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拐皇叔之美人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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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她下蛊了

    “呵呵!”某商笑容不减,挑挑眉,继续说“本王今日才知柏相果真非一般人能及,甘拜下风!”

    “好说!”某柏向后假模假式的拱拱手,重又目视前方,完全看不出丁点不愉。

    柳如修和楚剑迟相互打了个眼色,楚剑迟伸手挡在嘴边,同柳如修讥诮道“真以为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也太小看天机阁了,可惜啊可惜,不过多年部署,一朝倾塌,

    竟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确让人自叹不如!”

    “也就是面上镇静,心里指不定怎么暗恨着呢,太后也真有本事,几句话就让夜皇登位了。”

    “有姬元帅坐镇,那些反对夜江流的人,也不敢多强横!”

    “这算是断了某些人一条腿吧?”

    “何止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恰恰传到柏司衍几人耳里。

    越少秋和云千曳当即便冷了脸,众目睽睽,又不敢直接动手,只能投去冷冽目光以示警告。

    柳如修心道,怕你们就不是柳如修,有本事打过来呀,即便今天打输了,他们也会回去设宴庆祝的。

    败军之将,已无力翻身,还在那里苟延残喘,哼!

    丞相党现在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且迟早都要给一窝端了。

    “没了奉南国,手底下的人大部分都投靠向了太后,真不明白他们还有什么好神气的,

    哦,对了,还有南北两方大军,就不知太后是不是也会给全部收回天子掌中!”

    柳如修佯装吃惊“那他们不就成丧家之犬了?”

    楚剑迟摊摊手,一副理所当然“这还用说?”

    “你骂谁是狗?”云千曳忽然就怒吼起来,指着柳如修质问。

    “都给我闭嘴!”柏司衍斜睨身后,眯作一线的眸中透着股子狠劲儿。

    云千曳咬咬银牙,极为不甘的撤回原位,阴鸷目光还停留在柳如修身上。

    回想着他们方才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如今奉南国落到了夜江流手中,若南北两位元帅也投靠了凤千乙,他们还有什么?

    唯有越少秋最为平和,瞧见奉南国的大旗自林中逐渐露出全貌,悠悠笑开,终于来了!

    “来了!”白中天回神,不再闲谈,带上笑容站直。

    其余人也都挺直背脊,面向那方,想不到上次还来大曜求助的人,这么快就龙袍加身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商晏煜走到最前方,双手背负身后,如立于山巅的劲松,清冷高贵、坚韧不拔!

    刚毅俊美的脸上虽看不出敬重之意,但能来亲迎,已算给足对方颜面。

    这要是放在以前,别说迎接,恐怕面都不屑露。

    “王爷倒是看得起他!”柏司衍不愿落于人后,也跨前一步,与之并齐。

    不管是口吻还是脸上的表情,皆充满讥讽。

    对商晏煜,他自认了解的很透彻。

    但最近不知怎地,竟发现越来越猜不懂了。

    夜江流之模样,他不是没见过,被这种人玷污过的女子,他真能下得去嘴?

    以往送到王府的哪个不是清清白白?

    是为达目的不得不忍耐,还是真不在意?

    还有夜江流可是在惦记他口中的肉,他也能来迎接,实在太可笑了,不像是这人能干出的事呢。

    商晏煜只是轻皱下眉头,不予理会。

    夜江流下地后,先抬手扶扶脸上银色兽纹面具,在几个官员拥簇下走向商晏煜和柏司衍,抬手相互见礼。

    简单客套两句,便一同上轿,直奔皇宫。

    今天不论对大曜还是娄千乙个人,都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

    首先夜江流信守承诺,带来了无数财富,再是水稻红薯成功被接纳,这一高兴啊,无论谁敬酒都不曾找人代劳。

    台上丝竹声声,舞姬蹁跹,人人兴致高昂。

    “此次承蒙贵国相助,朕才得以顺利登位,先干为敬!”夜江流冲娄千乙举杯,后用广袖虚掩住酒杯,仰头饮尽。

    娄千乙已经喝了不少,面颊泛红,听了夜江流的话,也很给面子的一口闷。

    放下酒杯,缓缓抬眼,瞬也不瞬地凝视那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以前只见过他两面,一次是永寿宫花园,一次是确定合作关系,可能是不太熟悉的缘故,所以才生了诸多奇怪心理。

    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怪异心理。

    特别是他每次看向她时,那面具下晶亮眸中的意味不明,就跟他知道她什么秘密,而她还蒙在鼓里一样。

    这个人看着挺无害,但绝不简单。

    奈何面具阻挡了她的观察力,仅有小部分眼睛和带有缺陷的嘴型隐约可见。

    忽然发现面具是个好东西,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

    “夜皇初登大宝,定有不少国事需要劳神,却还要亲自走一趟,哀家受宠若惊!”

    这时,坐在柏司衍身后的越少秋站起来,恭恭敬敬举高酒杯,认真说道“夜皇定是为两国真心结好而来,我等也当赤诚相待,何不同饮三杯?”

    商晏煜拧眉,何时轮到他说话了?

    娄千乙对规矩什么的,从来都很宽容,没去计较越少秋的失礼“越公子所言极是,

    那今日大伙便不论政事,只把酒言欢,来,一起敬夜皇!”说完,豪气万丈的连干了三杯。

    “哈哈,好,不醉不归!”奉南国那厢一武将见这小小女子这般豪爽,当仁不让的跟杯。

    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

    越少秋见状,又将酒杯对准了娄千乙“娘娘真乃女中豪杰,在下敬佩,若不嫌弃,在下想单独敬您一杯可好?”

    “越公子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呢。”娄千乙没去端杯,这才喝到哪里?

    她不想先败下阵来,还要留着肚子慢慢来呢,越少秋今天干嘛忽然要和她喝酒?

    “这……”越少秋故作尴尬的看看四周,一副坐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的窘态。

    娄千乙赶忙举杯,干笑道“哈哈,难得越公子高兴,这有何不可?”说完继续给喝光。

    然而一杯下肚后,越少秋又以各种方法活跃着气氛。

    舞剑、祝贺两国交好,亦或恭维太后仁德等等,总之不管他去敬谁,都要找个理由带上娄千乙共饮。

    大家伙开心,也没联想到他是在故意折腾娄千乙。

    某女自己也找不到他劝酒的理由,反正都打算被抬回去了,让她喝,就喝呗,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柏司衍趁越少秋装醉到处劝酒的空档,直直瞅向对面。

    夜江流似有所察,回望过去。

    某柏不动声色的用手指在酒杯上连敲三下,后撇开脸。

    夜江流抿抿唇,也错开视线,同人们沉浸入杯中物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喝到最后,不少大臣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娄千乙眨眨眼,用手撑着桌子,摇摇头“不……不能再喝……了,

    越公子……好酒量,哀家……不甚酒力,见笑了……,小……小梅,扶我回宫歇息!”

    越少秋打出个酒嗝,晕晕乎乎的指向娄千乙,嚷嚷道“太后别走啊……在下,在下还有话没说呢……太后?”

    目送女人被搀扶而去,再也坚持不住,瘫坐下去,靠在椅子里痴痴低笑。

    因头颅低垂,无人看到那眼底的深深恶意。

    醉是真醉了,但意识却很清醒,酒量绝非一个女子能比拟,连他都喝成了这样,凤千乙怕是已经撑不住。

    衍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果然,娄千乙刚出盘龙殿,就忍不住吐了个昏天暗地。

    她喝酒,鲜少倒吐,那样太伤胃,可今天实在忍不住,胃里像有烈火在灼烧,看人都是重影。

    甚至吐着吐着还直接睡了过去。

    “哎呀娘娘小心点!”小梅大惊,要不是反应够快,娘娘就跪在那滩污秽中了。

    夏侯霜把剑扔给手下,过去将人接过,打横抱起“你去煮点醒酒汤,怎么喝成这样?你也不说劝着点。”

    “我劝过的,劝不住,越家那小子肯定是在故意整娘娘,最近也没惹到他们吧?”

    “算了,难得她高兴,以后不准再让她喝多了!”夏侯霜白了小梅一眼,女孩儿家家,哪能总是满身酒气?

    “夏侯统领,这是王爷早早为太后备好的醒酒茶,快给娘娘喝了吧。”

    几人刚到永寿宫,提着食盒的苏珍便笑迎而上,双膝跪地,食盒被举过头顶。

    小梅将信将疑的接过食盒“王爷怎知娘娘会醉酒?”话虽如此,还是伸手把人拉起来。

    苏珍颔首“我也不知,王爷去盘龙殿前便吩咐我为太后备好醒酒茶了,

    我方才已经温过,你快些给娘娘喂下,以免难受!”

    “知道了,下去吧!”小梅欣慰地摸摸食盒,王爷还真了解娘娘,知道她一高兴起来就会贪杯。

    刚才在盘龙殿见他始终没去阻止越少秋,还为此愤愤不平过呢,无意间转头,心脏骤然缩紧“夏侯统领,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将娘娘赶紧抱回寝殿的吗?

    夏侯霜将目光从食盒上收回,没可奈何的轻叹一声,跨入大门。

    小梅惊魂未定,踏着小碎步跟上,夏侯霜不会起疑了吧?

    好在此人向来沉默,不爱口舌,否则明天又要出大事了。

    离王府这边,夜江流如入无人之境,走的也不是正门,等老管家看到他时,稍稍惊异了把。

    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王府了,偏偏除了他跟燕宵,几乎没任何人知道。

    翻墙进来的?嘶,又不是不让他走正门,何必要偷偷摸摸?

    “王爷,夜皇在外求见!”

    燕宵进屋禀报。

    已经褪去外袍,准备上床安寝的男人顿住,剑眉一点点收紧,森冷地盯向窗外,片刻后,哼笑“请到西阁,本王随后就到!”

    “这个时候来,恐怕……”燕宵欲言又止。

    后面的话他不敢直接讲出来。

    这个夜江流也太胆大妄为了,明知太后与王爷的交情,还三番两次提出无理要求。

    真当离王府好欺负不成?

    “夜已深,夜皇不在行馆歇息,来本王府中作甚?”

    商晏煜已经穿戴整齐,皮笑肉不笑的坐到面具男人对面。

    周围没有侍女伺候,干脆屈尊亲手为对方沏茶。

    “其实王爷已经猜到答案,不是吗?”夜江流毫不客气的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后因嫌烫,不大满意的放回去,挂上邪笑与之对视。

    某商沉下脸“夜江流,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夜江流大言不惭的回应“自然,但朕也不想为难谁,只是自那夜后,

    男欢女爱就显得很是力不从心,在奉南时,也有逼迫着自己去尝试,

    还是不行,朕就想啊,会不会是被贵国太后下了欢蛊?以至于非她不可?”

    “荒谬!”

    “是挺荒谬的,这样,从今往后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王爷莫不是舍不得?”说到此,露出了不解。

    商晏煜嗤笑“本王为何要不舍?”

    “呵呵,不是就好,朕还当你真喜欢上她了呢,那朕可就要忧心了。”夜江流舒出口气,将话题转移开“前面凤家夫人来找朕,

    说只要朕放下与柏司衍之间的嫌隙,凤家将愿意归顺我二人,

    不管怎么说,柏司衍也算朕的亲外甥,很多时候还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下不去手如今也下了,到嘴的鸭子被抢走,夜皇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夜江流眯起眼睛,商晏煜竟一点都不担心?点点头“但如果圣女投靠了柏家,

    你这里又能坚守几时?朕即便为了奉南千千万万个生灵,也不得不妥协,王爷应该能理解吧?”

    英眉抬高,点点头“理解!”

    “当然,你我之间早有盟约,奉南国将会成为王爷最坚实的一条臂膀,

    不管王爷想做什么,都无需顾虑太多!”将一块黄金打造的令牌推过去“只要朕下令,

    王爷交出此物,便可号令奉南驻守西郡的八万雄兵!”

    商晏煜面上平静无波,眸子锁住那令牌许久,才跟着笑开“西郡紧挨玄国,夜皇想干什么?”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朕就不信你们没想过推翻它,玄国近来可是猖狂得很,

    又曾对王爷不敬,朕刚刚登基,很多事需要处理,这次前来就是想跟你商讨下这事,

    顺便一道去祭祀,若哪天大曜想攻打玄国,奉南或许不会参与,但愿出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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