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拼命训练
一直未说话的马脸汉子，忽然开口：“大哥，择日不如撞日，何不就在今夜拜堂，到时候大摆筵席，邀齐弟兄们痛痛快快喝一顿。”
“那就今晚拜堂？”侧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小桃，征询她的意见。
“婚姻乃终生大事，岂可如此仓促。自然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也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小桃一口否决。
“那就定在两天后。”小桃正要开口说话，被刀疤脸伸手给挡了回去了，脸色异常严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因为小桃的缘故，凌晨躲过一劫，被安置在寨中，好酒好肉招待。
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缓缓走到窗前，清风徐徐而来，极目远眺，遥空五彩缤纷，彩霞绚烂。
沉吟：那个叫小桃的姑娘为何要救我？我与她非亲非故，不过是萍水相逢，却为何甘愿为我舍身。从她当时的神情看来，明明是极不情愿的。唉，如果不是她，此刻我早已命丧黄泉。还有要怎么才能逃下山去？必须早点想好脱逃的对策，可不能在这个鬼地方多加耽搁。
凌晨思潮起伏，心中烦闷，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了。身后忽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芬芳。
转过身去，只见小桃莲步轻移，正款款而来，忙放下酒杯，迎了上去，执礼道：“蒙姑娘舍身救命，恩同再造，请受我一拜。”
“凌少侠，不必客气。”小桃快步抢上，将他扶起。
两人随即对桌坐下。
小桃微展笑颜，道：“怎么样，饭菜可还合你胃口？”
凌晨点点头：“嗯，特别好吃，这都是托姑娘的福，如果不是姑娘搭救，我早已人头落地，哪还能像此刻这般悠闲，吃着佳肴，喝着美酒。姑娘你吃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特意过来看看你。”小桃嘴角轻轻扬起，笑靥如花，在夕阳照映下，她洁白无瑕的玉脸上，散发出动人的光彩。
凌晨心道：如此美丽的姑娘却要嫁给那个凶恶的刀疤脸，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应该设法救她逃出魔窟，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姑娘，你是怎么被他们掳上山的？”
她扬起手来，用洁白莹润的小指，优雅的撩起坠下的发丝，缓缓道：“我也跟你一样，前几日从山下林子里路过，半道上撞上了他们，将我的马夫和随身护卫都杀死了。其中一个护卫只因为骂了几句，还被他们绑起来生生剥去人皮，挑断手筋脚筋，活活折磨至死，扔在了林子里。”讲到这里，不由红了眼眶，哽咽难言。她扬起头看着屋顶，忍住不让眼泪流下。
“这群恶匪真是不拿人当人看，施此酷刑，随意践踏生命。畜生杀死猎物不过是为了食物，而他们只是为了泄私愤，竟将人这般折磨，真是连畜生的不如，毫无一点人性。”凌晨再次听到此事，仍觉心惊胆寒。但他自幼深得父亲教诲，嫉恶如仇。登时义愤填膺，手中酒杯重重砸下，不由得出声斥骂。
小桃用食指放在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声道：“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传到别人耳中，那可就遭了。”起身四处看了一遍，不见有人，这才放心。
回到座位上，续道：“这群恶匪见我是个女子，又生得美貌，说要把我献给他们大哥。随后将我绑上山，放在床上，锁上了房门。当时我害怕极了，便挣扎着起来。用头将桌上一个瓷瓶推倒摔碎，在碎片上割断缚在手上的绳索。试着撞开窗户逃出去，发现四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机会，只得作罢。”
“到了傍晚时分，喝得醉醺醺的刀疤脸推开门，踉踉跄跄的，扑过来想要非礼我，我将早已准备好的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说‘你要再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他见我情绪激动，以死相逼，倒也没有放肆。”
“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嫁给我？’我说：‘我暂时还接受不了，你让我好好考虑几日吧。’刀疤脸道：‘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有时间限制，最多五天时间。我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所以你放心，我这段时间不会对你用强。不过你别想耍什么幺蛾子，我会派人严加看管的。’”
“我那本是权宜之计，听他如此说，知道是无法逃出山寨了，心下不禁黯然。眼看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我烦闷不已，便出来透透气，瞧见你被绑着押到厅上，我就跟在后面，在外面偷听。后来听到你出言骂了他们，我怕你受同样的酷刑，便出声制止，求他们饶你性命。”
凌晨看着她忧伤惆怅的神色，柔情顿起，心头涌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温言安慰道：“姑娘，你也不必太过忧伤。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想方设法救你出魔窟，为百姓除掉这群十恶不赦的凶匪。”
小桃点点头，以为凌晨只是好言安慰她一下，并未当真。可是在凌晨的心里，他决不是随口说说。心想：“锄强扶弱，惩恶扬善”，父亲遇到这种事，一定也会舍身取义，绝不会苟且偷生，我要把父亲的那份男儿气概活出来。
两人四目交投，相视不语。一个愁肠百结，默默忧伤。一个冥思苦想，琢磨对策。
凌晨脑中灵机一动，已然有了对策。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一口喝干。
小桃见他愁眉微轩，问道：“凌少侠，你是不是想到了下山的办法。”
“差不多吧。我准备用蒙汗药将他们都麻倒。”
“可是在这栖风山上，哪里有什么蒙汗药？即使有蒙汗药，也很难将山寨里的人统统药倒。”
“两日后是你成婚大日，肯定会大摆筵席，寨中土匪都会聚在一起吃喜宴，就算还有看守，也不会像平日那般森严。那可是咱们绝佳的机会。只是要委屈你了。”
小桃如醍醐灌顶，欣喜道：“对了，我怎么把茬忘了。听你这么一说，那的确是个好机会。只要能逃出这里，那点委屈算什么。”
顿了一顿：“可是，万一寨中没有蒙汗药，那可如何是好。即使有，也不知道在哪儿，想要偷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绝不可能没有，天底下绝没有不用蒙汗药的土匪。至于在哪儿，怎么去拿，我来想办法，你就放心好了。”
小桃道：“凌少侠，那你千万要小心。时候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免得他们生疑，坏了大事。”
说着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一定要小心些！如果实在不行，不要勉强而为。就算……就算我逃不出去也没关系的，千万不要为了我而丢了性命。”迈步走了出去。
“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蒙汗药的。”凌晨起身相送，在门口注视着她离去，倩影如随风飘荡的柳枝，看起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
沉吟：就算我抛了性命，也定要助她逃下山去，回复自由之身。如此方能报答她救命之恩。
当晚深夜，他打算去寨中探个究竟，刚拉开房门，见左右各立着一人，都拿眼瞧着他。他摸摸头，讪讪的笑了笑：“我尿急，出去解个手。”
“快去快回！”
“是！是！”
翌日清晨，他早早的便出了屋，信步在寨中闲逛，借机观察周遭情况。忽的身后有人喝到：“小子，你在这里瞎逛什么？”
凌晨吃了一惊，转过身来，见得不远处立着一个瘦高汉子，正睁着斗鸡眼瞪着他。他识得此人是寨中二头领。赔笑道：“我想着以后我也是山寨里的一员，便出来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好在众位头领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希望也能混过小头领当当。无意惊扰到二当家，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二当家见他说得情真意切，当下信了：“你能有如此觉悟，那很好啊！好好努力，只要表现好了，我自会在大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凌晨躬身道：“那小子就在此多谢二当家了，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正好瞧见远处有人在打扫，走过去拾起一把扫帚，跟着那人清扫地面，攀谈起来。
借着清理之名，趁机在屋中翻箱倒柜。终于在柜中发现一包白色粉末，待要取出，忽听脚步声响，急忙推回抽屉，继续擦拭桌面。
刀疤脸看见了他，颇感诧异，也没说什么，道：“小子，好好干！我既然娶了小桃，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凌晨道：“多谢大当家。”随即出了房门。
到了第二日深夜，眼看明日就是婚期，门外两人又看得紧，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不禁心里着急，在屋中跺来跺去。
过了半晌，外面忽的传来鼾声。他将白天偷来的绳索抛上房梁，顺着爬上屋顶，矮身朝刀疤脸所在的屋子奔去。
奔到屋外，便嗅到浓浓的酒味。他轻轻一推，发现门没上闩。当下提着房门，极轻极缓推开一道缝，悄步迈进。他每一步都是脚跟先着地，慢慢提起，缓缓放下，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生怕发出丝毫声息，惊醒了刀疤脸。
“小娘子，你别跑！”
凌晨静夜中陡闻话声，猛的一惊，顿时寒毛乍起，出了一背冷汗，心中怦怦怦狂跳。
“来嘛，小娘子，让我亲一口！”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知道对方是在说梦话，定定神，来到柜前，伸手打开抽屉，取出那包白色粉末，放在怀中。轻轻带上门，按原路返回。
次日，山寨里大清早就闹哄哄的。挂对联的挂对联，贴喜字的贴喜字，似乎早就分配好任务似的，显得井井有条。众人一直忙碌到下午，把寨中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
凌晨则是主动请缨，帮衬着料理酒水，乘着这个机会，将一大包蒙汗药下在十几坛酒里。
下午时分，待一切都已收拾妥当，所有人都剧集在厅上。只听得有人朗声道：“吉时已到，请新娘。”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外，只见小桃身着盛装，红布遮面，在两名侍女的搀扶款款走来，如一朵盛放的桃花，貌美异常。拜堂后，小桃则是被送回房中。
众人齐声恭贺：“恭喜大哥喜结良缘。”
刀疤脸站起来，举起酒碗，满面春风，大声道：“同喜同喜！众位兄弟，这些年来，承蒙诸位看得起，愿意跟着我一起打拼。弟兄之间的情义都在这碗酒里，借着今日董某大婚之机，咱们干了这碗兄弟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面众人“唰”的纷纷起身，高举酒碗，齐声喊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兄弟们，请！”
“大哥，请！”
刀疤脸仰首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手中酒碗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众人也是如此。
凌晨则是在一旁给众人斟酒。
没过一会儿，蒙汗药的劲头上来了，厅上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凌晨见计成，便去房中找到小桃。两人寻来两匹马，又去房中裹了两大包银两。二人来到寨门处，遣散了丫头婆子。
“姑娘，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返回厅上，取出长剑，砍下三位头领的脑袋。思忖厅上这许多人，不可能都杀了，否则自己与这些人又有何分别，岂不也成了杀人恶魔。得想个法子把他们都赶下山去。
凝神想了一会，已有了主意。便即弯腰撕下地上那人衣服，蘸上鲜血在墙上写道：尔等占山为王，图财害命，行此不义之举，实是死有余辜。今本大侠到此，不愿多造杀业，给尔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已诛去首恶元凶，以作警示。令尔等自行遣散，即日下山，如不遵言照行，他日定取尔等项上狗头。
(本章完)
“那就今晚拜堂？”侧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小桃，征询她的意见。
“婚姻乃终生大事，岂可如此仓促。自然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也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小桃一口否决。
“那就定在两天后。”小桃正要开口说话，被刀疤脸伸手给挡了回去了，脸色异常严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因为小桃的缘故，凌晨躲过一劫，被安置在寨中，好酒好肉招待。
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缓缓走到窗前，清风徐徐而来，极目远眺，遥空五彩缤纷，彩霞绚烂。
沉吟：那个叫小桃的姑娘为何要救我？我与她非亲非故，不过是萍水相逢，却为何甘愿为我舍身。从她当时的神情看来，明明是极不情愿的。唉，如果不是她，此刻我早已命丧黄泉。还有要怎么才能逃下山去？必须早点想好脱逃的对策，可不能在这个鬼地方多加耽搁。
凌晨思潮起伏，心中烦闷，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了。身后忽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芬芳。
转过身去，只见小桃莲步轻移，正款款而来，忙放下酒杯，迎了上去，执礼道：“蒙姑娘舍身救命，恩同再造，请受我一拜。”
“凌少侠，不必客气。”小桃快步抢上，将他扶起。
两人随即对桌坐下。
小桃微展笑颜，道：“怎么样，饭菜可还合你胃口？”
凌晨点点头：“嗯，特别好吃，这都是托姑娘的福，如果不是姑娘搭救，我早已人头落地，哪还能像此刻这般悠闲，吃着佳肴，喝着美酒。姑娘你吃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特意过来看看你。”小桃嘴角轻轻扬起，笑靥如花，在夕阳照映下，她洁白无瑕的玉脸上，散发出动人的光彩。
凌晨心道：如此美丽的姑娘却要嫁给那个凶恶的刀疤脸，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应该设法救她逃出魔窟，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姑娘，你是怎么被他们掳上山的？”
她扬起手来，用洁白莹润的小指，优雅的撩起坠下的发丝，缓缓道：“我也跟你一样，前几日从山下林子里路过，半道上撞上了他们，将我的马夫和随身护卫都杀死了。其中一个护卫只因为骂了几句，还被他们绑起来生生剥去人皮，挑断手筋脚筋，活活折磨至死，扔在了林子里。”讲到这里，不由红了眼眶，哽咽难言。她扬起头看着屋顶，忍住不让眼泪流下。
“这群恶匪真是不拿人当人看，施此酷刑，随意践踏生命。畜生杀死猎物不过是为了食物，而他们只是为了泄私愤，竟将人这般折磨，真是连畜生的不如，毫无一点人性。”凌晨再次听到此事，仍觉心惊胆寒。但他自幼深得父亲教诲，嫉恶如仇。登时义愤填膺，手中酒杯重重砸下，不由得出声斥骂。
小桃用食指放在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声道：“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传到别人耳中，那可就遭了。”起身四处看了一遍，不见有人，这才放心。
回到座位上，续道：“这群恶匪见我是个女子，又生得美貌，说要把我献给他们大哥。随后将我绑上山，放在床上，锁上了房门。当时我害怕极了，便挣扎着起来。用头将桌上一个瓷瓶推倒摔碎，在碎片上割断缚在手上的绳索。试着撞开窗户逃出去，发现四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机会，只得作罢。”
“到了傍晚时分，喝得醉醺醺的刀疤脸推开门，踉踉跄跄的，扑过来想要非礼我，我将早已准备好的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说‘你要再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他见我情绪激动，以死相逼，倒也没有放肆。”
“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嫁给我？’我说：‘我暂时还接受不了，你让我好好考虑几日吧。’刀疤脸道：‘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有时间限制，最多五天时间。我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所以你放心，我这段时间不会对你用强。不过你别想耍什么幺蛾子，我会派人严加看管的。’”
“我那本是权宜之计，听他如此说，知道是无法逃出山寨了，心下不禁黯然。眼看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我烦闷不已，便出来透透气，瞧见你被绑着押到厅上，我就跟在后面，在外面偷听。后来听到你出言骂了他们，我怕你受同样的酷刑，便出声制止，求他们饶你性命。”
凌晨看着她忧伤惆怅的神色，柔情顿起，心头涌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温言安慰道：“姑娘，你也不必太过忧伤。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想方设法救你出魔窟，为百姓除掉这群十恶不赦的凶匪。”
小桃点点头，以为凌晨只是好言安慰她一下，并未当真。可是在凌晨的心里，他决不是随口说说。心想：“锄强扶弱，惩恶扬善”，父亲遇到这种事，一定也会舍身取义，绝不会苟且偷生，我要把父亲的那份男儿气概活出来。
两人四目交投，相视不语。一个愁肠百结，默默忧伤。一个冥思苦想，琢磨对策。
凌晨脑中灵机一动，已然有了对策。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一口喝干。
小桃见他愁眉微轩，问道：“凌少侠，你是不是想到了下山的办法。”
“差不多吧。我准备用蒙汗药将他们都麻倒。”
“可是在这栖风山上，哪里有什么蒙汗药？即使有蒙汗药，也很难将山寨里的人统统药倒。”
“两日后是你成婚大日，肯定会大摆筵席，寨中土匪都会聚在一起吃喜宴，就算还有看守，也不会像平日那般森严。那可是咱们绝佳的机会。只是要委屈你了。”
小桃如醍醐灌顶，欣喜道：“对了，我怎么把茬忘了。听你这么一说，那的确是个好机会。只要能逃出这里，那点委屈算什么。”
顿了一顿：“可是，万一寨中没有蒙汗药，那可如何是好。即使有，也不知道在哪儿，想要偷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绝不可能没有，天底下绝没有不用蒙汗药的土匪。至于在哪儿，怎么去拿，我来想办法，你就放心好了。”
小桃道：“凌少侠，那你千万要小心。时候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免得他们生疑，坏了大事。”
说着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一定要小心些！如果实在不行，不要勉强而为。就算……就算我逃不出去也没关系的，千万不要为了我而丢了性命。”迈步走了出去。
“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蒙汗药的。”凌晨起身相送，在门口注视着她离去，倩影如随风飘荡的柳枝，看起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
沉吟：就算我抛了性命，也定要助她逃下山去，回复自由之身。如此方能报答她救命之恩。
当晚深夜，他打算去寨中探个究竟，刚拉开房门，见左右各立着一人，都拿眼瞧着他。他摸摸头，讪讪的笑了笑：“我尿急，出去解个手。”
“快去快回！”
“是！是！”
翌日清晨，他早早的便出了屋，信步在寨中闲逛，借机观察周遭情况。忽的身后有人喝到：“小子，你在这里瞎逛什么？”
凌晨吃了一惊，转过身来，见得不远处立着一个瘦高汉子，正睁着斗鸡眼瞪着他。他识得此人是寨中二头领。赔笑道：“我想着以后我也是山寨里的一员，便出来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好在众位头领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希望也能混过小头领当当。无意惊扰到二当家，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二当家见他说得情真意切，当下信了：“你能有如此觉悟，那很好啊！好好努力，只要表现好了，我自会在大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凌晨躬身道：“那小子就在此多谢二当家了，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正好瞧见远处有人在打扫，走过去拾起一把扫帚，跟着那人清扫地面，攀谈起来。
借着清理之名，趁机在屋中翻箱倒柜。终于在柜中发现一包白色粉末，待要取出，忽听脚步声响，急忙推回抽屉，继续擦拭桌面。
刀疤脸看见了他，颇感诧异，也没说什么，道：“小子，好好干！我既然娶了小桃，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凌晨道：“多谢大当家。”随即出了房门。
到了第二日深夜，眼看明日就是婚期，门外两人又看得紧，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不禁心里着急，在屋中跺来跺去。
过了半晌，外面忽的传来鼾声。他将白天偷来的绳索抛上房梁，顺着爬上屋顶，矮身朝刀疤脸所在的屋子奔去。
奔到屋外，便嗅到浓浓的酒味。他轻轻一推，发现门没上闩。当下提着房门，极轻极缓推开一道缝，悄步迈进。他每一步都是脚跟先着地，慢慢提起，缓缓放下，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生怕发出丝毫声息，惊醒了刀疤脸。
“小娘子，你别跑！”
凌晨静夜中陡闻话声，猛的一惊，顿时寒毛乍起，出了一背冷汗，心中怦怦怦狂跳。
“来嘛，小娘子，让我亲一口！”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知道对方是在说梦话，定定神，来到柜前，伸手打开抽屉，取出那包白色粉末，放在怀中。轻轻带上门，按原路返回。
次日，山寨里大清早就闹哄哄的。挂对联的挂对联，贴喜字的贴喜字，似乎早就分配好任务似的，显得井井有条。众人一直忙碌到下午，把寨中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
凌晨则是主动请缨，帮衬着料理酒水，乘着这个机会，将一大包蒙汗药下在十几坛酒里。
下午时分，待一切都已收拾妥当，所有人都剧集在厅上。只听得有人朗声道：“吉时已到，请新娘。”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外，只见小桃身着盛装，红布遮面，在两名侍女的搀扶款款走来，如一朵盛放的桃花，貌美异常。拜堂后，小桃则是被送回房中。
众人齐声恭贺：“恭喜大哥喜结良缘。”
刀疤脸站起来，举起酒碗，满面春风，大声道：“同喜同喜！众位兄弟，这些年来，承蒙诸位看得起，愿意跟着我一起打拼。弟兄之间的情义都在这碗酒里，借着今日董某大婚之机，咱们干了这碗兄弟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面众人“唰”的纷纷起身，高举酒碗，齐声喊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兄弟们，请！”
“大哥，请！”
刀疤脸仰首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手中酒碗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众人也是如此。
凌晨则是在一旁给众人斟酒。
没过一会儿，蒙汗药的劲头上来了，厅上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凌晨见计成，便去房中找到小桃。两人寻来两匹马，又去房中裹了两大包银两。二人来到寨门处，遣散了丫头婆子。
“姑娘，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返回厅上，取出长剑，砍下三位头领的脑袋。思忖厅上这许多人，不可能都杀了，否则自己与这些人又有何分别，岂不也成了杀人恶魔。得想个法子把他们都赶下山去。
凝神想了一会，已有了主意。便即弯腰撕下地上那人衣服，蘸上鲜血在墙上写道：尔等占山为王，图财害命，行此不义之举，实是死有余辜。今本大侠到此，不愿多造杀业，给尔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已诛去首恶元凶，以作警示。令尔等自行遣散，即日下山，如不遵言照行，他日定取尔等项上狗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