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乱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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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诡辩难诛

    听说县官已被庞昱杀害,包公暗叹了一声问:“尸首今在何处?”师爷又泪眼颤望庞昱,怯声回应:“尸体是庞侯爷的偏将玉墨途掩埋,具体情况,大人您得问他。”

    包公惊堂木一起,落下时问向庞昱:“陈州县令的尸首掩埋地在什么地方?”

    庞昱笑道:“人都死了,还要尸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埋哪了,好像剁碎喂狗了吧!”众人闻言,胃内不禁一阵恶心。

    包公问他:“如此说来,你承认人乃你所杀?”

    “怎么能不承认,这狗官和姓苏的奸商勾结,大发国难财,被本侯撞见了,他想用银子贿赂我,在争扯之间,不小心推了他一把,结果他不中用,挂了。”

    “这么说你还做了一件好事咯?”包公哼了一声,惊堂木一起,落下,震耳欲聋。

    师爷怕了,大喊冤枉:“他撒谎,人是被他用利剑杀死的!”

    庞昱好生不屑,冷冷道:“你属驴的吗,本侯话还没有说完你插什么嘴,在撞到他的时候,我的偏将玉墨途正在练武,狗官冲刺过去的时候自动送到剑刃去了。”

    若不是师爷亲眼所见,只怕也被庞昱的这番颠倒是非之能骗去,气得浑身冷汗直冒,真想掐死了他。

    庞昱冲他笑笑:“别激动,人激动多了,是要挂的。”

    这时门外闪入矮子,要求见包公,包公心喜,微一拈须,便传上公堂。矮子领二人抬着一副担架,上盖着一番白布,到得堂中,遣二人退下,这才回身朝包公见礼。

    包公免他起身,就见矮子把白布一扯,担架上露出一具尸体来,吓了众人一跳,经过仔细辨认,竟然是此地的县令。庞昱暗吃了一惊,不是早命侍卫玉墨途处理了尸体的吗,怎么还留着全尸?

    原来那晚玉墨途本是要将尸体处理掉的,扛至乱葬岗,拔出长剑,就要依主人的吩咐把狗官碎尸,正在他要动手的时候,一阵大雾飘起,迷了眼球,待大雾一散,他才将尸体砍了个十七八段,也不用埋就回去了,放任野狗来啃。

    就在刚才那一瞬息,李爷的元神降至,弄阵怪雾迷乱对方心神,然后借此把狗官尸体一夺,掏出一片纸人,落地化为狗官模样躺在那里。

    其实玉墨途那晚碎尸的只是李爷幻化出来的一个纸人罢了,而真正的狗官尸体则被他藏了起来。

    听说坏心肠的人死后特别臭,原来是真的。

    狗官才死没过几个时辰,一众已经反胃想吐了,传来仵作验尸,果如师爷所说,乃利剑刺死。

    纵是有了人证,现在物证不全,也定不了庞昱的杀人之罪。

    师爷跟他在堂上争质,一个说东,一个谓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也有理。

    包公不想听他二人再废话下去,惊堂木一拍,断了二人话头,回归到钱粮一案上:“庞昱,本府来问你,你说你把赈灾的粮食都发了,为何老百姓还是吃不饱,穿不暖?”

    庞昱辩解道:“我乃奉旨发粮的钦差,不是管吃喝拉撒的人才,难道他们一天吃几顿饭,睡几个时辰,我都要跟着伺候么?”

    包公面上一热,晓得这厮伶牙俐齿,不欲与他争辩,道:“好,这事且不说。本府记性若不差,离京的时候,从国库派了一百万两的白银,及万石粮食差到陈州赈灾,你既说粮食发了,那为何独独不谈灾银?”这时候传百姓上堂过问,都说没人领到过银子,银子乃财神爷所赐。

    庞昱笑道:“马无夜壮,鸡无家肥,这当官的有哪家不贪,本侯自从接了这放粮的圣旨,即差人上京护粮,属下们领了银粮从京中出发,路过州省,这家打点一些过路费,那家客套一些茶水钱,到得陈州之时,银子已所剩无几了,这时偏偏遇上一个夜入驿馆抢劫的大盗,姓李名金龙,这贼手段高啊,将所有的灾银如数劫去了。”

    “你放屁!”矮子大吼一声,全城百姓也纷纷向他吐痰,“我呸!”

    什么人不好赖,偏偏赖在财神爷身上,活该找罪受。

    矮子大怒,禀奏说:“大人,小民这里有庞昱贪污灾银的罪证名册一本。”包公大喜,展昭替其呈上,包公接过一览,这才晓得那些灾银去向。

    原来都被庞昱拿去填补军饷的缺陷了。

    苏炙沉员外见状,也说愿意拿出跟庞昱同流合污的账簿供大人作证,祈求大人从轻发落。

    哪知庞昱见了名册,嘿嘿冷笑,完全不屑一顾,当场便要把账簿撕了,幸得矮子及展昭手脚快,才抢得回来。

    包公暗叹一声,自升堂开始,庞昱就一味地抵赖,不管拿出多少的佐证来,这厮都抵死不认,眼见天色不早了,全城百姓自庞昱诬赖李爷那刻起,早失了理智,喊着嚷着要庞昱给财神爷填命。

    无奈,只好先退了堂,将庞昱打下牢房,择日再审。

    庞昱在等,等京中的援兵。

    所以,在公堂之上,浑无畏惧。

    这一点包公如何不知晓,晚饭他也吃不下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思对策,这事要处理不周,轻则没法交差,重则民怨沸腾,撼动大宋国本。

    御猫候在门外,问那公孙策:“公孙先生,大人在犹豫什么,如今铁证如山,为何不将那庞昱铡了?”

    公孙策微微苦笑,叹道:“铡了那庞昱,自是大快人心,只是展护卫你想过没有,这庞昱乃太师之子,贵妃娘娘之兄,他二位具是大有来头的权势之人,事后焉能把大人放过?”

    “非也!”房门响一声,包公虎步绕出,至门槛前止下,“本府岂是那怕事之人,展护卫、公孙先生,你二人自跟随本府以来,有哪一回本府畏惧过权贵?”

    二人摇头,没有。

    公孙策双眼抖了一阵,疑问:“那大人您这是……”包公道:“只因那庞昱抵死不认罪,他不画押,本府也不好下判!”公孙策笑道:“大人也太规矩了些,何不先把庞昱铡了,然后取他指纹画押即可。”

    展爷也赞同这个做法。

    包公听后大怒:“公孙先生,须知本府最痛恨的便是这种伪劣的小人行径。”公孙策惶恐万分,俯身至膝请罪说:“学生知罪,请大人责罚!”包公叹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这种伎俩以后休提。”

    先生应诺。

    正烦闷间,那边跳出个矮子,两手掐腰,笑嘻嘻的,“要庞昱认罪么,这还不简单!”三人窃笑奚落:“喔?你这惫懒的矮子,又有什么好主意啦?”

    矮子招手纵上前去,三人凑近贴前,听他细细道来,面上都笑开了颜:“好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