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哑女书竹
凤清秋醒来已是黄昏时分，环顾四周人果然已经走光了，已经是晚宴时分了，梁博怎么也没叫她。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啊！”眼前突然出现个人，凤清秋吓了一跳，对方显然也被惊醒了。
“你醒了啊”，洛以然揉了揉惺忪的眼，嘟起嘴说道，“经纶哥哥很早就急匆匆地走了，像是有急事一样。我娘亲他们先走了，我本来想着陪你等一会，不知怎么的也睡着了，嘿嘿。”
“洛小姐，你不必这样。”本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叫我以然就好”，洛以然站起身，“走吧，晚宴快开始了。”说着便挽上了凤清秋的胳膊，两人看上去的确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亲密样子。
“嗯。”凤清秋也不好就此拒绝，和这位小姐打好关系对她来说有利无害，要是她开心的时候随手把玉佩丢给她就更好了。
梁府看起来低调，其实内里格外奢华，戏楼距中堂还有一段距离，两人渐渐攀谈起来。
“洛小姐是王爷之女，为何要被称为小姐呢。”凤清秋好奇地问道。
“本来是要赐县主的封号的，但是皇上知道我和经纶哥哥有婚约后，打算在我们完婚之日亲自赐封号，双喜临门。”
“哦，原来如此”，凤清秋跨上桥的台阶，“以然也快及笄了吧？”
“是的呢，成亲之日也快到了”，凤清秋点点头，这姑娘倒挺可爱的，“清秋和经纶哥哥认识很久了吗？”
凤清秋一个踉跄险些摔进水里，一手抓住了桥边的狮子，另一边洛以然及时扶住她，才稳住了身形。一双明亮的眼睛期待着答案：“倒也不是很久。”
“是吗？我看你们的关系很好呢。”“我本是无依无靠之人，梁公子收留了我，实在是心性善良之人啊。”凤清秋尴尬地笑笑。
“心性善良之人，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想到心里的那个人，嘴角总是控制不住的上扬，“他有和说过书竹的事情吗”
“书竹是谁？”凤清秋发现那玉佩似是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不断发出信号呼唤着她，她要一直控制住自己才能不把手往洛以然腰间探去，这消耗了她过多的精力，以至于她没注意对方都说了些什么。
“就是那个舞姬啊。”舞姬那个格外妖媚的那个吗？“她挺漂亮的。”
“是吗……你也觉得她很漂亮”，洛以然落寞地低下头，看不到神色，“如果我当初没有救下她，会不会我就可以顺利嫁给经纶哥哥了。可是我还是不忍心，我下不去手……”
“啊？”察觉到事态严重性的凤清秋回过神来，洛以然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看来自己应该去盘问一下梁博的情史啊。
“晚宴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洛以然拉着凤清秋快步走，却不知被哪个翘起来的石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总是在平地上都能绊倒。”凤清秋却是思绪飘远，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经常平地摔，琉璃心疼地替她揉，青芜却总是冷眼旁观。现在看来，洛以然的确和以前的自己很像，天真烂漫，可是随着她心智的成熟，她好像连这个技能都失去了。
“清秋，清秋”，看到凤清秋的涣散的眼神慢慢聚合，洛以然收起自己摇晃的手，“你想什么呢，走啦。”
凤清秋正要说话，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进了巷口。她记得那张脸，妖媚的过分的脸。她应该已经离开了啊，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还这么鬼鬼祟祟……
“嗯，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帮我告诉梁博，让他放心，好吗？”洛以然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被叫住。“对了，那个荷包需要我转叫给他吗？”被发现的少女心思染红了洛以然的脸颊，少女将荷包飞快塞进凤清秋手里，羞走了。看着洛以然欢快的蹦蹦跳跳的背影，凤清秋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孩子啊。
凤清秋将荷包揣进怀里，偷偷靠近红衣消失的巷口，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第几次了？我答应你帮你，但也是有底线的，你不愿意放弃那些东西，我也无可奈何。”
“我答应，只要您能治好她，妖君。”妖君？还有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偷听别人别人墙角可是不对的哦~”一个格外妖媚的男声传入凤清秋耳中，而且她周围的景色也发生了转变，该死，她进了别人的结界中。
眼前是一玄一蓝两个人，玄衣男子面向月光而站看不见脸。但凤清秋看见了蓝衣男子的半张脸，一张熟悉又妖媚妖媚的脸。直到蓝衣男子完全转过身来，她看到他还未卸妆的另半张脸时惊呼出声：“绛错。”
“嘘”，蓝衣男子将修长的手指轻轻靠在唇上，“是江厝。”
江厝……凤清秋想起来了，妖君，据说妖界能脱离魔界的控制，迅速崛起全靠了这个狐妖，他有着六界第二的美貌（琉璃早年间给六界中的美人排了序，并记在了话本上，流传六界），也有着血腥残忍的手段。但是几个时辰前，这样的人却穿着女装，在凡人面前扭着细腰，凤清秋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叫清秋？”玄衣男子终于说话了，却不是刚才凤清秋偷听到的声音，看来另有其人。 “是。”凤清秋应道。
“你一直叫这个名字？”凤清秋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回答，捏死现在的她对面前的人来说太容易了，虽然她还不知道玄衣男子的身份：“不是，前几天有人送给我的名字。”她说的是实话啊，只不过谁能想到那么巧呢。
“不是。”玄衣男子下了结论。
看着两人交流的美人脸色从好奇到冷漠到愤怒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因为你的心血来潮陪你跑这么远，不是为了这一句不是的，我要看六界第一的容貌好吗更别说……”说着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凤清秋。
凤清秋被这个嫌弃地眼神打量的发毛，虽然听不懂这两个人在吵什么，但是依稀那个六界第一，好像说的是她，不对，是凤清秋。当初还被青芜调侃琉璃有私人感情。他们在找她吗？
“这次是我着急鲁莽了，放这位姑娘走吧。”玄衣男子还是没有看她，只是背影愈加落寞了些。梁博总说她一身孝，这个人看上去也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一样。
“喂，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也很忙的好吗，而且这次还多惹了一个麻烦，那个……”江厝停下来甩甩手将凤清秋推出结界，然后继续骂。
被推出去的凤清秋第一次知道了懵是怎样的感受，但是还没等她细细思索发生了什么，一个巴掌声响彻整座府邸，声音从前面一堆拥堵的人群中传来。凤清秋也好奇地去看看。其实她算是路过人间恰好卷进一场凡人情感的纷争而已，可是她发现凡人比她想象中有意思，和神永远积极明媚不同，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情感，也许因为仙人也是凡人修炼而成，所以他们同样有着不满足的野心。
一个巴掌声响彻整座府邸，声音从前面一堆拥堵的人群中传来。凤清秋也好奇地去看看。其实她算是路过人间恰好卷进一场凡人情感的纷争而已，可是她发现凡人比她想象中有意思，和神永远积极明媚不同，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情感，也许因为仙人也是凡人修炼而成，所以他们同样有着不满足的野心。
“不过是一个瘦马而已，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一个高高瘦瘦的公子哥打扮的人正在咒骂一个姑娘，姑娘手中的花纸撒了一地，正在低头捡。
“瘦马是什么？”凤清秋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
正好身边也有人问了这个问题，有人解答道：“瘦马啊？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为自己培训的工具罢了，以后好的送给结交的大臣，不好的嘛你懂的。”
“卖弄风骚的贱人，穿得这么少要干嘛？”男子手上的动作开始放荡起来女子呜咽着，好像说不出话，但还是避不过男子不安分的手。
忽然一拳挥过来重重打在男子脸上，鲜血喷了出去接着又是一拳。“我是尚书家的公子！谁敢打我，谁敢！”男子喊叫着，想让这个打他的疯子停下来。
“梁公子？”人群惊呼。凤清秋也发现，这可不就是提早走了的梁博吗，那姑娘便是刚才他盯着看的舞姬了。
梁博直勾勾地盯着那仍在整理花纸的姑娘，将手中的披风温柔地披在她的肩头，想帮她整理花纸，却被躲开，只好说道：“书竹，我送你回去吧。”
书竹坚定地摇头，打着手语，虽然凤清秋看不懂，但也能感受到拒绝的坚定。这哑女是不想拖累梁博吗？但是看到书竹从梁博身边走过时眼神中的厌恶打消了凤清秋这个念头。命运总是如此弄人，洛以然将自己一片芳心寄托在梁博身上，梁博不接受，梁博将自己的爱给这个哑女，她却也不接受。
但是当事人看不出来，梁博怅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望了很久很久，甚至连人群散尽还站在那里眺望。这个爱情中的傻子。凤清秋摇摇头，也离开了。
轿中的人却没有动静，洛以然看到了，但她努力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为心上人替别人出头这件事嫉妒。轿中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走吧。”轿子离开了梁府，同一片月光下，却是一人一个心境。
“你醒了啊”，洛以然揉了揉惺忪的眼，嘟起嘴说道，“经纶哥哥很早就急匆匆地走了，像是有急事一样。我娘亲他们先走了，我本来想着陪你等一会，不知怎么的也睡着了，嘿嘿。”
“洛小姐，你不必这样。”本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叫我以然就好”，洛以然站起身，“走吧，晚宴快开始了。”说着便挽上了凤清秋的胳膊，两人看上去的确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亲密样子。
“嗯。”凤清秋也不好就此拒绝，和这位小姐打好关系对她来说有利无害，要是她开心的时候随手把玉佩丢给她就更好了。
梁府看起来低调，其实内里格外奢华，戏楼距中堂还有一段距离，两人渐渐攀谈起来。
“洛小姐是王爷之女，为何要被称为小姐呢。”凤清秋好奇地问道。
“本来是要赐县主的封号的，但是皇上知道我和经纶哥哥有婚约后，打算在我们完婚之日亲自赐封号，双喜临门。”
“哦，原来如此”，凤清秋跨上桥的台阶，“以然也快及笄了吧？”
“是的呢，成亲之日也快到了”，凤清秋点点头，这姑娘倒挺可爱的，“清秋和经纶哥哥认识很久了吗？”
凤清秋一个踉跄险些摔进水里，一手抓住了桥边的狮子，另一边洛以然及时扶住她，才稳住了身形。一双明亮的眼睛期待着答案：“倒也不是很久。”
“是吗？我看你们的关系很好呢。”“我本是无依无靠之人，梁公子收留了我，实在是心性善良之人啊。”凤清秋尴尬地笑笑。
“心性善良之人，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想到心里的那个人，嘴角总是控制不住的上扬，“他有和说过书竹的事情吗”
“书竹是谁？”凤清秋发现那玉佩似是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不断发出信号呼唤着她，她要一直控制住自己才能不把手往洛以然腰间探去，这消耗了她过多的精力，以至于她没注意对方都说了些什么。
“就是那个舞姬啊。”舞姬那个格外妖媚的那个吗？“她挺漂亮的。”
“是吗……你也觉得她很漂亮”，洛以然落寞地低下头，看不到神色，“如果我当初没有救下她，会不会我就可以顺利嫁给经纶哥哥了。可是我还是不忍心，我下不去手……”
“啊？”察觉到事态严重性的凤清秋回过神来，洛以然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看来自己应该去盘问一下梁博的情史啊。
“晚宴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洛以然拉着凤清秋快步走，却不知被哪个翘起来的石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总是在平地上都能绊倒。”凤清秋却是思绪飘远，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经常平地摔，琉璃心疼地替她揉，青芜却总是冷眼旁观。现在看来，洛以然的确和以前的自己很像，天真烂漫，可是随着她心智的成熟，她好像连这个技能都失去了。
“清秋，清秋”，看到凤清秋的涣散的眼神慢慢聚合，洛以然收起自己摇晃的手，“你想什么呢，走啦。”
凤清秋正要说话，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进了巷口。她记得那张脸，妖媚的过分的脸。她应该已经离开了啊，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还这么鬼鬼祟祟……
“嗯，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帮我告诉梁博，让他放心，好吗？”洛以然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被叫住。“对了，那个荷包需要我转叫给他吗？”被发现的少女心思染红了洛以然的脸颊，少女将荷包飞快塞进凤清秋手里，羞走了。看着洛以然欢快的蹦蹦跳跳的背影，凤清秋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孩子啊。
凤清秋将荷包揣进怀里，偷偷靠近红衣消失的巷口，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第几次了？我答应你帮你，但也是有底线的，你不愿意放弃那些东西，我也无可奈何。”
“我答应，只要您能治好她，妖君。”妖君？还有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偷听别人别人墙角可是不对的哦~”一个格外妖媚的男声传入凤清秋耳中，而且她周围的景色也发生了转变，该死，她进了别人的结界中。
眼前是一玄一蓝两个人，玄衣男子面向月光而站看不见脸。但凤清秋看见了蓝衣男子的半张脸，一张熟悉又妖媚妖媚的脸。直到蓝衣男子完全转过身来，她看到他还未卸妆的另半张脸时惊呼出声：“绛错。”
“嘘”，蓝衣男子将修长的手指轻轻靠在唇上，“是江厝。”
江厝……凤清秋想起来了，妖君，据说妖界能脱离魔界的控制，迅速崛起全靠了这个狐妖，他有着六界第二的美貌（琉璃早年间给六界中的美人排了序，并记在了话本上，流传六界），也有着血腥残忍的手段。但是几个时辰前，这样的人却穿着女装，在凡人面前扭着细腰，凤清秋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叫清秋？”玄衣男子终于说话了，却不是刚才凤清秋偷听到的声音，看来另有其人。 “是。”凤清秋应道。
“你一直叫这个名字？”凤清秋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回答，捏死现在的她对面前的人来说太容易了，虽然她还不知道玄衣男子的身份：“不是，前几天有人送给我的名字。”她说的是实话啊，只不过谁能想到那么巧呢。
“不是。”玄衣男子下了结论。
看着两人交流的美人脸色从好奇到冷漠到愤怒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因为你的心血来潮陪你跑这么远，不是为了这一句不是的，我要看六界第一的容貌好吗更别说……”说着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凤清秋。
凤清秋被这个嫌弃地眼神打量的发毛，虽然听不懂这两个人在吵什么，但是依稀那个六界第一，好像说的是她，不对，是凤清秋。当初还被青芜调侃琉璃有私人感情。他们在找她吗？
“这次是我着急鲁莽了，放这位姑娘走吧。”玄衣男子还是没有看她，只是背影愈加落寞了些。梁博总说她一身孝，这个人看上去也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一样。
“喂，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也很忙的好吗，而且这次还多惹了一个麻烦，那个……”江厝停下来甩甩手将凤清秋推出结界，然后继续骂。
被推出去的凤清秋第一次知道了懵是怎样的感受，但是还没等她细细思索发生了什么，一个巴掌声响彻整座府邸，声音从前面一堆拥堵的人群中传来。凤清秋也好奇地去看看。其实她算是路过人间恰好卷进一场凡人情感的纷争而已，可是她发现凡人比她想象中有意思，和神永远积极明媚不同，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情感，也许因为仙人也是凡人修炼而成，所以他们同样有着不满足的野心。
一个巴掌声响彻整座府邸，声音从前面一堆拥堵的人群中传来。凤清秋也好奇地去看看。其实她算是路过人间恰好卷进一场凡人情感的纷争而已，可是她发现凡人比她想象中有意思，和神永远积极明媚不同，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情感，也许因为仙人也是凡人修炼而成，所以他们同样有着不满足的野心。
“不过是一个瘦马而已，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一个高高瘦瘦的公子哥打扮的人正在咒骂一个姑娘，姑娘手中的花纸撒了一地，正在低头捡。
“瘦马是什么？”凤清秋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
正好身边也有人问了这个问题，有人解答道：“瘦马啊？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为自己培训的工具罢了，以后好的送给结交的大臣，不好的嘛你懂的。”
“卖弄风骚的贱人，穿得这么少要干嘛？”男子手上的动作开始放荡起来女子呜咽着，好像说不出话，但还是避不过男子不安分的手。
忽然一拳挥过来重重打在男子脸上，鲜血喷了出去接着又是一拳。“我是尚书家的公子！谁敢打我，谁敢！”男子喊叫着，想让这个打他的疯子停下来。
“梁公子？”人群惊呼。凤清秋也发现，这可不就是提早走了的梁博吗，那姑娘便是刚才他盯着看的舞姬了。
梁博直勾勾地盯着那仍在整理花纸的姑娘，将手中的披风温柔地披在她的肩头，想帮她整理花纸，却被躲开，只好说道：“书竹，我送你回去吧。”
书竹坚定地摇头，打着手语，虽然凤清秋看不懂，但也能感受到拒绝的坚定。这哑女是不想拖累梁博吗？但是看到书竹从梁博身边走过时眼神中的厌恶打消了凤清秋这个念头。命运总是如此弄人，洛以然将自己一片芳心寄托在梁博身上，梁博不接受，梁博将自己的爱给这个哑女，她却也不接受。
但是当事人看不出来，梁博怅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望了很久很久，甚至连人群散尽还站在那里眺望。这个爱情中的傻子。凤清秋摇摇头，也离开了。
轿中的人却没有动静，洛以然看到了，但她努力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为心上人替别人出头这件事嫉妒。轿中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走吧。”轿子离开了梁府，同一片月光下，却是一人一个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