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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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变故

    第三十五章:大变故

    一个暴风雪的晚上,战火突然率先在西北边境燃烧起来,就跟若干年后大唐王朝被一夜击溃那场突袭一样,守边大将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一刀割了喉,尸体被从城楼上径直扔了下去,大唐值班军士们听到声响赶来时,只见到一群杀气澎湃的倭国武士手里的弯刀仍在滴着血,在冷月下骇人不已,值班军士们只是一个发楞的时间,倭国武士们在一个中年人的指挥下,早已手起刀落,将这群人全都一刀剜掉了头颅。

    “杀!”那中年人表情毫无变化,指挥着仍然杀向深处,有人阻止道:“大川流大人,是否太冒险,不如我们先接应城外的大部队?”

    “兵道贵在神速,杀!”

    于是那伙人不再迟疑,跟着所谓的大川流大人继续杀向深处。大川流,本不是倭国朝廷之人,而是突然在武林中出现的一个奇才,一手弯刀出神入化,听闻大唐王朝藏龙卧虎,于是便深夜杀进倭国大王帐下,点名要任平唐元帅。

    于是,他来了。

    于是,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唐王朝西北边境一座城池丢了,且满城将士无一生还。

    消息传回国都,举国震惊,大川流更是在王朝响彻半边天。

    “一个小小的蛮子就敢这般狂野!”唐王怒。

    “王上,这个大川流不过是一个跑江湖的,给臣三天时间,边境无恙!”姒元依然是第一个站出来请战的,他自信满满,将第一时间收集到的情报,尤其是关于大川流的情报禀明了唐王,唐王非常满意,点了点,道:“我大唐天威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除去上路,战场上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必须要给我狠狠教训这些蛮子!”

    姒元只是略微迟疑,当即领命,毫无二话,退朝之时,曹操从身后赶来“姒将军请留步。”

    “曹大人有事?”

    “姒将军,你我虽然政见不同,但都以大唐天威为荣,欺我大唐者,虽远必诛!此行,我等姒将军回来庆功,给死去的将士们送行!”

    二人相互拜别,此时确无政敌之见,只有同仇敌忾。

    两天后,姒元带领大军到达战场,一天后,捷报传来,倭军退散,失地收复,那场战斗也成为了一个佳话。

    战场上除了激荡的风雪外,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姒元在此处已经等了许久,他把越王剑插在雪地里,喝着葫芦里的烈酒,欣赏着这大漠风雪,回忆着当年的岁月,几个不放心他的将领远远守在一边,不敢打扰他。

    不一会儿,天际出现了几个黑影,那黑影慢慢靠近,再近,是大川流,同样有几个将领远远跟在身后,大川流独自走上来,他只简单了披了一个兽皮而已,大弯刀扛在肩上,络腮胡子在此时显得很挑衅。

    面对面站着,大川流将大弯刀也插在雪地里,向姒元伸出手,道:“先让我也喝一口。”

    姒元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递过葫芦道:“你会中土语言?”

    大川流不答话,只是灌了几大口酒,连呼爽快,姒元突然有点可惜这个人了,若不是这个人是倭人,若不是这个人杀了自己许多兄弟,看起来倒是可以结交,只是大川流的回答却令人大吃一惊。

    “出手不杀人,何必浪费时间,而且,我不杀那么多人,大唐第一武将又怎会亲自出手!”

    话音刚落,大川流气息瞬间爆发,大弯刀自雪地中横空而起,葫芦飞上天去,姒元反应极快,掌上内力一激,越王剑回到手上,转瞬之间,二人已交手百招,那风雪都开始狂暴了起来,远处的将领们开始有些看不清风雪中的战斗,只能听到兵器的不断碰撞,以及内力交碰在雪地上炸出的“雪花”。

    “你不行!”姒元将弯刀弹开,道:“交出五千头颅,饶你不死!”

    “你先杀我!”大川流大概感受到自己的不敌了,弯刀愈来愈暴烈,甚至刀刀都是同归于尽,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姒元剑气纵横,将风雪都劈开了去,大川流经受不住,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临昏死前狰狞道:“我一定会再找你打一场,杀了你!”

    “你毫无机会!”

    当晚,姒元便率军追击已开始撤退的倭军,除了大川流被侥幸救走,他团灭了整整一个部族。

    他望着茫茫大漠,感慨道:“可惜没有好的时势,否则,即使斩掉我这颗头颅,我也要先灭了这些家伙,一个不留,再回去向王上请罪!”

    大川流被救回去后,郁郁寡欢,再无心军事,每天只是专心修炼,只是想着如何能杀了姒元,不论正道邪道,于是他手下一个军师便道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他嘴角阴邪一笑,大唐王朝史上最大冤案就此开始。

    深夜,边境突然十万火急送回一封密件,信函姒先生亲启,无印章,这是从一个伪装成生意人入关的倭人身上搜出来,事情重大,立刻作为密信呈到了王都。

    信函称,姒元将军武功盖世,大唐王朝之稳定昌盛全靠其支撑,又有徐大侠把控整个武林,此次边关一计,唐王必大大奖赏,只要压住了曹操狗贼,何愁大事不成,将来我等都还仰仗先生之威。信函最后称,半月之后,江湖生变,边关再破。

    看罢信函,唐王嘴角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离间之计!然而,心里终究不是滋味,这些年来,姒族威望日渐雄厚,哪怕他再强势聪慧,也逐渐感到吃力,好不容易捧起一个曹操来应付牵制,依然总感到心里发慌,他的发慌来源于姒族身后武林的强大势力,来源于后世江山的压力,更来源于王权的无法集中。

    终于,他还是唤来密使,悄悄去了边境、遁入江湖,查探虚实。

    曹府今夜迎来一个不速之客,此人是曹操早年的同门的师弟,颇有鬼才之称,在师门下学习仅仅几年,因心思观念与世人实在差异过大,被逐了出去,从此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然死去了,没想到,今夜居然悄无声息地避过戒备森严的护卫力量,径直进入了曹操的寝室。

    曹操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师弟,他老了许多,眉毛都变得雪白,一双眼睛似乎经历了人世间最痛最苦的事情,让人看一眼便想为他流泪,为他哭泣。

    “师弟,你……”曹操不忍再看他,强行压住内心的悲伤,喝了一口茶水,问道。那师弟一直盯着他看,也不说话,许久之后才拿出一柄金黄色的匕首,曹操顿时警觉起来,内力悄悄运转,随时准备出手。

    大概是察觉到曹操内力的变化,师弟道:“师兄,你不是我对手。”

    “狂妄!”曹操这辈子,最恨得就是被人看不起,此时一听这话,也不顾什么同门情谊,拳变爪,瞬间便从桌下向师弟抓去,那桌子岂能承受他这般狂暴的内力冲击,转眼间便碎成渣滓,可是,令曹操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师弟不动不闪,仅仅是用眼神锁定了他。

    很多年后,当曹操回忆起日后他毅然起兵自封为王一事时,心里的惊恐仍然没有丝毫减少,他说:“在我师弟眼神锁定我的那一刻,就好像有一头巨龙从九重寒冰下觉醒,把你给冻住了,把你给秒杀了,你所能做的,只有臣服!”

    曹操的攻势出手迅猛,势在击杀,可是退的更快,他整个人软绵绵的跪倒在师弟面前,浑身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直到他的师弟将气息渐渐隐藏,他在逐渐恢复了过来。

    “师兄,过不了多久,大唐王朝势必崩塌,那时如今这套天下礼仪也终于溃散,那时,天下纷争大起,胜者为王的时代终将到来,只有你,才有希望成为最后的王者,因为只有你才最能绝情!”

    师弟接着说道:“你连杀我这个同门都能瞬间决断,这就是王者之风。你听好了师兄,唐王已经开始不信任姒族,这里有一封信,你只要想办法交到特使手上,剩下的天道自然有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