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阳光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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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骨子里滋长出来的执念

第17章 从骨子里滋长出来的执念。

我将桃‘花’瓣悉数撒入渡头的河中,桃‘花’随着急流飘走,越走越远,树理,原来是你。

樊树理,许侵慌,孟城中学音律最好的两名学生。

樊树理弹得一手好古筝,替孟城中学拿过不少的奖项,自我进入孟城中学,就时有人拿我和她作比较,不过我会的不是古筝,而是大提琴,我学大提琴,不过是因为许南木喜欢听而已,其实从小到大我的爱好都很简单,只是因为许南木喜欢。

我只见过樊树理一次,那是我刚进孟城中学的开学典礼上,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她说了什么我自是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日‘艳’晴高阳,她站在台上,一袭带有碎‘花’的连衣裙,清淡如莲,后来据说她是考上了叶生城最有名的高中,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记不得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姓樊,昨日我回孟城中学,昔日教我大提琴的音律老师见到我很高兴,她拉着我闲话家常,无意间说到了樊树理,她说我和树理是她最骄傲的两个学生,只可惜,树理命薄,我惊讶的忽然拉着老师的衣衫问她有没有树理的照片,她有些莫名,却还是给我拿了,照片是五年前拍的,是她刚毕业的时候,尽管轮廓有些模糊,可我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树理。

那****见到整容成树理模样的竹瑄,就一直觉得眼熟,可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原来,我与树理,竟是有着这样的渊源,是不是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遇到,只是因为那条缘线将我牵到了那里。

我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后,见到依旧在外面等我的阿臆,我看着他,我想,是不是和阿臆的遇见,也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只是这场注定,终究是要被舍弃的,就像他说的我以为爱许南木,不过是因为我执着的以为我只有他一人,可是阿臆不知道,有些执着成为习惯后,就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我对许南木的执着,是从心底最深处滋生出来的,如果要连根拔起,我也必定枯竭而死。

我转过身:“阿臆,我们约会吧?”

在孟城,我是你的侵慌,回到叶生后,我们再不相干。

隔日,阿臆早早的起了‘床’,准备了虽不丰盛味道却极好的早餐,我都不知道,原来阿臆的手艺是这么的好。

我夸他,他笑笑,说我喜欢他可以给我煮一辈子,多少‘露’骨的表白,害的我刚入嘴里的一口粥全喷了出来,我看着阿臆谄笑,伸手想要替他拂去身上被我喷中的痕迹,他却适时的抓住了我的手,他说:“侵慌,你今天可是我的?”

我有些莫名的点点头。

他笑笑,是落进了眼眸深处的笑意,然后他牵起我的手走了出去。

阿臆说,他一直都想知道,牵着自己喜欢的人走在那些林间小道上是什么感觉,到今天终于知道了,我笑他竟然也有这种小‘女’子情结,他一直牵着我走了很长的路,那些本在冬日枯尽的树木现在开始生长出新的嫩芽,到处都泛着一股‘春’的气息,闻起来像阿臆,清清淡淡的。

阿臆忽然停下脚步看我:“侵慌,你想做什么,你曾经想和许南木一起做些什么?”

我想和许南木一起做什么?

阿臆要比我高出一个头,于是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头低下:“‘吻’我。”

阿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了神,还立马进入了角‘色’,他低下头,我能很清楚的闻到落在他身上那种清淡的味道,有些像…那子卿归的茶香。

他‘吻’着我,那样小心翼翼,好像是在对待着一件稀世珍宝,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他‘唇’上温柔的触感,我有些失了神,脸上开始微微发烫,可却又觉得这种滋味万般的好,就好像是被丢在了冰天雪地里,你以为要死了,忽然就被你看到了能解救你的长生白莲,原来接‘吻’真的是一件可以使人觉得神清气爽的事情。

这个‘吻’不长,阿臆放开我的时候,他的脸也是红红的,我看着阿臆笑的‘阴’沉:“阿臆,你这技术,是‘吻’了多少个‘女’孩子才学来的?”

阿臆:“……”

阿臆说:“许侵慌,你除了偶尔会葬‘花’泛起一阵忧郁之美,还真看不出你身上有‘女’人的特质。”

电视里的男‘女’接‘吻’之后,‘女’子都会娇羞的靠在男子的怀里,笑的一脸幸福,我们,我当真还是扫兴了些,可那真的是我肚子里满腹疑问的其中一问。

我朝阿臆努嘴:“所以你现在是很失望了?”

阿臆笑而不语,伸手将我拥入怀中:“没关系,这个是可以,慢慢学的。”

我:“……”

其实我想和阿臆说,从小到大我就只学会了怎么活下去而已,要在男子面前娇羞以博取更多的怜惜那种模样,我是没有那个时间去学的,我的时间一半给了许南木,一半给了生存。

我靠在阿臆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我说:“阿臆,我饿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阿臆身体一颤,继而从头顶传来他有些无奈的声音:“许侵慌,你还真是煞风景。”

可是阿臆,为什么今天的你,变得好不一样了。

变得像另外一个人。

阿臆带我回家,亲手给我做了饭菜,味道依然很好,阿臆说这几年来他都是一个人生活,只有自己动手,才不至于饿死。

吃完午饭后,我们坐在院里的桃‘花’树下晒太阳,阿臆抱着我,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我问他:“这是什么歌?”

阿臆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很久以前就会唱了。”

我说:“哦。”

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我的满腹疑问又蹦出了一个,于是我又问:“阿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阿臆说:“从你说你叫许侵慌的那一刻开始。”

我知道阿臆说的不是情话,是事实,因为我抬眼看到他的眸子里,是我读的懂的真实,我记得那日阿臆问我名字,我说许侵慌,他本来低着算账的头猛地抬起,他说什么慌?

我低眸冷笑,要是沈西尘没有带我去子卿归,就好了。

不过这样也好,明天之后,我们回到叶生之后,他也总不至于会太难过,我也总不至于会太愧疚。

我真傻,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

好在,他不是许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