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切都不可能是表面那样简单
“纪老弟啊，哈哈哈！好久不见呐！”
“哎哟，稀客啊！百城主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向我走来的正是汉中城的城主百向风。他穿着白裘长大褂，腰间配着一把镶着无数珠玉的宝剑，想必这就是宝剑“仇兰”吧。
“唉，老弟你就别挖苦我了。平时事务繁忙，也没什么机会来转转，其实我啊，早就该来了！哈哈哈！”
“百城主受累了。来，我们到正堂去叙旧。”
我正想引他到正堂会客厅。他却问道。
“纪老弟不在你的茶铺中，在这干什么？莫非你在这偷懒？哈哈哈，我想应该不会吧！”
哼，这个老狐狸。这就开始旁敲侧击了。
“唉，城主说笑了！我的茶铺早在内人祭日的前一天就关上了，在下与内人感情深厚，现在是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啊！哪有精力去管茶铺的事。”
“哦，倒是我莽问了，请务必节哀。那您这是？”
看来他不问出点什么就不死心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险啊。
“这不内人祭日嘛，想拿些好酒，也好祭奠内人之灵啊！既然城主到了，不如来选几坛好酒，今天刚从地下挖出来的，有好些年头了！”
“哦？那是得瞧瞧！”
我引他进库房，库房不是很大，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子。我隐蔽地向那个方向瞥了瞥，在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大坛子。
“城主，这些可是我全部的藏品了。你也知道，在下是做茶生意的，家中的酒可不敢备太多。来，这是我所有收藏中最好的酒了，在底下埋了六十六年了！”
“哈哈哈，纪老弟莫要哄我。我记得你来到汉中不也才二十年左右吧，怎么会有六十多年的收藏！”
“城主你也别笑话我了，这酒开封前不都得讨个口彩嘛！”
“所以说你们这些奸商啊，就知道夸大其词！好了，酒我就收下了。我们去正堂聊吧！”
我引他来到正堂，分主客坐下。
正此时，一女子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去了，不知礼数！快来见过你纪叔叔！”
“见过纪叔叔！”
只见这女子身姿飘飘，柔发细梳，面如脂玉，一张可爱的樱桃小嘴，紧实的衣服也没有掩盖住此人美妙的曲线。这自然是百向风的女儿百芊巧了。
“无妨无妨，侄女快快请起！又去找我家那臭小子了吧！”
她面上显露出些羞红的笑，微微低头。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这容貌真能算得上是倾国倾城，性格也是乖巧可人、心地善良。只可惜...唉！我心中充满了惋惜。
这都是命运啊！
“请问纪叔叔，木公子在什么地方？”
“侄女来得不巧！木儿前些时候新拜了个武师，现在武艺似乎有些突破，闭关去了！”
百芊巧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但是也隐隐感觉到对没能见到木儿有些失望。真是个好孩子，可怎么偏偏就是百向风的女儿呢！
“芊巧姐，你也来了！”
正说着林儿、森儿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我故意训斥他们，他们立即低头站在堂下。
“百城主勿怪，小儿不知礼数，多有冒犯！你们带芊巧侄女下吧！”
“是，爹！”
随后林儿森儿把百芊巧迎了出去。他们两个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知大侄子所拜的新武师是何人啊？既能让大侄子这么快又突破武学瓶颈，想必是一位英才吧！不知是不是有机会见上一面！”
“哪里哪里？都是些雕虫小技，哪里入得了城主的眼啊！不过既然城主需要，那我本应让他出来！只是城主来的不巧，前些日子他也出门闭关去了！”
他眉头皱了皱，看起来像是有了些怀疑。但是显然是知道我不可能犯这种错，即便是假装也应该找一个人来假装。这就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要让他永远摸不透我的底，他才会退去。
“那就太遗憾了！其实啊，我这次来确有要事。”
“哦？什么事？莫非又有...新的商机？”
“不不不，这件事很重要！我手下发现你家的客卿苟安被人当街刺杀，我追了半天却发现他进了你们家！老弟，你要小心为妙啊！”
我心头顿时冒出了冷汗，被看到了么？这下麻烦了。
但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诈！好危险，我心头有些慌乱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如果他真的看见了恐怕就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了。
“还有这样的事？苟安倒是一早就不见人影，没想到竟死于当街。府内我倒是没有见到有人混进来！请城主大人务必要详查此事，不然我心难安啊！”
“这是本人职责所在，自然会彻查此事！只是想要提醒老弟你，最近不太平，别再拉一些不知底细的人到家中，危险得紧呐！”
他意有所指地对我道。
“多谢城主忠言，我会铭记在心的！这是不是...肖家那些叛逆的原因啊？我听说现在是人心惶惶，没人敢收留陌生人在家！”
“哦？你也知道肖家的事？”
“那是当然！不瞒百兄，前些日子我派小儿纪森去建宁调查过此事。你也知道，我们靠茶起家，却也不过也是个寻常人家，经不起什么大风浪。要是鄙儿能够入仕为官，那我现在就是撒手人寰却也无憾了！百兄...你说，抓住纪氏余孽的话最大能封什么官啊！”
“哈哈哈！你这老家伙，要不说你是奸商呢！你的资产，这汉中是谁人不羡慕，你却还不知足！我跟你说，要是真抓住了，恐怕就要跟我平起平坐了！”
我故意露出一副满意的模样，在这里要让他以为我对这项奖励很感兴趣才行。
虽然森儿给百白山说漏了嘴，但这样看上去也更具有迷惑力。希望这老家伙不要太精明才好。
唉！我，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哦？那到时候还需要城主大人多多关照才行！”
“听你的样子似乎挺有信心啊！有什么线索么？还是说...已经找到了肖家余孽的行踪？”
“城主大人...这样问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这老家伙，居然想得寸进尺。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与他合作，但也暗中交锋过无数次，彼此了解也颇深。要从我这得到是黑还是白这样单纯的答案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能从我这里得到的永远都只能是不确定！
“哦...是我唐突了。这也是机密，机密！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就尽管说。我儿百白山还一直跟我说纪森就像他的亲兄弟呢，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见外。话我带到了，剩下的就全看老弟你的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居然还想用小一辈的玩笑话来套近乎，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我没有答话，只是故意敷衍地拱拱手，尽量地表现得如同往常一样。
他丝毫没有在意，出了正堂就从大门离开了。
我不禁地冷笑了一下。
来到库房，我对着里面说道。
“人走了，出来吧！”
库房里传来了轻微地动静，然后...
“纪老弟，在跟谁说话啊？”
刚才已经离去的百向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百城主！你...你刚才不是回去了嘛！”
“噢，我还有些事要跟巧儿交待，故而返回！纪老弟还没跟我说呢，这库房里的是谁啊？”
我面上露出紧张的神情，支支吾吾地不回答他。
他像是得胜了一样从我面前经过，推开了库房的门。想必他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纪老弟，这是...”
“唉，你这鼻子可真灵，我唯一藏着的好酒就被你给撞破了。我还想着给我家内人祭些好酒，也好告诉她木儿现在长出息了。也罢，既然城主大人撞见了，我也就不再坚持了，想要就带走吧。”
哼，人在拆穿一层阴谋的时候必然会认为得到的就是正确答案吧。可惜啊，跟你暗中较量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
“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酒还是留给弟妹吧，我先告辞了！”
他没有去向后院走，而是直接朝着大门离开了。
我心中感到极为不屑，君子？
“爹！他走了？”
我身后传来森儿的声音。我转身，看到森儿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你怎么过来了？他们呢？”
“他们已经从书房的暗道离开了，想必现在已经到茶庄了吧！爹，你是不是早就决定帮助肖家了，这地道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挖好的，那些鹰侍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训练好的！”
“就你聪明！”
我露出了些许笑意。森儿与木儿林儿不一样，他身上有种木儿林儿比不上的特质，这也是我对他无比放心，还交给他很多事的原因。
“我说爹，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交出去呢！”
是啊！我也以为我会把他们交上去，毕竟“得失至上”是我的原则。不过也许也在情理之中吧。
“你就是这么看你爹的？”
“毕竟爹你一直以来都是以得失来决定行动的嘛！”
“呵呵...你以为我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没有管陷入思考的森儿，径直往正堂而去。
露儿，我做的决定，你喜欢么？...
“哎哟，稀客啊！百城主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向我走来的正是汉中城的城主百向风。他穿着白裘长大褂，腰间配着一把镶着无数珠玉的宝剑，想必这就是宝剑“仇兰”吧。
“唉，老弟你就别挖苦我了。平时事务繁忙，也没什么机会来转转，其实我啊，早就该来了！哈哈哈！”
“百城主受累了。来，我们到正堂去叙旧。”
我正想引他到正堂会客厅。他却问道。
“纪老弟不在你的茶铺中，在这干什么？莫非你在这偷懒？哈哈哈，我想应该不会吧！”
哼，这个老狐狸。这就开始旁敲侧击了。
“唉，城主说笑了！我的茶铺早在内人祭日的前一天就关上了，在下与内人感情深厚，现在是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啊！哪有精力去管茶铺的事。”
“哦，倒是我莽问了，请务必节哀。那您这是？”
看来他不问出点什么就不死心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险啊。
“这不内人祭日嘛，想拿些好酒，也好祭奠内人之灵啊！既然城主到了，不如来选几坛好酒，今天刚从地下挖出来的，有好些年头了！”
“哦？那是得瞧瞧！”
我引他进库房，库房不是很大，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子。我隐蔽地向那个方向瞥了瞥，在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大坛子。
“城主，这些可是我全部的藏品了。你也知道，在下是做茶生意的，家中的酒可不敢备太多。来，这是我所有收藏中最好的酒了，在底下埋了六十六年了！”
“哈哈哈，纪老弟莫要哄我。我记得你来到汉中不也才二十年左右吧，怎么会有六十多年的收藏！”
“城主你也别笑话我了，这酒开封前不都得讨个口彩嘛！”
“所以说你们这些奸商啊，就知道夸大其词！好了，酒我就收下了。我们去正堂聊吧！”
我引他来到正堂，分主客坐下。
正此时，一女子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去了，不知礼数！快来见过你纪叔叔！”
“见过纪叔叔！”
只见这女子身姿飘飘，柔发细梳，面如脂玉，一张可爱的樱桃小嘴，紧实的衣服也没有掩盖住此人美妙的曲线。这自然是百向风的女儿百芊巧了。
“无妨无妨，侄女快快请起！又去找我家那臭小子了吧！”
她面上显露出些羞红的笑，微微低头。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这容貌真能算得上是倾国倾城，性格也是乖巧可人、心地善良。只可惜...唉！我心中充满了惋惜。
这都是命运啊！
“请问纪叔叔，木公子在什么地方？”
“侄女来得不巧！木儿前些时候新拜了个武师，现在武艺似乎有些突破，闭关去了！”
百芊巧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但是也隐隐感觉到对没能见到木儿有些失望。真是个好孩子，可怎么偏偏就是百向风的女儿呢！
“芊巧姐，你也来了！”
正说着林儿、森儿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我故意训斥他们，他们立即低头站在堂下。
“百城主勿怪，小儿不知礼数，多有冒犯！你们带芊巧侄女下吧！”
“是，爹！”
随后林儿森儿把百芊巧迎了出去。他们两个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知大侄子所拜的新武师是何人啊？既能让大侄子这么快又突破武学瓶颈，想必是一位英才吧！不知是不是有机会见上一面！”
“哪里哪里？都是些雕虫小技，哪里入得了城主的眼啊！不过既然城主需要，那我本应让他出来！只是城主来的不巧，前些日子他也出门闭关去了！”
他眉头皱了皱，看起来像是有了些怀疑。但是显然是知道我不可能犯这种错，即便是假装也应该找一个人来假装。这就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要让他永远摸不透我的底，他才会退去。
“那就太遗憾了！其实啊，我这次来确有要事。”
“哦？什么事？莫非又有...新的商机？”
“不不不，这件事很重要！我手下发现你家的客卿苟安被人当街刺杀，我追了半天却发现他进了你们家！老弟，你要小心为妙啊！”
我心头顿时冒出了冷汗，被看到了么？这下麻烦了。
但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诈！好危险，我心头有些慌乱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如果他真的看见了恐怕就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了。
“还有这样的事？苟安倒是一早就不见人影，没想到竟死于当街。府内我倒是没有见到有人混进来！请城主大人务必要详查此事，不然我心难安啊！”
“这是本人职责所在，自然会彻查此事！只是想要提醒老弟你，最近不太平，别再拉一些不知底细的人到家中，危险得紧呐！”
他意有所指地对我道。
“多谢城主忠言，我会铭记在心的！这是不是...肖家那些叛逆的原因啊？我听说现在是人心惶惶，没人敢收留陌生人在家！”
“哦？你也知道肖家的事？”
“那是当然！不瞒百兄，前些日子我派小儿纪森去建宁调查过此事。你也知道，我们靠茶起家，却也不过也是个寻常人家，经不起什么大风浪。要是鄙儿能够入仕为官，那我现在就是撒手人寰却也无憾了！百兄...你说，抓住纪氏余孽的话最大能封什么官啊！”
“哈哈哈！你这老家伙，要不说你是奸商呢！你的资产，这汉中是谁人不羡慕，你却还不知足！我跟你说，要是真抓住了，恐怕就要跟我平起平坐了！”
我故意露出一副满意的模样，在这里要让他以为我对这项奖励很感兴趣才行。
虽然森儿给百白山说漏了嘴，但这样看上去也更具有迷惑力。希望这老家伙不要太精明才好。
唉！我，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哦？那到时候还需要城主大人多多关照才行！”
“听你的样子似乎挺有信心啊！有什么线索么？还是说...已经找到了肖家余孽的行踪？”
“城主大人...这样问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这老家伙，居然想得寸进尺。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与他合作，但也暗中交锋过无数次，彼此了解也颇深。要从我这得到是黑还是白这样单纯的答案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能从我这里得到的永远都只能是不确定！
“哦...是我唐突了。这也是机密，机密！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就尽管说。我儿百白山还一直跟我说纪森就像他的亲兄弟呢，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见外。话我带到了，剩下的就全看老弟你的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居然还想用小一辈的玩笑话来套近乎，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我没有答话，只是故意敷衍地拱拱手，尽量地表现得如同往常一样。
他丝毫没有在意，出了正堂就从大门离开了。
我不禁地冷笑了一下。
来到库房，我对着里面说道。
“人走了，出来吧！”
库房里传来了轻微地动静，然后...
“纪老弟，在跟谁说话啊？”
刚才已经离去的百向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百城主！你...你刚才不是回去了嘛！”
“噢，我还有些事要跟巧儿交待，故而返回！纪老弟还没跟我说呢，这库房里的是谁啊？”
我面上露出紧张的神情，支支吾吾地不回答他。
他像是得胜了一样从我面前经过，推开了库房的门。想必他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纪老弟，这是...”
“唉，你这鼻子可真灵，我唯一藏着的好酒就被你给撞破了。我还想着给我家内人祭些好酒，也好告诉她木儿现在长出息了。也罢，既然城主大人撞见了，我也就不再坚持了，想要就带走吧。”
哼，人在拆穿一层阴谋的时候必然会认为得到的就是正确答案吧。可惜啊，跟你暗中较量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
“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酒还是留给弟妹吧，我先告辞了！”
他没有去向后院走，而是直接朝着大门离开了。
我心中感到极为不屑，君子？
“爹！他走了？”
我身后传来森儿的声音。我转身，看到森儿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你怎么过来了？他们呢？”
“他们已经从书房的暗道离开了，想必现在已经到茶庄了吧！爹，你是不是早就决定帮助肖家了，这地道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挖好的，那些鹰侍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训练好的！”
“就你聪明！”
我露出了些许笑意。森儿与木儿林儿不一样，他身上有种木儿林儿比不上的特质，这也是我对他无比放心，还交给他很多事的原因。
“我说爹，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交出去呢！”
是啊！我也以为我会把他们交上去，毕竟“得失至上”是我的原则。不过也许也在情理之中吧。
“你就是这么看你爹的？”
“毕竟爹你一直以来都是以得失来决定行动的嘛！”
“呵呵...你以为我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没有管陷入思考的森儿，径直往正堂而去。
露儿，我做的决定，你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