
“得嘞。”“刀疤脸”一抖缰绳，口中喊了一声“驾”，催马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