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撤离
“叮当”两声，两个乞丐手中的武器落地。二人纷纷跪倒，驼背乞丐率先求饶：“苏大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绳网里的老烟嗓也苦苦哀求道：“宋学士，刚才是我们不对。念在同为武林正道的份上，请你帮忙求求情，救救我的两位哥哥吧。”满身补丁的乞丐竟然“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两只耳朵涨得通红，看来在死亡面前已经失去了理智。
苏沁扬似乎看出了宋易衡心中的犹豫，“宋兄，今天知道我们行踪的只有他们三人，如果现在不狠心，一定会和丐帮结下梁子，成为后患。而且眼下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可以在他们身上耽搁了。”
宋易衡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们丐帮的家务事，愚兄不便议论，人救不救你自己决定吧。”说完背过身去，收剑入鞘。
苏沁扬按按肩膀，举起蛇棍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狠下心点了三个乞丐的穴道。被带毒的蛇棍点穴，老烟嗓也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都点了麻穴了，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没有知觉。”苏沁扬走到宋易衡身边，手里的蛇棍也恢复到之前的暗灰色，“他们毒发而死的时候不会有痛苦，宋兄放心。”
宋易衡转过身来，愁眉微舒，“嗯这样也好。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提到纸条上的内容吗，汇灵神教是什么组织？九蝎又是谁？”
苏沁扬回想起来之前才说到一半的话，“哦对对。这个汇灵神教，是武林中的一股新生势力，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在各地扩张，教徒发展得很快。教主自称九蝎，携有一个名叫‘葬血炉’的宝物。这个东西能将内力以人血为介质储存起来。吞壳子只是相当于内力的传输通道，可是这玩意却还能封存内力，并且随时提取。长此以往，这就等于他的内力可以无限增长，永无止尽。”
宋易衡又眯起了眼睛，一时间很难把这些信息和昨天的离奇事件联系起来。
苏沁扬走到瘫倒在地的老烟嗓乞丐旁边，一边蹲下来回收绳网，一边继续说道：“宋兄，你远离江湖很久，像这样的新鲜事情自然没有我知道得多。我还从传闻中得知，九蝎利用这葬血炉喂养毒蝎，被内力喂大的蝎子毒性也会变得惊人的大。他再通过这个方法吸取毒蝎的毒性以修炼毒功，这样无限循环。可是我不明白，这个大魔头和宋兄你能有什么联系呢？你从不过问江湖事，宋老前辈也已经隐退多年了。”
宋易衡摸了摸下巴，答道：“沁扬你正好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这个魔教以宝物发家，又广收门徒，目的看上去应该是想称霸武林。可是他夺走周公子，还故意让我知道是他做的，用意何在呢？”
苏沁扬把绳网收成一张面罩，挂回脖子上，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
宋易衡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看看你裤口袋里那个箭头，我觉得在石头上插一支箭非常奇怪，所以把箭头也带了过来，说不定会有线索。”
苏沁扬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箭头，端详片刻，激动地说道：“没错，果然有问题。”他边说边把箭头递给宋易衡，“宋兄你看，这个箭头扁平细长，和军中常用的月牙和锥形箭头不一样。大明官军的箭因为多用于战场远程对敌，需要穿透护甲，因此讲究穿透力和杀伤力。南城的守城军士就会配备锥形箭头。然而这个箭头看起来像根长针，明显不专业。”
宋易衡点头答道：“原来如此，那依你看这箭头会来自哪里？”
苏沁扬继续分析：“按理说，没有哪家铁匠铺会去打造这样特殊形状的箭头。而这个形状越看越像是暗器打造手法。据我所知，武林中善于打造暗器的，应该就是西蜀唐门和越城东边的通巧堂这两家了。”
宋易衡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转动手里的箭头，陷入沉思。
苏沁扬走到房间门口，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外左右张望。不一会儿，他又退回来，把门合上，说道：“宋兄，天已经完全黑了。南城夜巡不严，我知道一条小径可以出城，我们就去通巧堂吧，比唐门更近。”
“不，先去一趟琴师草堂。”宋易衡边说边伸出食指表示强调，“那个陌生男子能事先知道我从那条路经过，让我觉得越城城外那个琴师非常可疑。我决定从事情的源头开始查起。”
“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动身吧。”苏沁扬边说边把曲棍绑在后背，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宋易衡点点头，“有劳你带路出城了，沁扬。”
晚上的南城既没有热闹的夜市，也没有巡逻的官兵，而是一排排静谧冷清的民房。农家人都已早早歇息，为明天的劳作储备体力。苏宋二人沿着路边的阴影处缓缓行走，同时也并没有因为紧张而显得畏首畏尾。不知哪户人家突然传出几声犬吠，算是给此时又饿又困的宋易衡提了提神。
终于二人来到了一道护城沟前，沟的对岸是大约有三个成年男性身高的高坡。两岸之间的横向距离虽然不长，但仅用四肢也是绝对不可能够着的。
苏沁扬得意地说道：“宋兄，这里就是南城防御最薄弱的环节，虽然一步是跳不过去的，但是你看我有偷偷藏了秘密武器。”说完，苏沁扬便开始弯腰拨弄附近的某处茅草堆。不一会儿，他笑容灿烂地跑回来，手里还多了一把长梯。
宋易衡并没有理会苏沁扬，而是拔出双剑，默默运气。突然间，宋易衡飞身跃起，左手墨子插入对面石缝之中，借力一推，右手若水也顺势往高处刺去，最后一个空中旋转，他行云流水地完成了刺剑，跳跃，拔剑，翻转，并到达对岸，动作一气呵成。
“宋，宋兄好轻功啊，哈哈。”苏沁扬仰头站在原地，扛着梯子，尴尬的笑容逐渐僵硬。
(本章完)
苏沁扬似乎看出了宋易衡心中的犹豫，“宋兄，今天知道我们行踪的只有他们三人，如果现在不狠心，一定会和丐帮结下梁子，成为后患。而且眼下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可以在他们身上耽搁了。”
宋易衡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们丐帮的家务事，愚兄不便议论，人救不救你自己决定吧。”说完背过身去，收剑入鞘。
苏沁扬按按肩膀，举起蛇棍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狠下心点了三个乞丐的穴道。被带毒的蛇棍点穴，老烟嗓也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都点了麻穴了，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没有知觉。”苏沁扬走到宋易衡身边，手里的蛇棍也恢复到之前的暗灰色，“他们毒发而死的时候不会有痛苦，宋兄放心。”
宋易衡转过身来，愁眉微舒，“嗯这样也好。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提到纸条上的内容吗，汇灵神教是什么组织？九蝎又是谁？”
苏沁扬回想起来之前才说到一半的话，“哦对对。这个汇灵神教，是武林中的一股新生势力，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在各地扩张，教徒发展得很快。教主自称九蝎，携有一个名叫‘葬血炉’的宝物。这个东西能将内力以人血为介质储存起来。吞壳子只是相当于内力的传输通道，可是这玩意却还能封存内力，并且随时提取。长此以往，这就等于他的内力可以无限增长，永无止尽。”
宋易衡又眯起了眼睛，一时间很难把这些信息和昨天的离奇事件联系起来。
苏沁扬走到瘫倒在地的老烟嗓乞丐旁边，一边蹲下来回收绳网，一边继续说道：“宋兄，你远离江湖很久，像这样的新鲜事情自然没有我知道得多。我还从传闻中得知，九蝎利用这葬血炉喂养毒蝎，被内力喂大的蝎子毒性也会变得惊人的大。他再通过这个方法吸取毒蝎的毒性以修炼毒功，这样无限循环。可是我不明白，这个大魔头和宋兄你能有什么联系呢？你从不过问江湖事，宋老前辈也已经隐退多年了。”
宋易衡摸了摸下巴，答道：“沁扬你正好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这个魔教以宝物发家，又广收门徒，目的看上去应该是想称霸武林。可是他夺走周公子，还故意让我知道是他做的，用意何在呢？”
苏沁扬把绳网收成一张面罩，挂回脖子上，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
宋易衡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看看你裤口袋里那个箭头，我觉得在石头上插一支箭非常奇怪，所以把箭头也带了过来，说不定会有线索。”
苏沁扬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箭头，端详片刻，激动地说道：“没错，果然有问题。”他边说边把箭头递给宋易衡，“宋兄你看，这个箭头扁平细长，和军中常用的月牙和锥形箭头不一样。大明官军的箭因为多用于战场远程对敌，需要穿透护甲，因此讲究穿透力和杀伤力。南城的守城军士就会配备锥形箭头。然而这个箭头看起来像根长针，明显不专业。”
宋易衡点头答道：“原来如此，那依你看这箭头会来自哪里？”
苏沁扬继续分析：“按理说，没有哪家铁匠铺会去打造这样特殊形状的箭头。而这个形状越看越像是暗器打造手法。据我所知，武林中善于打造暗器的，应该就是西蜀唐门和越城东边的通巧堂这两家了。”
宋易衡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转动手里的箭头，陷入沉思。
苏沁扬走到房间门口，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外左右张望。不一会儿，他又退回来，把门合上，说道：“宋兄，天已经完全黑了。南城夜巡不严，我知道一条小径可以出城，我们就去通巧堂吧，比唐门更近。”
“不，先去一趟琴师草堂。”宋易衡边说边伸出食指表示强调，“那个陌生男子能事先知道我从那条路经过，让我觉得越城城外那个琴师非常可疑。我决定从事情的源头开始查起。”
“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动身吧。”苏沁扬边说边把曲棍绑在后背，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宋易衡点点头，“有劳你带路出城了，沁扬。”
晚上的南城既没有热闹的夜市，也没有巡逻的官兵，而是一排排静谧冷清的民房。农家人都已早早歇息，为明天的劳作储备体力。苏宋二人沿着路边的阴影处缓缓行走，同时也并没有因为紧张而显得畏首畏尾。不知哪户人家突然传出几声犬吠，算是给此时又饿又困的宋易衡提了提神。
终于二人来到了一道护城沟前，沟的对岸是大约有三个成年男性身高的高坡。两岸之间的横向距离虽然不长，但仅用四肢也是绝对不可能够着的。
苏沁扬得意地说道：“宋兄，这里就是南城防御最薄弱的环节，虽然一步是跳不过去的，但是你看我有偷偷藏了秘密武器。”说完，苏沁扬便开始弯腰拨弄附近的某处茅草堆。不一会儿，他笑容灿烂地跑回来，手里还多了一把长梯。
宋易衡并没有理会苏沁扬，而是拔出双剑，默默运气。突然间，宋易衡飞身跃起，左手墨子插入对面石缝之中，借力一推，右手若水也顺势往高处刺去，最后一个空中旋转，他行云流水地完成了刺剑，跳跃，拔剑，翻转，并到达对岸，动作一气呵成。
“宋，宋兄好轻功啊，哈哈。”苏沁扬仰头站在原地，扛着梯子，尴尬的笑容逐渐僵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