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亡国姬奴
傍晚的圣都，每个窗户都有落日余晖的照顾，温暖和平凡。礼部的陵波殿坐落于白虎门口，这是一个专门招待外国使者和外姓国戚的客栈。说它是客栈只是眼观，耳听却是一副安静到喘气声都能引起察觉的建筑。高约二十二丈，有三层，内部横梁错落不齐因为时时刻刻都有数不清的皇兵内卫坐落于每个角落，他们或是化身为店家管理，或是上酒侍女，无孔不入监视着来这里的每一个重要的人。门口进来了两个人影，魁梧宽厚和威风凛凛站在一起显得别具一格。
“哦我说谁这么树大招风，原来是林丞相，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失远迎。”楼梯上走下来了一个面带隐笑的男子，红衣袭眼，上面刺有一只大雕——这便是郢国招待国家贵客礼部大臣所穿的披风。看到旁边和林秦丰同站着
“树大不只是招风，更避雨曝。一日不见，宁大人，哦对了，这位是我的学生随我同行。陛下让我我今日来，想先见待一下昱文姬殿下，不知她可否在此歇息？”
“在与不在，不是林大人一人，说的算的。”
“你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说了不算？”随即便用食指，点了一片上方的横梁。
“呵呵，盲者和猫哪个能胜呢？清。”
十六步一阁楼，四十八阶梯的左凌淑间，逸着脱俗的香气，附着若现若散的琴声。间房的门开了，果然不仅仅是一家客栈，光是一间，便有千余平。内里金缕碧饰，无非是个隐匿于都城中的小号皇宫。中间有一澈清水池，池旁背站着一华服女子，面纱遮鼻。
“臣林秦丰恭迎公主殿下——”
“见过丞相，”头戴面纱的女子回过头婉转寒暄，“见过叶大人。”
一旁的叶起初并不经意此等王室血脉，漫不经心随口道“王妃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面纱入朝也未免太过随意。”
林秦丰见状添油加醋，“唉，莫不是叶大人动心了吧，陛下知道的话可是要怪罪下来，我这个当老师的可要掉脑袋了。”
“老师多虑了，学生只是——”
随纤纤细手而下，白纱在风中荡漾，一张万灵的冰玉之貌，颧节赫仙，一字华眉在嫩白的肤色衬映下有一翘鼻，那个眼神，那份真，不由得让轩凛走了神，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爱恋着这样一般气度的女子，不自主地低语一句，“绮儿？”
一旁的林秦丰顿是尴尬，他晃了晃脑袋，用手顶了一下轩凛。
“绮儿？这名字灵的很。小女子，姓高名栎，还望海涵。这样站着不免得有些累，何不入厅落座再聊？”
夜晚的陵波殿，融蜡落台，林叶二人在厅中喝酒闲谈，昱文姬站在窗前独自望着月光，璨点出凝怅的泪角。
“公主在月下为何独自哭泣？饮酒折殇，多一个是一个。”秦丰笑道。
“看到月，总会想起阴暗宫闱的无尽，明知身为亡国之奴，却连自刎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月明枕上魇，夜静乱愁弦，公主可是在念哪位伊人？”
“叶大人笑话了，高栎乃待嫁之身，怎可逆天之意，再者，无论蓬国有谁，也没有需要挂念的借口了。但是叶大人这么一提，难道是位情场中人？”
“是，但不再是。然则幸得遇见师尊解闷，否则危楼伤人，难以入眠。”
“莫不说梁国，普天之下但凡羁绊，何不应思绪片刻以尊天意？”林秦丰在一旁补充道。
“林大人莫不是同道中人，何以此解？”
看着眼前无奈抑郁的神情，轩凛还是不由得想起了绮儿，这蕴蕴就像是昨天一般清晰。
“召林相、昱文姬入宫——”
白虎门后，即见天下之一的奇景，郢国人皆称天梯大道。天梯乃城市与皇宫的桥梁，延有万级，宽有二十丈，八抬大轿绰绰有余。每隔三丈皆有一士卒日夜守候。一座皇宫的兵力可比一师，军事化的威严营造了肃然的气氛。天梯之端，便是皇城。皇城之内共计四百八十座楼阁，世代的修建让军营和皇宫整合在了一起。
香淑阁内酒香四溢，一国之君文全王的身旁端坐着艳丽逼人的昱文姬，皇位左侧坐着一神色严肃的男子，此人看起来三十余岁，却有着难以企及的成熟。此人乃是郢国的二皇子呈磐锋，由于前朝老将已无法带兵，不会打仗的文全王便将军权交给了二皇子。常年出兵，此番灭了齐国功绩甚伟。右手边则是皇子呈磐珢，虽然贵为皇子，平常宫中却很少见其真身，文谋武略和二皇子相当。为何不见太后宣庆妃和二皇子母上南华妃？这些言语乃是宫中禁忌，传言平息战乱的那一年中秋，二人赏月之时突然在了耀台之上暴毙而亡，文全王本无后宫，曾经因此一蹶不振。在朝臣的怂恿下今年起意迎娶梁国公主。
今夜非凡的热闹让所有人附和着王努力地笑着，朝臣纷纷聊着家事，侍女徘徊更碟倒酒，林叶二人坐在一起，观察着阁中的每一个人，生怕变故。
“今日陛下娶妃，有美酒佳人却没有妙曲，岂不浪费？”国舅章于之起身言道。
“国舅意下如何？”陛下左手搂着昱文姬，右手端着酒樽.
“臣有一计，”省部掌门宁宏见状立刻起身，“何不让犬子和国舅次子章则涛来为这盛宴捧个场？”
“好啊，来人，上筝。”文全王大臂一挥。
“陛下，臣妾有话想说，”昱文姬凝视着文全王的双眸，声情并茂，“臣妾曾习得琴法，不知可否用琴与诸位公子的筝同奏小曲。”
文全王点了点头，诸位大臣也跟风应和。皇子与二皇子仍然喝着手中的酒，却蕴毫不在意现场的骚乱，时而对视，时而缥缈。
只见一紫色檀香之琴被侍女捧了进来，“此乃蓬国国宝之一，名曰魂朔”，昱文姬解释着，顺手便搭在了琴弦上，风还未起，心旋律动，一首《风摆翠竹》恍然扬起，尽管非筝演绎，却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亡国公主所抒发的情感如若流水平步青云，然而道不明其中哀婉。弹至将半，宁渊晨便急不可耐地奏响了近日习得的《夜静銮铃》，心想亡国公主居然能够这般自在，用筝之格调带动氛围岂不更美，如若和其合奏高山流水，自以为能得其赏识。宁宏内自暗暗笑道，“今日陛下在，若能占了章泽涛的上风，以后可就好生说话了……”谁知看到了被打断的昱文姬，章泽涛立刻弹起了扬州《阳春白雪》，并且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昱文姬，好生欣赏美人，一旁的章于之尴尬地无话可说。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昱文姬并没有因为二人的打断而停止弹奏，转而开始了一段激昂的舞琴，低沉的琴却爆发出一股乱律。这时手捧酒樽的皇子突然怔住了。“王兄？”二皇子点道，只见皇子直接饮完了此杯。渐渐地，宁章二人开始异常烦躁，却没有停止自己的演奏，然而转眼昱文姬，淡定自若，拨来动去，任凭自由。三个人同时在演奏着不同的曲调，场面愈发混乱。就在此时林秦丰早已派人送来的琴放在了叶轩凛的面前。叶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袖子，悠长半带深沉的格调立刻响了起来。按耐不住的宁章二人终于停止了他们的滑稽表演，众人这时纷纷注视着叶轩凛。此乃《平沙落雁》的起始，昱文姬突然停止了自己近乎让人抓狂的表演，峰回转为同奏，你奏上阙，我续下片。众人纷纷赞叹轩凛弹奏的气势恢宏，都拍手叫好。
“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志，写逸士之心胸，敢问这位是……”文全王耳目一新地言道。
“这位是刑部侍郎，也是我的学生，叶轩凛。”林秦丰赶忙答道。
“年纪轻轻就已是侍郎，后生可畏啊，哈哈哈。”文全王笑了笑。
“后生可畏，然其居然能上接忤逆之曲，却是足以畏。”一个身影站了起来，即非国舅亦非省部宁宏，而是兵部尚书纲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昱文姬刚才在乱频之中所奏的是广陵散，广陵散与《聂政刺韩王》甚是紧密，其看似张牙舞爪的意象实际上是金戈铁马的战场，王妃不会是无心所弹，叶大人也不会是随意相中吧？”
氛围突然尴尬了起来，众人都冷场面面相觑，连文全王都喝了口酒，左右环顾。叶轩凛心想的确是听出了其韵律中的广陵散而让自己想起了一个人，当年的场景逐步浮现，不自觉接了《平沙落雁》来，而更没料到的是昱文姬居然会陪其共奏。
忽然琴声再次想起，“樵曰，子亦何为。渔顾而答曰，一竿一钓一扁舟，五湖四海，任我自在遨游。得鱼贯柳而归，乐觥筹。”，大家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琴从叶轩凛桌上抢来的林秦丰，他正在自娱自乐地边弹边颂。
“不愧为大国手，林相几年不出山，我们都快忘了！”章于之感叹道。
“好一首‘自得江山’，寡人都有点羡慕林相了，哈哈哈。”文全王见国舅和丞相都在解围，赶紧下了台阶。众臣跟着赶紧放声赞好，场面再次喧嚣起来，
晚宴如期结束了，龙凤洞庭，人群散去，叶轩凛和林秦丰走在回府的路上。
“想不到昱文姬还是个难得的才女，要是我……呵呵呵”林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毅楠，怎么又一副惆怅的表情了？”
“昱文姬的广陵散，”他停下了脚步。
“风沙走石之势不可谓不妙，”林公不以为然地继续走着。
“让我想起了绮儿。”
“恩？绮儿也弹过广陵散？”
“她的曲中，”林低着头。
“有杀意”，明德殿中的呈磐珢扬起了嘴角。
仰望黑夜，野云相聚了起来，遮住了下弦月的蕴毫，圣都的宫闱之中，游荡着若隐若现的黑影。
《阳春白雪》通常是用来刻画女子美的曲调……自行意会
夜静銮铃和风摆翠竹都是高山流水的篇目
(本章完)
“哦我说谁这么树大招风，原来是林丞相，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失远迎。”楼梯上走下来了一个面带隐笑的男子，红衣袭眼，上面刺有一只大雕——这便是郢国招待国家贵客礼部大臣所穿的披风。看到旁边和林秦丰同站着
“树大不只是招风，更避雨曝。一日不见，宁大人，哦对了，这位是我的学生随我同行。陛下让我我今日来，想先见待一下昱文姬殿下，不知她可否在此歇息？”
“在与不在，不是林大人一人，说的算的。”
“你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说了不算？”随即便用食指，点了一片上方的横梁。
“呵呵，盲者和猫哪个能胜呢？清。”
十六步一阁楼，四十八阶梯的左凌淑间，逸着脱俗的香气，附着若现若散的琴声。间房的门开了，果然不仅仅是一家客栈，光是一间，便有千余平。内里金缕碧饰，无非是个隐匿于都城中的小号皇宫。中间有一澈清水池，池旁背站着一华服女子，面纱遮鼻。
“臣林秦丰恭迎公主殿下——”
“见过丞相，”头戴面纱的女子回过头婉转寒暄，“见过叶大人。”
一旁的叶起初并不经意此等王室血脉，漫不经心随口道“王妃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面纱入朝也未免太过随意。”
林秦丰见状添油加醋，“唉，莫不是叶大人动心了吧，陛下知道的话可是要怪罪下来，我这个当老师的可要掉脑袋了。”
“老师多虑了，学生只是——”
随纤纤细手而下，白纱在风中荡漾，一张万灵的冰玉之貌，颧节赫仙，一字华眉在嫩白的肤色衬映下有一翘鼻，那个眼神，那份真，不由得让轩凛走了神，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爱恋着这样一般气度的女子，不自主地低语一句，“绮儿？”
一旁的林秦丰顿是尴尬，他晃了晃脑袋，用手顶了一下轩凛。
“绮儿？这名字灵的很。小女子，姓高名栎，还望海涵。这样站着不免得有些累，何不入厅落座再聊？”
夜晚的陵波殿，融蜡落台，林叶二人在厅中喝酒闲谈，昱文姬站在窗前独自望着月光，璨点出凝怅的泪角。
“公主在月下为何独自哭泣？饮酒折殇，多一个是一个。”秦丰笑道。
“看到月，总会想起阴暗宫闱的无尽，明知身为亡国之奴，却连自刎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月明枕上魇，夜静乱愁弦，公主可是在念哪位伊人？”
“叶大人笑话了，高栎乃待嫁之身，怎可逆天之意，再者，无论蓬国有谁，也没有需要挂念的借口了。但是叶大人这么一提，难道是位情场中人？”
“是，但不再是。然则幸得遇见师尊解闷，否则危楼伤人，难以入眠。”
“莫不说梁国，普天之下但凡羁绊，何不应思绪片刻以尊天意？”林秦丰在一旁补充道。
“林大人莫不是同道中人，何以此解？”
看着眼前无奈抑郁的神情，轩凛还是不由得想起了绮儿，这蕴蕴就像是昨天一般清晰。
“召林相、昱文姬入宫——”
白虎门后，即见天下之一的奇景，郢国人皆称天梯大道。天梯乃城市与皇宫的桥梁，延有万级，宽有二十丈，八抬大轿绰绰有余。每隔三丈皆有一士卒日夜守候。一座皇宫的兵力可比一师，军事化的威严营造了肃然的气氛。天梯之端，便是皇城。皇城之内共计四百八十座楼阁，世代的修建让军营和皇宫整合在了一起。
香淑阁内酒香四溢，一国之君文全王的身旁端坐着艳丽逼人的昱文姬，皇位左侧坐着一神色严肃的男子，此人看起来三十余岁，却有着难以企及的成熟。此人乃是郢国的二皇子呈磐锋，由于前朝老将已无法带兵，不会打仗的文全王便将军权交给了二皇子。常年出兵，此番灭了齐国功绩甚伟。右手边则是皇子呈磐珢，虽然贵为皇子，平常宫中却很少见其真身，文谋武略和二皇子相当。为何不见太后宣庆妃和二皇子母上南华妃？这些言语乃是宫中禁忌，传言平息战乱的那一年中秋，二人赏月之时突然在了耀台之上暴毙而亡，文全王本无后宫，曾经因此一蹶不振。在朝臣的怂恿下今年起意迎娶梁国公主。
今夜非凡的热闹让所有人附和着王努力地笑着，朝臣纷纷聊着家事，侍女徘徊更碟倒酒，林叶二人坐在一起，观察着阁中的每一个人，生怕变故。
“今日陛下娶妃，有美酒佳人却没有妙曲，岂不浪费？”国舅章于之起身言道。
“国舅意下如何？”陛下左手搂着昱文姬，右手端着酒樽.
“臣有一计，”省部掌门宁宏见状立刻起身，“何不让犬子和国舅次子章则涛来为这盛宴捧个场？”
“好啊，来人，上筝。”文全王大臂一挥。
“陛下，臣妾有话想说，”昱文姬凝视着文全王的双眸，声情并茂，“臣妾曾习得琴法，不知可否用琴与诸位公子的筝同奏小曲。”
文全王点了点头，诸位大臣也跟风应和。皇子与二皇子仍然喝着手中的酒，却蕴毫不在意现场的骚乱，时而对视，时而缥缈。
只见一紫色檀香之琴被侍女捧了进来，“此乃蓬国国宝之一，名曰魂朔”，昱文姬解释着，顺手便搭在了琴弦上，风还未起，心旋律动，一首《风摆翠竹》恍然扬起，尽管非筝演绎，却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亡国公主所抒发的情感如若流水平步青云，然而道不明其中哀婉。弹至将半，宁渊晨便急不可耐地奏响了近日习得的《夜静銮铃》，心想亡国公主居然能够这般自在，用筝之格调带动氛围岂不更美，如若和其合奏高山流水，自以为能得其赏识。宁宏内自暗暗笑道，“今日陛下在，若能占了章泽涛的上风，以后可就好生说话了……”谁知看到了被打断的昱文姬，章泽涛立刻弹起了扬州《阳春白雪》，并且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昱文姬，好生欣赏美人，一旁的章于之尴尬地无话可说。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昱文姬并没有因为二人的打断而停止弹奏，转而开始了一段激昂的舞琴，低沉的琴却爆发出一股乱律。这时手捧酒樽的皇子突然怔住了。“王兄？”二皇子点道，只见皇子直接饮完了此杯。渐渐地，宁章二人开始异常烦躁，却没有停止自己的演奏，然而转眼昱文姬，淡定自若，拨来动去，任凭自由。三个人同时在演奏着不同的曲调，场面愈发混乱。就在此时林秦丰早已派人送来的琴放在了叶轩凛的面前。叶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袖子，悠长半带深沉的格调立刻响了起来。按耐不住的宁章二人终于停止了他们的滑稽表演，众人这时纷纷注视着叶轩凛。此乃《平沙落雁》的起始，昱文姬突然停止了自己近乎让人抓狂的表演，峰回转为同奏，你奏上阙，我续下片。众人纷纷赞叹轩凛弹奏的气势恢宏，都拍手叫好。
“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志，写逸士之心胸，敢问这位是……”文全王耳目一新地言道。
“这位是刑部侍郎，也是我的学生，叶轩凛。”林秦丰赶忙答道。
“年纪轻轻就已是侍郎，后生可畏啊，哈哈哈。”文全王笑了笑。
“后生可畏，然其居然能上接忤逆之曲，却是足以畏。”一个身影站了起来，即非国舅亦非省部宁宏，而是兵部尚书纲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昱文姬刚才在乱频之中所奏的是广陵散，广陵散与《聂政刺韩王》甚是紧密，其看似张牙舞爪的意象实际上是金戈铁马的战场，王妃不会是无心所弹，叶大人也不会是随意相中吧？”
氛围突然尴尬了起来，众人都冷场面面相觑，连文全王都喝了口酒，左右环顾。叶轩凛心想的确是听出了其韵律中的广陵散而让自己想起了一个人，当年的场景逐步浮现，不自觉接了《平沙落雁》来，而更没料到的是昱文姬居然会陪其共奏。
忽然琴声再次想起，“樵曰，子亦何为。渔顾而答曰，一竿一钓一扁舟，五湖四海，任我自在遨游。得鱼贯柳而归，乐觥筹。”，大家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琴从叶轩凛桌上抢来的林秦丰，他正在自娱自乐地边弹边颂。
“不愧为大国手，林相几年不出山，我们都快忘了！”章于之感叹道。
“好一首‘自得江山’，寡人都有点羡慕林相了，哈哈哈。”文全王见国舅和丞相都在解围，赶紧下了台阶。众臣跟着赶紧放声赞好，场面再次喧嚣起来，
晚宴如期结束了，龙凤洞庭，人群散去，叶轩凛和林秦丰走在回府的路上。
“想不到昱文姬还是个难得的才女，要是我……呵呵呵”林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毅楠，怎么又一副惆怅的表情了？”
“昱文姬的广陵散，”他停下了脚步。
“风沙走石之势不可谓不妙，”林公不以为然地继续走着。
“让我想起了绮儿。”
“恩？绮儿也弹过广陵散？”
“她的曲中，”林低着头。
“有杀意”，明德殿中的呈磐珢扬起了嘴角。
仰望黑夜，野云相聚了起来，遮住了下弦月的蕴毫，圣都的宫闱之中，游荡着若隐若现的黑影。
《阳春白雪》通常是用来刻画女子美的曲调……自行意会
夜静銮铃和风摆翠竹都是高山流水的篇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