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梓州苏家
黎明时分，两名守城的卫兵缓缓推开城西大门。凌晨立时纵马出城，马儿四蹄如飞，径往清水城。
两日后，到了一座镇上。来到一家饭店打尖，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出得店来，却发现自己栓在柱上的马，被人顺手牵羊了，心下大是愤恨，忍不住往圆柱怒踹了一脚，骂了几句。
他走到街上，向路人打听了镇上马市的所在，趋步径往。
一进马市，旁边贩马的汉子见他锦衣玉服，料定是个富家公子哥，知道今儿撞运了，遇到了一头肥羊。
汉子满脸堆笑迎上，非常殷勤的给他介绍，大夸自己的马如何如何的好，一顿狂吹。
凌晨见汉子虽是油腔滑调，但他的马确实不错，便挑了一匹白马，问明价格，也没跟他讨价还价，付了银子后，牵着马走了。
“公子，慢走！路上小心些！”临去时，汉子掂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喜笑颜开，仍是热情不减的招呼。
由于贪着赶路，错过了宿头，只好来到一家农夫家里借宿。农夫家里一共三口人，夫妻俩都是三十来岁，膝下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一家人非常大方热情，烧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凌晨。
那农夫在凌晨碗里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上一碗，举起碗来，仰脖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拿眼瞧着凌晨，道：“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清水城。”凌晨抬起碗，一口喝了。
“清水城离这里有点远啊！至少也要六七天的路程。”
“这个我倒不知。”
“小兄弟，我劝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不要从这条路过。此去一百里，有一座栖风山，不过现在改名叫做恶魔山，那里可去不得。”
凌晨见农夫神色郑重，心下既感惊讶又有疑惑，脱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这栖风山真有魔鬼不成？”
“魔鬼倒是没有，不过那里却住着一群比魔鬼还恐怖的土匪。山上一共有三位首领，长相凶恶，身材异常魁梧，据说均是三米多高的壮汉，手臂比常人的大腿还粗，一个个都是力大无穷。”
凌晨听到这里，心下一凛，暗暗疑惑：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巨人存在？
小孩子依偎在农妇的怀里，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入了神。
“这三兄弟聚集了五六百个手下，专干这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勾当。而且毫无人性，极其惨忍。要是被他们撞上，高心时抢了钱财，给你个痛快，一刀结果了你。要是碰到他们心情不快是，便将你绑上山。先剜去双眼，再割掉耳朵鼻子，然后放你的血来喝，接着再挖心掏肝，慢慢的把人折磨至死。你要是叫得越凄惨痛苦，他们就会感到越开心。”
屋中四人均是脸有恐惧之色。
凌晨后背忽的生起一股冷气，浑身寒毛直竖，道：“这些人如此残忍的祸害老百姓，难道官府就不管管吗？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咱们县的县官也曾派人去剿匪。山上土匪人多势众，剿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交战中被他们抓住的士兵，第二天都被送到了县城门前，均被剥去人皮，剜去五官，挑断手脚筋，吓得官兵都不敢与其交战。栖风山又恰处在两县的交际处，两县的官员都嫌此事太过棘手，彼此推来推去，谁也不愿管这档子事。”
“所以呀，我劝你还是绕路吧！别白白丢了性命。”汉子再去郑重的劝诫。
凌晨把着酒碗，举起来一口喝干，怔怔望着油灯上跳动的火焰，沉吟一会，道：“多谢大哥提醒，但我去意已决，不管他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我也去瞧一瞧。”
汉子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只顾喝酒，不再言语。似乎笃定凌晨这一去是有死无生。
天明时，凌晨留下一锭银子，翻身上马，踏着明媚的阳光便出发了。一路上仿佛进入了十万大山，一重接着一重，路上半个行人也见不到。
行到下午时分，眼前出现了一条双林夹道的路，路显得很平坦，浓荫映地，斑斑驳驳的。密林里深邃幽暗，异常寂静，闻不见半点鸟鸣之声。静的令人心里发慌、害怕。
周围阴森诡异的气氛，令他特别的不安，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剑柄，精神高度紧张，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荒山之中，原本静悄悄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声鸟鸣，打破了天地间的沉寂。
凌晨猛得一惊，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跟着又是一声鸟叫，这次他听得很清楚，像是有人在打唿哨，跟着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突然之间，白马似是被什么东西绊了，失去重心，向前摔去。他在马背上一点，借力稳稳跃下。便在此时，林中冲出出一簇人来，俱是手执兵刃，将他围在中心。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身材矮矮胖胖，满脸横肉，一大大的酒糟鼻，坦胸露乳，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凌晨凛然不畏，傲视众人，‘锵’的一声，拔出长剑，便与众人动上了手。几个回合后，杀了两名匪徒。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混战中，被一人从后面踹倒在地，败下阵来。
两人将他头摁在地上，用绳子反手绑了。凌晨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得有人道：“三哥，这小子携带的钱财还不少呢！只不过损失了名兄弟。这人该怎么处置？是现在一刀杀了？还是捆上山好好招待他？”
又一人道：“真是两个不中用废物。既然杀了咱们的兄弟，那就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死去。绑起来，押回山寨，让他好好尝尝咱们的手段。”语声宏亮，听来似是光头汉子在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汉子走来将他拽起，推着他随在众人后面，上山而去。
来到寨中厅上，凌晨抬头一看，只见上首一张虎皮大椅中，坐着一个铁塔般的人物，大约四十来岁，身子坐在椅中比常人站着还高，方脸，浓眉环目，须髯如戟，一条又深又长的疤痕，从右眉头斜到左边嘴唇，导致嘴唇外翻，模样狰狞丑恶。
魁梧汉子左手边的下方，木椅中坐着一个青衣马脸汉子，鹰钩鼻，山羊胡，一双斗鸡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凶光。
光头汉子道：“大哥，二哥！这小子杀了咱们两个兄弟，被我押了回来。咱们可有段时间没吃到活人心了，今天正好开开荤。”说着来到马脸汉子对面椅中坐下。
“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嘴馋了。”马脸汉子附和，伸舌舔着嘴唇，做出十分饥渴的样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出似贪财之人看见金子般的光芒，一脸期待之色。
“取三个碗来，再拿几坛好酒来！”刀疤脸大声吩咐。
这时，厅上一个瘦高汉子，上前一步，抱拳道：“三位哥哥，我瞧这英俊小子，衣着打扮颇为讲究，而且随身携带的银两也不少，必是豪富家的公子爷。咱们何不让他供出姓名住址，向他父母家人索要赎金。他父母得知是栖凤山的三位当家，岂敢有不送之理。倒时咱们再行撕票，不仅替寨中兄弟报了仇，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赎银，一箭双雕，岂不完美。”
三人呵呵大笑。
光头汉子笑道：“王二，你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此计甚好！一石二鸟。就算事后咱们撕了票，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那就这样办吧！”刀疤脸靠在椅中，缓缓开口。
光头汉子走到凌晨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睁着一双牛眼睛狠狠的瞪着他，猛地大喝道：“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凌晨被他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我叫凌晨，从玉岚城来，要到清水城去。”
“玉岚城？大哥！这可有点远呀！”光头转身瞧着首位上的刀疤脸，投去询问的目光。
刀疤脸道“问问他父母是谁！”
光头汉子又是一声大喝：“父母名字叫什么？”
“我父母都死了。”
“什么？”光头汉子一把揪住凌晨领口，凑脸凑上去，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拳位置。
凌晨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毛孔。只见光头汉子满脸戾气，拧着恶眉，焦黄的面皮不住颤动，眼中历芒比之前更盛
阴恻恻道：“你信不信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光头汉子将凌晨猛地掷在地上，又在背上狠狠踢了一脚，道：“他娘的，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看来不施点酷刑，你是不会开口。王二、张无你们俩把他给我绑起来。”两人随即过来将凌晨绑在旁边十字木架上。
光头汉子拔出靴筒里的尖刀，放在他脸上，不断比划，作势欲割。森冷道：“眼睛、鼻子、耳朵、又或是你的心！”刀尖顿时刺入皮肤，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沿着刀锋落下。
刀锋冰凉，凌晨深知命在旦夕，一颗心如同坠在冰窟。心想：我大仇还未得报，就落在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匪手里。
突然想起这几日来的遭遇，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任意践踏，心中突然热血上涌，不惧反怒：“狗贼，要杀要剐，小爷悉听尊便，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小爷要是说叫一声，就不是人养的。”
光头汉子大怒。
“住手！”厅外袅袅娜娜走进来一个丽色少女，身穿桃红衣衫，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柳眉杏眼，面颊丰润，一张雪白可爱的瓜子脸蛋。
“小桃，你怎么来了！”刀疤脸从虎皮椅中起身，快步迎了上来，笑道：“是不是你想通了，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他这一笑，牵动嘴上的疤痕，更显得丑恶之极。
“我来是你求你一件事。”那姑娘轻启丹唇。
(本章完)
两日后，到了一座镇上。来到一家饭店打尖，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出得店来，却发现自己栓在柱上的马，被人顺手牵羊了，心下大是愤恨，忍不住往圆柱怒踹了一脚，骂了几句。
他走到街上，向路人打听了镇上马市的所在，趋步径往。
一进马市，旁边贩马的汉子见他锦衣玉服，料定是个富家公子哥，知道今儿撞运了，遇到了一头肥羊。
汉子满脸堆笑迎上，非常殷勤的给他介绍，大夸自己的马如何如何的好，一顿狂吹。
凌晨见汉子虽是油腔滑调，但他的马确实不错，便挑了一匹白马，问明价格，也没跟他讨价还价，付了银子后，牵着马走了。
“公子，慢走！路上小心些！”临去时，汉子掂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喜笑颜开，仍是热情不减的招呼。
由于贪着赶路，错过了宿头，只好来到一家农夫家里借宿。农夫家里一共三口人，夫妻俩都是三十来岁，膝下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一家人非常大方热情，烧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凌晨。
那农夫在凌晨碗里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上一碗，举起碗来，仰脖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拿眼瞧着凌晨，道：“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清水城。”凌晨抬起碗，一口喝了。
“清水城离这里有点远啊！至少也要六七天的路程。”
“这个我倒不知。”
“小兄弟，我劝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不要从这条路过。此去一百里，有一座栖风山，不过现在改名叫做恶魔山，那里可去不得。”
凌晨见农夫神色郑重，心下既感惊讶又有疑惑，脱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这栖风山真有魔鬼不成？”
“魔鬼倒是没有，不过那里却住着一群比魔鬼还恐怖的土匪。山上一共有三位首领，长相凶恶，身材异常魁梧，据说均是三米多高的壮汉，手臂比常人的大腿还粗，一个个都是力大无穷。”
凌晨听到这里，心下一凛，暗暗疑惑：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巨人存在？
小孩子依偎在农妇的怀里，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入了神。
“这三兄弟聚集了五六百个手下，专干这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勾当。而且毫无人性，极其惨忍。要是被他们撞上，高心时抢了钱财，给你个痛快，一刀结果了你。要是碰到他们心情不快是，便将你绑上山。先剜去双眼，再割掉耳朵鼻子，然后放你的血来喝，接着再挖心掏肝，慢慢的把人折磨至死。你要是叫得越凄惨痛苦，他们就会感到越开心。”
屋中四人均是脸有恐惧之色。
凌晨后背忽的生起一股冷气，浑身寒毛直竖，道：“这些人如此残忍的祸害老百姓，难道官府就不管管吗？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咱们县的县官也曾派人去剿匪。山上土匪人多势众，剿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交战中被他们抓住的士兵，第二天都被送到了县城门前，均被剥去人皮，剜去五官，挑断手脚筋，吓得官兵都不敢与其交战。栖风山又恰处在两县的交际处，两县的官员都嫌此事太过棘手，彼此推来推去，谁也不愿管这档子事。”
“所以呀，我劝你还是绕路吧！别白白丢了性命。”汉子再去郑重的劝诫。
凌晨把着酒碗，举起来一口喝干，怔怔望着油灯上跳动的火焰，沉吟一会，道：“多谢大哥提醒，但我去意已决，不管他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我也去瞧一瞧。”
汉子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只顾喝酒，不再言语。似乎笃定凌晨这一去是有死无生。
天明时，凌晨留下一锭银子，翻身上马，踏着明媚的阳光便出发了。一路上仿佛进入了十万大山，一重接着一重，路上半个行人也见不到。
行到下午时分，眼前出现了一条双林夹道的路，路显得很平坦，浓荫映地，斑斑驳驳的。密林里深邃幽暗，异常寂静，闻不见半点鸟鸣之声。静的令人心里发慌、害怕。
周围阴森诡异的气氛，令他特别的不安，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剑柄，精神高度紧张，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荒山之中，原本静悄悄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声鸟鸣，打破了天地间的沉寂。
凌晨猛得一惊，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跟着又是一声鸟叫，这次他听得很清楚，像是有人在打唿哨，跟着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突然之间，白马似是被什么东西绊了，失去重心，向前摔去。他在马背上一点，借力稳稳跃下。便在此时，林中冲出出一簇人来，俱是手执兵刃，将他围在中心。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身材矮矮胖胖，满脸横肉，一大大的酒糟鼻，坦胸露乳，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凌晨凛然不畏，傲视众人，‘锵’的一声，拔出长剑，便与众人动上了手。几个回合后，杀了两名匪徒。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混战中，被一人从后面踹倒在地，败下阵来。
两人将他头摁在地上，用绳子反手绑了。凌晨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得有人道：“三哥，这小子携带的钱财还不少呢！只不过损失了名兄弟。这人该怎么处置？是现在一刀杀了？还是捆上山好好招待他？”
又一人道：“真是两个不中用废物。既然杀了咱们的兄弟，那就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死去。绑起来，押回山寨，让他好好尝尝咱们的手段。”语声宏亮，听来似是光头汉子在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汉子走来将他拽起，推着他随在众人后面，上山而去。
来到寨中厅上，凌晨抬头一看，只见上首一张虎皮大椅中，坐着一个铁塔般的人物，大约四十来岁，身子坐在椅中比常人站着还高，方脸，浓眉环目，须髯如戟，一条又深又长的疤痕，从右眉头斜到左边嘴唇，导致嘴唇外翻，模样狰狞丑恶。
魁梧汉子左手边的下方，木椅中坐着一个青衣马脸汉子，鹰钩鼻，山羊胡，一双斗鸡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凶光。
光头汉子道：“大哥，二哥！这小子杀了咱们两个兄弟，被我押了回来。咱们可有段时间没吃到活人心了，今天正好开开荤。”说着来到马脸汉子对面椅中坐下。
“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嘴馋了。”马脸汉子附和，伸舌舔着嘴唇，做出十分饥渴的样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出似贪财之人看见金子般的光芒，一脸期待之色。
“取三个碗来，再拿几坛好酒来！”刀疤脸大声吩咐。
这时，厅上一个瘦高汉子，上前一步，抱拳道：“三位哥哥，我瞧这英俊小子，衣着打扮颇为讲究，而且随身携带的银两也不少，必是豪富家的公子爷。咱们何不让他供出姓名住址，向他父母家人索要赎金。他父母得知是栖凤山的三位当家，岂敢有不送之理。倒时咱们再行撕票，不仅替寨中兄弟报了仇，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赎银，一箭双雕，岂不完美。”
三人呵呵大笑。
光头汉子笑道：“王二，你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此计甚好！一石二鸟。就算事后咱们撕了票，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那就这样办吧！”刀疤脸靠在椅中，缓缓开口。
光头汉子走到凌晨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睁着一双牛眼睛狠狠的瞪着他，猛地大喝道：“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凌晨被他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我叫凌晨，从玉岚城来，要到清水城去。”
“玉岚城？大哥！这可有点远呀！”光头转身瞧着首位上的刀疤脸，投去询问的目光。
刀疤脸道“问问他父母是谁！”
光头汉子又是一声大喝：“父母名字叫什么？”
“我父母都死了。”
“什么？”光头汉子一把揪住凌晨领口，凑脸凑上去，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拳位置。
凌晨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毛孔。只见光头汉子满脸戾气，拧着恶眉，焦黄的面皮不住颤动，眼中历芒比之前更盛
阴恻恻道：“你信不信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光头汉子将凌晨猛地掷在地上，又在背上狠狠踢了一脚，道：“他娘的，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看来不施点酷刑，你是不会开口。王二、张无你们俩把他给我绑起来。”两人随即过来将凌晨绑在旁边十字木架上。
光头汉子拔出靴筒里的尖刀，放在他脸上，不断比划，作势欲割。森冷道：“眼睛、鼻子、耳朵、又或是你的心！”刀尖顿时刺入皮肤，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沿着刀锋落下。
刀锋冰凉，凌晨深知命在旦夕，一颗心如同坠在冰窟。心想：我大仇还未得报，就落在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匪手里。
突然想起这几日来的遭遇，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任意践踏，心中突然热血上涌，不惧反怒：“狗贼，要杀要剐，小爷悉听尊便，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小爷要是说叫一声，就不是人养的。”
光头汉子大怒。
“住手！”厅外袅袅娜娜走进来一个丽色少女，身穿桃红衣衫，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柳眉杏眼，面颊丰润，一张雪白可爱的瓜子脸蛋。
“小桃，你怎么来了！”刀疤脸从虎皮椅中起身，快步迎了上来，笑道：“是不是你想通了，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他这一笑，牵动嘴上的疤痕，更显得丑恶之极。
“我来是你求你一件事。”那姑娘轻启丹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