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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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见书院皆惊叹,精巧浑天仪象台

    果然不出张辽所料,三千的残兵中愿意继续留下来的就只有九百多人,张辽自知募兵的期限临近,带着这九百兵卒回到洛阳也是死罪,还不如逃了。便与刘备三兄弟三人一起赶往蓟城投奔公孙瓒。

    这一日郑玄忙了一天,估计这回再有一两个人进来,今天的神棍工作就应该可以结束了,刚想放松身体起来活动一下。就有一位壮汉走了进来,郑玄打量了一下来人,不禁暗中赞叹,好个壮汉,一身尚武的精神,气宇轩昂,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飘洒于胸前,长似猿臂一般的臂膀。

    就听小猊问道:“这位壮士姓甚名谁?不知有何事,求告于郑公。”

    壮士道:“我乃东莱太史慈,是北海郡的一名奏曹史。青州府仇视于我,不能相容,万般无奈之下,思来想去唯有远遁异乡,可是又恐老母在家无人照顾,不知该如何是好,特来求问于先生,望能敕我个解脱之法。”

    小猊道:“青州府为何仇视于你?”

    太史慈道:“北海郡衙与青州府衙之间本有嫌隙,是非对错早已没人能说的清楚,而结案的判决多以先知事者较为有利。正赶上上个月有件案子,青州府的奏报已先发去有司处,郡守恐怕落后不利,便派我日夜兼程抄近路抵达洛阳。我比那州吏先一步,便赶到公车门前,那州吏不知我乃是东莱人,我见那州吏来了便骗他将奏章拿于我看,再提刀截而毁之。州吏欲要大呼,被我按住,骗他与我一同潜逃,他听信了我的言语。待逃的远了,途中我趁他不备,又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青州府得知此事,又派遣了另一吏员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复查察这个案子,于是青州府受其短。虽然我因此而得到了一些名声,但也成了青州府所仇视的人物。”

    郑玄道:“此事好办,我在鲁山脚下临淄河畔建了一座书院,你回去询问你母亲,可愿来书院居住,安全和起居自然有人照顾。男儿志在千里,应当多去历练。可以去蓟城找一位长着很大耳朵、手臂和你一样长短的英雄,他便是你命中的贵人。”

    太史慈道:“都怪我行事不够缜密,连累了母亲,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就依先生之言。”

    郑玄道:“如此甚好,明日西城门集合,尽量开城门前便到,不然恐怕再要行走就不容易了。”

    太史慈应允后,告辞离去。这时小猊道:“先生,这是有爱将之意。”

    郑玄道:“我观此子,不是寻常之人,日后定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早一些让他结识玄德,日后必定是玄德的肱骨之臣。”

    小猊道:“太史慈本就是个孝子,我们帮他照顾老娘,日后必定感恩于先生。”

    郑玄道:“尽人事以安天命吧!”

    小猊道:“先生真是越来越像神棍了。”

    郑玄心想今天也就这样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就在此时忽听门外小童喊道:“右北平无终田畴,田子泰来访。”

    随着话音但见一青年文士走了进来,向郑玄躬身道:“郑公,小子田畴应召而来。”

    郑玄喜道:“没想到你却是最早一个来的,我听闻你年少时喜好读书,善于击剑。你乡里的百姓常说你虽然年轻,但是个奇人,可有此事?”

    田畴道:“都是乡里的百姓的喜爱罢了。”

    郑玄道:“子泰不必谦虚,书院那边还要有几天才能建好,你既然喜好读书,可以负责看管书院的观书楼。书院的精髓可都在这存放书籍的观书楼,一定要仔细看管,莫要让人毁坏了。”

    田畴道:“承蒙郑公抬爱,还委以重任,恭敬不如从命。这次与我一同前来的,还有我的舅舅,我的武艺都是舅舅传授的,不知郑公能否让我舅舅在书院做个剑术教习。”

    郑玄道:“哦,不知子泰的舅舅是何人也?武艺如何呀?”

    田畴道:“我舅舅姓程,名普,字德谋,就在门外等候。”说着便去门外把舅舅程普拽了进来。

    程普拗不过田畴只能进得屋来,便向郑玄躬身道:“还请郑公海涵,非是我不知礼数,我虽是个武人,但也只郑公的贤者之名。只皆因长沙太守孙坚与我有旧,我早有打算前去投奔,正逢您来书信言说爱喜子泰的才学。我便顺路正好护送子泰赶来临淄,他们田家虽是幽州大族,但是隐居东北苦寒之地,不曾识得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希望子泰能在您这里得到良好的教导。待子泰在临淄安顿下来,我便要赶往长沙,并无在学院教授剑术之意。”

    郑玄道:“德谋呀,我本不知你也会来,所以之前商定的剑术教练是王越。”

    “可是燕山的王越吗?”郑玄刚说到这里,就被程普激动的打断道。

    郑玄惊异的问道:“正是,德谋也识得王越吗?”

    程普感叹道:“当然识得,我的剑术就是王师教授的。”

    田畴欢喜的说道:“估计再过两天师爷就能来到临淄,舅舅你去长沙也不用急着赶路,可以在临淄城多住上几日,到时也可以和师爷他老人家见上一面,那岂不是很好嘛!”

    程普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与恩师也有十多年没见了,我便在此等候恩师的到来。”

    郑玄道:“如此甚好,明日我让子尼送你二人和子义母子一同前往书院。途中德谋可以和子义多交流一下武艺的心得,定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程普和田畴虽然不知子义是何人,但听郑玄所说定是个武艺高强之人,也没有多问,便回客栈收拾行李去了。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太史慈母子和程普、田畴二人都起的很早,赶在城门没开之前便已在西门汇合,国渊见两边都来了,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各自的姓名。便招呼众人上车,国渊和车夫坐在马车的外面,驾着马车往书院方向驶去。

    在马车之中,程普先向太史慈问道:“昨日我便听郑公言说子义武艺精湛,不知最擅长什么?”

    太史慈说道:“小子倒是会一些弓马之术,当不得郑公如此夸奖。”

    程普道:“子义,不必过谦,既然会弓箭之术,可否演绎一番?”

    太史慈道:“车中过于狭窄,还是算了吧,改日有机会校场之上演武如何。”

    程普道:“我听闻子义要去蓟城避难,恐今后再也无缘得见。又不是出来打猎,也不用太复杂,现在正是秋天,有很多的叶子从树冠上飘落下来,我们就射落叶如何,看看谁一箭,射的更多更好。”

    田畴道:“这个好,我的箭术不是很好,我先来,就当是抛石引玉了。”这时马车早已行至郊外,放眼望去树木甚多,但是这时的天还没有大亮,太阳还未从天边升起。田畴很熟练的将一只羽箭搭在了弓弦之上,“嘣“的一声弓弦响动,两片落叶被箭矢射中后钉在了树上。

    国渊道:“没想到天刚蒙蒙亮,便能一箭双落叶,至还说箭术不是很好,那像我这样的箭术,以后出去游历岂不是要说不会射箭了。”

    程普赞许的说道:“子泰,你的箭术又精进许多。”边说边将弓箭搭在弓弦之上,说完瞄了一眼车外的树林,就听“嘣”的一声。一支羽箭飘了个弧线连中了九片树叶,斜插在一个大树的小枝上。

    国渊双目圆睁,眼珠子差一点都要掉出来了,嗫嚅的说道:“刚才算我没说,我就是不会射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