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wed sep 21 22:39:22 cst 2016
“张老师，你放心，这孩子来这就和在家一个样，大家都会照顾他的。”军芳十二分真诚的一边对张老师说着话一边用手拍了拍冯冰的头。
“嗯，对你们几个我还是放心的，冯冰，你在这一定要听师傅们的话，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刚来一定吃的起苦，多做点事。年轻人嘛，不要做什么事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让大家不待见，那就不好办了。”张老师又叮嘱了冯冰一遍，这才转身离开了灯光昏暗的食堂回屋去了。
“你刚来，看自己先找点自己能做的事情，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先看看学学。”军芳说完又回到他刚才切菜的案板前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冯冰一时间现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马上找件事情做？可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又能做什么？可不做事难道真的就在这里看别人做事？既然让熟悉环境，还是看看再说吧，打定主意的冯冰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个足有一个教室大小的食堂来。
整个食堂还是那种老式的瓦房结构，抬头能看到屋顶被油烟熏的乌黑油亮的房梁还有那细密均匀排列，同时也一样被熏的乌黑油亮的椽子。食堂呈南北走向，东西各有一个门，西边的门也就是冯冰刚才进来时走过的，通往校区，门外的开阔地也正是学生们打饭时排队的场地。东边的门通往的是原来的校办工厂，不过现在工厂早已停产，取而代之的是个校办的养猪场。冯冰虽然没去过那里，不过很早就听别人说起过。食堂南墙上还有个门，上边挂着锁，看来是放物资的地方。
西边墙上有四个打饭用的小窗口。前三个小窗口每个跟前都用砖头砌了座子，上面平铺着水泥板，用来放盛有馒头的竹簺子和盛菜的盆。每到开饭时厨师门就是通过这些小窗口把学生需要的馒头和蔬菜一份份的传递出去。最后一个窗口前没有平台，只有一口直径一米的大铁锅。这是用来买汤和面条的专用窗口。再往里去放了一张长有两米的案板，那个叫军芳的人正坐在那里切菜，案子上则放满了一大堆白萝卜，他脚边地上放了一个大盆，切好的萝卜丝都被他从案子上巴拉到这个盆里。北面墙边也放了一张大案板，上边堆了一大堆和好的面粉，有三个人正围着案板忙碌着，看来他们正在蒸馒头。东墙边上有北向南依次并排放了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大的锅口直径足有一米五左右，小的锅口直径也足足有一米二左右。冯冰那里见过这么大的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里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再往南并排放了两张八仙桌，上面忙着几屉铝合金蒸笼，并且上边放着已经成型了的馒头。想来等到放满几屉后才开始挪到火上蒸。再往南就是多余出来的空的笼屉，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最后就是那个通往养猪场的后门了。
冯冰借助挂在横梁上的白炽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把屋里的情况看了好几遍，不过大家都似乎在专注自己手头的工作，没人说话，只是偶尔有人回头用目光迅速的在冯冰身上扫过后，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一时间整个食堂里竟然没有人发声，这多少让冯冰感到有些意外，本来准备好的开场白也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来。
或许是冯冰站的太久，或许是军芳切菜有点累。他这时才转过身站起来对冯冰说：“你看你都会啥？”
“我啥也不会，刚不上学，你给我找个事情吧，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就直接分给我。”冯冰小心翼翼的说。
“你啥都不会我怎么派活儿给你呀！”军芳一脸无辜的说：“实在不行你先切菜吧。”
冯冰先是愣了一下，他似乎从军芳的口气中听到了某种不屑，也就再那瞬间，骨子里的那种叛逆让他作出了最快的选择。他不再说话，低头走到军芳刚才切菜的位置，拿起放在案子上的菜刀，然后坐了下来，拿起一根萝卜，有模有样的开始切起来。
军芳远远的看着，然后他扭身出了食堂。此时的冯冰正一刀一刀的切这萝卜，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来每次看母亲切菜时运刀如飞，可自己却根本做不到。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拿刀的手腕越来越酸，就连扶萝卜的手也开始不稳当起来，甚至有几次都能感觉刀锋从另一只手的指甲上滑过。不过冯冰并不打算放弃，依然用心的一刀一刀的切着。
“你是小冰。怎么不上学了？”这时站在做馒头的面案边上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忽然开口问道。
“你是？”冯冰扭头看了看他，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家在村北，我家在村南，你又天天上学不在家，不认识我也正常。咱们可是远门亲戚呢，以后叫我武哥就行。”那人一边用力揉面一边对冯冰解释说。
冯冰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军芳推门走了进来。他进门就开始对着冯冰喊道：“你看你切了半天菜，才切了这么多，要照你这样中午你让学生吃啥？吃萝卜干？”
冯冰一时间有点晕乎，虽然他很想说自己本来就不会，本来就不可能切的象别人那么快。可是他却说不出来。正在这时刚才说话的那个武哥从面案那里走了过来。“军芳，他还是个孩子，本来就不会切菜，你还是自己切吧。不行来我们面案上吧，我们这不需要技术，有力气就行。你看怎么样？”
“他不会就说不会，结果到现在就切了这么多，你说要我怎么办？这是他挑的，不是我难为他的吧。”军芳一边埋怨一边让冯冰站在一边。他自己坐了下来开始切菜。
“小冰，你去学蒸馒头吧，这个叫老杨，这个叫营长，你们俩年纪差不多，好好跟他学，我帮军芳切菜。”武哥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一把菜刀走到菜案那里开始切菜。
也就是在那瞬间，冯冰感到无比温暖，也就没说什么穿好围裙来到面案前开始接替武哥的揉面。揉面团也正如武哥所说只要有力气就行，所以相对于切菜来说真的是让冯冰感到轻松多了。他一边揉面团一边开始打量身边的这两个人，他发现这里的年轻人自己似乎好像在那里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营长？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终究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张老师，你放心，这孩子来这就和在家一个样，大家都会照顾他的。”军芳十二分真诚的一边对张老师说着话一边用手拍了拍冯冰的头。
“嗯，对你们几个我还是放心的，冯冰，你在这一定要听师傅们的话，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刚来一定吃的起苦，多做点事。年轻人嘛，不要做什么事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让大家不待见，那就不好办了。”张老师又叮嘱了冯冰一遍，这才转身离开了灯光昏暗的食堂回屋去了。
“你刚来，看自己先找点自己能做的事情，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先看看学学。”军芳说完又回到他刚才切菜的案板前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冯冰一时间现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马上找件事情做？可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又能做什么？可不做事难道真的就在这里看别人做事？既然让熟悉环境，还是看看再说吧，打定主意的冯冰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个足有一个教室大小的食堂来。
整个食堂还是那种老式的瓦房结构，抬头能看到屋顶被油烟熏的乌黑油亮的房梁还有那细密均匀排列，同时也一样被熏的乌黑油亮的椽子。食堂呈南北走向，东西各有一个门，西边的门也就是冯冰刚才进来时走过的，通往校区，门外的开阔地也正是学生们打饭时排队的场地。东边的门通往的是原来的校办工厂，不过现在工厂早已停产，取而代之的是个校办的养猪场。冯冰虽然没去过那里，不过很早就听别人说起过。食堂南墙上还有个门，上边挂着锁，看来是放物资的地方。
西边墙上有四个打饭用的小窗口。前三个小窗口每个跟前都用砖头砌了座子，上面平铺着水泥板，用来放盛有馒头的竹簺子和盛菜的盆。每到开饭时厨师门就是通过这些小窗口把学生需要的馒头和蔬菜一份份的传递出去。最后一个窗口前没有平台，只有一口直径一米的大铁锅。这是用来买汤和面条的专用窗口。再往里去放了一张长有两米的案板，那个叫军芳的人正坐在那里切菜，案子上则放满了一大堆白萝卜，他脚边地上放了一个大盆，切好的萝卜丝都被他从案子上巴拉到这个盆里。北面墙边也放了一张大案板，上边堆了一大堆和好的面粉，有三个人正围着案板忙碌着，看来他们正在蒸馒头。东墙边上有北向南依次并排放了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大的锅口直径足有一米五左右，小的锅口直径也足足有一米二左右。冯冰那里见过这么大的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里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再往南并排放了两张八仙桌，上面忙着几屉铝合金蒸笼，并且上边放着已经成型了的馒头。想来等到放满几屉后才开始挪到火上蒸。再往南就是多余出来的空的笼屉，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最后就是那个通往养猪场的后门了。
冯冰借助挂在横梁上的白炽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把屋里的情况看了好几遍，不过大家都似乎在专注自己手头的工作，没人说话，只是偶尔有人回头用目光迅速的在冯冰身上扫过后，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一时间整个食堂里竟然没有人发声，这多少让冯冰感到有些意外，本来准备好的开场白也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来。
或许是冯冰站的太久，或许是军芳切菜有点累。他这时才转过身站起来对冯冰说：“你看你都会啥？”
“我啥也不会，刚不上学，你给我找个事情吧，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就直接分给我。”冯冰小心翼翼的说。
“你啥都不会我怎么派活儿给你呀！”军芳一脸无辜的说：“实在不行你先切菜吧。”
冯冰先是愣了一下，他似乎从军芳的口气中听到了某种不屑，也就再那瞬间，骨子里的那种叛逆让他作出了最快的选择。他不再说话，低头走到军芳刚才切菜的位置，拿起放在案子上的菜刀，然后坐了下来，拿起一根萝卜，有模有样的开始切起来。
军芳远远的看着，然后他扭身出了食堂。此时的冯冰正一刀一刀的切这萝卜，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来每次看母亲切菜时运刀如飞，可自己却根本做不到。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拿刀的手腕越来越酸，就连扶萝卜的手也开始不稳当起来，甚至有几次都能感觉刀锋从另一只手的指甲上滑过。不过冯冰并不打算放弃，依然用心的一刀一刀的切着。
“你是小冰。怎么不上学了？”这时站在做馒头的面案边上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忽然开口问道。
“你是？”冯冰扭头看了看他，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家在村北，我家在村南，你又天天上学不在家，不认识我也正常。咱们可是远门亲戚呢，以后叫我武哥就行。”那人一边用力揉面一边对冯冰解释说。
冯冰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军芳推门走了进来。他进门就开始对着冯冰喊道：“你看你切了半天菜，才切了这么多，要照你这样中午你让学生吃啥？吃萝卜干？”
冯冰一时间有点晕乎，虽然他很想说自己本来就不会，本来就不可能切的象别人那么快。可是他却说不出来。正在这时刚才说话的那个武哥从面案那里走了过来。“军芳，他还是个孩子，本来就不会切菜，你还是自己切吧。不行来我们面案上吧，我们这不需要技术，有力气就行。你看怎么样？”
“他不会就说不会，结果到现在就切了这么多，你说要我怎么办？这是他挑的，不是我难为他的吧。”军芳一边埋怨一边让冯冰站在一边。他自己坐了下来开始切菜。
“小冰，你去学蒸馒头吧，这个叫老杨，这个叫营长，你们俩年纪差不多，好好跟他学，我帮军芳切菜。”武哥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一把菜刀走到菜案那里开始切菜。
也就是在那瞬间，冯冰感到无比温暖，也就没说什么穿好围裙来到面案前开始接替武哥的揉面。揉面团也正如武哥所说只要有力气就行，所以相对于切菜来说真的是让冯冰感到轻松多了。他一边揉面团一边开始打量身边的这两个人，他发现这里的年轻人自己似乎好像在那里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营长？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终究是在哪里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