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般雨点
字体: 16 + -

第十二章 我被鞭子鞭笞

    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放眼望去见瓦丽莎来了。我推了推一旁熟睡的瑞撒,他睁开眼望着我说:“怎么了?”我轻声跟他说:“可怕的家伙来了。”



    他瞪大眼睛警觉得躲进角落,关押我们房间的锁被打开了,瓦丽莎向躲在角落的瑞撒步步紧逼,我急忙张开双手挡在瑞撒前面,瓦丽莎一把把我掀翻在一旁,想不到她有如此大的力气,外表看来起她弱不禁风,仿佛还有些羸弱。她俯着身体凝视着瑞撒,用手掐着瑞撒下巴冷冰冰地说:“长得还真像父王,可惜不久就会死去。”说着她哈哈大笑,她的笑声冰冷刺骨,与她那张脸完全不相符,她不皱着眉头,瞪大眼睛,我觉得还是个漂亮的美女。



    “公主殿下,您这是草菅人命。”我愤愤不平地说。



    她用手指轻轻撮了下我的额头,眼中冒着红光说:“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来人,把他带走。”



    我被卫兵反绑着双手,他们连推带拉拉扯我到牢房外。临走前瑞撒呼喊我的名字,我能感到他的恐惧与无助。他的声音颤抖,身子哆嗦着,紧挨着牢房最里头。我被带到公主的府邸,不一会儿我听到卫兵进来通报:“公主殿下,凯瑟琳大人来了。”我心想:“祖母,她怎么来了?”祖母进屋瞧见我有些吃惊,瓦丽莎对祖母冷笑一声说:“凯瑟琳,您孙子在我手上,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我保证不会伤他一分一毫。”



    祖母面不改色,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淡然地说:“不知公主殿下要跟我合作什么?”



    瓦丽莎脸上露出笑容,她不紧不慢地说:“我想知道遗诏和玉玺在哪?”



    我听祖母说过玉玺和遗诏是王位登基的必要条件,缺一不可。我向祖母使个眼色,希望她不要说出玉玺和遗诏的下落。



    祖母摇摇头说:“很抱歉,公主殿下,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下落。”



    瓦丽莎瞬间变了脸色,她紧握拳头,咬着牙,面容可憎,她朝身旁的人说:“给我打。”身旁的人举起鞭子毫不客气抽打在我身上,我咬紧着牙,我清晰能听到牙齿咯蹦的声音,尽量不要让自己喊出声来。鞭子抽打我手臂上鲜血淋漓,我实在忍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祖母低垂着头假装喝着水,我猜想她害怕看到我伤痕累累的样子吧!



    瓦丽莎对祖母说:“凯瑟琳,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吗?您可别忘了,你已没有了儿子,难道还要让您孙子离您而去。”



    祖母声色俱厉地说:“公主殿下,您还是别费心思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所东西的下落。”



    瓦丽莎怒气冲冲,夺过那仆人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我。我几乎都麻木了,开始有些法疼,而后感觉到一丝发麻和头发晕。在我昏厥过去那一刻,我似乎看到祖母往我这边瞧了瞧。



    瑞撒看到我时惊叫道:“天呐!他们下手真够狠得,你浑身上下都是伤,衣服都撕裂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没事,伙计,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完了,他们会不会这样对待我。”瑞撒用手摸着身上的每个骨骼担心地说。



    我安慰他说:“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不会伤害你。”



    我只能平躺着,一翻身整个身子都会疼痛无比,颇有牵一发动全身的感觉,我动弹不得。连瑞撒不小心碰到我手臂,我都会惊叫得吵嚷着隔壁牢房的囚犯,最终瑞撒躲得我远远的。我瞧见一个微胖的守卫望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瘦弱的那个守卫说:“我听说,明天处斩他们。”



    “什么?处斩?这么快呢?”瘦弱的守卫几乎跳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心凉了半大截,再看躲在角落的瑞撒。我不知道他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听不见,总之他低垂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头。



    微胖的守卫说:“听说是假冒王子之类的罪名。”



    “天啊!王子?真好笑。”瘦弱的守卫捧腹大笑,笑得同时眼睛往我们这边瞟。



    “他要是王子,那我就是国王了。”瘦弱的守卫嘲讽地说。



    微胖的守卫长吸一口气说:“一会吃完断头饭,明天就该上路了。”



    “断头饭?他奶奶的,死都要死了,还吃那么好干嘛?还不如孝敬我俩。”瘦弱的守卫向微胖的守卫挤了挤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有人送饭过来,他俩人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边说着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俩。他们打开密封的酒,酒香扑鼻而来。自从上次喝了些酒,我对酒颇感兴趣,开着玩笑对角落的瑞撒说:“伙计,这酒真香啊!真想喝上一口。”



    瑞撒微微抬起头,我看到他红肿的眼睛,他哽咽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明天说不定……”



    “伙计,别那么悲观,相信我说不定明天我们能活着出去呢!”



    瑞撒拳头狠狠捶在牢房的墙壁上嘶吼道:“我没你那么乐观,我不想要当什么狗屁王,是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



    他发了疯似地向我扑过来用力掐着我的脖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掐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伸出手用力推他的胸脯,又试图用手掰开瑞撒掐着我脖子的手。听到动静那个微胖的守卫过来了,他指着瑞撒骂骂咧咧道:“你要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说完他拧着钥匙要打开门锁,瑞撒情绪缓和了一些,松开狠狠掐着我脖子的手。我拼命大喘气,又接连咳嗽几声,慌忙摆手对微胖的守卫解释道:“长官,您误会了,我想喝些酒,我的伙计担心我身上有伤不让我喝酒,所以我们争吵起来。”



    “想喝酒?”他似信非信地望着我俩。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仰头笑着说:“好吧!看在托你俩福的份上,我就赏给一口酒。”



    说着他倒了一碗酒端过来,伸向牢房说:“给,喝吧!”我战战兢兢接过酒跟他道声谢,端起酒泯了一口,眉飞色舞地说:“这酒真不错,伙计要不你也来一口。”



    说着我端着碗递向瑞撒,他默不作声,阒然一会,缓缓地说:“刚才对不起了,我有些激动。”



    我耸耸肩道:“没事,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给我一口吧!”



    “好的,伙计,给你。”我微笑着把酒递给他。



    他冲我笑了一笑,接过酒他泯了一口对我说:“伙计,这酒还真不错!”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着,喝点酒醉了什么也不用想了,瑞撒躺在一旁呼呼大睡。我看着他想着自己,我俩极其相似,同样没有父母,同样与命运做抗争。我不愿当占卜师,他不愿当王。但我终究比他幸运,我身边至少还有祖母,尽管那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太太。我在旁边替他赶走嗡嗡作响的蚊子,希望他在入狱以来能睡个安稳的觉,每次醒来我都能瞧见他痴痴地望着外面,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