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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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美人暖男

    等两人欢欢喜喜回到军营,却听到一个噩耗,一夕之间所有的马匹黄牛都死了。仰山已经审查了弼马翁和放牛翁,两人均是兢兢业业,东方刚鱼肚白,就起来喂马喂牛,可是没想到水槽里被敌人下了毒。所谓双拳难敌四腿,没有马匹黄牛冲锋陷阵,一旦胡军又率大象来,那可只有死路一条了。励衡又到现场查看,在草垛地下搜到一只棕色琉璃瓶,想必是赃物。他打开瓶子远远地闻了闻,却不确定是什么毒药,居然如此威猛,小小一瓶,要了千万牲畜的命。这要是投在井水里,他们几万人都得一命呜呼了。励衡浑身发麻,自他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忧虑过。

    大家一致想到肯定是胡军故意叛逃,在汉军营里趁机做歹,便把那位年轻的胡宜周拖了出来。

    胡宜周晓明原委后直喊冤:“我一直被你们关在牢房里,不可能分身吧!”

    “哼,你们是声东击西,让我们误以为你好好的在牢房里,其实早就安排了另外的人潜伏在周围,趁机行动。”申青岩怒道,“快把你们的计划详细招来。”

    “冤枉啊!交趾的将士都是粗人俗人,没读过书,哪里知道什么声东击西的策略。”胡宜周道。

    励衡拿出一纸文书说道:“兵部早几天已经发来文书,你肯定想知道兵部打算怎么处置你。”

    胡宜周见励衡一脸凶悍,浑身哆嗦,磕头道:“将军饶命!饶命!”

    励衡见此人自视甚高,又贪生怕死,是可用之人,便道:“不杀你也可以,但是我要上报给朝廷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胡宜周犹豫了,他本以为以他交趾贵族的身份,汉军不会轻易杀他。但是没想到羊入虎口,身价再高地羊对老虎来说也只是一顿饱肉。

    励衡见他犹豫,便继续威逼利诱道:“你看你爷爷胡元喆,儿子一大把,孙子更不用说了,你要是想混出个人样继承他的家业,估计将来还得撕破脸面。况且你爷爷并不把你放在眼里,听说不久前,他还娶了你的新婚妻子。”

    这一点着实戳到胡宜周的痛处,新婚妻子还未过门,拜堂的时候被胡元喆看见,这老家伙色心顿起,又不好当场发作,当天晚上等宾客散去,胡元喆立刻派人掳了新娘去,只给胡宜周留了一句话:“这个我喜欢,你再娶一个。”胡宜周当时火冒三丈,跑到爷爷的院子外边放了一把火,烧了大半的房屋。胡元喆当即表示要杀了这个不肖孙子,但是他的夫人们暗地里纷纷叫好,先上车的总是不喜欢后上车的。每次胡元喆新娶一位,之前的诸位便自动联合排挤新来的。夫人们轮番上阵指责胡元喆错在先,他也自知理亏,便草草打了胡宜周一顿,不再追究。

    励衡继续煽风点火:“胡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如果不继承先祖大业实在可惜。既然胡元喆不看好你,不如我们帮你。”

    胡宜周眼珠子一转,问道:“此话怎讲?”

    励衡道:“你帮我们,我们帮你。只要交趾的问题解决,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你就是下一任国王。”

    胡宜周一听此话,什么民主大义,抗齐复国的决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便一心想着借大齐的势力统治交趾。

    那个棕色琉璃瓶子确实不是胡军所有,胡宜周自然也道不出原委,他也不是胡军的核心将领,胡军和云南王莫若的勾当也只晓得一二,不过励衡耐心得等着他派上大用场。既然毒药不是交趾安排的,那就只剩一种可能,就是云南王了。

    这些日子,云南王始终没有露面,也没有任何行动,励衡便问胡宜周交趾胡军和云南王莫若的勾当。

    胡宜周道:“我知道的只是让胡军叛乱,引一支朝廷军队来此驻扎,平定叛乱。”

    励衡这才恍然大悟:“因此胡军次次以进攻相逼,并不打算真的开战,等我们退到黄莲山下无路可走,再拖住我们。”

    胡宜周点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励衡疑惑道:“云南王费劲心急牵制我,是为了什么呢?”如此一想,顿觉毛骨悚然。他马上召集各部,大胆地猜测道:“云南王并不在云南。”

    仰山也赞同,说道:“我从两广赶马过来,一路上并没有阻碍,现在想来是太顺利了,当时心急,没有多想。看来他带着他的守卫军离开的。”

    “他能去哪儿呢?”励衡自言自语道,其实云南王去哪里,他已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聪明一世,却中了调虎离山计。而交趾这边确实叛乱,一时半会平定不了,对付大象的马和牛也死完了,更加难有上策了。一时之间,众人陷入了沉思。

    申青岩急道:“赶紧让励大人调兵增援,我们几万人,三头六臂也要被他们拆完了。”

    仰山道:“莫若的守卫军和他多年来暗中招募的散兵,想要攻破京城,恐怕要铩羽而归;沿海流氓倭寇嚣张跋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东边出西边没,难以绞杀,真是祸不单行。”

    励衡叹了口气道:“还有一件事,家父来信,说政和殿半夜起火,皇帝陛下多日未早朝。”顿了顿,小声道:“只言片语,但家父语气中满是担忧,恐怕······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话已至此,谁也没敢往下说。官场上混的多了,就知道言多必失,说出去的话就是交出去的把柄,很多丧家狗在沦落为丧家狗之前并不知道一句无心的话会让他沦落为丧家狗。

    良久,申青岩哀叹道:“看来让朝廷增援是无望了。”

    幸好眼前没有发生让励衡更惊讶地事情。那琉璃瓶是吴君袖带来的,原本她还有一个任务是杀了励衡、仰山、申青岩三位主将,盘桓多日始终下不了手,便写了一封信给她的同僚,信中写道:“想励衡是个将才,日后他若能念在往日和吴君袖的情分上,为我所用,也不失为良策。我已下药毒死了良马黄牛,只要此处拖住励衡两个月,京城的大事定了局,再处理励衡也不迟。”不过,她从小生活在自由年代,除了上学的时候老师常常带去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缅怀先烈,恐怕驰骋沙场、报效祖国的意识对她来说是空白的,她怎么能理解古人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丢的大无畏精神。

    吴君袖想雌性已经拖住励衡,也不喜欢生活在一堆男人中间,便找了个借口住到昆明城内去,自己也方便行事。没想到跑出来一个胡宜周,此人卖国求荣一心逐利,熟知胡军军情,不知道会不会坏大事。励衡本打算安排侍卫日夜护她周全,吴君袖说:“昆明城内没有人认识我,只当我是城外来探亲的,你派了侍卫反而显眼。”

    励衡想也对,便嘱咐仆役保护小姐安全,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跑为上策。他便一直骑着马跟着吴君袖的马车送她到昆明的宅子。

    吴君袖心里也暖暖的,她心想:吴君袖真幸福,家世、样貌、暖男,一样不缺。其实她自己投的胎也不错,家里是宁波的名门望族,控股多家医院。小时候父母创业忙,她呆在医院的时间多,不过,治病救人一时之间没有学会,下药害人倒是倒腾出了自己的多套独门秘方,所以烧个活人、毒死一群马对她来说易如反掌。苦于在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化合物,有时候也会出个差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