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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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惹出麻烦

    张程回到酒楼,高奇早等在那里。高奇见张程和黄巧儿回来,迎上前去说:“巧儿姑娘的琴弹得甚是美妙。我说张程,以前怎么没见过巧儿姑娘?”张程笑着答道:“这是我新请的管账先生,攥着我的脉门呢。”说完哈哈大笑。

    黄巧儿给高奇道了个万福,说:“见过高公子。”高奇说:“哦,巧儿姑娘还是个才女呀,不必客气,往后你就叫我高大哥吧,哈哈哈。”又说:“昨日我听你说你父被害,不知何故?可否说给我听听?”

    黄巧儿说:“家父乃是江州通判黄文炳。”高奇听了,打断了黄巧儿,说:“巧儿姑娘不必再说了,此事传遍京城,详情我已知晓。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那个躲过一劫的黄文炳之女。”接着又说:“没想到你也在京城。在张程兄弟这里做管账先生,张程如若慢待了你,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张程,哈哈哈。”

    黄巧儿说:“我感激张程还来不及呐。其实我是来京城告状的。”黄巧儿把状告蔡九、为父亲争取名分之事说了。高奇听完,打个哈哈,就自顾自的喝茶。

    张程见高奇没了下文,说:“怎么?高大哥,黄巧儿之事不肯相帮吗?”高奇又喝口茶说:“此事我真帮不了。蔡九之父,乃是当朝太师蔡京,位列三公之上,连我父亲都不敢惹,更何况我无官无职,真帮不了你。”

    黄巧儿说:“这两日听高公子说话,想必大有来头,只是不知尊父大人是何人?”张程忙说:“黄姑娘你还不知道,高公子的父亲乃是当朝太尉高俅高大人。”黄巧儿听了,急忙拜倒说:“早闻太尉大人大名,乃是朝中重臣。还请高公子相帮,替小女子伸冤,小女子必不忘高公子的大恩大德。”

    高奇紧忙扶起黄巧儿,面露难色,想了半天说:“要不这样吧,黄姑娘你先莫急,待我回去把此事先给家父说了,看他老人家怎么说,你看可好?”黄巧儿和张程齐说:“多谢高公子。”高奇又在酒楼呆了半晌,张程有事不能相陪,高奇就在黄巧儿那里坐着,看着黄巧儿做事,不时的和黄巧儿说笑,直到天黑才走。

    黄巧儿做了账房先生,做的有声有色,井井有条。处理起事务来是思维敏捷,有理有据,从上到下人人信服,成了张程的好帮手。

    这天一早,张程举了几十下石锁,忽听有人叫好,抬头一看,见是高奇夫人刘颖和丫环小梅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张程来不及擦汗,急忙施礼说:“呀,原来是少夫人和小梅来了,快,里边请。”

    刘颖道了个万福说:“张公子,别来无恙啊!这么重的石锁你都举得起来,真是好本事。”张程急忙客气。小梅看着张程说:“张公子,我和我家夫人要在你这里住些时日,给我们开间客房吧。”张程忙说:“少夫人来住,万分欢迎,不知道高公子也来吗?”刘颖气哼哼的说:“别跟我提什么高公子,想起我就烦。”张程一听语气不对,忙问道:“不知高奇怎么让嫂子烦恼了?待我说说高奇,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女人一般见识?”

    小梅抢着说:“我家公子近来一回去,嘴里就离不开你这醉仙楼。也不知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夸赞饭菜不说,还夸赞这里的女子,说都如天仙一般的水灵。我家夫人气不过,这不来了?倒要好好看看你这里有多好?”

    张程听了心里好笑,说:“少夫人说笑了,我这里都是些店小二,是些下人,哪里比得上少夫人大家闺秀?少夫人和她们一般见识,岂不是掉了身价?”

    刘颖听张程夸赞,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说:“我和高奇说好了,老在太尉府呆着,都闷死了。我要在这里住几天,散散心。”

    张程急忙叫来黄巧儿,黄巧儿把刘颖和小梅领导二楼与自己同住。张程在楼下,很快就听到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

    第二天,黄巧儿来找张程,担忧的说:“自醉仙楼开业至今,有了一些赊欠,越攒越多。我派人要回了大部分,单子上这些,多次讨要都没有结果,张公子你看怎没办好?”说完递给张程一张单子。

    张程接过来一看,上面列了一串欠账者的名字。张程细看那名单,官府衙门居多,单是开封府就赊欠了九十两银子之多。张程想了想,对黄巧儿说:“你去把欠据拿来,我去要账。”

    张程见天色尚早,便来到开封府衙,和守门的衙役说明了来意,衙役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出来一人,八字眉,稀疏的羊毛胡子。来人把张程让进门房里,张程自我介绍后,拿出了欠据,说明了来意。

    那人接过欠据,每一张都仔细翻看过。看完后说:“在下是开封府书吏,名叫王有道,张公子救人奇事,在下和老爷都有耳闻。你把欠据留在这里,在下自会禀报府尹王定邦王老爷,还你银两。”

    张程一听,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欣喜的说:“如此多谢,有劳书吏大人了。只是这欠据小人想还是拿回去。”王有道手拿欠据,脸上露出不快之色,说:“我堂堂开封府,还能讹你银两不成?欠据不留也罢,在下就帮不上你了。”说完把欠据递给张程,说:“送客。”

    张程想想也是,堂堂开封府怎会和一老百姓打赖,急忙说:“就依书吏大人,欠据就留在这里吧!”

    张程又去别处讨要欠银,都说很快就还,这一天无功而返。隔了几天又去开封府,被守门的衙役挡在门外,也不进去禀报,就说府尹大人和书吏不在府里。

    这天张程又去开封府,守门的衙役依然说府尹大人和书吏不在府里。张程不信,便在府衙的对面,找树荫下坐着。那树上知了不断的叫,张程热的口干舌燥。从日上三竿一直坐到午后,见府衙的侧门开了,书吏王有道走了出来。

    张程急忙过去拦住王有道。王有道见是张程拦住自己,脸上不快。张程赔笑着说:“书吏大人,小人之事可有结果?何时还小人的银子?”王有道正眼不看张程,边走边说说:“开封府现在没钱,待到有钱时自会还你。”

    张程有些急了,愤愤然的说:“开封府何时有钱,须定个时日,如一直没钱,还不还了不成?”王有道说:“你个小子不识好歹。开封府吃了你的饭食,是看得起你。休得啰嗦,你那醉仙楼不想开了吗?”说完再也不理张程,走了。

    张程气极,府门进不去,没办法,刚想走,见府衙的大门开了,出来一位身着官服之人,后边还跟着两个衙役。张程一看,正是府尹王定邦大人,忙走上前去,躬身施礼说:“王大人好,小人张程,有事拜见王大人。”

    出来之人正是开封府尹王定邦,王定邦看了看张程,说:“哦!是张程啊!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府衙欠了你银两,三日内定给你个结果。”张程听了,心中一喜,府尹大人承诺,那还能有假?赶紧说:“多谢王大人。”

    张程的醉仙楼重新开业,开封府尹王定邦一清二楚。那醉仙楼系梁山所有,还是王定邦相助让梁山夺了去的,李谦在时王定邦多有关照。掌柜的换了张程,也不前来拜见。王定邦疑惑,此事梁山并未通报给自己,莫不是醉仙楼真的易主了?醉仙酒楼饭菜真是美味,自己和手下去的多些。开封府治下的酒楼,就如开封府自家的饭堂一样,哪个敢收开封府的饭钱?张程不识时务,多次前来要账,让王定邦和王有道大为恼怒。王定邦见张程拦住自己要账,心中更是不快,暗下决心整治张程一番,让张程以后听命于开封府。

    张程见要账有了眉目,心里高兴。这一天里张程在府衙对面坐了小半天,早就口干舌燥,又疲乏又饥饿,回到酒楼,喝了个半醉。

    张程睡到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客栈来人禀报说,开封府派人来客栈搜查,说要抓逃犯。

    张程急忙穿衣来到客栈。就见住宿的客人都被赶出来站在院子里,一个捕头站在前面,客栈管事正在和他理论。众衙役如狼似虎,正在逐个客房搜查,翻得乱七八糟,打碎了许多物件。

    张程对站在院子里的捕头抱拳施礼,恭敬的说:“大人辛苦,小人张程,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勿打乱了物件。”那捕头也不搭理张程,高喊:“兄弟们,给我搜仔细了,勿要放走了逃犯。”众衙役答应一声,客房内传出了乒乒乓乓之声。

    大半个时辰过去,捕头看差不多了,对张程说:“算你小子运气好,今日没搜到逃犯。弟兄们,走了。”众衙役呼哨一声,从各个客房内出来,走了。黄巧儿见损失巨大,气的脸都白了。

    有些客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惊吓之余,退了房走了。张程连夜派人去请高奇,请他天明后来一趟。张程对黄巧儿说:“你记好了,以后醉仙楼如遇难事,就找高奇相助。”

    张程折腾一夜,刚睡着,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张程刚穿好衣服,几个捕快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锁了张程。张程不解的问:“小人犯了何罪?因何锁拿小人?”捕快凶巴巴的说:“到了开封府大堂你就知道了。”黄巧儿见高奇还没来,急的直跺脚,急忙飞也似的去找高奇。

    张程被带到开封府大堂,就见王定邦早已高高在上坐在那里,旁边坐着书吏王有道。众衙役分立两边,堂下停放了一具尸体。升堂鼓敲过,张程在一阵“威武”声中被带到堂上,一个衙役在张程膝盖处踢了一脚,厉声叫张程跪下。

    张程跪在堂前,醉仙楼跟来的众人被衙役挡在门外,张程一瞥,见刘颖也跟了来。

    王定邦一拍敬堂木,威严的说:“下面跪的可是张程?张程,现如今有人告你,你可知罪?”张程说:“小人是张程,不知身犯何罪?”王定邦喊一声“带原告”。

    衙役带上一个人来,张程一看,原来是牛四。牛四紧走几步,扑通跪倒,嘴里不住地说:“请大老爷给小民做主。”王定邦高声说:“原告牛四,把你状纸念一遍给堂上各人听了。”张程听牛四念了状纸,原来是告张程,醉仙酒楼卖有毒的饭菜,牛四的叔叔吃后中毒身亡,牛四自己是人证,堂下的尸体是物证。

    王定邦一拍敬堂木,大喝:“大胆张程,竟敢在饭菜里投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

    张程听了牛四状子,心里暗暗叫苦,吓出一身冷害。此事明摆着是栽赃自己,如若王定邦认定是自己所为,自己要自证清白,却是难上加难,张程急忙大呼冤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