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拐皇叔之美人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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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被夜江流劫走

    “你这意思若我们拿下玄国,你将不分一杯羹?”

    “不错!”夜江流笑笑,诚意溢于眼中。

    商晏煜凝视向他,瞬也不瞬,不知过了多久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顾虑“你父皇现在身在何处?可有翻身的可能?”

    “哈哈!”夜江流就像听到了个逗趣的段子似地,忍俊不禁“父皇年迈,终日缠绵病榻,需在行宫好生修养!”

    都是皇家出身,又同经历过皇权斗争,所谓的缠绵病榻,一点即通。

    “看来一切都在夜皇的掌握之中呢!”

    “放心吧,顶多撑个一年半载,柏家再不甘心,也是个外戚,他们哪有朕了解奉南的局势?”

    对方话刚收尾,商晏煜便片刻不留的起身离开“忘归楼会好生招待夜皇!”

    夜江流咧开嘴,皓齿在灯火的反射下,格外白亮,苦短,随意整理下衣摆就迫不及待的出府了。

    “今天娘娘身子不舒服,王爷就不能体谅体谅吗?”

    永寿宫的寝殿外面,小梅目带凶光,就像要折腾自家主子的是眼前这个人而非商晏煜一样。

    燕宵苦笑,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做主的啊。

    而且太后估计已经被手下带走了,要让小梅知道内情,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吧?

    可又能怎样?他是个下人,什么都阻止不了。

    “娘娘?太后娘娘?”

    谁在吵?娄千乙呲牙咧嘴的按住额头,好晕,身体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喉咙干涩,连吞咽都觉得困难,启唇渴求“水……”

    迎雨附耳去听,确定是在要水喝后,恍然大悟,赶紧小跑到桌子前倒水。

    “水……”娄千乙没力气睁眼,好像除了宿醉后遗症外,身体也有些不适。

    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为何不舒服,稍微感知一下就明白了。

    有人在扶她,紧接着清凉甘泉被灌入口中,边吞咽边眯开一条缝。

    不是熟悉的床榻,短暂疑惑后,认出了照顾她的人就是忘归楼那个叫迎雨的女孩儿。

    忘归楼……想起来了,这里她上次跟商晏煜住过一晚。

    揉揉太阳穴,昨晚彻底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哪怕一点模糊的迹象都没留下,连怎么离开盘龙殿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倒不是怕有人趁机来坑害她,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这等于是男友第二个家,有啥好怕的?

    啧,应该没有耍酒疯出糗吧?

    没错,这才是她最担心的,自问酒品还行,尼玛,感觉才刚睡着一样,酒都没醒呢。

    脑子依旧迷迷糊糊,无法集中注意力,懒懒躺下“迎雨,几点……几时了?”

    “回娘娘话,丑时!”

    “啊?那你叫醒我干嘛?别吵,我再睡一会!”可恶,才一点钟,天亮还早呢。

    迎雨为难地继续推她“娘娘,王爷吩咐,让您回宫再睡!”

    “为何?”

    “奴婢不知!”

    该死的混蛋,烦不烦啊,某女猛地坐起,负气地甩开被子,凉气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呀!”迎雨惊叫,忙拿过旁边备好的衣物给她遮体,果然是喝醉了,竟如此大胆豪放。

    娄千乙没力气动弹,任由小丫头在身上忙活。

    待发髻挽好又乖乖被她搀着往外走,深秋的夜已经转凉,山风一吹,顿觉舒畅,酒都醒了大半。

    从楼里到马车这段漫长距离,娄千乙只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永寿宫明明可以那啥,为什么还要费力把她带到忘归楼来?

    而且她都醉成这样了,那王八蛋也不肯放过。

    就算是毒发了,好歹也等她醒来说明原因再走吧?

    不对不对,几天前不是才去过永寿宫么?今晚都喝了那么多,他还有心思……

    该死的,肯定是怕她骂他满脑子淫秽思想,所以才提前逃之夭夭的。

    也对,酒后乱性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娘娘慢走,车夫会送您进朝华门的!”

    “知道了!”将手伸出窗外,随意挥挥,后疲累地寻个位置半躺下。

    不敢闭眼,困了却没条件睡觉不是最痛苦的,睡到一般被吵醒才是最坑爹的,就坚持半小时吧。

    都说人喝醉后,时间往往过的特别快,可这次她发现不但很慢,路还不平,摇来晃去,又特么想吐了。

    一脚踹向车壁“半个小时就到的路程,你还要走多久?”

    除了马车还在颠簸中外,并没得到回音,抽抽嘴角,扯开窗帘。

    这一看不要紧,当下就呆滞了“卧槽,这好像不是回宫的路线吧?”

    而且大梁城里也没有这么原生态的丛林啊,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灯火。

    这特么是出城了啊,按捺住惊吓,小心翼翼挪到门口,轻轻撩起帘子,果然,不是那个胖车夫。

    车外挂着两盏灯笼,能清楚瞧见其后背结实挺拔,身材顷长,墨发在风中飞扬,骑在骏马上的样子还挺养眼。

    银色面具露出少许,扶额埋头想了会儿,才咬牙切齿的唾骂“夜江流你个疯子,到底想干嘛?”

    胖车夫哪儿去了?不会被他杀了吧?

    理由呢?

    夜江流回头,面具冷冽无温,而里面那双眼睛却柔得能滴出水来,即使看不清也知道他脸上正带着笑“太后醒了?”

    “我醒你个头,老娘压根就没睡!”

    “啧,太后平素对朕甚为客气,还当你知书达理,原来是假意周旋,朕心痛之!”为了取信于人,还用手捶打一下胸口。

    娄千乙翻白眼,心痛还笑那么欢实,懒得和他废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真是无情啊,不过是起个夜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朕不喜欢被轻视的感觉。”夜江流转回头,望着前方甩了下马鞭,故意加快车速,且哪里有坑就往哪里走。

    不久前还乖顺的躺在他怀中,转眼就没了踪影,都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还要逃。

    就这么厌恶他吗?还是没让她满足?

    娄千乙就惨了,突来的冲击力让她直接滚回了车内,侧脑还不知道在哪里磕了一下,还没痛呼出声,胳膊又受到撞击。

    擦,有完没完了“夜江流,你他大爷的究竟要带我上哪儿去?

    不想兑现承诺就直说,姑奶奶也不稀罕你那点破东西,放我下来,这事哀家不跟你计较!”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去再说吧,他敢绑架她,肯定是有预谋的。

    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再让人质活着离开。

    所以她要死了吗?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女人的话显然逗乐了男人,拉拉缰绳,边放慢速度边往平整道路上驱使,大声安抚道“太后莫慌,朕无加害你之心,且还有礼物相赠!”

    礼物?某女坐好,为确保万无一失,特意把帘子别到了夹缝里,以便观察情况。

    懒懒的揉捏着被撞疼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但看言行,确实没啥恶意,至于身上的伤……

    什么叫不喜欢被轻视?她哪里轻视过他了?难道离开盘龙殿时,他去出恭了?

    就因为没和他打招呼,所以……,这也太小气了吧?

    得,想不起来了,或许真有失礼之处吧。

    “到了!”

    夜江流收紧缰绳,翻身下马,来到女人身边同她一起望向前方山谷。

    “我去!”娄千乙惊讶站起,前面那一望无际的蓝色光斑是什么东西?

    像花儿又像萤火虫……萤火虫的光是绿色的吧?

    之间两座陡峭山壁下,十数丈宽阔的平地中开满了细碎小花儿,仅一尺长,周遭除了它们,寸草不生。

    花朵指甲盖大小,瞧不出真正颜色,亮蓝光晕足以照明它们各自的全身。

    再往前,是倒映着明月的水塘,虫鸣经过峡谷回音效果,有着一种空灵之感,美得炫目。

    “那是什么花儿?”跳下马车就要过去一看究竟。

    夜江流抬手拉住她,自鼻翼中喷出低低笑声“太后,此乃夜光幽蓝,虽香气浓郁,

    花形优美,但不慎误吸它的花粉,会立即昏厥过去,且伤及肺脏!”

    一听这么可怕,赶紧撤回脚“啧啧啧,果然越美的花儿,毒性越大,

    远观就可,远观就可!”夜深人静里,还有一处极美景色藏于峡谷之中,不得不叹一句大自然之神奇。

    男人垂下眼眸,发现女孩儿已经受到花草的蛊惑,视线已经无法转开。

    如果不是告诉她有毒的话,怕早已投奔其中,成为那花间精灵。

    她被旖旎景象迷惑,而他却因她回不过神,柔柔微光下,她脸上酡红未消,粉扑扑的,娇媚动人,不知不觉便抬起手抚了上去。

    娄千乙向来警觉性就高,刚被碰触到秀眉便已收拢。

    没直接推开,而是不温不火的警告“夜皇,哀家已心有所属,还是别闹得太难堪的好。”

    “哦?”夜江流用拇指细细的感受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嗤笑“商晏煜?亦或柏司衍?”

    “与你无关!”粗鲁挥开那不老实的爪子。

    耍流氓耍到她头上来了,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否则现代咋没男人垂涎过她?

    夜江流也不气馁,环胸继续看向那片蓝色光晕,态度变得认真起来“方才为何离开?”

    娄千乙心中漏掉一拍,试探着问“你……是说忘归楼?”

    “不然呢?”男人退开两步,依靠在马儿身上,囧然有神的眼睛透着审视。

    也是,忘归楼的马车标志性非常明显,烦闷地搔搔头“你都知道什么?”

    这回轮到夜江流疑惑了,不久前他们才共赴,能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明明记得有睁开过眼……忽然一股酒气自女人身上传来,原来是真忘了。

    她不会以为和她那啥的是另有其人吧?原本清亮的眼眸瞬时黯然下去。

    “你很喜欢那个人?”

    得,这是真知道了,某女故意不去看他。

    捂着口鼻上前几步,站在小片夜光幽蓝中,边用脚拨弄边小声说“还行吧!”

    “如果他不喜欢你呢?”

    “呵呵,夜皇何以对哀家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不会是真芳心暗许了吧?”

    调笑完又准备往前走,因为看到水塘边好像有荧光闪烁,肯定是萤火虫。

    自从离开姥姥家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种飞虫了。

    夜江流直起身,小步跟上“什么芳心暗许,哈哈,朕又不是女儿家,你慢着点,

    若摔倒吸食了花粉,下半生就等着被咳疾缠身吧。”语毕,伸开双手悄悄护在其身后。

    “哀家没你想的那么蠢笨!”说话间,斜睨了后方一眼。

    自从和商晏煜确定关系后,她就不太喜欢与其余男性走得太亲密。

    不然柏司衍也不会说她见色忘友。

    这夜江流摆明对她有兴趣,且只是单纯想一夜之情的兴趣。

    她也不觉得多意外,凤千乙生得标致,身形小巧玲珑,瓜子脸,双眼皮儿,标准美人儿一个。

    会被成年男人肖想很正常。

    换成刚穿来那会,只要夜江流合胃口,她不介意跟他玩玩,可惜现在不是从前。

    问她为什么那么确定对方不是真心喜欢?

    拜托,她和他才见几次面?而且今天之前,也没觉得他有多稀罕她。

    不过是今夜多喝了几杯,饥不择食罢了。

    “夜江流,这份礼物我很喜欢!”站在水塘边,凝望波光盈盈的水面诚心道谢“这个地方我以后也会经常来光顾,谢谢你!”

    还真够无情的,时刻不忘疏远关系,夜江流大度一笑“太后喜欢便好,那个人……算了,

    你此生遇到过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那种让你能百年后还刻骨铭心、挥之不去的事情,可还有过?”

    娄千乙淡淡偏头,问这个干嘛?

    发现对方一直保持在三步之外,进山前的轻佻之气也不见踪影,显然听进了她的话,没再试图行些不轨的举动。

    连语气都再正常不过,起先是想直接回去的,可是她还惦记跟奉南国的友好盟约。

    既然他选择了尊重她,她也愿意摒弃前嫌,笑着大吸一口清新空气,弯腰蹲下来拨弄水面“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还真有啊?说来听听?”男人故作轻松的一同蹲下,这里的水有那么好玩吗?也试着把手伸进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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