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阳光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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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浮公主冷长歌

第82章 大浮公主冷长歌。

[那天的‘花’雨下的极美,她在‘花’下起舞,仿若那下了凡尘的仙子,她说: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平行时空吗?我的时空比不得你的繁华,却是真正存在着的,而我来到这里,是来要回一个答案。]

沈西尘说:侵慌,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似是睡了很长的一觉。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是那大浮国的长歌公主,我的王兄大浮国主冷浮悸在与雁国的一战中大败,为保全大浮百万子民而自尽于帝都城墙之上。

那个披着紫‘色’铠甲骑着战马破城而入的雁国国主,他的眉目间,有着我记不得的熟悉,而他手上拿着的,却是我熟悉不过的桫椤同心结。

我跨步上前,问他究竟是谁?他不看我,抬眼于城墙之上:“度尽一生,只为一人,琴儿,这天下,我终是为你夺了来!”

我从梦中惊醒,梦中一切,如虚晃却有万般真实感。

琴儿…

琴儿是谁?而我,又是谁…

沈西尘说我已经睡了整整七天,他说如果我再不醒来,他就会去找道士来给我招魂,我笑他傻,他却很认真的抱着我说:“侵慌,这不是傻,这是害怕失去,我多怕你会回不来……”

我叹息了一声将梦中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沈西尘听完后沉默了良久,最后他说:“侵慌,我认识冷浮悸…”

冷浮悸…

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人,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跟着沈西尘来到了冷浮悸所在的医院,他病了,在冷浮悸身边,我看到了一个长发‘女’子,‘女’子模样清秀,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眉目间却已然透‘露’着一种说不来的沧桑之感。

‘女’子说冷浮悸已经昏‘迷’七天了,七天前在一栋老屋前无端昏‘迷’,没有心跳,只有呼吸。

我和沈西尘都有些愕然,因为我昏‘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症状,更巧合的是,我也是昏‘迷’了七天。

我看着病‘床’上这张莫名熟悉的脸庞,没来由的心生叹然:冷浮悸,你醒过来吧…

你醒过来,才能告诉我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我是许侵慌,还是冷长歌。

究竟,冷长歌是前世,还是,许侵慌是前世。

我们在医院呆了一会便离开了,离开前,‘女’子告诉我们她叫妄言,琴妄言。

她说她是冷浮悸的未婚妻。

琴妄言,大浮国最才华兼备的琴师,于萧禾五年嫁于大浮国主冷浮悸为妃,萧禾十二年,大浮国城破,在雁**队破城而入的那刻,自大浮帝都城墙跳下,一身大红的血衣,在那个白‘露’为霜的时节尤其显眼,据说,雁国国主看到这一幕后,一怒之下下令屠城,大浮国百万子民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命丧黄泉的宿命。

而大浮公主冷长歌,一身白衣走在风尘中,倒落在地的那一刻,终于喊出了她这一生的恨意…

走出医院的大‘门’,十一月的天气到底有些许凉意,我转身看着沈西尘,梦中种种,越来越是清晰,我开口,声音淡而飘然:“冷浮悸,他会醒过来的…”

他会醒过来告诉琴妄言,他这一生最爱的是谁,还有这一生的愧疚。

“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悸,只要让我陪在你的身边。”

梦中,那个‘女’子这样说…

“洛于,我可恨你,可我恨不起,我真的恨不起…”

头有点痛,梦中的记忆太‘混’‘乱’了,冷浮悸,凉拂桑,冷长歌,琴妄言,还有,洛于,洛于,梦中他该是我的夫君,可是,他究竟是谁?

我的肚子慢慢大了,预产期定在了明年的一月份,而在那之前,我显然是不能到处跑了,除了偶尔顾十三陪我去一次子卿归,其他时间大多都是在家里呆着。

我肯定是很郁闷的。

可是沈西尘说了,这是为了孩子好,你看他明显是有了孩子不要娘了,我说的当然是孩子的娘!

我想要出去走走,哪怕只是随便的在叶生城走走,我不想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睡着的时候总怕自己没有办法醒过来,这几天总是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总有人对我说:孩子,该回家了。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听他的声音该是一个年迈的老者,他说他叫天,天地的天,我便喊他天爷爷,天爷爷说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所以必须要回家,可我问他回哪里,他又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孩子,回家吧,大家都在等你…

他的声音在梦里面听起来虚无缥缈,醒来却又倍感真实。

我记得在梦醒之前,他说:侵慌,不要怪你母亲,而你的病必须要回来才能医治,等孩子出世了,就回家吧…

我的病…

我都忘了,我是有病的,记得那个奇怪的医生说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毫无预兆的就会消失,我以为,这些日子以来的安稳,便是没事了。

我以为,是那个医生胡说。

沈西尘因公要去巴黎几天,于是便将我送去了子卿归,他说只有梅姐才会真心好好的照顾我,我问他不怕我被子卿归的悲伤感染吗,他笑笑说:真正的悲伤不在于周边的环境,而是在于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也许吧。

沈西尘这样的人,是最清明的活着的,他不会受别人的情绪影响,哪怕是再悲伤的故事,只要与他无关,他连一声叹息都是不会给的。

住在子卿归的这几日是安静的,每天除了在茶馆坐坐,更多的时间是躺着的,我越来越懒得动了,而顾十三,便成了那个代替我动的人,俗称保姆。

顾十三经常在帮我做完一件事后仰天长啸:这究竟是为什么!

然后梅姐会给他一个板栗:不要吵到我的客人!

我有时候会羡慕顾十三,即使是在顾家那样复杂的家庭中长大,他也始终秉持着自己的原则,不多于他人计较,快乐何哉,痛苦又何妨,人生在世,七情六‘欲’本就正常,过多的计较只是为难自己。

顾十三说,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他一定要做孩子的干爹,我答应了,我还让他给孩子取名字,他摇摇头说那种费脑筋的事情还是‘交’给沈西尘好了,我说也好,毕竟,沈西尘是他的父亲。

沈西尘走后的第三天,我在子卿归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水绿‘色’长裙的‘女’子,那个‘女’子模样倒是生的万般好看,仿若弯月的蛾眉,秋水般的双瞳,凝脂般的肌肤,一颦一笑间,竟是万般的惹人注目,只是眼角处的那一道疤痕,却也是触目惊心。

她走进我,并不客气的在我桌前坐下,含笑道:“这天,竟是这么快的冷了。”

我也朝她笑笑,却并不说话。

她见我不理她也并不在意,拿起茶水浅饮一口,又说:“这里的茶水真是特别。”

我点点头,我想她应该是有话和我说。

“你...”她抬眸看我,“想听故事吗?”

她说:“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