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物湮灭
“我们走，离开这里。”琉璃和青芜看着已经完全崩溃掉，瘫坐在地上的凤清秋，心中格外心疼。她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深意，愧疚。她们一左一右架起凤清秋，御剑要走。
凤清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混沌的眼中放出一丝光，她甩开两人的手，说道：“我不走。”
青芜皱了皱眉，但还是尽力扯了一个笑容：“乖，我们离开这里。”
“我没有见到梧寒，他会不会没死？我也没见到姑姑她们，我想去山下看看。”凤清秋像是找到了生命的光一样，整个人恢复了一点精神，却又落寞的失去光。“而且除了这里，我能去哪里呢。”
凤清秋脑中又浮现出父亲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的场景，心紧紧揪着，以至于没有注意身后袭来的掌风，毫不意外地被打中，一口鲜血喷出。“你不用去了，我带他们来找你。”听到这个声音，凤清秋整个人一机灵，她想起了母亲心口的那把剑。她认得这个声音，天帝，帝天。怎么会是仙界的人，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么......
帝天对刚才打她的那人说：“开阳星君，给她看看。”开阳星君将一个重物扔在凤清秋脚边，她转头一看，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凰梧寒的尸体。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看起来还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啊，这些人，怎么忍心。
“为什么？”凤清秋麻木地问道。她仿佛一瞬间长大了许多，“凤凰族在这里过着自己的日子，有何处惹到仙界了吗。”凤清秋抬起头看着那云端上锦衣华服的人眼中满是不屑，满腔的怒火席卷了她。
“念。”那人开口。开阳星君会意，口中念道：“神兽凤凰族私放魔族进入仙境，一场大战后仙界损失惨重，但还是驱赶走了魔族。此事天地共泣，日月同悲，故以天条处置凤凰族。”开阳星君笑起来：“少主，不如您自我了断？”周围的仙人也跟着笑起来，现在的凤清秋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蚱。
“宝物，在哪。”天帝看着她，冷漠地问道。果然，愈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宝物而已。
“凤凰族哪有什么宝物......”青芜一边抚着凤清秋的背帮她治疗，一边说道。“天帝，她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好吗？”琉璃忽然跪下求帝天，眼中满是乞求，这万年来，还从未有人见过这位高傲的掌灯仙子这个样子。
开阳星君想起来自己多年前曾为了得到神界的庇护，向这位仙子示爱过，却被其无声地拒绝了，看到她如今这可怜的样子，心里翻腾起恨意，开口讥讽道：“凤凰族触犯天条，罪不可赦，难不成仙子仗着自己在西王母身边跟了这么久要救他们的少主？帮人者同罪啊，仙子。”
“看你的服饰应该是个星君，说话却如此愚蠢，这里的这些人，哪个轮到你说话了。”琉璃虽不记得他是谁，但听着他说话实在是烦，开口训斥道。
开阳星君听着她都不记得自己，心中更是恨意翻涌，却笑了：“之前天帝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了，今天你不应该在这里。”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对吗？”凤清秋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看着或跪或蹲着眼神避闪的两人，心里了然。“原来是这样。”
“清秋，你听我说……”琉璃着急着想要辩解，却被不耐烦的敲击声打断。
帝天不耐烦地敲击着一柄镶嵌着一个色彩斑斓的玉石的宝剑，凤清秋记得在这把剑出现以后，龙族便再也没有现世了，他眼神虚无缥缈，却又好像盯着凤清秋：“东西。”
凤清秋抬头看他，眼前却仿佛出现了父亲的脸，灭族之恨啊！凌霄剑在手上渐渐成行……“青芜！”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赶来，再次打破了这一切。“跟我回去。”来者大腹便便，在场的诸位却没有不认识他的。青鸾族族长，青芜的父亲，青烨。
“父亲......”青芜本来顽强的样子土崩瓦解，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地尊敬这个父亲，而是一种怕，发自内心的怕。作为庶女，除了多年前替自己受尽宠爱的妹妹来到凤凰族被送走的少主身边外，他从没有作为父亲和她说过一句话，现在说了，却又是这番情景。“我不走，这次是凤凰族，那下次呢，会不会是我们？族长，救救清秋也许就是在救我们呢？毕竟他帝天要的不只是......”
“闭嘴！”青烨紧张地瞥了一眼帝天，见对方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安心下来，然后便是狠狠一巴掌甩在青芜脸上，“跟我走，否则，你一辈子别想见到你的母亲。”
青芜整个人为之一颤，这是她的软肋，细细算来她已经有好几万年没有见过她了。青芜带着绝望看向凤清秋，但是对方愤怒的眼神却落在了帝天的身上，后者反而笑意盈盈，丝毫不恼。“不......我不能走......不能。”青芜手渐渐握紧，直至青肿也没有察觉，只有口中喃喃自语。“清秋，趁现在快走。”琉璃晃了晃凤清秋，想将她从满腔的仇恨中叫醒。“我为什么要走，我要杀了他！”凤清秋近乎嘶吼道。“青丘，去青丘啊！去看看她们，告诉她们事情的真相啊！”对，青丘，母亲的故乡，她应该回去。
“青芜，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青烨尖叫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都看向了青芜所在的地方。一团黑气包裹住了青芜的全身，尤其是本该有着一片漂亮的青色羽毛花纹的额头已经全部变为黑紫色了，她的口中仍在喃喃自语：“不能走，不能走。”
“就是现在！”琉璃狠狠推了一把凤清秋，将她推出结界之外，随之而来的是一把色彩斑斓的剑，却深深没入了琉璃的背部，她的嘴角不断流下殷红的血，但她还是微笑着：“活下去，清秋。”不知出于报复还是其他的什么心理，帝天收了剑一掌给了琉璃一个痛快，她就这样微笑着灰飞烟灭，世间再也没有那个挥挥衣袖便可以使万家灯火明亮如昼的人了。只是可惜那在旁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青鸾族庶女心智崩溃，坠入魔道，再与仙道无关。
凤清秋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痛了，那眼眶中淌下的是什么？她御起凌霄剑，终究是走了。
天地忽然撕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一只黑手伸出来拉走了青芜，青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青芜已经成了堕神，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个麻烦。
“神，不过如此。”帝天冷笑了一下，转身要离去。“天帝，那个，凤清秋......?”“这样的小事还要我来处理？你心中应该知道，今天是云深推辞不来你才有机会，好好把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帝天将剑递给他，然后便转身走了，可惜他不能替那个人见不到她死的样子了。
这算什么？凤清秋倚着凌霄剑站着，望着青丘紧闭的大门，顿感凄凉。她本不是善战之人，受了一掌已经算是重伤了，可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支撑着她爬到这里，可惜见到的不过是另一种人情冷暖罢了。“这件事与青丘无关，想来你母亲也不愿看到你血染这里，你还是快走吧。”青丘现任族长的声音传出来，却是赶她走的冰凉语气。
“青丘族长，我母亲与你虽非一母，却也是同胞，同胞惨死，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凤清秋冷笑。“多说无益，还请离开。”
“今日，我还就非要这天之骄子血染你青丘的无尘之地呢。”开阳星君悠闲地站在云端，在他眼中凤清秋不过仍在垂死挣扎而已，他如果能踩着这个人的尸体挤进上仙的行列倒也不错。“好，好，天地不仁，道德泯灭，多的是冷眼旁观，却不愿为亲人伸出援手，这就是仙规，这就是六界，我凤清秋非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凤清秋举起凌霄剑，血红的剑身和远处的彩霞一个颜色，她的眼神充满决绝，她对剑法基本毫无了解全凭一股蛮力刺向开阳星君，开阳星君举起那把色彩斑斓的剑回击，两剑剑尖相触迸射出万丈光芒。凤清秋运起全身的神力，她不知道这一击为了什么，也许为了求生也许她已经一心向死。
“想听个故事吗？”开阳星君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你应该知道，这把剑乃是龙骨所铸，可惜在今天以前，它还没有这般漂亮，还是应该感谢你族人的一身皮毛，没想到竟然如此好看呢。”
“啊！！！！！”
“对了，这颜色似曾相识，不如就叫它琉璃剑好了，也算是个纪念。”
“你闭嘴！你闭嘴！”凤清秋疯了似的向前刺，却眼睁睁看着凌霄剑在她面前寸寸断裂，破碎成一片虚妄。
“凌霄快要化为人形了吧。”
凤清秋从红色的剑柄一路抚到锐利的剑尖，每一处繁复的花纹都没有放过，然后轻轻地说道：“是啊，它已经陪伴了我几万年了，不知它想是男儿身还是女子呢？”
没等凤清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那把浸透了她族人的剑便没入了她体内。她缓缓闭上眼睛，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就这样死去吧。她好像看见了他们了，那些逝去的人，他们在等着她。凌厉的剑风穿过她的身体，她破碎成一朵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这一剑，凤凰从此无后。
这一剑，人间大旱百年。
可是，围观的有几个人在意呢，他们不过收起剑离开了罢。
凤清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混沌的眼中放出一丝光，她甩开两人的手，说道：“我不走。”
青芜皱了皱眉，但还是尽力扯了一个笑容：“乖，我们离开这里。”
“我没有见到梧寒，他会不会没死？我也没见到姑姑她们，我想去山下看看。”凤清秋像是找到了生命的光一样，整个人恢复了一点精神，却又落寞的失去光。“而且除了这里，我能去哪里呢。”
凤清秋脑中又浮现出父亲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的场景，心紧紧揪着，以至于没有注意身后袭来的掌风，毫不意外地被打中，一口鲜血喷出。“你不用去了，我带他们来找你。”听到这个声音，凤清秋整个人一机灵，她想起了母亲心口的那把剑。她认得这个声音，天帝，帝天。怎么会是仙界的人，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么......
帝天对刚才打她的那人说：“开阳星君，给她看看。”开阳星君将一个重物扔在凤清秋脚边，她转头一看，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凰梧寒的尸体。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看起来还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啊，这些人，怎么忍心。
“为什么？”凤清秋麻木地问道。她仿佛一瞬间长大了许多，“凤凰族在这里过着自己的日子，有何处惹到仙界了吗。”凤清秋抬起头看着那云端上锦衣华服的人眼中满是不屑，满腔的怒火席卷了她。
“念。”那人开口。开阳星君会意，口中念道：“神兽凤凰族私放魔族进入仙境，一场大战后仙界损失惨重，但还是驱赶走了魔族。此事天地共泣，日月同悲，故以天条处置凤凰族。”开阳星君笑起来：“少主，不如您自我了断？”周围的仙人也跟着笑起来，现在的凤清秋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蚱。
“宝物，在哪。”天帝看着她，冷漠地问道。果然，愈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宝物而已。
“凤凰族哪有什么宝物......”青芜一边抚着凤清秋的背帮她治疗，一边说道。“天帝，她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好吗？”琉璃忽然跪下求帝天，眼中满是乞求，这万年来，还从未有人见过这位高傲的掌灯仙子这个样子。
开阳星君想起来自己多年前曾为了得到神界的庇护，向这位仙子示爱过，却被其无声地拒绝了，看到她如今这可怜的样子，心里翻腾起恨意，开口讥讽道：“凤凰族触犯天条，罪不可赦，难不成仙子仗着自己在西王母身边跟了这么久要救他们的少主？帮人者同罪啊，仙子。”
“看你的服饰应该是个星君，说话却如此愚蠢，这里的这些人，哪个轮到你说话了。”琉璃虽不记得他是谁，但听着他说话实在是烦，开口训斥道。
开阳星君听着她都不记得自己，心中更是恨意翻涌，却笑了：“之前天帝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了，今天你不应该在这里。”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对吗？”凤清秋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看着或跪或蹲着眼神避闪的两人，心里了然。“原来是这样。”
“清秋，你听我说……”琉璃着急着想要辩解，却被不耐烦的敲击声打断。
帝天不耐烦地敲击着一柄镶嵌着一个色彩斑斓的玉石的宝剑，凤清秋记得在这把剑出现以后，龙族便再也没有现世了，他眼神虚无缥缈，却又好像盯着凤清秋：“东西。”
凤清秋抬头看他，眼前却仿佛出现了父亲的脸，灭族之恨啊！凌霄剑在手上渐渐成行……“青芜！”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赶来，再次打破了这一切。“跟我回去。”来者大腹便便，在场的诸位却没有不认识他的。青鸾族族长，青芜的父亲，青烨。
“父亲......”青芜本来顽强的样子土崩瓦解，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地尊敬这个父亲，而是一种怕，发自内心的怕。作为庶女，除了多年前替自己受尽宠爱的妹妹来到凤凰族被送走的少主身边外，他从没有作为父亲和她说过一句话，现在说了，却又是这番情景。“我不走，这次是凤凰族，那下次呢，会不会是我们？族长，救救清秋也许就是在救我们呢？毕竟他帝天要的不只是......”
“闭嘴！”青烨紧张地瞥了一眼帝天，见对方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安心下来，然后便是狠狠一巴掌甩在青芜脸上，“跟我走，否则，你一辈子别想见到你的母亲。”
青芜整个人为之一颤，这是她的软肋，细细算来她已经有好几万年没有见过她了。青芜带着绝望看向凤清秋，但是对方愤怒的眼神却落在了帝天的身上，后者反而笑意盈盈，丝毫不恼。“不......我不能走......不能。”青芜手渐渐握紧，直至青肿也没有察觉，只有口中喃喃自语。“清秋，趁现在快走。”琉璃晃了晃凤清秋，想将她从满腔的仇恨中叫醒。“我为什么要走，我要杀了他！”凤清秋近乎嘶吼道。“青丘，去青丘啊！去看看她们，告诉她们事情的真相啊！”对，青丘，母亲的故乡，她应该回去。
“青芜，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青烨尖叫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都看向了青芜所在的地方。一团黑气包裹住了青芜的全身，尤其是本该有着一片漂亮的青色羽毛花纹的额头已经全部变为黑紫色了，她的口中仍在喃喃自语：“不能走，不能走。”
“就是现在！”琉璃狠狠推了一把凤清秋，将她推出结界之外，随之而来的是一把色彩斑斓的剑，却深深没入了琉璃的背部，她的嘴角不断流下殷红的血，但她还是微笑着：“活下去，清秋。”不知出于报复还是其他的什么心理，帝天收了剑一掌给了琉璃一个痛快，她就这样微笑着灰飞烟灭，世间再也没有那个挥挥衣袖便可以使万家灯火明亮如昼的人了。只是可惜那在旁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青鸾族庶女心智崩溃，坠入魔道，再与仙道无关。
凤清秋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痛了，那眼眶中淌下的是什么？她御起凌霄剑，终究是走了。
天地忽然撕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一只黑手伸出来拉走了青芜，青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青芜已经成了堕神，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个麻烦。
“神，不过如此。”帝天冷笑了一下，转身要离去。“天帝，那个，凤清秋......?”“这样的小事还要我来处理？你心中应该知道，今天是云深推辞不来你才有机会，好好把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帝天将剑递给他，然后便转身走了，可惜他不能替那个人见不到她死的样子了。
这算什么？凤清秋倚着凌霄剑站着，望着青丘紧闭的大门，顿感凄凉。她本不是善战之人，受了一掌已经算是重伤了，可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支撑着她爬到这里，可惜见到的不过是另一种人情冷暖罢了。“这件事与青丘无关，想来你母亲也不愿看到你血染这里，你还是快走吧。”青丘现任族长的声音传出来，却是赶她走的冰凉语气。
“青丘族长，我母亲与你虽非一母，却也是同胞，同胞惨死，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凤清秋冷笑。“多说无益，还请离开。”
“今日，我还就非要这天之骄子血染你青丘的无尘之地呢。”开阳星君悠闲地站在云端，在他眼中凤清秋不过仍在垂死挣扎而已，他如果能踩着这个人的尸体挤进上仙的行列倒也不错。“好，好，天地不仁，道德泯灭，多的是冷眼旁观，却不愿为亲人伸出援手，这就是仙规，这就是六界，我凤清秋非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凤清秋举起凌霄剑，血红的剑身和远处的彩霞一个颜色，她的眼神充满决绝，她对剑法基本毫无了解全凭一股蛮力刺向开阳星君，开阳星君举起那把色彩斑斓的剑回击，两剑剑尖相触迸射出万丈光芒。凤清秋运起全身的神力，她不知道这一击为了什么，也许为了求生也许她已经一心向死。
“想听个故事吗？”开阳星君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你应该知道，这把剑乃是龙骨所铸，可惜在今天以前，它还没有这般漂亮，还是应该感谢你族人的一身皮毛，没想到竟然如此好看呢。”
“啊！！！！！”
“对了，这颜色似曾相识，不如就叫它琉璃剑好了，也算是个纪念。”
“你闭嘴！你闭嘴！”凤清秋疯了似的向前刺，却眼睁睁看着凌霄剑在她面前寸寸断裂，破碎成一片虚妄。
“凌霄快要化为人形了吧。”
凤清秋从红色的剑柄一路抚到锐利的剑尖，每一处繁复的花纹都没有放过，然后轻轻地说道：“是啊，它已经陪伴了我几万年了，不知它想是男儿身还是女子呢？”
没等凤清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那把浸透了她族人的剑便没入了她体内。她缓缓闭上眼睛，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就这样死去吧。她好像看见了他们了，那些逝去的人，他们在等着她。凌厉的剑风穿过她的身体，她破碎成一朵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这一剑，凤凰从此无后。
这一剑，人间大旱百年。
可是，围观的有几个人在意呢，他们不过收起剑离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