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牵手的幸福1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再一次伤害了你。我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正式向他提出离婚。只有离开他，我才可以开始我真正的生活。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不用顾虑到我，你一定要向警方揭发他的恶行，为自己讨回公道。还有，信封中的卡，里面存了十万元，那是我做导游时一年一年攒下来的，现在全部给你，希望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能为你做点什么。”
“左左是个极其**的孩子，她的话往往成熟得不像她那个年纪的小孩子，所以你和小兰要多费点心，好好教育她，千万不能让她走我表姐的老路。”
“这次公司派我去新加坡工作，这对我来说，这将是一个新的契机，我一定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定会好好生活下去的。”
“你之前跟我说过，不要抱怨未能得到的，应该要感激自己已经拥有的。你还说过，如果想获得金子，就必须首先要抛掉手中的石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我一直未能真正体会。对不起，你总是宽容地对待我，让我更觉得无地自容。你和我，就像苏州河的左岸和右岸，你和我，一水相隔，那却是你我永远的距离。从哲学的角度来说，左岸是虚的，右岸是实的，就像你，也像我。”
“曾在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也许所有的初恋都一样，只是为后来的恋爱做一个序幕而已。可是到后来你才发现，你如果再想爱上一个人，是这样难……对不起，我没有想要破坏你的婚姻，我只是想告诉你，也许我这一生，真正爱的人，只有你。”
“最后，希望你们幸福，永浴爱河！也希望你忘记我，忘记我的好，也忘记我的坏，就像空气的灰尘，曾经给你制造了困扰，对不起……”
小兰念完了整封信，嘴角不禁露出了几许苦涩。
“那钱……我不能要。”喻君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
“你帮我打她电话……然后还给她。”喻君指了一下，窗头柜上的手机。
小兰拿起手机，在电话簿中寻找“曹茵茵”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她手机关机了……”小兰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明天再打吧。”说完，喻君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之后所经历的一切，难道跟我就没有一点关联吗？她家遭遇如此大的厄运，她却怕连累我，跟我提出分手，自己默默地承担着这一切，而当时的我，却浑然不知，或者是根本不想知道真正原因是什么，只是一昧地指责她，谴责她水性杨花，移情别恋……甚至好长时间，都不肯原谅她。
“你不要想太多了，有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小兰抚摸着他受伤的胳膊，安慰道。
“幸好……遇到你，愿意接受我……”喻君的眼中*了泪水，他想，不管将来人生的路上是晴，还是阴，抑或下着雨，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定会升起太阳。
“你快点好起来，这样我才会真正接受你。”小兰突然严肃起来。
“一定！”
喻君生怕小兰就此离开，连忙又说道：“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回去……”
“你想让我坐着陪你一夜？”小兰嗔怪道。
“那就委屈一下，睡在我旁边……”说完，喻君轻声一笑。
小兰刚想责备他，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最近她胃口一直不太好，早上和左左一起喝过一点豆浆，吃过半根油条，已经这么久了，可现在却有一股油腻腻的味道向上涌，她不禁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喻君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连忙问道。
“胃有点难受……可能是，早上吃了油条……我从小就这样，一吃油腻的东西，胃就会不舒服……没关系的……”小兰又用手按住自己的胃，可越是用力按，那种油腻腻的味道就更想往上涌。
月光，慵懒地透过窗户洒进舞蹈教室。十几个女孩子正在跟外教老师学跳芭蕾舞。悦悦面孔娇小，眼睛水灵，睫毛微翘，加之无可挑剔的鼻与唇之间部位的线条，使得她在一群孩子中显得格外耀眼。
“怎么样？她是不是很漂亮？”程小宇轻拍了一下轩轩的肩膀，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还可以。”轩轩不以为然地说道。
“美到这种程度，你居然说‘还可以’？晕死……”程小宇有点气急。
“只为看一群小妮子练舞，这么冷的天，把我叫来，你没晕死，我可早就冻死了……好冷啊……好冷啊……”轩轩边搓手边抱怨道。
“看不出，你还挺娇气！”程小宇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项少，这次学校举办的圣诞晚会，你到时表演什么？”
“我还能表演什么，只有弹钢琴呶。”轩轩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嘟哝了一句。
“快看，快看，现在就她一个人在跳……”程小宇快活的像一只小鹿，扶着窗户的手，也跟着跳了起来。
她的头发被全部扎起，和之前齐耳短发时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她的整个额头跟着展露无遗，更显得光鲜夺目，颇有几分芭蕾舞演员的高贵气质。
她在教室中央旋转，像一个快乐的公主，似乎完全融入于音乐之中。
“怎么了？傻了？”程小宇用胳膊肘儿撞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轩轩。
轩轩转过脸去，又轻声抱怨了一句，“好冷啊……”
“再坚持一下嘛，她们外教老师好像在训话呢，好像快结束了。”
“那现在就走呀！”轩轩催促道。
“能多看一眼就多眼一眼嘛。”程小宇一脸花痴相。
“也不知道到底好看在哪里？值得这么冷的天……好冷啊……”轩轩露出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还不断跳着脚。
“要走，你先走好了，我还要再守一会儿。”程小宇不耐烦地朝轩轩摆了摆手。
“你说的哦，那我真的先走了……”轩轩捡起脚边的篮球，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的走了……真不够义气！”程小东朝轩轩的背影大声嚷嚷着。
轩轩索性装聋作哑起来，只顾边拍篮球，边朝前走着。
校门口停着一辆银灰色沃尔沃轿车。轩轩细细一看，车里正坐着和悦悦生活在一起的文叔和清月阿姨。
他突然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于是，转身又走回了校园。
他绕过花坛，刚走到喷泉前，看到迎面走来的她。
“这么晚了，还在打篮球呀。”她轻声说了一句，那神情像是在和空气交淡。
“嗯。”他点了一下头，便转身要走。
“为什么偷看我们练舞？”
她的脸上总是流露出那份纯真，然而这点恰恰是轩轩无法忍受的。
“谁偷看了！”轩轩立即强烈抗议道。
“明明就看见你站在窗外……难道，真的不觉得冷？”她的脸上似乎正露出一丝嘲讽，这一点，让轩轩也十分恼火。
“要你管！”他到底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嚷嚷起来，“跳得像鸭子似的，丑死了，还有那蓬蓬的裙子是什么东西嘛，完全就遮不住你，肥肥的小粗腿……总之，俗不可耐，丑到家了……”
“真的是这样吗？”悦悦不禁皱起了眉头，说来奇怪，即便是皱眉，她的模样依然楚楚动人。
他居然一时语塞，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我先回家了，有空常来看我跳舞哦！”说完，她挥了挥手，朝校门方向跑去。
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小心摔跤……
刚想到这，只见她真的，还是摔了一跤。瞧，好的不来，坏的一想就来……
他冲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还真沉！”
“这里怎么有水呀？是不是你洒的？”
“少冤枉人！”他脸一青，吼了起来。
“我只是随口一问嘛，何必动不动就生气……”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还好冬装校服够厚，否则两个“脚馒头”一定会被摔破。
“有没有摔痛？”他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
“有点痛……还好校服够厚。”她居然笑了，这一点，也让人够气的。
“走路要看路，不要整天心不在焉……”他仰着头，像正对着月亮在说。
“我哪有……”悦悦觉得一阵委屈，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呢。
“还不回家！都这么晚了！”他的口气俨然像个大人。
“哦……”她低垂着眼帘，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个……”他想叫住她，不过又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些什么。
“什么？”她停下了脚步，那双如芭比娃娃般透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纯真的光芒。
“《胡桃夹子变奏曲》听说过吗？”他像是鼓足勇气才问了这句话。
“当然，怎么了？”悦悦有些好奇地问道。
“学校的圣诞晚会上，我就弹这首曲子……”刚才看到你跳舞的样子，所以，决定想改弹这首曲子。
“那你可要多加练习哦，那天会有很多人来看……”她看了一眼他顶着篮球的左手，他的手指纤细修长，透露出**的特质。
“那又怎么样，人多人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他抿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屑地说道。
悦悦很想反驳，然而她选择了沉默。
月光下的校园，只消细心观察，就能品出夜特有的美来。
这么晚走在校园里，对轩轩和悦悦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们没想到同一个地方在不同的时间，去欣赏的话，会有如此的不同。
悦悦不忍心打破这份寂静，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我先回去了……”
“当心一点……”说完，轩轩立即后悔不已，你摔跤与否，是否当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悦悦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来。
她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即使在花丛中，她也是最绚丽的那只蝴蝶。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清月担心地问道。
“不当心摔了一跤……”悦悦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有没有摔伤？”广文连忙问道。
“没有，只是路上有点积水，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悦悦说话间，清月已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坐到后驾驶座上，“让我看一下……”她仔细察看了一下悦悦的手肘和膝盖，确认无恙之后，说：“走路小心一点。过几天就要上台表演了，如果摔伤了，不能表演倒也没什么关系，但你一定会因此事懊恼不已的。”
“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会当心的。”悦悦慢条斯理地说道，强调着每一个字，这一点，她像极了清月。
“两位lady，想到哪里吃饭？”广文扭过头来，笑着问道。
“家里！”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只想吃清月妈妈煮的面，放一些香菜当然更好……”悦悦咂巴咂巴小嘴，煞有介事说道。
“我也是！”广文一边开车，一边附和道。
“这么冷的天，我当然也想在家里吃，最好是什么都不用做，你们烧给我吃。”清月低着头，抿嘴一笑。
“行呀，没问题。”广文毫不犹豫地说道。
“……今日下午五时许，位于s市j区南大街孔庙附近的上岛咖啡突然起火，现场烟雾弥漫，外墙的排烟管道被熏黑。消防人员及时赶到，迅速切断电源，进行灭火，一小时后火势被有效控制。由于顾客、店员疏散及时，未造成人员伤亡……上岛咖啡地处南大街商业区，由于火势蔓延，周围三四家商铺都不同程度受损……”
电台中突然报道了一则失火新闻，清月不禁皱起眉头，急忙说道：“小文，快调头，我们去j区。”
“清月妈妈，我们的店，会不会？”悦悦不敢想，也不敢再问下去。
“应该没事的……”清月轻声安慰道，抑或是在自我安慰，也亦可未知。