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般雨点
字体: 16 + -

第十六章 市民中毒

    汩汩的泉水汇聚成到一个方形水库,这是科萨特的人们赖以生存的水源。祖母着急忙慌走进屋对还躺在炕上的我说:“不好了,凯恩,许多市民出现昏厥呕吐的现象。”我从炕上连忙爬起来,望着祖母诧异地问:“怎么会这样?”祖母说:“费斯凡已经着手调查水质问题了,可到现在都没有结果。”我懵里懵懂地问祖母:“费斯凡说他们昏厥呕吐是水库引发的吗?”祖母摇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他说让王下令通知全城市民切勿引用水库的水。”我赶快穿好衣裳去看看状况。我恰好碰到苏娜的妈妈露娅,我见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行色匆匆。我喊了声:“露娅女士。”她停下脚步望着我,我见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刚哭过,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焦急地问:“露娅女士,是不发生了什么事?她过了很久才蹦出几个字:“苏娜……她……”



    “她怎么了?”我插着她的衣袖,过后我觉得有些失态,连忙又松开手。



    “早晨还是好好的,突然头昏呕吐。大夫看了也找不出原因。”露娅忧心忡忡地说。



    我看到苏娜时她脸色苍白,微睁着眼,她紧紧抱着我悲怆地说:“凯恩,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说:“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见露娅捂住嘴偷偷跑到客厅去了。我说了许多安慰苏娜的话,又提醒露娅千万别饮用水库里的水,露娅非常吃惊地望着我。然后我跟他说了事情的原委,然后她若有所思地说:“苏娜,早上确实喝了一杯水,那水确实是从水库打来的。”  



    我跟露娅和苏娜道别后,飞快地去水库找费斯凡。水库在半山腰一个凹陷凸起,形似四方体的平地。我见费斯凡用试管专心致志提取水库里的手。由于前阵子下过雨,周边比较湿润,我还得折一根树枝当拐杖支撑着,以免滑倒。我小心翼翼踩着小碎步慢悠悠走到他身边,俯着身轻声说:“费斯凡大人,有何发现?”费斯凡摇摇头说:“目前还不知道状况,我得拿这些试剂去实验室研究一下。”



    我有些好奇地问:“费斯凡大人,你怎么知道是水库的水出现了问题。”



    费斯凡微微一笑说:“能让市民一时间全体中毒,水库下毒是最直接的方法。”



    费斯凡提取泉水去实验室检测去了,我去见了瑞撒,他也是急得团团转。瑞撒为此事急得吃不下饭,见了我瑞撒气呼呼地说:“一定是有人蓄意下毒,如果让我抓到严惩不贷。”我说:“到底会是谁下得毒呢!”瑞撒长叹一声说:“谁知道呢!真让人头疼,刚登基就发生这种事。”瑞撒心情非常不好,这也难怪。毕竟刚登基就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愿看到。对他来说心怀的是天下,是他的子民。而我很自私,心怀的只有苏娜一人。费斯凡从实验室回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瑞撒急忙问:“费斯凡大人,情况怎么样?”费斯凡长吁短叹说:“启禀王,恕下臣才疏学浅,对这种毒束手无策。”听完费斯凡的话,我见瑞撒瘫软在宝座上,头倚靠在后头,一脸失望地说:“连你都束手无策,那该怎么办?”



    费斯凡嘴唇微微挪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我直接了断地说:“费斯凡大人,是不是能想到其他办法。”



    费斯凡挠挠头说:“凯恩大人,说来让你见笑,其实我也没想到方法,只是我从古书上曾看到,说遥远的古代有一种神树可以解世间所有的毒。我不知道真假,既然书上这么写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瑞撒从宝座上挺直身子坐起来兴奋地说:“既然有一线生机,我们也绝不能放弃,不能看着咱们的子民平白无故地死去。”



    费斯凡为难地说:“王,这话说得没错,可如今并不知道神树的下落。”



    瑞撒瞅着我嬉笑着说:“这你放心,有凯恩在,我想找神树的小落应该不成问题。是吧!”



    瑞撒用那种十分信任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自信满满地说:“如果真有这种树,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它。”



    费斯凡似乎没听明白我和瑞撒的谈话,张大嘴巴,痴痴地望着我俩,我猜想他肯定以为我在吹牛。他半天才开口说:“天呐!凯恩大人,你还有如此本领,恕我眼拙了。”



    我让瑞撒命人去御膳房找来些细盐,他俩像看杂技表演一样看着我。我把盐摊开,又合拢,再摊开,如此反复几次,我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在哪了?”瑞撒平时只听我跟他说起占卜的奥秘,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我亲眼施展,至于费斯凡眼睛都快瞪出来,舌头伸得很长。我慢悠悠地说:“在帕瑞纳。”费斯凡突然睁大眼睛盯着我,又重复地问了我一次:“帕瑞纳?”我点了点头。他让瑞撒命人拿来张地图,他在地图上搜寻着我所说的地方。他仔细搜寻着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我找到了,在这里。真是神奇啊!这个地方似乎跟古书上所说有几分相似,不过……”我在一旁洋洋得意,忽然我见费斯凡紧皱着眉头。慌忙问他:“怎么了?”费斯凡说:“这个地方据我所知,是原始社会部落聚集地,我们贸然前往不知会怎样?更何况我们如何跟他们交流。”我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如今还存在原始社会?”费斯凡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书上是这么记载的。”瑞撒苦恼地说:“那眼下该怎么办?”费斯凡微微一笑说:“其实有个人可以帮我们,他精通任何语言,不过……”瑞撒问:“不过什么?”费斯凡说:“只因这人脾气古怪,不愿与官府的人打交道。”瑞撒继续问道:“难道你说的是他?”费斯凡一楞,过了半响才说:“难道王听说过他。”瑞撒说:“我曾看过卷宗,有他的记载,他曾当了几年官。”费斯凡长叹一声说:“是啊!可惜他为官清廉,不愿与他人同流合污,弃官而去。如今在家写书,要不去学堂给人代课。”瑞撒也叹息地说:“可惜了这样的人才。”费斯凡说:“如果有他相助,估计跟原始部落交流没问题了。”我插嘴道:“他在哪呢?事不宜迟,派人去请过得了。”费斯凡连忙摆手说:“这人一般人可请不来。”说着他眼睛直望着瑞撒。瑞撒略有会意,呵呵一笑说:“好吧!这样的有志之士,我去请。”我好奇费斯凡和瑞撒对此人如何赞扬,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叫德兰诺,五十余岁,脸上长着一小撮胡须,穿着一件古老的教书先生大褂,手上拿着用红笔画着满满的,看上去像古书,摇头晃脑在那读着。我和瑞撒来了,德兰诺假装没看见也不站起来迎接,也不吭声。惹恼了瑞撒身边的卫兵,大声呵斥道:“老头,还不接见王。”瑞撒制止道:“修得对老先生无礼。”德兰诺抬起头瞧了一眼,继续看着书,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咱们的新王啊!狐假虎威啊。”瑞撒双手作揖道:“先生见怪了,是我管教不严,还望你见谅。”德兰诺用手捋了捋胡须说:“不妨,其实看他家的狗是不是咬人的,就知道他家主人是什么人了。”卫兵脸通红,气得敢怒不敢言,我心里偷笑,想着:“这老头分明是骂瑞撒管教不严,骂卫兵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